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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一个时间段,日本,东京近郊白雪皑皑的富士山脚下。
晚间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放眼望去,四处都是漫无边际变化无穷的白色,整个世界似乎成了粉妆玉砌的圣地,景美如画,洁白而无邪。一座充满古典日式风格的庄园便似一位清纯可人的玉女,安静而温婉地栖卧在这圣洁宛若仙境的天地里。
庭院当中,坠挂着无数晶莹剔透,如同梦幻水晶般的细长冰棱的几株垂枝樱旁,铺着一块纯白羊绒织就的巨大毡毯,一个身着和服,气度沉稳高雅,面庞红润望上去约五十许的银男人盘膝而坐,优雅地品食着面前木几上的早点。
他的早点式样并不丰富,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朴素,只有两个煮鸡蛋、几块干面包和一碟水果,再加上一小杯清酒。但是他吃得非常的缓慢,每一口都要细细地再三咀嚼才吞咽下去,神情庄重得象是在国宴上品尝最美味的佳肴,花了小半个小时才用完这一顿早餐。
等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一个身段姣美丰腴,身上仅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银色透明轻纱,将乌黑长梳成高高环髻的美貌年青女人微低着头,赤脚在雪地里踮着细碎的步子飞快走上来,象一只猫儿一样,动作轻盈地跪到银男人跟前,撩开身上的薄纱,挺起胸脯,将丰满得惊人的雪白**轻轻托起,恭敬地奉献到银男人面前。
银男人微一探头,张嘴便噙住了女人鲜艳如樱桃的**,来回慢慢地吸食起来。
此时的室外温度极低,几已接近零度,时间稍长,女人光滑白腻的肌肤在寒风中渐渐起了一层细细的栗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线浓白的乳汁溢出了男人的嘴角。
银男人停止吸食,抬头望住女人缓缓地说:“浪费,可是一种非常可耻的行为啊。”
他的语气和脸色都很平和,眼神安详,女人却不禁又打了一个哆嗦,急忙伏下身去,颤栗着连声哀求:“对不起,教尊大人,请您宽恕。”
“起来吧。”银男人举起手略往上方一探,一棵垂枝樱上,几根亮晶晶的冰棱倏地坠落下来,飞鸟般自行投入银男人掌中。
银男人一手拈着冰棱轻轻摆了摆,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轻快将木几上的餐盘收到毡毯上,再迅地爬上木几,跪伏着高高翘起丰硕滚圆的臀部,完全展露出雪股间的萋萋幽谷。
几根晶亮的冰棱很快就全然没入了女人的体内,并开始慢慢融化,这时女人的肌肤已然微微泛起了青色,整个身体不停痉挛似地轻颤起来。
银男人雍雅可敬的脸上露出些许满意的笑容,凑过去伸出猩红的舌头,如一条刚从冬眠中苏醒的邪恶毒蛇般蠕蠕卷扫着,将缓缓溢出的冰液啜吸吮舔得干干净净。
一个身着黑衣面目阴鸷的男子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庭院的台阶上。
银男人没有理会,自顾继续,将冰棱所融的水汁完全吮尽,拿起一条丝质绣花餐巾慢条斯理地拭去嘴角的水渍,待女人抖颤着身体虚弱地离开庭院之后,才慢悠悠地说:“什么事?”
