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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娇妻驾到,066:真凶竟是她!(激情四溢)
六楼的另一单间里,由裴靖东专门安排的人陪护着两个孩子,当郝贝推开房门,两个小娃儿闻声侧目。舒悫鹉琻
“妈妈,妈妈,妈妈……呜呜呜……宝贝儿想死你了……”裴瑾瑜小娃儿一冲到郝贝跟前,就被郝贝一把抱了起来,小娃儿撒娇卖萌的两只小手圈在郝贝的脖子上,呜呜呜的流着泪吧唧吧唧的亲着郝贝的脸,表达着自己的思念和喜爱。
郝贝动容的又一次红了眼,她发现自己好像变成爱哭鬼了。
裴黎曦小娃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眸底的神色也是带着一股安定和喜悦的,只不过还隐有一层愁云。
母子仨人在屋里,看护孩子的两个战士自然退到了门外守着。
屋内仨人有说有笑,大部分时间是郝贝在哄裴瑾瑜小娃儿,而裴黎曦则沉默着,偶尔听郝贝问到他时会应一声。
当裴靖东回来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和乐融融的场景。
几个大步走过去,把边上稍嫌落漠的裴黎曦抱到腿上,长臂一伸,搭在郝贝的肩膀上,圈中怀中这母子仨人,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坐了一会儿后状似无意的提议道:“我们一起到楼下看看陆铭炜吧。”
郝贝诧异的看着裴靖东,心里诡异之极,这男人小心眼死了,怎么会这么好心的要去看陆铭炜呢?
“裴靖东,你……”郝贝刚开了头,裴靖东就一根食指摁在她的唇上道:“乖,听话。”
郝贝脸上兀然一红,嗔怨的白他一眼,死男人,有孩子们在呢,还做这样亲密的举动,转而又想到方才的一场激情,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着。
一行四人出门坐了电梯往楼下行去,郝贝那心也是吊的高高的。
陆铭炜毕竟是救她而被撞的,想到裴靖东跟陆铭炜几次见面的不愉快经验,她实在是担心裴靖东会口出恶言刺激陆铭炜或是怎么样的。
“那个,裴靖东呀,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郝贝终于还是憋不住的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裴靖东虎眸渐渐眯起,眸底有凌厉的光芒闪过,睥一眼郝贝冷哼着:“商量什么?哼,怕我欺负你家陆铭炜吗?”
‘噗……’
郝贝扑哧一声就乐了,狭小的电梯空间上方隐隐有着酸酸的味道呢。
裴靖东老脸上挂不住狠瞪一眼郝贝,表达着自己的不悦。
郝贝正色往他身边靠了一点点,纤细的胳膊水蛇一样的缠上男人的左臂,声娇音嫩的掂脚凑到他耳边求饶道:“老公,求你了呗……”
裴靖东耳根子一软,只觉得被这女人一呵气,那才没多久前发泄过的小靖东又有抬头的际像。
倒抽一口冷气,大手下滑改为圈住女人呈S型的完美腰身,粗粝的五指笃笃笃的隔着薄薄的衣料在她的腰身上弹钢琴一样的轻弹着。
郝贝感觉到他的小动作,顿感脸红心跳起来。
男人低首时就看到小妻子含羞带怯的绯红小脸儿灿灿生辉。
也许她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大美女,但此时的她,在他的眼中,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专属于他的亮丽风景。
她的美只为他绽放,也唯有她的美才能让他沉醉。
五楼的重症监护室里,陆铭炜全身都插满了仪器,唯有双眼圆睁着,郝贝他们到的时候,就见陆妈妈阒病床前,似乎在跟陆铭炜说着什么。
郝贝看到陆妈妈抹眼泪时,眸底也跟着一红。
这些天,时不时的做梦都能梦到陆铭炜还好好的,还能站起来,可是很快又变成陆铭炜被那红色轿车撞飞,伤好出院坐在轮椅上的画面。
这对于郝贝来说是戳心窝子的难受。
她不喜欢欠着别人的,尤其不喜欢欠着陆铭炜的。
五年前捅刘佳的事件,陆铭炜替她摆平了,却也让她对陆铭炜的感觉又爱又恨,恨他的不忠,又恋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五年后的重逢,她只想做回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但陆铭炜的几番纠缠,还有这场车祸,又打破了她想要的平行关系。
裴靖东从到了楼下,这心里就憋着一口气,特别是看到小妻子那脸上的落漠哀伤神色,那更是觉得咽不下那口气。
恨不能冲进去,把那叫陆铭炜的周边的仪器全都打个粉碎。
恨不能恶毒的想着,怎么没有撞死呢,这样就不会有人跟他抢小妻子了。
五指成拳握的咯吱吱的响着,双眸似染了毒的利箭,紧紧的锁着郝贝那张白净小脸上的神色变化。
简直后悔死了说下来看看的,看他妈的蛋的看,他发现自己一点点都不能接受郝贝对陆铭炜的这种怜悯或是其它的神色。
但面上却要挂着笑容安抚的哄她:“乖,我就不进去了,你进去看看吧。”
郝贝这会儿满心满眼盛满了对陆铭炜的愧疚,听裴靖东这样说,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竟然是点点头抬步就往里面走去。
嘎——
这可是看的首长大人的怒火直线飙升呀!
