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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看王二德那有没大脑门上一层层的细汗,一副要中暑的模样。
反观秦立国倒是脸上带着的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阴不阳的凝视着王二德,那双眼晴里蕴含着什么,没有人能辨的清楚。
电梯开了合,合了又开,反复在这一层逗留,秦立国却没有放人的意思,就这么僵持着。
“我,我先走了。”王二德再次开口时,镇定了许多。
秦立国倏地呵笑出声,一拍自己的脑门道:“呵,你看我,这是想我女儿想的入神了呢?刚说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知道我女儿去哪儿玩了吗?”
王二德的脸黑乎乎的,好在本来就不白,黑了脸也只能从神态上分辨,刚才秦立国可是说的去哪儿了吗?这少了一个【玩】字,意义就不同了呢。
“不知道。”淡定的回了三个字。
秦立国失笑:“这孩子呀,说是要去体验生活,去大山里了,要去支教,这才走几天,我这见天的就想她别出什么事儿才好,这一想就爱走神,王主任你别介意啊……”
这么合情合理的解释,还说了秦汀语的去向,王二德怎以会介意,笑着夸秦汀语能干之类的,总算是摆脱秦立国走进了电梯。
秦立国很热情,还站在电梯门口处,脸上带着笑容,却是在电梯门快合上的前一秒,冲着电梯里的王二德以手做了个枪的手势,嘴里轻吐出一个音节的开枪之音。
那一秒快极了,就电梯门缝合上的那一瞬间发生的事儿。
王二德在电梯里时,是一直看着门口的,就这合门的速度他都觉得慢了,却在最后一秒看到秦立国的这一动作,当下就吓尿了……
眼疼脑袋疼心肝肺都跟着疼,整个人突然之间就不好了起来。
他怀疑秦立国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出了电梯,王二德就烦的不轻,直接回了家属院,这里有宁馨给他们安排的新房子,走到家门口时,不小心往对门瞧了一眼,王二德直接就晕菜了。
他妈的,对面的是秦立国的家,上面写着一个【秦】字。
易敏菊还在家里整理行李,他们也就带了些衣服过来,王二德在这上面,比较勤俭,几乎就没有见什么好衣服,就一保暧内衣,袖子口处都有裂线之类的。
收拾的时候看到了,易敏菊就给挑了出来,挑出来才发现这套保暧衣是最旧的,原本可能是米白色的,这会都洗成浅灰色的了。
王二德一走进家门就看到易敏菊在沙发上缝补这套保暧衣,他只觉得火气蹭蹭的往上窜,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抓起易敏菊手里的衣服,直接就往地上一摔。
“这么旧的衣服,你拿它做什么?”
“……”易敏菊哑然,他们的衣服都是分开放的,即便是来江城整理行李时,也是各弄各的。
易敏菊不知道这件衣服的来历,可是王二德一清二楚啊。
这套保暧衣是很多年前,贺子兰送给他的,那时候保暧衣这东西还很少,队里的战友都穿秋衣之类的,有一个战友人家有个有钱的女朋友啊。
就送了这战友一套保暧衣,写信时,他就把这事告诉贺子兰了。
谁知道没几天,就有门卫说找他。
一出去,就看到笑盈盈站在站口等他的贺子兰,然后怀里就被塞了一个袋子,贺子兰就说了:“给你的,不要羡慕别人有的,别人有的你也会有,因为你有我。”
过去很多年了,这件保暧衣他一直保存着。
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如果不是贺子兰做的太过分,怎么着他都会对她好的,毕竟她是占据了他人生中整个青年时期的女人啊。
“老王,是上班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这会回来了?”易敏菊勉强扯着笑脸,起身握住王二德的手把他往沙发上带。
王二德没有听到易敏菊说了些什么,却是自顾自的说着应答的话:“我是说,这衣服这么旧了,就不要补了,扔了吧……”
你看他说不用补了扔了吧,可是那神情就好像这是稀世珍宝,要被遗弃了的模样似的。
易敏菊不自觉的拧了下眉心,心里大概知道了这衣服是谁送的。
这个款式就跟她小时候爸爸曾穿过的一样,想来年代应该很久了,*不离十就是贺子兰送的,心中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
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为何?在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中,总会产生一点奇妙的化学感应的。
