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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头见夏老头确实拿来了一部分钱,也不好说什么,也没去细想。两人匆匆忙忙地在车站那吃了一碗面,便急急忙忙转车往吴镇赶去。
两人并不知道,就在他们两人走后没多久。被夏老头留在姑州小巷子的尸体很快被人发现。
四具尸体一女三男,尸体颈部齐刷刷地被割掉,尸身和头颅都被分离。而地面上更是到处血污,小巷子里因为通风不是太顺畅,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是一个喜欢抄近路走小道的小伙子,小伙子见了后虽然没有一声尖叫地跑出来,但也是面色惨白言语不能利索地表达了。
“快!报,报,快报警。那边有人,死人!”小伙子拉住一个过路人没头没尾地哭喊着。
几个路人被惊动了,一起去小巷子一看,顿时惊骇不已,随即就报了警。江南的治安在全国来说算是比较好的,而姑州城的治安更是出奇的好。谁曾知道,就是在这么第一个在人们心目中十分安全的姑州城里竟然发生了如此惨绝人寰的杀人惨案。
这种案子通常被称为恶性刑事案件,很快便惊动了姑州市公安局。姑州市公安局立即启动恶性案件应急预案,直接派出警力将整个姑州市城区给封锁了。姑州市整个城市因为这个案子都变得人人自危。
案子的调查很快有了一定的进展,被害人是一直盘踞中海通往姑州市交通线上的路霸。这些人可不止这一个人,而是一个长期靠中海与姑州之间交通线上进行恐吓、盗窃和抢劫的犯罪团伙,甚至还重伤过乘客。
消息一出,姑州的老百姓们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针对普通老百姓的。甚至还有不少老百姓暗地叫好,说这些人死了活该,这些人就该去死。
姑州市公安局为了降低此次案件的影响,将此案件定义为黑吃黑,同时开展了轰轰隆隆的严打,将盘踞在姑州交通要道上的各种犯罪团伙进行了强有力的打击。
虽然如此,姑州市公安局外松内紧,专门组织了一个专案组,专门对这个割头案进行了侦查。
“真是见鬼了。这大过年的来这么一个让人发怵的案子,到底还让不让人过年了。”负责这个案子是姑州市公安局刑侦队大队长盛才。盛才的脾气有些暴,大过年的遇到这么一个恶心人的案子确实是挺难受的。
“你们说,这案子到底是怎么事?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案子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我们说作案动机无非就是为了钱财、仇恨、感情。现场看来,死者身上的钱确实少了一部分,大概一半的样子。但是现场依旧还是散落了不少钱。我们调查过钱的来源,是这伙人刚刚在车上实施了近乎于抢劫的敲诈。我们控制了大巴司机,从他的证词上看,那伙人先后敲诈你了两个人。一个人是三四百,另外一个人有五千块。大家都知道五千块是什么概念,那是一笔较大数目。据司机说那是一个非常老土的老头,似乎是农民。根据司机的描述,我们这里出了一张画像。大家看看!”
盛才说完,将画像递了下去,让大家传阅。
“队长,根据现场的钱的数目来看,少了大概两千块左右。剩下的钱或者是凶手来不及捡钱,或者是凶手嫌钱脏。因为现场剩下的钱大都是被血液喷溅的。我倾向于后面一种情形。凶手或者是嫌弃钱上的血迹。”刑警队的小王说道。
“我赞同小王的分析。从现场被害人的情况来看,因为是透露被割掉,因此免不了出现大量的血液喷溅。因此我们可以肯定,凶手的身上一定被血液沾染上了。我建议我们立即排查当日从在姑州城内身上有血的人。这些人是我们的嫌疑犯。”刑警队的小李学的专业是刑侦专业,他的话获得不少人的认同。
“小李说的对。不过我们还是返回案件动机的思考。大家说,这次案子是为了什么?”盛才作为队长,他在分析案情的时候还是喜欢一语中的式的追问。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黑吃黑。”
“我看不像,黑吃黑那些地上的钱捡起来洗洗不就得了。”
“时间来不及,怕被人发现。”
“我觉得是仇杀,顺便抢点钱走。”
“凶手身上肯定喷溅了不少血。但他居然没有把剩下的钱拿走,说明真是时间来不及,而不是嫌弃钱上有血。否者他自己身上都是血了,还嫌弃钱上的血?要知道,掉下粪坑的人是不嫌屎臭的。”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有说是为财,又说是为仇。最后盛才确定了两条线,一条是拿着画像追查当时在大巴车上的老头。一条是追查当天身上带血的人。
要想查找了一下最近从越南偷渡到内地有哪些人,或许从内地查比较难查。但是如果反向查,通过越南蛇头查反而容易。因为不管你是从内地偷渡去越南,还是从越南偷渡到内地,这都需要经过哨兵关卡。而越南的哨兵关卡基本都跟偷渡蛇头联系在一起。所有从这里偷渡出去的人都在蛇头那有记录。