这死女人是在找死的吗?让她去看她就去看,怎么这么听话了呢,让她吃他时,她怎么不吃呀!
他妈的,首长大人越想越窝火,长臂一勾,把刚抬了脚走了一步的女人又给扯了回来。
力度过大,郝贝被扯的惊呼一声,就落入一个坚硬的胸膛,蹙起好看的秀眉不解的抬眸,却触到男人眼底的汹汹烈火。
当下便想到男人可能是吃醋了,瘪嘴暗想,这男人真是个醋桶子呀!
裴靖东却是没心思管她怎么想,只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亲上她嘟起的红唇。
男人那两片菲薄的唇压上来时,郝贝只有一个想法,这男人是想气死陆铭炜的吧。
所以推命的推拒着想要推开他,那防男人那只捏着她下颌的大手会伸到后面,托住她的后脑勺,迫使着她抬头去承受他的亲吻。
郝贝抬眸时触到男人眼底的火光,心知今天不让他亲到,这男人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呢。
虽然在一起时间不长,但郝贝还是摸清这男人的脾气,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故而想通,主动的伸出小粉舌轻舔一记男人菲薄的的唇片,成功的看到男人的眸底的诧异时,主动的掂脚,送上自己的红唇。
任男人把她吸到嘴里,百般舔舐,唇齿交缠,津液厮起……
“郝二贝,你还要脸不要脸,要跟人亲热不会选个地儿呀,非得要在我儿子门前做这样不要脸的事吗?”
直到在病房时的陆妈妈看到后怒气冲产中的开了门来赶他们时,两人才分开。
郝贝的脸上青红交错,哀怨的看一眼裴靖东,发现这男人这会儿可神气了,那趾高气扬的,看着陆妈妈的神色也带着一种鄙视。
“阿姨,对不起,他刚回来,想来看看陆铭炜,谢谢陆铭炜救了我的。”郝贝歉意的如是说着。
“呵,不用了,您们都是贵人,你郝贝也是攀上高枝的了,我们家儿子受不住你们的高看呀,郝贝,你有多远的滚多远,别再出现在我儿子眼前了。”
陆母怨恨的眼神像是染了毒汁一般,恨不能用眼神杀死郝贝这个勾了自家儿子心神的女妖精,讲出的话也是不好听的。
裴靖东虎眸一眯,不喜欢听到别人这样对郝贝讲话。
但郝贝却是无所谓,如果让陆母骂几句能消消气的话,她甘心受骂。
裴靖东这时候却是大度的拍了拍郝贝的肩膀道:“你进去看看他吧,看完我们就走。”
陆母伸手一拦,大不有让郝贝进去的意思。
裴靖东一双冷酷的眸子扫视她:“陆李花女士,我的脾气不太好,你儿子现在住的这家医院,院长跟我可是交情不浅,要是一不小心医院停电了,你儿子身上的仪器可就失灵了呢……”
陆母的手一缩,当下便急红了眼:“你敢,你敢这么做我一定告你恶意杀人。”
裴靖东拍拍郝贝的肩,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郝贝带着小娃儿们进去了,外面只余下陆母和裴靖东二人。
裴靖东诡异的笑睨着陆母,而后状似无意的说道:“难得陆女士还不是法盲呀,是不是提前查询过相关的法律呀?”
陆母面色微白,一双白胖的老手也哆嗦起来了。
“你,你,你胡说什么……这点儿常识,是个人都知道的。”
裴靖东听着她发颤的嗓音,见她此时的神情,心中已了然。
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对,有点常识的人都该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吧。”
陆母的神色有些焦急。
却在这时,有一个军装男匆匆的下来,满头大汗的冲着裴靖东喊道:“裴队长,不好了,柳晴晴的心跳突然停止……”
嘎——
裴靖东神色大变,抓住来报信的战士质问:“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柳晴晴要死了,那可就不是伤人犯而是杀人犯了!”
