第二百四十六章 现在!听我说

姣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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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也是她等得太久,太过迫不及待了……十年足也改变一个人。

    南瑞牢牢攥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我也等了太久。”

    他关掉话筒,此时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从最开始和你相遇,到我们失去彼此的第一个孩子,再到分离十年,我等得太久了,尤娜。所以这辈子都别想我会放开你,我的后半生就捆住你了。”南瑞狠狠发誓。

    全场的目光此时都聚集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虽说听不见两个人都说了什么,但从新娘新郎对视中的深情,能感染到很多人。

    夏歌坐在其中,也是感受到了尤娜和南瑞之间甜蜜的氛围,不由得伸手轻轻拉住一旁严亦深的衣袖,转过头去,想要和他说说自己有些被南瑞和艾星辰感动了。

    带着浅笑,夏歌才刚刚回过头,便看见严亦深的目光其实一直就在自己的身上,目光灼灼,片刻不移,而这些都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一刻的时间仿佛是停止了,夏歌的眼里只有严亦深,严亦深的眼里,也只有她。

    有一种说法,是你能从一个爱你的人的眼睛里,看到你自己的倒影。夏歌当时听到这句话时,觉得很是可笑,每一个人的眼瞳都可以倒影出对方的影子,难道每一个人都爱着对方?

    然而就是现在,她懂了,即便其他人的眼中可以倒影出自己的影子,可那些人都不是被自己所爱,或是爱着自己的,那眼中的情绪,其实是不一样的。

    对上他的眼睛,读懂了他眼中的情绪,夏歌的嘴角扬得更高了些,心里想着或许岁月静好就是这个意思吧。

    正当她与严亦深对视时,耳边传来一阵掌声,回眸看去,原来是南瑞和尤娜两人礼成,两人深深拥吻时,司仪的声音此时从音响中传来,温柔不煽情的话语有些触动到夏歌的心。

    “等待的时间或许很长,但是还好,我们遇上的是此生真爱。”

    闻言,她握住严亦深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坐在夏歌身旁,严亦深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不得不说她的情绪是真的很丰富,也很容易受到触动,这个小女人从以前开始就让他又怜又爱。

    此时的严亦深恐怕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自己眼中的柔情,当夏歌拉住他衣角时他眼中对她才有的柔情加深,当夏歌回过头来时,他避也不避的对上她的眼睛,也让她知道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她。

    所以当夏歌主动和自己十指紧扣时,他也是受到了那司仪话语的影响,将这当中的感情化到手间,牢牢的回握住她的手。

    稍稍俯身到夏歌的耳边,他用只有两人间才能听到音量说,“Youaretheappleofmyeye.”(你是我所珍视的人。)

    夏歌咬住唇,很是羞涩的低下头,眸光闪烁,这句话他们复合后,严亦深就经常对她说,在那天之后,她每每听到这句话,便会回想起多年以前,自己和他在一起又分离的不容易。

    到现在,虽然失去了和他的第一个孩子,但是现在肚子里有第二个,将来说不定又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她当初被严亦深的父亲逼着同他分手,现在却已经得到了他的同意,失忆时那样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吧。

    回过头,她拉过严亦深,趴着他肩上,在他的耳边轻声回复,“纵然岁月蹉跎,世事变幻无常,我却仍识得你旧时模样,我心已许君此生,故非你不可。”

    第一次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还是在他叫颜子卿的时候,夏歌很是忐忑,不知道自己这么的弯弯绕绕,他能否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其实她只是想向严亦深表明自己的内心而已,但严亦深却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一层她自己没想过要泄漏的意思。

    仪式结束,南瑞陪同尤娜前去换敬酒服,此时还未开席,严亦深便站了起来,夏歌正等着他的回应,更是迷惑的抬头看向他,但他只是冲夏歌笑了笑,“我出去接个电话。”才刚说完,他已经大步离开。

    乘坐电梯,严亦深来到酒店的高层天台,从这里可以俯视相思湖四周的所有风景,即便现在暮色沉沉,周围雅致的景色本已是看不清,但夜幕降临时,却被人工的灯光照亮,反而破坏了当中的意境。

