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我要的幸福,你给不起2

郁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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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没事的。妈妈,您先跟东宁聊聊,我去问问主治医生。”晴柔说着就站了起来。

    苏母神色一慌,“柔柔,我没什么事,洪医生今天有两台手术,会很忙的,你别去麻烦人家,我真的没事。”

    晴柔脚步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再坚持,她走回去坐在床边看着苏母,短短几天,她消瘦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因为化疗,她的头发几乎都要掉光了,眼圈浮肿,神色也很憔悴。

    晴柔握住她的手,“妈妈,您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是您的女儿,您不要瞒着我,知道吗?”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瞒着你,妈妈还想看到你结婚生子。”苏母回握住晴柔的手,她手背瘦得只剩一点皮了,连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妈妈!”晴柔羞涩的轻嚷了一声。

    苏母见状笑起来,“东宁,你看你姐都害羞了。”

    “姐脸红的样子真好看,就像染了胭脂一样。”苏东宁笑盈盈道,姐姐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以后他要找女朋友,就要照着姐姐这样的标准去找。

    “东宁。”晴柔娇嗔道。

    她娇羞的样子逗得一老一少笑了起来,晴柔跺了跺脚,“你们讨厌,取笑人家,我不理你们了。”她脸颊发烫,转身往门外走去。

    医院的长廊很安静,晴柔靠在墙上,慢慢等脸上的温度恢复正常,房里,苏东宁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妈妈一个劲儿的笑,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是幸福。

    这几天,她为了池未煊吃不下睡不着,甚至还自暴自弃不想活了。她觉得自己太懦弱了,这个世界,每天失恋的人成千上万,要是谁都像她这样要死要活的,社会还不得大乱。

    是她把爱情看得太重,其实生命里除了爱情,还有许多东西值得她去付出,比如亲情,比如友情。所以她要振作起来,做一个坚强的女人。

    “苏小姐?”晴柔想得入神,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抬起头来,就看到特护站在她前面,一脸温和的望着她。

    “你好,小李,这段时间我妈妈麻烦你了。”晴柔说。

    “苏小姐,你太客气了,照顾苏阿姨是我的职责,对了,你一定要多关心一下苏阿姨,她最近情绪不好,导致治疗效果不好。”小李温柔提醒道。

    “谢谢,我最近有点忙,所以忽略了我妈妈,谢谢你。”晴柔脸一烫,为自己撒了谎。

    小李又跟她说了几句,跟着晴柔一起进了病房。晴柔坐在床边,听着苏东宁贫嘴,也加入其中。

    池未煊赶到医院时,舒父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他来到病房外,刚好遇上主治医生检查完出来,“你好,请问一下病人怎么样了?”

    “压迫脑神经的淤血已经全部都清除了,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长期的瘫痪导致他的四肢功能衰退,他虽然醒过来了,但是只能躺在床上,除了脑袋是清醒的,其他都跟以前一样。”主治医生道。

    “那么经过复健,有没有可能重新站起来?”

    “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讲,几乎不可能,但是就跟他成了植物人,也能够醒过来一样,也许会出现奇迹。”

    “我明白了,谢谢你,医生。”池未煊伸手与他握了握,目送他们离开了,他才走进病房。

    舒母趴在床边哭成了泪人儿,“老伴,你终于醒了。”

    舒父刚刚醒来,还说不出来话,伸出手想要拍拍她,手臂却僵硬得一点知觉也没有,他一下子狂躁起来,用力挣扎,嘴里也在嘶吼着什么。

    “老伴,老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要什么吗?”舒母看见他激动的样子,也吓得不轻。

    舒父“呜呜”的说着什么,可是因为长久没有发音,他舌头僵硬,也说不出话来,他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舒母领悟过来,连忙帮他顺气,“你别急,你别急,医生说了你才刚醒,这些都会慢慢恢复,你别着急啊。”

    池未煊大步走过去,“叔叔,您别着急,阿姨说得对,您的身体会慢慢恢复。”

    经过舒母与池未煊的劝解,舒父慢慢安静下来,他明白他能够醒过来是奇迹,但是如果他只能清醒的感觉到自己一辈子躺在床上,他宁愿变成活死人。

    他激动地看着池未煊,池未煊连忙道:“叔叔,我明白,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给您治疗,你放心,您一定可以站起来的。”

    舒父却只是摇头,他眼里慢慢闪烁着泪光,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池未煊不明所以,舒母凑过去,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清楚他想表达什么,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未煊,你叔叔说让你一定要帮我们找回我们的闺女。”

    池未煊连忙点头,“我会的,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舒雅找回来的。”

    舒父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或许是池未煊的保证让他放了心,没一会儿,就疲倦地睡去。

    池未煊看着舒父苍老的面容,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舒父的情形,那时候舒父还是市政府里一个地位不低的官员,妈妈是通过他,才能跟军区的人合作,因此那时候苏家与池家的来往很频繁,他印象里,舒父一直很威严,对他却很和蔼。

    他有一个古灵精怪又爱吃糖的女儿,所以他包里随时都放着五颜六色的糖果。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有种位居高位的威严,然而他却从包里拿了几颗糖出来递给他,那时候他手里的糖果跟他威严的形象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然后,他听到他身后传来娇笑声,“爸爸,他是大男生,才不吃糖呢。”