重症监护室里的郝贝其实一直留神外面的动静,见到裴靖东这样时,也跟着急急的跑了出来。
却正好听到裴靖东的那句,柳晴晴死了的话。
那战士也是白了一张脸,十分悲哀的道:“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这会儿抢救的意义也不大。”
小战士还在这样说时,电梯的门又嘀的一声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方槐一脸的悲伤与阴鸷。
而方槐的目标正是郝贝,双眸似利箭,狠狠的剜着郝贝道:“这下你不用担心了,晴晴死了,不会跟你抢男人了……”
郝贝僵直了身子,红了双眼,心中虽诧异,但见方槐都这样,那么,柳晴晴死了对吗?
突然,她有些眩晕。
而她身后的两个小娃儿,裴瑾瑜默默垂泪,而裴黎曦则恨恨的看着郝贝:“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要杀了小姨,为什么?”
郝贝怆然转身,就触到小娃儿怨恨的眼神。
裴靖东大喝一声:“小曦!”
裴黎曦却是不管不顾,眼泪直飙:“爸爸,你真无情,小姨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可是你一直装不知道,不就是享受着被小姨追求,也是利用了小姨喜欢你的心理让小姨照顾我和小瑜两年,可是你,有了她……”
裴黎曦的小手指向郝贝,泣了一下,又开口道:“你就彻底的看不上小姨了,呵呵,爸爸,你可真无情呀,小姨可是妈妈的亲妹妹,是不是你有了她,就把我们的亲妈妈也彻底忘的一干二净了!”
裴靖东大惊失色,脸上一片暗沉,看到郝贝苍白的一张泪脸,突然有些后悔这个计划了!
他妈的,这不是扳石头砸自己脚的节奏吗?
“哥,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裴瑾瑜小娃儿受不了的泣声喊着,不敢看郝贝。
双生子太多心意相通的时候,他不想让哥哥说,是因为不想让哥哥的话伤害了他的新妈妈,但是在他们心底那个最隐秘的角落,对生他们的亲妈妈始终是有份情的。
郝贝到这时候才知道,血缘的重要性。
吸了吸鼻子,还是很欣慰裴瑾瑜小娃儿的维护,只是柳晴晴……
裴靖东给方槐使了个眼色,方槐立马上前把裴黎曦抱了起来就往电梯处走。
另一个战士也抱起了裴瑾瑜,一同离去。
裴靖东则拉着郝贝的手道:“走吧,去看她最后一面。”
郝贝僵住身子一动也不动,裴靖东叹息一声,拦腰把她往怀里一搂,半抱着她往前走。
而留在原地的陆母却是腿一软,踉跄一下,扶住了玻璃墙才站直了身子。
那儿想到,她刚站直了身子,就听到后面一道鬼魅一样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杀我……”
嘎——
陆母开始哆嗦起来。颤着身子,看到玻璃墙上映出一个粉红色的身影,黑色的长发直披着,把一张脸盖了一半,粉色的护士服,心脏的位置上,有一把水果刀,有血顺着那护士服蜿蜒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那阴森森的声音又传来。
陆母全身发颤,不敢回头,屏住呼吸,闭上双眼,唇片哆嗦的出声:“我,我,我没有……”
那女声又笑了,笑的诡异阴森:“哈哈哈,你从在五楼的安全门前听到动静,坐电梯到七楼,从七楼的安全门下去,一刀就插在我的心口处……”
“我,我,我……你要怪就去怪郝贝那小贱人吧,是她,都是她害了我的儿子……”
“是你,就是你杀了我,为什么让我去找别人……”
“不是我,不是我……”
“你敢说不是你,还我命来……”
陆母看到玻璃墙上的女鬼影子越来越近,感觉到女鬼尖细的指尖扎到自己脖子上的肉里,当下呼吸都急了起来。
老泪纵横悔恨极了的转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杀人,是郝贝呀,郝贝这贱人害了我儿子,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五楼一直紧锁的安全门呼啦一声被推开,两名警察神色肃穆的走向陆母道:“陆李花女士,现怀疑你与今日上午仁爱医院六楼步行梯处发生的故意伤人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
电梯的门也在此时,又重回了五楼,嘀的一声,门开。
而电梯轿厢里走出来的,依旧是郝贝那一行人。
郝贝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很想冲过去,给陆母几巴掌解解恨,但更多的是一种心酸和伤痛。
陆母看到郝贝一行人,那是彻底的明白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不打自招了,自知真相大白,无法再隐瞒,故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方槐放下怀中的裴黎曦道:“你放心,你小姨没有死,还好好的在病房里的。”
裴瑾瑜则是快步走到那个装女鬼的女人跟前,嗷嗷嗷嗷的叫了起来:“姗姗阿姨……”
宋云姗拢了下披在脸前的长发,伸手摸下小娃儿的白嫩的脸蛋,懊悔的一吐粉舌道:“糟糕,忘记手上有血了……”
说着,一伸手,就要扒胸前的那把刀,吓的郝贝差点惊叫。
裴靖东拍拍她的肩道:“放心,她是玩魔术的。生吞刀片的事都干过。”
郝贝这才看向裴靖东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靖东这才把事情全盘托出。
画面回放,从裴靖东看到电梯开合,看到里面的那个时开始说起——
“可能我们开始的方向就有所偏差也许不是个女人也说不定……”
方槐蹙着好看的眉头在跟裴靖东说着自己的想法时,裴靖东闻所未闻的大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行去。
“不,我们的想法没有错。”裴靖东肯定的说着,脸色阴鸷的渡步到电梯跟前站定,看着上面的数字,在往下降,五层时正好停住。
方槐追了过来:“什么情况?”