    不过此时严亦深并无暇欣赏,他握住身前的栏杆,两手竟是有些瑟瑟发抖。

    他没想到有些事情居然真如自己所猜测的一样,居然会是真的。

    “夏歌果然恢复记忆了……”他自言自语,握住栏杆的手上也是爆出青筋,可见他用力之大。

    背靠住栏杆,一点点滑下,坐在了冰冷的地上,一手颓废的撑住额头,按着两侧的太阳穴。

    那天夏歌因为仇泠的死讯昏迷在徐晗车上,再醒来时的一切异常举动都在事后引起了他的猜疑。

    那天她醒来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在震惊过后竟然是有些许怀念,而且那天她对自己说——好久不见,严亦深。

    他早就应该知道……夏歌在那时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在那时她就已经想起之前在她和他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但她非但没有逃离,也没有冲动的和他闹分手,她选择了留下,就留在他身边,和他维持现在眼前的生活,甚至和他生儿育女,对于过去的一切只字不提。

    严亦深这些日子以来的自信一直都维持在夏歌失忆的前提下,和她重新开始、让她重回演艺圈所有的一切都是维持在她不记得过往那些伤心事的前提之上。但夏歌这个小妖精,居然瞒着他瞒了这么久。

    她真不愧是个好演员,不愧是在一复出就能够彻底洗去之前自己给她留下负面影响的,一线女演员。

    但她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吗?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浓情蜜意,都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用于报复他的一场戏么?入戏到要为他生儿育女,用后半生来继续这一场戏的痴迷程度吗?

    如果说是这样,那么夏歌是真的做到了。她让他的心一阵绞痛,让他尝到了忐忑不安担心随时会失去的滋味。

    他笑了起来,闷闷的笑声回荡在胸腔的位置,他笑自己居然失去了以往的判断力和决断,碰上夏歌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够理智的男人。

    以前口口声声说要报复她,却又在她被记者的镁光灯所包围,那些记者将她和别的男人牵扯在一起时,脱口而出夏歌是他严亦深的妻子。

    他从来就无法真正的去伤害夏歌,却又在她父亲的这件事上真的做错了。

    他们还能够回头,不过是一个疯子碰上了一个傻子。

    而这个傻子现在坐在楼顶吹冷风,思考着那个疯子是不是真心爱自己。即便那个疯子现在心甘情愿的怀着这个傻子的孩子。

    从严亦深离开座位后便一直坐立不安的夏歌来到楼顶,顾不上此时的自己饥肠辘辘,肚子里的女儿也很是不安分的拳打脚踢,也不知是想找爸爸,还是她也饿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严亦深在哪里,只是凭着直觉上了屋顶,没想到真的就在顶楼找到了他。

    “亦深。”她走过去轻唤。

    但严亦深毫无反应,只是两眼发直的瞪着地面。有些艰难的蹲下身来,夏歌跪在严亦深的身边,很是心疼他这副模样。“亦深,你怎么了?”

    严亦深缓缓抬眼,眼里有浓郁到化不开的伤,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她,片刻后他才终于开口,“夏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夏歌一怔,身子有一瞬的僵硬,随即恢复了正常,她想严亦深会这么问,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吧。其实她也不想隐瞒他,也怕严亦深会多心,作为商人他的疑心是真的很重,作为一个男人,对于自己女人的占有欲也是极强。

    夏歌试着隐瞒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已经是好几个月的时间,她也不知道严亦深怎么就在今天突然察觉了。

    虽然有片刻的怔愣,但夏歌也瞬间明白了严亦深突然变得如此颓废,还在天台上吹冷风的原因。

    她抱住他,即便他试图用手推开她,对她这样的抗拒,还是第一次。但夏歌很执拗,她想严亦深不管怎么推她也不敢用多大的力气,他一定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女儿。

    一想到严亦深现在在乎这个还没生出来的女儿比她多,夏歌心里就微微有些泛起酸酸的小泡泡,但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严亦深一旦轴起来不立刻把他扳正,他之后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严亦深!”夏歌用力抱着他,厉声叫着他的名,严亦深试图推开她的动作才停了下来。“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是我要你把你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统统停下!现在,只要听我说。不管你听完信还是不信,现在!你只能听我说!”

    她的话很是霸道,将严亦深平日里的霸道学了个十足。严亦深任她抱着,也没有其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