特别是这个男人对女人还算不错的这种。
就如易敏菊对王二德,其实有点小小的变化了,就比如这会儿,她会为王二德不值得,贺子兰那样的女人,那样对你了,你要不要这么纯情的表现啊。
这么一想,心中就一阵阵的恐慌,她干嘛要去同情王二德啊。
眼底瞬间就红了起来,有些时候,有些路,你一旦走了,就没有回头路,正如她这般……
易敏菊的眼红在王二德的眼中就成了另一种意清义,王二德手忙脚乱的想拭去易敏菊的眼泪,可也只是手忙脚乱的,因为易敏菊没有哭出来。
有人说女人哭起来最惹人怜,可是有时候这么要哭不哭强忍着的痛意在男人眼中才是最招人疼的。
“老婆,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这保暧衣是贺子兰送我的,我这是……”王二德抱着易敏菊就解释了起来。
易敏菊伏在王二德的怀里,就觉得他们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没事儿,就是你忽然发那么大火,我以为我做错什么了呢,我看那袖口有点破了就给补一下的,那我再补好……”
王二德抱紧了易敏菊,抬起头,阖着眼说:“扔了吧,别补了,物是人非了,我还留着这东西,对你就不公平。”
易敏菊反手抱着王二德,恩了一声,没再言语。
好一会儿后,王二德松开易敏菊,拿起地上的保暧衣,直接扔进客厅里的垃圾桶里了。
*
另一边,秦立国正吩咐着宁馨接下来三天的安排。
“小宁啊,这几天辛苦你一下,回头放你大假啊。”
宁馨笑着说都是工作应该的,不这过个假可是要定了,天知道她自从来了江城之后就没闲下过一一天的。
等宁馨一出去,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立国看了一眼号码,就接了起来。
“喂,说。”
电话是秦佑安打来的,这是顶不住了的节奏啊。
“小叔,小语醒了,一直在病房闹,那地方环境是不是太差了点啊,我怕会出什么事啊?”
秦立国冷冷的开口道:“秦佑安,你还记得我是你小叔吗?”
秦佑安那里立马就没声了,也明白了秦立国的意思。
秦立国想了想,又问:“贺子兰那里怎么样了?”
秦佑安把贺子兰的情况给汇报了一下,秦立国点点头:“恩,记清了,在我没有说这两个人可以出现的时候,你一定把人给我看好了。”
挂上电话,秦佑安那眉头都皱的不行了,小叔叔到底在搞什么鬼,小语再怎么着,也是小叔叔的亲女儿不是吗?
你瞅瞅这地方,这是医院,D城下面一个小山村镇上的医院。
这事儿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话说,那天贺子兰给王二德打电话,打到中途听到路人说一个年轻女孩子出事了,当下就扔了电话就跑去出事地点。
当年看到出事者那一身玫红色的长裙时,顿时就傻眼了,嗷嗷乱叫的扑上去,喊着路人帮忙送医院啊。
却不曾想,那些路人只是看热闹的,没有人愿意伸一把手帮忙的。
贺子兰当时想这些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她的小语啊,那是她的命啊!
好在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的,很快,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了下来,走下来一个女人和男人,一看这情况,就说要送秦汀语去医院。
贺子兰感恩戴德的说着好话,跟人上了车,还有流着血昏迷不醒的秦汀语。
秦佑安就是那时候后接到电话的。
那是他安排去江城的人,是小叔叔要过去的帮手,做什么事儿,他也不知道,那俩人没找到小叔叔,就给他来了电话。
当时秦立国是在一个会议上,私人手机没带,还是秦佑安打的军线找到秘书宁馨,才找到秦立国的。
秦佑安到现在还记得,他告诉小叔叔小语出事了,还有一个贺子兰时,小叔叔说了句:“终于到这一刻了。”
到了那一刻,秦佑安不知道,他只知道小叔叔说让他把人给送到这里来。
D市青阳县下面的一个镇医院上。
“七哥,那贺子兰一直在闹腾着,要是让人知道的话,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属下走上前来汇报,说的就是这贺子兰。
秦佑安掐了烟,这也不知道还要待多久,早知道他就不躲在D市了。
“操,他妈的,这老娘们还敢闹腾,去告诉她再闹腾把她卖山里去。”火的不能行了,他本来是躲G城那摊事儿的,就到了D市,这是唐萌萌的地盘,谁知道小叔叔会送了这么个烫手山竽过来。
属下囧囧的想着,贺子兰那老娘们能卖得出去吗?怕是还要他们倒贴钱的吧。
“是,那属下告退。”属下说罢就打算去找个买家,把贺子兰给卖到深山沟里得了。
刚走没几步,秦佑安又叫住了:“等下,这样,送精神病院去。”
属下囧:“这样可以吗?”