裴靖东虎眸半眯,有冷笑在眼底:“去把这部电梯的监控视频调出来。”
吩咐完后,转身往回走,脑子高速运转着,这人绝对有这样做的动机。
当裴靖东推开那案发现场的安全门,黑亮的军靴在空寂的楼道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回荡在忽闪忽暗的楼顶。
他一直受了郝贝主观上的意识的影响,以为下一层的楼梯安全门锁住,故而没有往这方面想。
所以,当七楼的安全门能推开时,他觉得眼前一亮,判断不会错误。
转身又回到六楼,吩咐人去把杨清叫来。
“来了,坐。”裴靖东抬头示意杨清先做。
等杨清坐下后,他才开口问:“你刚才是怎么知道警察来医院带走小宝,小宝杀人的事件的?”
杨清定了下神缓缓讲道:“我本来在楼下帮忙看护陆铭炜的,然后就听……”
裴靖东心底喜色浮现,杨清的话基本上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如今只差最后一步——逼回原形。
“好了,你先回去照顾妈妈,不许出病房一步。”裴靖东沉声吩咐着。
杨清离开后,裴靖东跟方槐说了几句。
方槐点头,伸手拍拍裴靖东的左肩道:“爷,您老改行当神探得了。”
裴靖东欣然接受方槐的恭维。
事情原本就是这样,郝贝听完那是急红了眼,伸手就朝着裴靖东打去:“要死了你,也不知道先跟我通个气呀……”
众人诧异看着郝贝和裴靖东,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太岁爷被人打了,还是被个女人给打了!
那边的魔术师宋云姗则是嘻笑着指了指郝贝的方向问裴瑾瑜:“那就是你们的新妈妈呀……”
裴瑾瑜炫耀似的点头:“是呀,怎么样,是不是很赞呀……”
宋云姗举了大拇指,而后拇指反转不屑的冷哼:“是很逊好不,被你老爸骗的晕头转向的还叫赞吗?”
裴瑾瑜小娃儿冷汗淋淋,心想,宋阿姨还是这样的不可爱,幸好当初没让她当妈妈。
那边的裴靖东被郝贝打了,怔了一下,等郝贝打第二下时,才醒了神,赶紧的攥住小妻子的手道:“闹什么呢!”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一大首长,众人眼中的太岁爷,这会儿被个小女人这样的打着,多没面子呀!
郝贝眼一红,那种委屈呀,不甘心呀,全涌了上来:“你还说我闹,你知道不知道我我吓死了,我还以为柳晴晴真的死了呢,而且还把两个孩子吓着了……”
“……”裴靖东哑然了,想到了刚才裴黎曦骂的那些话,再次蛋疼的觉得自己就是没事在找事。
不过,杀人凶手也终于算是找到了。
郝贝的心里却起了另一种担忧。
陆李花因为晕倒,所以并没有马上被警察带走,而是送进了医院的病房静脉注射,医师说她只是惊吓过度,情绪过激性晕倒,身体倒没有任何问题。
但醒来后的她,还是要被警察带走的。
郝贝只要一想到陆铭炜知道的后的反应,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当郝妈妈知道杀人的是陆李花时,也是戳着郝贝的脑门子骂着作孽呀!
