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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好了适宜的水温开始往浴池里放水,顾凌夕坐在马桶盖上,手肘撑着膝盖，脸深埋在掌心之后，觉得累得头都抬不起来。
本来她可以在客厅上慢慢等，可她还是选择了留在这小小的浴室里，此时此刻她有些害怕和萧珲待在一起，他今晚的温柔让她过于恐慌,因为内疚。
只是……顾凌夕你看看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蠢话啊,简直就是连回忆也让人羞于启齿好不好= =。
顾凌夕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太多，以致没注意到萧珲给她拿睡衣的时间有些久。当萧珲终于敲开浴室的门时,手上拿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睡衣是拿的你放在床头的那套,内衣我是开了你的衣柜……你先洗吧,好好泡会儿放松下。”萧珲语气温和，神色平静，并没问她为何一个人闷头坐在浴室里发呆，顾凌夕盯着他手上那套淡粉色的真丝睡衣看了有两秒，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萧珲，才伸手接了过来。
关上门，萧珲在门外站着并没立刻离去，直到透过那层磨砂的玻璃再看不见顾凌夕的影子，听见里面传来了踏水的波浪声，他才转身离开。
萧珲回了书房，今天因为一直记挂顾凌夕的事情，工作拖着没做完。想着顾凌夕泡澡大概还要好一会儿，便寻思着先将事情做完，等会再好好和她聊一会。
只是……虽然现在人已经安全回到了他身边，他依然却依然无法静下心来看那些挤满密密麻麻数据的报表。
他想起来刚刚打电话给周珩一时的情景，那个当年总是以羡慕的眼神看着他和谢承亦的小学弟，如今也成了被人仰视的对象。那带着嘲讽地语气让萧珲心神不宁，一腔怒火却不知道可以怎样发泄。
……
“嗯？我们不过是叙了会儿旧，萧珲学长何必紧张。”
……
“那倒不至于，就是我之前煞费苦心为她铺的那些路，她终于回过头来看到了而已。”
……
“哦？那要不要打个赌，看她最后是选你，还是选我？”
……
这怎么能赌呢……萧珲以双指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想要必赢的结局啊……
只是当他在楼下看见那个失魂落魄的顾凌夕时，一个晚上的假装淡定，终究是在这刻产生了无法压制住的危机感啊。她哭着和他说对不起，表面上看似乎是让他久等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那是她因为自己的内心动摇了而产生的内疚感啊。
****
顾凌夕在热水中泡了很久，直到氤氲的蒸汽将她的视线变得朦胧，望着浸润在热水中渐渐变红的皮肤，她舒服的叹了口气。蒸腾的热气让她出了很多的汗，这一趟下来仿佛把体内那些烦躁不安的坏情绪全部驱走了一般，让她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当萧珲从文件堆中抬头看向洗完澡站在书房门口的顾凌夕时，只觉得她全身的皮肤都被蒸汽熏得红扑扑粉嫩嫩的，说不出的诱人。湿漉漉的头发柔顺的贴着脑袋，瞪着眼睛看向自己时有一种怯生生的另类美感。
而顾凌夕是第二次看见萧珲带着细框眼睛办公，忽然纠结自己现在是不是要打算玩制服诱惑？
“小心感冒，”萧珲起身找出吹风机，将人抱在怀里帮她吹头发。
顾凌夕身上的这见睡袍的质地是真丝软缎，萧珲之前替她拿过来时就觉得手感特别柔软滑腻，此刻看见这种布料毫无摩擦力的于顾凌夕肩膀上扮掩半露摇摇欲坠的摸样，萧珲轻咳一声，替她把衣服轻轻再次穿戴好，“怎么以前没见你有过这件睡衣？”
“……以前没机会穿。”顾凌夕绞着手指低头说道。
“嗯？”萧珲不解，可顾凌夕却闭口不言。
头发吹了七层干，萧珲拿着宽齿梳替她细细地将发梢理顺，顾凌夕坐在萧珲大腿上趴在电脑前玩纸牌。当她又一次10秒GAME OVER后，终于是把鼠标赌气一摔：“不好玩，这玩意根本没人能通关嘛。”
萧珲：……
梳完了头发，顾凌夕一脸坏笑的转过身，趴在萧珲胸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萧珲无奈：“顾经理你现在是打算勾引我吗呃？”
“差不多啦，”顾凌夕豪迈地挥了挥手，“从来没试过勾引人，不知道效果如何。”
萧珲拧着眉，很是严肃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说要求先等等，先聊会儿天，再行人道主义什么的，会不会伤你自尊心？”
“……真不可爱，”顾凌夕嘟囔着伸手戳了戳萧珲的酒窝，终于是把头捂进萧珲胸前，声音传了出来，“问吧问吧，早死早超生！”
话说这么说，顾凌夕倒没真等萧珲问就主动开始和他坦白了。
跳过之前讲过的大学往事，顾凌夕直接从今天和刘婧的聊天讲起，只是讲到最后她都没敢抬头看萧珲，萧珲倒是很有耐心的一手抱着她一手轻轻从她头顶抚摸到背脊……
就好像在摸小狗= =。
听完顾凌夕长长的描述，两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终于萧珲先开了口：“你觉得周珩一是良配吗？”
“怎么说呢，本来对他的感觉也不过就是‘母亲发小的儿子’，可以在偶尔见面时聊会儿天，偶尔需要帮忙时打个招呼。但也仅仅就是这样了。”顾凌夕依然低着头，“可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大概是女性的虚荣心吧，总觉得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也被人这样呵护过，如果说完全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所以在某一刻我甚至产生了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觉……”