秦佑安火大的瞪眼:“你有意见?”
属下赶紧摇头:“没有,没意见。”
等人走了,秦佑安才又点了根烟,往秦汀语的病房里行去了。
秦汀语早几天就醒了,醒来时,秦佑安就跟她说了,她们现在在逃难呢,就把G城的事儿当幌子说了。
好在秦汀语倒也相信了,没怎么闹过,就是时不时的会可怜兮兮的问秦佑安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家啊,她想爸爸了之类的。
每次秦汀语这样可怜的问这些时,秦佑安都有点愧疚。
可是,小叔叔好不容易用他一次,他要没把事儿给办好,那还有什么脸见小叔叔的。
“小语啊,怎么没睡会?”秦佑安进去时就看到秦汀语睁着一双如牛眼般的大般,直盯盯的凝视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恩,七哥哥,我不困。”秦汀语温柔的说着,当车子撞上来那一瞬间,其实她想的不是其它人,而是爸爸知道她受伤的话会不会很心疼?
都说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你所能想到的人和事才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
秦汀语也是到这会儿才明白,神马男人裴靖东还是裴靖南,都远远没有疼她爱她的父亲重要。
可惜,她住在这儿这么多天了,头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父亲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她只能等。
“七哥哥,你说我爸爸什么时候来看我啊,我好想他……”
“七哥哥,以前我做错了很多事,惹了爸爸生气,你说他会不会记恨我啊……”
“七哥哥,你说爸爸会不会永远永远都不原谅我了啊……”
秦汀语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就梦到秦立国了,梦中她就睡在这间病房里,看着秦立国走进来,她好开心的。
可是秦立国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的,走到另一个病床前,喊着另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女儿……
她就这么看着,她喊爸爸,我才是你的女儿,我才是小语啊……
然而梦醒后什么也没有——一场空。
“七哥哥,我能用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秦汀语想给秦立国打个电话。
秦佑安有点为难,不过最终还是同意了。
秦立国接到电话时,就皱起了眉头:“佑安?”
“爸爸,我是小语。”秦汀语泣声说着。
“噢。”秦立国淡淡的噢了一声没再言语。
“爸爸,以前是我错了,只一味的追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爸爸我想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爸爸你原谅我吧……”秦汀语认错,说她懂了,是真的懂了……
殊不知,有时候机会错过就不再有。
她懂的时候,别人也不见得就要给她机会。
“好了,小语,你好好的待着,听你七哥的话,爸爸这里还有事儿忙……”
“爸爸,你忙什么?为什么我受伤了你都不来看看我……你是不是只喜欢郝贝了,爸爸,我才是你的女儿好不好?”
秦汀语喊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心虚的不得了。
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也收不回来。
秦立国那儿沉着脸,半晌才说了句:“小语,我当你是知道悔改了,没想到还是如此的冥顽不化,你好好的反思好了,再回来吧。”
秦汀语气得摔了电话,这边秦佑安就接到秦立国的电话。
直接就下了命令:“你把她给看好了,要是没有我的兴许让她回来了,秦佑安你提着脑袋来见我。”
秦佑安这心哟,别提有多揪了,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让小叔叔这么大动干戈的啊?