黑衣男子上前,深深鞠躬道:“教尊大人,宫本秀次今天凌晨被人杀死了。”
“什么?”银男人面色陡然一变,眼中爆出一团森戾的寒芒来,身上逼出一股酷厉之极的阴森气息,冲激得身旁雪地上的雪沫纷扬,庭院中的温度似乎又陡地下降了好几度。
黑衣男子阴沉的面上亦不由闪过一丝悚意,低下头再禀报了一次:“这个消息是佐佐木刚刚从香港传来的,同时宫本秀次的得力下属尾井崎亦于昨晚身亡。”
“八嘎,没有用的废物,枉自耗费了十来年的心血。”银男人面色反而恢复了正常,眼中的戾色却愈森浓,慢慢握紧手中的丝巾,再松开手时,丝巾已是如雪片般纷纷坠下。
“是什么人下的手?”银男人神色似乎完全平缓下来,轻轻拂去和服上沾着的些许丝巾碎屑。
“尾井崎应该是在刺杀三江会龙头楚丁山的时候被香港警方所捕杀。”黑衣男子沉声回答:“宫本秀次被什么人所杀还不清楚,但是据属下分析,可能是出自楚丁山的指使,因为在此之前,宫本秀次要行刺楚丁山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
“一个小小的三江会竟然就把宫本秀次消灭了,该死......藤原家族的藤原仁雄也是在香港突然被人消灭,难道,会有什么人知悉内情在对付本教么?”银男人沉吟了一刻,却不得要领,摇摇头冷哼了一声道:“还好香港教区的樱花普照计划已经及时进行,否则就会全坏在宫本秀次这个没用的蠢货身上。原定按步就班的计划看来要修改了,交待佐佐木,让他用心点笼络三江会那个叫强牛的家伙,加大出货量......嗯,那个强牛的势力太弱了,该死的宫本秀次,他当初应该多培植一些更有用的人......基次郎。”
“嗨咿。”黑衣男子恭谨地道:“请教尊大人吩咐。”
“既然宫本秀次已死,那么宫本家族的那些废物就根本不值得我再去信任指望了。”银男人缓缓道:“基次郎,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忠心跟随在我身边,也是让你拥有自己的家族势力的时候了......你有信心展壮大伊吹家族,让它取代宫本家族成为本教的四大家族之一吗?”
“谢教尊大人赐予伊吹家族的荣耀。”黑衣男子欣喜欲狂,立即趴到雪地里,感激零涕地叩道:“伊吹基次郎必将竭力以赴壮大家族势力,誓死为教尊大人效命,绝不辜负教尊大人的信任。”
“很好。”银男人满意地点头道:“那么,你可以从总部选出两个高级卫师作为自己的直系家将,以前由你统领的部属也全部交给你,立刻启程赶赴香港,把三江会的几个脑人物全给我杀了,让那个强牛能够爬上更高的位置。”
“嗨咿。”伊吹基次郎重重叩头应令,站起来准备离开。
“唔,等等。”银男人止住他,沉思着道:“香港政府我们没能渗透进去,而香港的安全部门更不好对付,你这次带过去的人手不少,不能直接从官方途径入境,否则一定会被他们盯上......基次郎,你联系在泰国的藤原龙男,让他帮助你从泰国转道偷渡到香港境内去。”
“嗨咿。”伊吹基次郎再次鞠躬应令,转身飞快地离去。
“多么圣洁美丽的天地,不过,这只是虚幻的圣洁而已。”银男人眺望雪白无垠的大地感叹着,眼神逐渐变得狂热而虔诚,慢慢举起双手,神情崇高而肃穆,喃喃道:“只有当摩玛大神神圣的荣光普耀在大地上时,让高贵的大和民族统治世上所有低劣下贱的种族时,彻底净化一切的罪恶与不洁时,这个世界才会成为真正的天国圣地......”
富士山寂然无声地矗立着,莹白如玉的峰顶反射出冰冰凉凉、讥嘲而不屑的寒光,一如一只巨大的白眼,冷冷地,漠然地俯视着这个渺小得可悲的蚁蝼般的卑微身影。
仍旧是同一时刻,非洲西部科特迪沙共和国,浓浓的夜色还笼罩着这片处在濒临几内亚湾的热带大草原上的国土。
科特迪沙共和国的都亚穆苏克罗这时亦沉睡着,既空芜又阴暗,丝毫寻不出日间的半分浮华喧嚣。毫无规划的城区街道杂乱不堪,交错得有如大草原上被刮出的一道道丑恶伤疤。
城中心,几栋光鲜的摩天大厦骄傲地耸立着,犹如搔弄姿尽情炫耀美艳的风流女郎,衬得周围的低矮楼房更显灰暗破败,愈加死气沉沉,仿佛一枚枚病变的畸形肿瘤。
一幢最高的摩天大厦顶层,灯光明亮如昼。
一间宽阔得不可思议,几乎占去半层楼面积的豪华办公室中,一个深目高鼻,气度威严得有如一位国王的金中年男人还在孜孜不倦地处理着政务。
他,正是世上最大恐怖组织圣战军大领,亦是科特迪沙共和国拥有实质权力的国防部长,握掌所有科特迪沙公民生杀大权的独裁者----魔王乔森纳。
“丹尼尔。”沙沙的纸张翻动声中,乔森纳浑厚低沉,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响起。
“在。”一个身着科特迪沙共和国少将军服,体格魁伟如熊,动作却轻捷如豹的黑人男子稳步上前,利落地敬了一个军礼。
“明天一早你去总统府。”乔森纳合上手中的一宗案卷,吩咐道:“请我们的总统先生颁布一道特赦令,免去阿肯部族族长阿契巴德的所有罪责,放他回自己的部落领地。”
丹尼尔黝黑刚硬的面庞上明显地浮现出愕然的神色,但仍然坚定干脆地应道:“是。”
乔森纳儒雅地微笑道:“你可是觉得奇怪么?”
