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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 将死之人
“老家伙，你就别跟本公子装了，本公子知道你的时间不多了，你现在不想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秦天实在不想跟这老家伙耽搁时间，开门见山的道。
“哈哈，小娃娃，你先回答老夫一句，究竟愿不愿意学我的剑法。”
“你的衣钵该拿给剑门的徒子徒孙，本公子不是剑门中人。”
“混账小子，到了你我这种境界，还谈什么门户之见？再说了，就剑门的那些人，又岂能体会我雪山剑法的精妙？与其将剑法传给这种庸才，我还不如将剑法一起带走！”
老头怒目圆瞪，非常愤怒。
“．一只烧鸡换来一套剑法，本公子不亏，但本公子也不愿占一个将死之人的便宜，老头，在你最后一刻，本公子为你弹琴如何？”
“哈哈哈，好极，好极！”
老头拍手称快，老脸上涌起一抹潮红，颇为兴奋的道：“老夫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能遇到你这般的奇才继承衣钵，得饮美酒，得吃美食，还能有人弹琴相送，也算不枉此生！”
“小子，老夫不妨告诉你，一百多年前，老夫正意气风发之时，不免骄傲狂纵，自认为提三尺之剑便可战天下英雄，于是造访四大宗门，寻年轻一辈的高手对战，当时，苍幽玉女手持神兵，天资绝世，我与之对战100回合，断其一缕青丝，玄雷散仙内力深厚，我与之缠斗300回合，以剑气斩其双袖，穹日金童手持柳枝，善驱秘法，能驭雷火，我与之恶斗三天三夜，尽破其功，最后，我去了苍云宗。”
老者脸上的潮红突然退去，兴奋之色尽无。
“你遇到那一代的苍云仙子了么？”
秦天已经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问道。
“．唉，没错。”
老者长叹了一口气，道：“当时老夫自誉为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而苍云仙子则一直显的很低调，或者说，练的那种武功的人根本就不会在乎什么排名，但老夫已战遍其余三宗的高手，若不能胜过苍云仙子，这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也就显的名不符实，于是我找上苍云宗，用比武切磋之名邀战苍云仙子，而那一战，也是老夫平生仅有的败绩。”
“老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找回场子便是，你何必耿耿于怀？”
秦天觉得这老头有些小题大做，不就是输了一次吗？下次赢回来就行了呗。
“呵呵，小娃娃，你没有见识过那一代的苍云仙子，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人物，更不明白我与她的差距，甚至于即使现在，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老头惨然一笑，一张老脸上尽是没落之色。
“啥？”
秦天微挑起眉毛，他觉得这老头一定是在说谎，毕竟现在这老头的实力已经是回神境巅峰，甚至距离成圣境也只是半步之遥，已经可以被称为半圣了，那时候的苍云仙子，应该也就20来岁，又岂会是现在这个老头的对手。
“小娃娃是不是不信呀？呵呵！老夫可没有信口开河，你可知当初老夫与那苍云仙子大战之时，老夫撑了几招吗？”
“不会一招吧？”
“呸，你也太小瞧老夫了，老夫当时已经是回神境第一重，在其它四大宗门中，年轻一代无敌手，又怎么可能连一招都接不住？”
“那你究竟接了多少招？”
“两招。”
老头喝了一口酒，对着洞外的雪景深深叹息。
秦天沉默良久，才道：“那时候的苍云仙子，就已经是回神境巅峰了吗？”
“老夫不知道，老夫当时还没有试出其的深浅，不过经此一败后，老夫一直心怀不甘，在这剑门苦心练剑，以期有朝一日能够一雪前耻，奈何我修为越增长，就越发觉得那苍云仙子的深不可测，后来老夫30岁时，便达到了回神境巅峰的境界，却依旧没有勇气再去挑战苍云仙子，于是我放弃了掌门之位，独自来这后山苦悟，直到现在。”
“．近百年来，本公子从未听闻有人飞升的传言，若那一代的苍云仙子真如此妖孽，此时再不济，也该是成圣境的武者了吧。”
秦天轻出了口气，想到当初听那些宗门长老提起过正在闭关的苍云门掌门，现在想来，这位掌门兴许就是击败了身前这老头的苍云仙子，也难怪那些宗门长老会对其有着如此大的信心了。
“老头，你应该早就知道大限将至吧，既然心中有着如此大的执念，为何不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去拼一下？”
半圣之辈，秦天曾经也遇到过一个，那名扫地的光头男用自己的生命来求证武道，这老头比那光头男的情况还要糟，毕竟那光头男子是欲求武道而不得，而这老头却是真真正正的油尽灯枯，寿元将尽，秦天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不去试试？
而更让秦天奇怪的是，老头给他的感觉已到了返璞归真，化仙为凡的境界，这种气质，他只在不死至尊的身上感受到过。
这老者应该已悟透了自己的武道才对，但若正如他所说，他又从未胜过苍云仙子，应该有心结存在，不可能达到现在这种境界的。
“哈哈哈，小娃问得好，当初我在山上苦悟剑道之时，确实是一心一意想练好本事，再去挑战苍云仙子，然而我越练越觉得难以成功，反而渐入魔障，多年来，境界都停滞不前，直到我发现自己寿元将尽，我才突然想通了。”
“什么胜负，都只是心中的执念，人活一世，匆匆百年，执着于谁是第一，那这一辈子还活个什么劲？苍云仙子，不战也罢，老夫总算是放下了一身的担子，然后，我就发现自己竟他娘的快成圣了！”
老头瘪了瘪嘴，一脸的苦涩。
秦天无语良久，这老头的运气实在太背了，刚刚大彻大悟，却正是寿元将尽之时，一身老迈身躯绝抗不了天劫，左右都是个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也难怪这老头会压低境界，躲在这山洞里面，明显是抱着能过一天算一天的心啊。
“你老还有什么未尽的心愿吗？”
秦天此时的兑换值还剩5000万，但他询问过系统，以这5000万的兑换值所兑换的道具，绝对扛不住天劫，也只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