*
这家镇医院,条件特别简陋,好在没有什么人住院,要真有什么大病,人家都去县医院了,只有一些舍不得花钱的才在这儿住着,因为农合医疗报销的比例高啊。
不过有一个科室,却是人满为患——综合科室。
这综合科室包括一些无法医治的诸如精神病啊脑瘫这些全都凑一堆了,所以这病房就特别的挤。
贺子兰可没秦汀语那样好命住单间病房,特别是精神病房,本来就少,就这么一层,几间病房。
却是挤满了患者。
这儿的患者大多还是轻微型精神病,脑瘫之类的患者。
贺子兰觉得受不住,那些傻的半傻的,天天傻乐呵,要不然就脏兮兮的,还有一个半傻子,总是爱捏她……
“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啊,放了我吧……”自从到了这间病房,贺子兰就这样求着王猛。
这次跟秦佑安来的就是王猛,专门就负责看管贺子兰的。
王猛脸上起了不悦的神色,扶着贺子兰躺下道:“妈,你还是好好的在这儿治病吧,看你这胡言乱语成什么了……”
说着还跟周边的家属说:“我妈啊,就是看电视看多了,有被害妄想症,总把我这个亲儿子当仇人一样看的。”
其它陪床的家属们也是见怪不怪的,毕竟精神病人的思维你是无法理解的。
*
远在江城的秦立国,挂上电话后,坐在班椅上胸膛起伏不定的喘着粗气,想到刚才秦汀语那么理直气壮的质问的话,他就一阵阵的恨,恨得牙根痒痒。
不敢他秦立国对女儿有多好,但也不差,尽了他最大的努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
平伏了下心情,摁了个内线过去给宁馨:“小宁啊,中午吃饭的事儿,安排的怎么样了?”
宁馨说跟王二德说好的了,秦立国这才挂了电话,就说下午有事儿就不来办公室了。
中午的时候,宁馨就开着车去接王二德夫妇了。
宁馨先前是接替的易敏菊的工作,所以跟易敏菊也算有得聊。
王二德坐在车上,听着她们聊天,心情好像还不错。
宁馨开车路过一个红绿灯的路口,特意多看了两眼,啧啧舌说:“听说前几天这里出过一次车祸,绿灯行人在走,让撞了。”
说着还伸手一指:“那,就那块儿。”
其实宁馨也不知道秦立国为什么要让她做这些,不过她是个好秘书,一切听从领导的安排。
王二德带笑的脸僵直住,听着易敏菊跟宁馨开始说现在这个交通事故的事儿,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
吃饭的包间是在胡同里的私房菜馆。
服务生迎上来,宁馨说订好了位,服务生带她们进包间。
古朴乡味十足的装饰倒是让王二德觉得自在了许多,他本来就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就算现在发达了,可是每次去华丽的大饭店,总让他有种自行见拙的感觉。
这里没有菜单,都是席位,你订一桌菜,说下什么口味的,然后人家给你弄一桌,从前菜到餐后点心都是搭配好的。
所以菜也上的很快,宁馨客气的给王二德来了小瓶白酒,而她跟易敏菊则是喝酸梅汤。
易敏菊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乏旧的牛仔裤,看起来很显年轻,跟宁馨坐在一起就像是同龄人一样,看起来赏心悦目极了。
王二德有些小兴奋,觉得自己这是得多幸运,娶了这么一个美娇娘。
要说起来宁馨肯定比易敏菊漂亮的多,可是你看王二德那视线,多一秒都没往宁馨身上投的。
“嫂子,你看啊,领导这眼神儿,就光钻你身上了,你这可是真幸福啊。”宁馨打趣的说着,站起身给易敏菊倒酸梅汤。
易敏菊脸上倏在地红,手忙脚乱的接杯子,不知怎么地,手一滑杯子就滚落了。
雪白的衬衫上,就这么染了上色,还湿湿的。
“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这怎么办啊?这样我车上有备用的衣服,我给你拿一件吧……”
宁馨说着就匆匆的跑出去了。
易敏菊还在这儿说着没事儿,王二德眼光沉沉,笑看着易敏菊,看得易敏菊一直脸红不自在。
真怕王二德会色心大发的。
好在宁馨来回的很快,喘着粗气儿就开口了:“那个,这是我新买的,还没下水洗过,应该能穿的,易姐,我带你去换衣服吧……”
易敏菊起身说好,跟着宁馨走了。
包间里还放着电视呢,原本王二德是没有看的兴趣的,可是这会儿不是无聊吗?
