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伏苓在他身后悄悄举起金针,欲往他的头顶扎去……

阿麻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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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奴见了那针便害怕,“什、什么百会穴……”

    “百会穴呀……就在你头顶上!”伏苓拍了拍那马奴的脑袋。拍一下,马奴便哆嗦一下。

    “这针这么粗,扎下去奴才还有命么……”马奴欲哭无泪。

    早知道要遭这老罪,当初说什么也得让那人涨涨价……

    “既然知道会没命,你还不赶紧说实话?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害我的?”伏鸾厉色道。

    “就是二姑娘!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是……哎别呀!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是、是表姑娘……”

    借着月光,马奴从地上的影子看见,伏苓在他身后悄悄举起金针,欲往他的头顶扎去……

    听见马奴要招供,伏苓才在金针即将扎到他头顶时,停了下来。

    伏鸾见他不断抖着,跪的地方又有一滩水,便知他吓尿了。

    “表姑娘?我家有十几位表姑娘;躲在你背后想让我死的是哪位?赶紧说!”伏鸾柳眉倒蹙、凤眼圆睁。

    “是、是花家大姑娘……”马奴低声说着,眼睛还不忘往伏鸾脸上瞅,瞅着瞅着,还往肚里咽了咽口水。

    这可是大魏第一美人……她就端坐在自己面前,刚才自己还趁乱抱住了她的腿脚……

    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都是美的。

    要是自己的婆娘有她十分之一的漂亮,自己就是做梦也会笑醒的……

    “花家大姑娘”,名为花妙颜,她就是与伏澈青梅竹马、又因诋毁伏鸾被退婚的那位姑表姐。

    她母亲是虞微言的大姐、伏家兄妹们的另一个姑姑。

    这位姑姑嫁给花家的时候,虞微言还未曾靠入赘发家,故她嫁得一般,又早早地去世了。

    “原来是她啊……你早说不就行了?何苦遭这个罪……害人的时候没见你吓成这样?”伏鸾冷笑道。

    “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是奴才一时见钱眼开、鬼迷心窍……”马奴不断磕着头,伏鸾冷眼看着,又笑道:

    “你哪是鬼迷心窍?你那相好的在花家大姑娘跟前伺候,恐怕你没少上赶着揽这些脏活吧?”

    “啊?”马奴见伏鸾连这等私密事都知道,便知自己底细早已被主子们摸得一干二净;

    他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为花妙颜做过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小的做过的就这些了、别的再也没有了。请姑奶奶放心,小的再不敢胡乱攀扯二姑娘了;

    “往后到外面去,若有人问奴才,奴才一定据实说明,是花家大姑娘……”马奴对着伏鸾不断磕头。

    他再不敢对着伏鸾心猿意马,地上的污迹变大了……

    伏鸾再度冷笑道:“不对,恰恰相反!我要你把这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得在下人堆里将这事散播出去,一口咬定是二姑娘指使你干的。

    “你若想活命,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回马槽换身干净衣裳继续干你的活。

    “若日后花妙颜还让你做事,记得禀报我!否则……”

    伏鸾拿起伏苓的金针,在马奴面前晃了晃,“你可别忘了,这事你没做成;

    “我和巴图从赛马大会上一起活着回来了,而且活得很好!谁能保你、谁会害你;

    “你是聪明人,想必心里清楚……滚!”

    马奴一头雾水,可为了脱身和活命,无论伏鸾说什么,他都满口答应;

    听见伏鸾让他滚,他头也不磕了、礼也忘了行,连滚带爬地走了;

    路上还栽了几个跟头,嘴里不住“哎哟”着,惹人发笑。

    花萝看见马奴留下的那滩污迹,连忙掩住口鼻、一脸嫌弃。

    她让伏鸾先行一步,这才叫来几个婆子收拾干净,只说是府里的野猫尿的。

    到了次日,伏鸾且不忙去找伏筝筝的晦气,而是先找来桃酥。

    前一天审马奴时桃酥过来,一来当时审家贼要紧;

    二来么,当时身边人太多,又有伏渊在;

    桃酥找她说的事,必然是不方便在众人面前公开说的。

    “你昨日火急火燎来找我,可是你家二姑娘又作妖了?”伏鸾笑道。

    桃酥环顾四周,低声道:“奴婢日夜贴身伺候她,她连换衣裳和洗澡都不避讳奴婢;

    “按理说,对奴婢应该没什么避忌才对。可最近好几次,奴婢都发现,只要奴婢一进她的卧房;

    “她就慌慌张张不知把什么东西收起来。后来奴婢趁她没注意的时候,在她房里发现了这些东西……

    “此等秽物恐污姑奶奶和姐姐们的凤目……”

    花萝与伏苓相视而笑,大致也知道是哪类东西。

    伏鸾抿嘴道:“我么,是成过亲的人;你花萝姐姐呢,在我这成过亲的妇人身边伺候,免不了要知道一些事情;

    “伏医女就更不忌讳了。若忌讳这些,她可还怎么行医呢?你放心说你的便是!”

    桃酥这才拿出一个小包袱,边解开包袱边说道:

    “这些秽物,她都是藏在床头褥子底下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

    伏鸾看了一眼便笑道:“她私底下倒挺会‘安慰’自己……”

    “在东宫和元碌府上被打得浑身是伤还有心情想这档子事的,也就只有她了。

    “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她从哪弄来的呢?”

    原来,那是几本带了春宫图的话本,措辞粗俗、秽语频出,难怪桃酥口口声声称她为“秽物”;

    别说是伏筝筝这种侯门贵女,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偷偷看这些恐怕也要被爹娘打个半死。

    看到这些话本,伏鸾和伏苓尚可;花萝却羞红了脸,把头别过去。

    桃酥见伏鸾亲自看过,便将它们仍旧收进包袱里,“谁知道呢?

    “奴婢们日夜看着她,她从未出去过;除了四少爷,也无人来看望她。

    “可四少爷每每过来,都被咱们的人拦在外面,只说她病未好、四少爷也是病人,没的让她把病气再过给四少爷。”

    伏鸾笑道:“四哥再怎么疼她,也断不可能给她带这种东西……”

    “是呢,四少爷从未给她带过东西,每次在外面看几眼就走了。”似是担心自己的话连累到伏泽,桃酥连忙找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