丹尼尔迟疑了一下才应道:“是,大领阁下。”
“丹尼尔,你勇猛有余,但是智谋不足啊。”乔森纳微微叹息着,转过头去道:“桑特,你来给他解释。”
一个眼神阴沉锐利的白人男子从灯光的阴影里悄然站出来,欠了欠身,以呆板沙哑的嗓音道:“是......丹尼尔将军,虽然阿契巴德挑动了这次暴乱,理应判处极刑剐示众,不过叛军的中坚武装力量已经完全被我军剿灭,阿契巴德现在已经不足为患,其残余势力根本无碍大局,不必要再当众处死他,公然激占国民人口总数百分之四十的阿肯部族族民的民愤。况且,我们还可以......”
“可以了。”乔森纳挥手打断他,对丹尼尔和颜悦色道:“这些日子你率军平乱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等过两天中将衔授下来后再放你大假,让你好好轻松轻松。”
“是,谢大领阁下。”丹尼尔双脚一拼,啪地敬了一个礼,转身大阔步迈出。
等他的身影消失后,乔森纳摇摇头又叹息了一声道:“丹尼尔秉性豪勇,命令他指挥军队冲锋陷阵就行了,政治上的事情也不用让他过多参与进来......桑特,阿契巴德回归他的部落领土之后,你仔细去安排策划一下,尽量做出意外的效果,起码,不能有明显的证据......清楚了吗?”
桑特恭敬欠身道:“是,大领。”
“还有一件事。”乔森纳皱眉道:“前一段时间,科弗利率队去香港执行任务,结果全军覆灭,普通队员也就罢了,但是四个战斗型觉悟者连一个也没能逃离,香港的安全部门应该不会有如此强的能力,我一直怀疑这件事有点蹊跷。嗯,确切地说,我有一种预感......”
乔森纳一直淡定优雅如尊贵君王的面容忽然微微地扭曲起来,眼中透出浓烈之极的凶邪杀气以及刻骨的恨意,仿似在瞬间便遽然化身为残暴恐怖的魔王撒旦,狞然切齿道:“我怀疑,就是那个胆敢背叛组织、背叛真主的异教徒杂种,游子岩,他很有可能藏身在香港,并且在其中破坏了那一次任务。”
桑特脸色微是一变,乔森纳如此大失常态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可见其对游子岩是如何的刻骨仇恨,小心翼翼道:“大领,要不要我带队去香港一趟追杀那个叛徒?”
“不。”乔森纳转眼又冷静下来,否决道:“亚洲地区不在我们的势力分布范围之内,而中国的反恐力量又相当强大,科弗利的事已经给了我们一个沉痛的教训,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轻率行事。而且,游子岩也不是轻易就可以将之捕杀的人物,要是惊动他再想找出来就非常困难了......桑特,你先选派几个办事机灵,活动能力强的情报人员去香港,侦查出详细情况做好计划准备之后再行动,我绝不容许出现什么意外,明白吗?”
“是,大领。”桑特被乔森纳身上所散出的森浓杀气激得一颤,悚然应命。
此时,香港原本清朗的湛青天幕上,渐渐积起了一层阴郁的乌云,缓缓地蔓延扩散,愈积愈厚,愈积愈浓,逐渐占据了整个天空。
“该死,这见鬼的天气又要变了。”有人郁闷地大声诅咒起老天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