就看了两眼,是一条怪闻,就说啊,有一对年轻男女,本来都登记结婚了,可是双方家长一见面就眼熟,最后才知道这俩人居然是亲兄妹。
最后婚姻被判定无效,因为是网络上的新闻,下面还有一些评论,虽然一晃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可王二德还是看到上面的乱什么的字眼了。
那个眼疼啊,赶紧调台。
谁知道这是什么有线电视,竟然一调就是佛家讲坛类的节目。
就听上面说着会么阴果循环报,给王二德看得又是一阵的火意。
不禁喃喃自语着:“难道真的是报应吗?”愤恨的骂着贺子兰,又拔了下贺子兰的号码。
还是无法接通。
没多大一会儿,易敏菊回来了,眼晴有点红红的,还是洗过脸的模样。
王二德注意到了就问:“怎么了?”
易敏菊笑着回话:“没什么,刚才听小宁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情,我想我爸妈了……”
又坐下吃饭,易敏菊没什么心情,王二德更是吃的没滋没味的。
一顿饭吃完,宁馨送了王二德夫妇回去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刚才她就站在包间门外,易敏菊就在对面的房间换衣服,说实话,她真怕王二德那时候会突然走出来,那就完蛋了。
也不知道是王二德敏感还是怎么地了,回到家里,易敏菊开电视看,说最近在追着的一个剧特别的好看。
本来就是聊天嘛,结果,这么一聊,就完蛋了。
那真就是哪儿跟那儿都不好了,这剧讲的是一富家女和一个贫家女在大城市城相遇,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两个女人开始了男人争夺战,拼学历拼人品拼美貌,最后是拼家世……
富家女以为自己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谁会想到天意弄人,她才是那个贫家女。
天气沉闷闷的,要下雨前的节奏,吹着的风也是热的,王二德脑袋都快炸掉了。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贺子兰,一定要。
于是,比秦立国的预估的三天还要早,这天晚上,王二德就开始找贺子兰了。
彼时,秦立国还在医院里的时候,就接到了电话,原本阴沉的脸上终于扬起一抹笑来。
郝贝看着秦立国这样的笑,有点发怵,怎么说呢?皮笑肉不笑。
她是发现了,秦爸爸最近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就是各种的怪异。
比如刚才,他问她有没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
现在接了电话又笑成这样。
“秦爸爸,你最近怎么了?有点不对劲啊?”
郝贝终于问出来了。
秦立国扯着嘴角,很想给郝贝一个好看的笑脸,然而抱歉的很,只要一想到易敏菊下午说的话,他就没法笑得出来。
他得是多傻啊,给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而他自己的女儿……是她吗?
“傻孩子,我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啊,就是想满足你一个心愿,你想要什么?”
郝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想要个天,能行吗?
“好了,这边的事儿,你也别太担心了,横竖有男人们在呢,你好好的该吃吃该喝喝,我最近有点忙,估计没什么时间再过来了,你好好的知道吗?”
秦立国跟郝贝交待着最近忙。
郝贝送走了秦立国,一回来就让裴靖东给摁门板上了,低头就死命的亲她。
裴靖东刚才虽然在指挥室里,可是也看到秦立国来这间屋子了,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看到郝贝那样含情脉脉的跟秦立国说着话?
为什么他好像又看到秦立国向他扫去的那抹犀利的眸光?
“唔……”郝贝挣扎着,门把手膈在她后背,疼啊。
“老婆,你是我老婆,你知道吗?”裴靖东放开她一点,生怕把人给亲断气了的。
“裴靖东,你别发神经成不?”郝贝那叫一个恨得牙根痒痒啊,这尼玛的什么时候啊,她亲妈还有亲妹妹都下落不明呢,裴靖东也能吃得起飞醋来,再说了秦立国那就是她干爸,她当亲爸一样的,有什么好吃醋的啊。
裴靖东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女人,不松手,不放开的,想到之前秦立国来找呼弘济,支开他们夫妻,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反正他是越来越不安了,抱着郝贝就往床上去了,他要让她给他生个儿子。
都说女人生了孩子,这个女人就跑不掉了。
“喂,裴靖东,你要干嘛啊?”郝贝尖叫着,问了也白问,衣服都让人给扯开了。
裴靖东邪肆一笑:“你说都这样了,我能干嘛,还不是……”后面的话听得郝贝一阵阵的脸红。
你知道这男人穿上衣服是个人,脱了衣服就个禽兽啊。
“我去,你真有脸说的,现在什么情况啊……”郝贝无语的做最后的努力。
裴靖东可不爱听她这些,轻亲着她的耳要,咬着耳垂处的软肉肉深情的喃喃着:“乖贝儿,给你老公生个儿子好不好?”