这孽自然不是说的别人,指的郝贝呀!
郝贝当然知道这点,所以一直想跟裴靖东商量下的,但裴靖东一副你不要跟我提陆家的事的神态度,让她无从下口。
终于,有警察找来了。
“裴队长,是这样的,疑犯陆李花已经清醒,但是一直大哭大闹不配合我们的工作,而且有自杀倾向,一直吵着要见一见郝贝小姐。”
如此,还没等裴靖东说话,郝贝就站起来朝门口走去:“那我去看看。”
“回来!”
裴靖东大喝一声,真想掐死这小女人,那陆李花连杀柳晴晴嫁祸于她的事情都敢做,难保不会有过激行为,这死女人,到底长没长脑子呀!
郝贝站定脚步,转身红着眼对裴靖东说:“你就让我去看看她吧,她这样不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吗?说到底那罪魁祸首是我才对。”
裴靖东不说话,知道郝贝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他又恨死了她的心软。
几个大步上前,搂上她的肩膀道:“没说不让去,走吧,我陪你去。”
郝贝欣慰的点点头,跟着裴靖东一起往陆李药的病房走去。
陆李花的病房外已经围了三四个警察,还有先前要带走郝贝她弟的那个刘队长也亲自前来了。
刘队长见到裴靖东,远远的就伸出手道谢:“可真是多谢裴队长神机妙算呀,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裴靖东跟刘队长客气的说着话,边上的郝贝却是急的不行了。
因为她听到病房里传出陆李花疯狂的尖叫声。
裴靖东眉头一蹙,跟着那刘队长一起往病房走。
病房的门刚一打开,就见里面医护人员正摁住陆李花,要给她注射镇静剂。
陆李花见到郝贝,那当下疯狂的扭动起来,使力挣脱郝贝就往门口冲来,裴靖东察觉到危险,在陆李花扑上来之前,就伸脚要踢。
但陆李花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距门口几步之过多的屋子中央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乱凿凿的染着棕色的短卷发脑袋笃笃笃的磕在瓷砖地面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郝贝求情:“二贝呀,求求你了,看在你小时候也没少在阿姨家吃饭,看在你炜哥哥五年前救你一次,五年后又差点为你丧了命,你要救救阿姨呀……二贝呀,阿姨给你磕头了……”
局势翻转,所人的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听着陆李花的求饶。
郝贝眼中有动容的泪光,陆李花每说一句,她眼中的泪花都多一分。
小时候,过去,那些有陆铭炜的时光里,都少不了陆李花的角色,有时是慈母,有时是恶毒的婆婆角色……
“二贝呀,阿姨要让抓走了,谁来管铭炜呀,他可是为了你才这样的……”
打蛇打七寸,陆李花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了郝贝的七寸。
这一举动,也成功的惹得郝贝身边的男人怒了!
“刘队长,你看犯人如此头脑清晰分析利害就知道身体状况完全没有问题,赶紧带走,公事公办,若要有人徇一点私……”
后面的话裴靖东没有说,但那眸光中的狠戾,却是让那刘队长不寒而栗。
刘队长一声令下,警员出动,给陆李花戴上手铐,架起来往外走。
“郝二贝呀,做人要讲良心,你凭心而问,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你就这样不管我,你对得起铭炜为你舍命的举动吗?铭炜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你就要把他的老母亲送到大牢里,郝二贝,你好恨的心呀……”
陆李花的喊声响彻医院寂静的长廊里,电梯的门合上时,才把她的声音隔阻在外。
郝贝闷闷不乐的被裴靖东拖着往她妈的病房走,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裴靖东,那含在嗓子眼儿的话,是想说又不敢说!
裴靖东骨节分明的手指,扣进领带缝里,狠扯了一下,低头看郝贝,眸光里寒光冽冽:“别跟我说话!”
他怕听到她说什么陆铭炜救了她的命,更加不想听到她给陆铭炜的母亲求饶的话!
郝贝身子一震,敏感的察觉到男人的怒意,隐隐的知道是为什么,但心里也委屈极了,这男人不相信她。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的信任着他,而他却……
眸底生红,有泪珠子落下,打在她白净的手上,晕染开一朵水花。
裴靖东怒了,停住脚步,双眼喷火一样的凝视着她手上那朵水花,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灼热的呼吸贴在她的耳际,像是从地狱跳出来的火苗子,烫的她脸颊生疼,不自觉的皱了眉头,耳际便传来他阴戾嗜血般的声线:“郝贝,你他妈的敢给陆家人求情,老子弄死你!”