萧珲听到这儿手不禁一顿，停在了顾凌夕的蝴蝶骨中段，顾凌夕感觉到萧珲情绪的变化，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想骗你的。虽说恋人之间在某些方面似乎不应该这么诚实，可是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所以有些事还是先说开了好，我不希望以后因为这事和你之间有隔阂。”
顾凌夕说完，见萧珲的手又恢复了摸小狗一般的举动，总算送了一口气，只是见他不答话，她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知道我今天内心有多矛盾么，我对他为我做的一切很感激，也很遗憾我已经不能再回应他的爱情，而这些情愫夹杂在我和你的爱情里，让我觉得我们所有的甜蜜都是对他的不公平。”
“或许我应该像你说的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不能给他希望让他觉得可以继续等下去，所以必须让他清楚我已经明白了一切，却依然不能和他在一起。”
“萧珲，我承认我曾有那么一瞬冲动得想答应他，对不起。”
顾凌夕的话透过萧珲胸膛薄薄的皮肤，直接扣入了他的心底，他以下颌轻轻蹭了蹭她的头顶，似乎想安她的心：“我懂的，都不是二十岁上下的小孩子了，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要死要活的和你吵的。而且我说过，只要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就不必要和我说对不起。”
“只要你不劈腿，不会分手的。”顾凌夕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窝在萧珲怀里说话，吐气时软软的呼吸柔柔拍打在萧珲心脏的位置，勾得他的心痒痒的。感觉到顾凌夕的依赖，萧珲将她再抱紧了些，亲吻她的发梢：“其实今天我也很紧张，下午你和我说要去找周珩一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不受控制的事情发生了，你的情绪在脸上一览无余，我甚至开始担心你去过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晚上从到家开始我就没定过心，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小时，觉得你们吃饭应该吃完了，可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最后我没办法不得不打电话给周珩一，还被那混蛋奚落了一顿……”
“……他和你说什么了？”气氛缓和下来，顾凌夕终于抬起了头。
“他说他多年前放的大招终于收到了你的回应！”萧珲咬牙切齿忿忿不平，见有机会告状，立刻眼都不眨极度夸大现实，“他说你这回肯定要选他了！”
“我选你。”顾凌夕笑着在萧珲唇上亲了一下——回应她的是一个湿漉漉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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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珲抱着顾凌夕，两人首颈相交热情拥吻，纠缠间顾凌夕的睡衣外套被剥落掉地，跳入萧珲眼前的是粉纱下若隐若现的深沟红缨，再往下看……
“卧槽怎么这件衣服是这样！”萧珲当场红了眼，伸手直接恨不能立刻撕了这种不能蔽体还有伤风化的衣服。
“我以为你知道，才故意拿给我穿的，”顾凌夕语间动作不停，细碎的轻吻从萧珲的嘴角延续到喉结，萧珲觉得自己有些把持不住了，直接将人抱起放到了书桌上，企图和她保持距离。
“说！为什么会买这样的衣服！！！”萧珲一边说着，一边以阴测测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看得顾凌夕背脊一阵发凉。
这个牌子的睡衣她第一次见就很是喜欢，布料柔软轻巧，穿在身上仿似轻无一物，所以即使价格偏高，她也很是豪迈的抱了一套回家。
只是唯一让她觉得郁闷的就是……这算是情趣内衣？——别看外面这件睡袍像模像样的包得听严实，里面那条深V吊带连衣裙甚至是透视装的，如果不穿内衣，里面什么货色完全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顾凌夕一直没机会穿，只是这几天……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发情，我以为你会喜欢，所以才翻出来的啊……”顾凌夕有些委屈，“干嘛这样啊，不喜欢就直说啊。”
语毕她从桌上跳下来弯腰去拣地上的睡袍，萧珲一看这架势立刻急了，谁说他不喜欢啊，这不是太惊喜了完全没办法反应过来吗！！！
直接扑到不解释啊！！！
于是心花怒放的萧秘书直接将人拉起狠狠吻了过去，与此同时下手毫不留情的一撕——
“萧珲！这块布再薄也要6000多块钱呢！！！”顾凌夕怒吼。
“哥给你买新的。”说罢萧珲将人拦腰抗上了肩直接冲回了卧室，仅剩下书房地上那件孤零零的睡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苦短，可还是有很多事情不得不交代。
“喂，据说第一次很痛的，你别这么粗鲁啊！”
“别怕，我也是第一次，一起学习。”
“……你妹啊你不是阅女无数吗你居然是第一次都说女人第一次如果是和处男做会有人生阴影的啊我要退货要退货啊！”
“怕什么哥阅片无数绝对有经验！”
“……”
“是这里进去么？要不你指给我看看，我怕对不准……”
“萧珲！！！”
“哈哈哈哈哈哈！”
……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只撸了半章本来说今早补的，结果今天忙爆了
然后晚上回来说继续写……发现U盘木有带回来T-T
于是我苦逼的重新撸前半章……
看我炖了个毫无违和感的肉，完全不担心河蟹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