郝贝脸红,她最受不了的就这样,对着耳朵呼气很难受的。
“那个,生,我没说不生啊,可你也不能现在这样啊,我爸……”郝贝说的她爸是说呼弘济的,可是裴靖东却会错意了。
那个他不愿意,也最不想变成事实的猜测让他心底的恐慌越来越大。
真怕有一天,如果猜测成真,那么他和她会如何?
伏身压上她,狠狠的堵住她的嘴,夺去她的呼吸,灼热的气息四散开来,不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
他要的只是她,是她,孩子也不过是留下她的一个法宝而已。
事后,郝贝囧的不行,让折腾的累得不得了就算了,可是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变态啊,让她倒立……
就这么腿让人给拎着倒立呢,简直要了她亲命的啊喂!
“裴靖东,你放开我,我脑袋难受。”郝贝喊着,心中默默的为自己点了根白蜡烛,有她这么悲催的人么?
“乖啊,坚持一会儿,这样怀孕的几率会大一点的。”裴靖东继续坚持,他知道郝贝的身体有点问题,可能不太容易受孕。
这个方法是他问过方槐的,可以用的方法。
郝贝觉得裴靖东最近又大姨爹来了,吃醋且不说,还让她吃药。
“我为什么要吃这个药?”到了晚上,郝贝就嗷嗷乱叫了起来。
因为裴靖东让她吃药,吃叶酸也就算了,这还给她弄排卵药吃。
“老婆,我想要个儿子,你就成全成全我行吗?这个药也没负作用的,我问过的,你放心啊……”裴靖东手中拿着药,就跟郝贝说好话。
郝贝气得肝疼,尼玛的,怎么没负作用?怎么可能没负作用?
她就是再没常识也知道,女人的卵子是有限的,一生中排出的正常卵子也就那么点,你吃药多排点出来能行吗?
这个事儿,以前郝贝就听说过,那是她姐郝艳当初要生二胎时,就想着要生个双胞胎就好了,于是就想着用这个方法的……
最后郝贝跟郝妈妈去医院咨询的,就说啊,这种事儿说不好的,你怎么知道就能排出两颗正常的来,要是排出来的是非正常的呢,或者是多胎的,怎么办?
最后她姐都没用这法子,现在裴靖东让她用这样的方法排卵……
郝贝直盯盯的凝视着裴靖东,就觉得这男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裴靖东,你有病吧,你要想儿子要疯了啊,你都有两个儿子了,你怎么还……”
“那不一样,我就要你给你生的儿子。”
“有什么不一样,裴靖东你这样说让小瑜和小曦知道了得多伤心知道吗?难道他们不是你儿子吗?”
“……”裴靖东没说话,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最后脸一黑,直接就说了:“要么你吃这个,要么咱们去做试管婴儿。”
反正裴靖东现在就一门心思,赶紧让郝贝怀孕。
郝贝脸一黑,抓着那药就往裴靖东脸上砸:“裴靖东,你混蛋,你去找个爱吃药给你生孩子的,爱做试管婴儿给你生儿子的女人过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郝贝说着就往外冲去。
这会儿就在医院里住着呢,他们这儿闹这么大的动静,呼弘济能不知道吗?
郝贝刚跑出去,呼弘济就从指挥室里出来了,那眼窝都深的吓人,就这么瞪着郝贝:“大晚上的闹什么啊?”
郝贝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没忍住。
“爸,裴靖东欺负人……”嘴一撇就哭了。
就觉得裴靖东欺负人,她又不是不会生,为什么要做试管婴儿,为什么要吃药……
呼弘济一听,脸就跟着黑了起来,他现在最听不得孩子怀孕啊,婴儿这些字眼的。
裴靖东追到跟前时,呼弘济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打了个正着后骂道:“裴靖东,你可真是行啊!”
呼弘济也是气得不行,直接就让裴靖东滚蛋。
裴靖东委屈的不得了,你说他这不是着急吗?可能方式方法欠妥,但归根结底,是让逼得不是吗?