    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有种糖果的甜腻,大抵这就是一见钟情。后来他跟舒雅在一起了,舒父默许了他们的交往,如果没有后面的事,说不定现在他跟舒雅已经结婚了。

    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让他措手不及,舒家当时在海城,也算小有名气。舒父因爱女失踪中风后,之前的政敌爆出他利用职务受贿的证据,被解了职,舒家一下子就颓败了。

    “未煊,雅雅是我们的心头肉,我们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失去她,你叔叔心心念念了她这么多年,刚醒来就急着找她,你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她。”舒母抹着眼泪道。

    “阿姨,您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有她的消息。”池未煊保证道。

    “好,好,好。”

    池未煊从医院出来,他坐在车上。自前晚之后,舒雅就像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若不是那张纸条与视频,他都要认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可是不是,他清楚她真的出现过。

    他找了她十年,却音讯全无,他甚至以为她被乔震威谋害了。然而那天晚上,让他坚信她就在他身边,只是避不见面。

    他想不通她避不见面的理由,如果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可以回去见见她父母。可是她连她父母都避不见面,到底是为什么让她这么狠心绝情?

    失忆?不可能,那天她看到他,她分明认识他的。到底是为什么,或者她被人挟持了,让她不敢回来,她怕连累他们?

    池未煊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让他信服,她肯定被人挟持了,否则她有机会可以回来,为什么不回来?

    池未煊想得入神,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嗯,远兮,什么事?”

    “大哥,跟凯德公司合作的那个案子,乔氏又抢了。”顾远兮说这话时,都忍不住汗颜,他本来以可以用这次的事引蛇出洞,然而他失算了,对方比他想象中还要狡猾。

    池未煊蹙紧了眉头,“我马上就回来。”

    池未煊挂了电话,也没有心思再去想舒雅的事,他发动车子向公司急驶而去。

    到了公司,顾远兮早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他们一起走进总裁办公室,池未煊神色晦暗不明,沉声道:“知道是谁了吗?”

    顾远兮摇了摇头,“我排查了上次接触过标书的人,只有三个人接触过,吴秘书,徐副理,苏小姐。这次的合作方案,我特意等到徐副理外出时交给他,让他带去凯德公司。但是与他同行的是安小姐,安小姐那天来公司找苏小姐,苏小姐不在,不知道为什么,安小姐上了徐副理的车。”

    “安小离?”池未煊挑了挑眉。

    “对,李承昊的女朋友,安小姐跟凯德公司的总裁安秘书是堂姐妹,徐副理急着去见客户,就将文件交给安小姐,请她让安秘书交给凯德公司的老总。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单独碰过那份文件。”顾远兮拧紧了眉。

    “远兮,这一切看似巧合,都未必是巧合,徐副理看似是无辜的,但是他的嫌疑却最大,你派人盯紧了他,不要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何方神圣,敢在我背后玩花样。”池未煊知道商场上惯于尔虞我诈,为了钱,很多人铤而走险出卖公司机密。

    但是徐副理账户上却没有多出额外的收入,也没有多房产,只能说明他不是为了钱,那么他是为了什么?

    “远兮,去调查一下徐副理的所有亲戚,我怀疑他是乔震威的人。”

    顾远兮皱了皱眉,“大哥,我已经调查过了,徐副理跟乔震威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亲戚更不可能认识乔震威。”

    “如果不是乔震威的人,他为什么要帮乔少桓?”

    “我觉得他更像是要陷害苏小姐,这次合作方案一事,苏小姐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触过,他无从害起,又怕我们怀疑到他,他就拉上安小姐垫背。但是让我想不通的是,既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计划书,怎么知道我们的底价是多少?”顾远兮沉思着,这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许多看似能想通的关节,却疑点重重。

    池未煊也想不通,“对了,乔少桓的底价是多少?”

    “比市价还低几个百分点,完全没有赚头,除非是用劣质的建材,否则根本就盖不起这栋大楼。就连上次政府的招标也是,乔氏比我们低了十个点,根本不能盈利。乔少桓如今跟我们杠上了,只要能抢了我们的生意,他也不管能不能盈利,就一头撞上去,完全是想跟我们打价格战。”

    “他这是自取灭亡,他抢过去也要消化得了。”池未煊满脸不屑,他摸着下巴,沉吟道:“这样吧,下次再有跟乔氏竞争的案子,你用最好的材料,报最低的价。”

    “大哥。”顾远兮震惊地看着他。

    “你放心,商人以盈利为先,我不会做亏本的生意,乔少桓已经连抢我两个大单,他抢上瘾了,接下来他一定还会再抢,我最不缺钱,就怕他会先扛不住。”池未煊冷笑道。

    顾远兮失笑,大哥实在太阴险了,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他眼前一亮,“大哥,你觉不觉得有件事很奇怪,按理说我们的标底泄露给乔少桓,乔少桓根本不用在我们的标底基础上降低那么多,而且这次的合作方案,一样的建材,他报的价也比我们低好几个百分点,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