郝贝的呼吸一滞,泪水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出,生怕惹怒了这个男人,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裴靖东转身走了,就那样大步的离开,没有说他去哪儿,也没有带郝贝。
郝贝站在原地,从默默的流泪到坐在地上抱着腿失声痛哭……
她妈说她不争气,骂她作孽,也叮嘱她不要心软,裴靖东威胁她,敢求情就弄死她。
她真想吼回去,你TMD就弄死我算了,弄死了,我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静谧的长廊上,只有女人独自悲哀到极致的哭泣声。
电梯的门开了,郝贝听到叮的一声开门声,也没有抬头,还是那样呜呜呜的哭着。
直到一只大手轻拍她的头顶时,她又更加大声的哭了:“呜呜呜,你不是不管我了吗?你不是走了吗?走了就别回来呀?我以为我愿意跟陆李花求情呀,我恨她恨不得她死好不好,从前就恨她,恨她时不时的想拆散我跟陆铭炜,可是她是陆铭炜的妈妈呀,陆铭炜为了我成了这样,她的妈妈也是因为我才会做这样的事,我不管谁管呀……”
良久,头顶传来吃吃的笑声,一道温润如春日暧阳的声音倾洒而来:“我没有不管你呀?”
郝贝诧异的抬首,就触到那张温润如玉,笑若春风般的的俊脸——沈碧城。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以为是裴靖东的,怎么会是沈碧城呀。
沈碧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格子棉质手帕,轻拭着郝贝眼角的泪,打趣的道:“你不是说我不管你了吗,所以我来管你呀。”
郝贝的小脸蓦然染了红霞,满脸羞愧与尴尬囧的不能行。
“那个,那个,你误会了……”
沈碧城却是揉了下她的发顶,伸手托住她的腋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语带薄斥的训着她:“女孩子家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地上这么冰,怎么能就这样坐地上呢?”
郝贝的泪珠子又落了几颗,好想哭的感觉,她的丈夫扔下她就走,才不管她是不是坐在冰冰的地面上,可一个刚认识几天,还救了她一命的陌生男人却如此的关心她。
沈碧城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像,也是一个话题高手。
郝贝不自觉的就按着他的指引,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沈碧城是赞同郝贝想救陆李花的这一想法,让郝贝的心里对他更有了一丝好感,觉得这沈碧城真的是一个好好的人。
而当电梯的门又一次打开时,电梯里脸色阴鸷的男人,看到长椅上那相谈甚欢的一对男女,眸底的刚消下去的火意又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
黑色的军靴踏出电梯轿厢,笃笃笃的脚步声一步比一步急的往长椅那一处行去。
距离长椅几步之遥的距离时,却又停住,轻咳一嗓子,提醒那入神的一对男女自己的存在。
郝贝抬眸看到裴靖东时,双眼又有泪意,赶紧隐下,略一歪头,冷哼一声,一副生气的娇悄样。
裴靖东看着郝贝这嗔怨的小模样,眉头轻挑,先前的不快少了几分,冲着郝贝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我还说给你们介绍一下呢,看来是不用了。”
郝贝诧异的对上裴靖东带笑的眸子站起来:“你们认识?”
