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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药物，还是——
后来，医生离开了，林诗雨似乎醒来，又似乎根本没睡，她没头没脑地问他一个问题：“北城，如果当初帮你夺回钱包的不是我，你还会爱上我吗？”
顾北城感觉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问，而林诗雨再没有声息。
或许，她只是说梦话，又或许不是，只是到晚些时候，林诗雨的眼睛发生了急剧感染，那对千幸万苦得来的双眼，被扔进了回收箱，再无痕迹。
顾北城丢下一切照顾她，整个人都憔悴不少。
顾北城的妈来看过他一次，忍不住流了许多眼泪，对着林诗雨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只是老爸还是很强硬，却也没像以前一样，打电话过来骂人。
顾北城想，应该很快家里就会和他妥协，或许林诗雨很快就能进门，只是，他却没有觉得很开心，因为他隐隐明白，那个他以为的林诗雨未必是真正的林诗雨。
有天，他在王可昕压抑的絮叨里实在厌烦，鬼使神差离开了医院。
傅安宁已经伤好回家休养，爸妈都睡了，只有他们的房间里开着灯。
顾北城告诉自己，他只是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傅安宁擦了那种药恢复得很好，现在手臂和胸部的伤疤都有好转的痕迹，此时，她就是在低头给自己上药。
顾北城推开一条门缝的时候，正看到她娇俏的侧影，还有隐隐露出的白嫩的鼓起。
中间两点嫣红，让他蓦然心里一颤，顾北城狼狈地转身靠在墙壁上，喉结急促滚动，一阵悸动差点让他控制不住地扑过去。
怎么会这样？
在林诗雨勾引他的时候，他就满脑子是傅安宁的身体，吹弹可破的肌肤，柔软的身体，曾经被他折成各种姿势。
还有她隐忍的样子，
咬着成唇，眼底清澈单纯地看着他的无辜。
他还记得当时放纵的疯狂感受。
顾北城的眼底闪过迷茫，这是出于男人的本能还是别的？
傅安宁涂好药，走出来，顾北城忙躲在暗处。
看她坐在沙发上打毛衣，他想自己应该走过去劝她不要过度用眼，毕竟刚刚移植成功。
可他又不能过去，因为怕自己忍不住化身成狼，将她压在沙发上占有，享用。
客厅里的钟敲响了十二点，傅安宁打了个哈欠，上楼睡觉。
顾北城才后知后觉想起，每次自己回来都很晚，但每次傅安宁都会在门口迎接他。
所以，她刚刚是因为养成了习惯，在一个个不眠之夜，等一个很可能不会回来的人？
顾北城只觉得心被烫了下，他再控制不住自己，匆匆准备推门而入。
而此时，房间里傅安宁的声音传出来，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她在笑：“嗯，所以你为了炖汤，把手都烫伤了？那你爸感动吗？”
她在和谁聊天？
傅安宁正说道：“航一，你明天不用来接我，爸说明天亲自送我去医院。”
航一？叶航一？！
她竟然叫他叫得那么亲热！！
顾北城只觉第一股酸意直冲头脑，他冷笑一声，砰地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