到底是没走,不过还是把郝贝给得罪了。
晚上就不让进门了。
裴靖东没处去,就去了指挥室。
里面简直烟雾缭绕的,呼弘济还坐在桌前分析着资料。
“让赶出来了?”
人家几乎是眼都没抬的就问了出来。
裴靖东尴尬的扯了下嘴角:“不是,我来陪你会儿。”
呼弘济抬眸冷笑:“不需要。”
裴靖东无奈的坐到沙发上,揉着眉心骨开始说话。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你跟秦立国说的什么,郝贝又跟秦立国说的什么,这些我全都不知道……我怕……”
裴靖东就说他怕的一些事情,说了很多……
呼弘济觉得裴靖东有点烦人,多大点事儿一样你就慌成这样了,那要是真的,你还不得直接跳楼去啊,就这点心理素质,怎么加入影子队伍的?真怀疑当初审核的人员是不是徇私了啊?
“我就跟你说一句话,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你就是让她生了孩子又如何?那生完的就没离婚的了?至于我跟秦立国之间的事儿,我不觉得应该知会你懂吗?”
裴靖东能不懂吗?
这会儿呼弘济没有跟郝贝一样赶他,他就谢天谢地了。
阴沉了几天的天气终于放晴了,就像是黑暗中的曙光一样让人眼前一亮,天气明媚,鸟语花香。
D城小镇医院里,贺子兰终于逃走了。
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摆脱那个自称是她儿子的男人的。
可是她没钱啊,想离开这里,要么用腿走,要么就直接再让找回去。
开始还忐忑着,就怕让人抓回去了,所以跟路边拴破烂的大妈换了身衣服,就跟医院门口守着……
一守半天就见那个自称她儿子的男人找了几次没找到,就开始打电话。
贺子兰怕极了,别的地方也不敢去,每天就靠着捡捡垃圾桶里的东西吃吃。
每次她捡吃的东西,都有一个中年乞丐跟着她,看到她捡吃的,这乞丐注就会去抢……
弄的她连点吃的都抢不到,要跟人争跟人抢的,她半路也家的乞丐,能抢到吃的才怪。
这一天一点吃的也没有捡到,饿的实在不行了,回到医院外面一个小公园上,这里是她晚上睡觉的地方。
好在D城天气也热,晚上睡外面也没有什么事儿。
不过今天,连睡觉的地方都让人给抢走了。
“这是我的地方,你起来……”贺子兰踢着睡在她的长椅上的一个乞丐。
那乞丐一起来,轻蔑的看了一眼贺子兰,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来,臭味熏天的。
紧跟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让啃过两口的鸡腿来往贺子兰跟前一晃:“怎么样?想吃吗?”
贺子兰想吃啊,她都两天没吃上东西了,就喝了几口冷水,还是在公用洗手间里水笼头上喝的,吐了吐口水,发饥饿的吞咽声。
大黄牙伸出舌头舔着鸡腿诱惑贺子兰:“想吃啊,那没问题,让爷舒服了,这个鸡腿就是你的了……”
贺子兰愤慨的瞪大眼,圆又大跟牛眼有得一拼了,不可置信的高喊着:“怎么可能?你知道我是谁不?我是江州裴红军的太太,还有XX王二德的太太,我是贺子兰,你敢这样羞辱我……”
大黄牙嗤笑一声,又扬了下鸡腿:“呵,还疯得不轻呢,不吃我就吃了啊,前天还有个年轻的,那鸡腿还没这个大呢,人家的活可好了,要不是今天没遇上那年轻的,我找你啊……”
出来卖这个行业,无处不在啊,乞丐里也有的,不过低廉了一些罢了。
贺子兰不想这样做的,她真心不想的,可是架不住太饿啊,到底是接过鸡腿嗷嗷的啃了起来,吃的时候就在想着呆会吃完就饱。
可她还没吃完呢,人就让摁在了草地上……
之后的事情惨绝人寰,大黄牙那么臭的嘴,那么脏的东西,全往她嘴里塞……哭着喊着的挣扎着,却只换来大黄牙更加残暴的对待。
贺子兰觉得这简直就是要她命,殊不知,要她命的还在后面呢。
那个总哪贺子兰抢食物的中年乞丐手中拿着一台DV,隐在草丛中,用DV一秒不少的记录下贺子兰的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