裴靖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当然,说起来,小城应该管你叫声嫂子的。”
沈碧城这时候也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客气的说道:“裴先生说笑了,我跟郝贝认识完全是天意,而且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裴先生的。”
裴靖东不怒反笑:“呵呵,怪我没说明白,郝贝,他就是沈奶奶的孙子,我的堂弟,算起来,是你的小叔子,你们关系这么好,沈奶奶也会开心的。”
嘎——
郝贝睁圆了一双杏眸,纤指飞向沈碧城嗷嗷的乱叫:“啊啊啊,你就是沈奶奶的孙子呀,这么巧呀,沈奶奶那会儿还说要把我介始给她孙子呢……”
得——得意忘形说的就是郝贝这二货。
郝贝的话,让原本占了上风的首长大人黑了一张脸。
而沈碧城则是笑眯了一双细长的凤眸:“是呀,我早就听奶奶说过你,认识你的时间比你想像中要早。”
郝贝赫然脸红,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嘴快说了什么话,当下怯生生的往裴靖东那儿瞄了一眼。
看到裴靖东黑着的一张老脸,心里泪流满面,啊啊啊,妈蛋的这下死定了,这死男人醋劲大的要死,那眼神像是要凌迟了自己一样的,好可怕……
“郝贝,过来。”冷如冰霜的声音自裴靖东菲薄的唇片发出,直打的郝贝不寒而栗。
“我,我……”郝贝胆怯呀,一双大眼骨碌碌的乱转,想找一个逃生之路。
又听到裴靖东带着笑意的声音:“咱们该回家了,孩子们在楼下等着你,妈妈也要出院,一起回家。”
呃……
郝贝听他这么说,只得挪着小碎步,一点点儿的往他跟前移,时不时的还看一眼沈碧城这儿。
沈碧城面上依旧是如春风般的笑意,凤眸中也只有专注的神情,凝视着郝贝一寸寸的移动,见郝贝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失笑道:“郝贝,你怕什么,回家去吧。”
郝贝嘴角一抽,她就是怕呀,裴靖东这男人变恶魔的时候太可怕了,上次为了陆铭炜的事,当众咬她,把她颈间咬的出血呢。
裴靖东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步,伸手一拎就把娇小的郝贝抱在怀里,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记骂道:“那点儿出息,老公还能吃了你不成,就是吃你,那也只在床上吃你。”
嘎——
郝贝又一次羞的满脸通红,也成功的把脸埋在裴靖东的怀里不敢抬头见人了。
裴靖东低低的笑着和沈碧城告辞。
沈碧城有礼的说慢走,注意安全之类的。
却是在裴靖东带着郝贝要进电梯时,高唤了一声:“贝贝,你说的事,我会帮你办好的,你不用担心。”
郝贝诧异的想回头问什么事呀,却被裴靖东紧紧的摁在怀中进了电梯。
电梯里,裴靖东刚一进去,就把郝贝推到电梯的角落,无摄像头的死角处,狠狠的压着,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掐断这死女人细嫩的脖颈。
一个前任陆铭炜还不够,这死女人是不是准备再搞出一个现任沈碧城才美呢!
“裴……裴靖东……”郝贝怕极了,说话都哆嗦了起来。
男人带着火的冰眸一直凝着她的脖子,她感到那处被他咬伤愈合了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还没等她愣神完,男人就低头,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本就怕这,没想到,这男人还真这样做,郝贝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疼,疼的她啊啊啊的乱叫,泪水也是狂飙。
叫的裴靖东都惊诧的抬头:“你这么饥渴想要不成?这可是电梯,你就是想要咱们也得找个没人的角落呀。”
郝贝羞死了,原来这男人没有咬她呀。
她让自己的想像给吓着了。
“你,你不要脸,你才想要呢!”郝贝张嘴反驳。
男人却是往她身上一压,拿某处去顶她,语带威胁的吸着她的耳窝处低语:“对,爷就是想要你来泄火呢,小嘴儿再乱叫,直接泄你嘴里去!”
郝贝身了一颤,察觉到裴靖东的怒意。
这男人已经好久都没有爷这个自称了,一般用的时候就是他生气或是得瑟的时候。
很明显,这个时候用,是在表达着他的怒意。
电梯的数字递减着,郝贝全身战栗着任男人的薄唇掠过她的耳际,最终如愿的落在她的脖颈上,牙齿咬在她的肌肤上,却又不下力,就那样折磨着她一样的轻磨着,大有要磨利了牙尖一口就咬死她的意思。
电梯成功的停在了负一层,裴靖东这才抬头,看一眼身娇体软,水眸汪汪的小妻子,拥着她往外走去。
一直到了墨绿色的军车前,郝贝才发现一个问题惊叫着:“不是说一起回家的吗?我妈和孩子们呢?”
敏感的意识到裴靖东可能骗她的,脚步一顿,死活也不愿意往前去了。
裴靖东可不管她愿不愿意进去,直接把她一把塞到后座上。
而他自己也跟着上去,郝贝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他一双大腿紧勾着,倾身去摁了前面仪表台上的一个摁扭,车窗上升起一层墨色的玻璃,顿时,车厢内暗了下来。
男人伸手把后座与前座的挡板放下,昏暗的空间更小了一分。
如果这时候,郝贝还不知道这死变态男人想干什么的话,她就是猪。
“呜呜呜,裴靖东,你放过我吧,你怎么这样呀,那什么不是弄过了吗?”郝贝做着垂死挣扎,但是男人那满身的怒火呀,邪火呀,忍了不知道多久了,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
“放过你,先把你家小老公喂饱了,自然饶了你,喂不饱老子敢死你!”男人狠戾中带着*的声音听的郝贝肌肤都战栗了起来。
这种从未体验的感觉,让她的身体敏感极了,狭小的空间里,男人的粗喘就在她的耳边……
生怕被人发现,怕怕的感觉让她阵阵缩了身子,却又让他的粗喘声更重几分。
“靠,郝二贝,你他妈的就是个妖精你知道吧,老子早晚得死你身上!”男人的粗骂灼在她的肌肤之上,灼的生疼火辣。
郝贝哭骂回去:“靠,裴靖东,你他妈的才是个男妖精,早晚榨干老娘的精力。”
两人像是斗殴的野兽一般,撕咬着彼此的衣服,身体,斗红了眼,入了戏,你骂一句,我骂一句,却是一句比一句浑,一声喘的比一声急。
带着愤怒的激情比想像中火辣香艳,狭小的空间里,昏暗的视线,让彼此的身体更加敏感的,只能闭上眼晴去感觉。
一场情事罢,郝贝瘫软在男人的怀中,双眸水的不能再水,媚眼如丝的怒视身下的老流氓:“裴靖东,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要是让人看到……”
怒火欲火全泄了的男人这会儿正美着呢,拍拍怀中的小女人,喜滋滋的道:“你不喜欢吗?那刚刚是谁……”
郝贝伸手就打他:“不许说不许说,再说我永远不理你了。”
男人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车厢里,贱贱的道:“好,老公不说,只做好吧。”
做你妹呀,郝贝简直要泪奔了,指着那一推让男人扯的不像样的衣服道:“这怎么办?呆会儿被人看到了……”
男人闷闷的笑着勾起军裤,从里面掏出手机,摁了一个号码过去:“展翼,送一套衣服到停车场,女士的,什么样的,你看着办。”
“裴靖东,你真真是不要脸死了……”郝贝拍打着骂道。
啊啊啊啊,这下简直没脸见人了,这不间接告诉别人他们车震太激烈还把衣服给弄坏了吗?
男人才不管郝贝的叫骂呢,抱了她细细碎碎的亲着继续流氓:“好媳妇儿你扭的可真美,再扭几下呗。”
郝贝立马不敢动了,男人却又亲她一记:“对嘛,这样才听话。”
“……”郝贝简直是欲哭无泪,发现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这男人都能流氓一把占她便宜的。
等待衣服到来的时光是煎熬之极的,特别是身边有只还没吃饱的大色狼,时不时的还要撩拨一下她。
对郝贝来说那简直是身心的折磨。
半个小时后,展翼的车子停在停车场,而后给裴靖东打电话。
裴靖东接到电话,把自己的军装披在郝贝身上,才开了车门下车。
郝贝脸红心跳呼吸急促的等着。
展翼脸红红的把买来的衣服连袋子递给裴靖东。
裴靖东看展翼脸红,眸色一冷:“你想什么呢?”
展翼的脸更红了,指着那袋子道:“那个,里面还有内衣,那什么,店员还问我要多大号的,我就随便说了个号,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裴靖东拿着袋子往展翼那边一砸吼道:“滚!”
展翼不明白首长的怒意从何而来,落慌而逃的内牛满面,他没别的意思呀,就是被店员问的脸红了而已。
裴靖东气呼呼的走到车里,把外套拿出来给郝贝穿上,就是不给她穿内衣。
郝贝瞥了眼买好的内衣,心里骂裴靖东变态。
裴靖东却像是知道她所想一样解释道:“没洗过的,怕不干净,就这么先穿阗吧。”
衣服是一套粉色的连身洋装,郝贝穿下正好合适,粉嫩嫩的,配上坨红的小脸儿,娇悄可人。
裴靖东暗骂展翼,他妈的,肯定没按好心,不然怎么会买这么嫩的衣服。
“走吧,接孩子们回家。”
打开车门,裴靖东这才抱了郝贝下来。
郝贝腿一软,又是一阵暗骂,而后跟着裴靖东重新回到医院。
接了孩子,安排了她妈在医院再观察一天,又请护工照看陆铭炜,一家四口这才出了医院,往家赶去。
一晃三日过。
郝贝被裴靖东像看犯人一样,看的紧紧的。
不让她出门,连她妈出院,她都没去。
她说去医院,裴靖东就一脸你肯定是去看前任的危险神情。
她说出去买菜,裴靖东就直接打个电话,没多大一会儿展翼就把菜送来了。
她要再找什么借口,这男人干脆就直接把她拖上床,不分白天黑夜的在床上折腾她。
总之,不管她说什么,这男人就是死活不让她出门,
一直到一通电话的到来才结束了郝贝这三日的半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