最好不要认为自己有多牛叉,就凭自己就可以进行偷渡。那么最坏的结果就是要不被送去喂鱼,要不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监狱。因为越南边境的哨兵将边境守得跟铁通似得。无论你是普通老百姓,还是拥有黑社会背景的,最终都要经过偷渡的蛇头进行帮忙偷渡。
由蛇头带领给哨兵缴上几十块钱,铁通般的防线会专门为你撕开一个口子,让你安安全全地偷渡过去。
光西东兴,龙哥再次踏上这片国土的时候,心中心情已经与第一次进来的那种激动的情绪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那时候自己带着几个兄弟几挺枪,带着一个干事业的心情来的。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辉煌最得意的日子。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想干嘛就干嘛。
然而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的出现,兄弟死了,钱没了,女人跑了,甚至就连这片土地自己都不敢踏入。
现在我龙哥又来了,这次来要做个了断,这次来就是为了复仇而来。
看着东兴街头上小商小贩人头攒动一片繁盛样子,龙哥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光西向东,经刘州,去贵林,转而去航州,最后到达内地最繁华的中海。龙哥得到了来自江南章家的指令,这一次一定要干掉那个姓唐的。据说那个姓唐的得罪了内地的大家族,还犯下了大案子。那章洪已经准备了两套方案,足够将那姓唐的给干掉。而自己则是备用方案。
一杆比斯利的狙击枪,十发子弹,一间名不经传的酒店,入住即潜伏下来。龙哥为了报仇只得这么安静地潜伏下来。女人酒精这两样龙哥最喜欢的东西一个都没有碰。
叮铃铃!叮铃铃!
房间的门铃响了。龙哥立即将一柄短刀藏于身后,他打开房门露出一小半,门锁上的链子依然没有拿掉。
“您好!打扫卫生。谢谢!”宾馆打扫的大妈推着车问道。
“不需要打扫。”龙哥说完就把门碰的一声关上了。不过随即他想了想,又伸手开门将请勿打扰的牌子给放了出去。
半小时候,又有人敲门。
“谁!”龙哥隔着门问道。
“先生,你定的午餐。”有人叫道。
龙哥想起来了,每日他都是这时候叫的午餐。龙哥依然将门打开一条门缝,很快给了钱,然后将午餐拿了进来关门。
此时他却不知道,宾馆的走廊里有两个人一直都在观察着龙哥所在的房间。
“这小子好谨慎,愣是龟缩在房间内不敢出来。”水手说道。
“不行,我们得将他逼出来,否者很难下手。”手雷说。
龙哥在房间一直看电视,看着看着便睡着了。这时候他的隔壁忽然传来敲墙的声音。应该是在往墙上钉什么东西。声音特别大,吵得龙哥很烦。
过了一会儿,钉墙的声音没了。这时候门铃却响了。
门外有人喊打扫,并有人似乎准备开门。
龙哥急忙将短刀藏于身后又开出一条门缝,门上安全铁索依旧没拿掉。
龙哥一看依旧是刚才打扫卫生的大妈,不禁有些恼火地问:“干嘛?”
那大妈一脸不解,说道:“打扫啊。你人在里面啊。那你挂什么要打扫的牌子?”大妈说完指了指门上的牌子,龙哥看去,牌子上写着请及时打扫。
龙哥将牌子拿了进来,随后又看了看反面写着请勿打扰。等自己看清楚后,又挂了出去。随后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重重地躺上了床。
依旧是睡觉,大约一分钟左右,隔壁往墙上钉钉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艹,还让不让安静了。”龙哥大骂了几句。
哪知道隔壁的声音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大了。
“马勒戈壁的。”这龙哥在内地学会的第一个国骂。那龙哥骂完后,直接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来到隔壁的房门前狠狠地敲门。
很快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那人一脸茫然似乎还不知道龙哥来自己房门前是为了什么。
“你们作死啊,敲什么敲?还让人睡觉吗?”龙哥喝道。
龙哥刚说完,只见那年轻人忽然面生出诡异的微笑道:“是你作死!”
那年轻人说完,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匕首来,直接刺向了龙哥。
龙哥见状顿时浑身一激灵,他的伸手本来就不差,那股往日战争生死搏杀留下来的生死应变的能力,瞬间让龙哥反应过来。
龙哥一个避让随即反手一抓,年轻人的手腕被抓住。龙哥刚要将年轻人被拖出来,忽然他心中一惊,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等他一转身的时候,只见身后一杆长长的枪管黑黝黝的枪口正对准自己,龙哥知道那正是自己房间的那杆比斯利的狙击枪。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狙击枪骤然枪响,龙哥的头部被打爆,那他健壮的身体就像忽然失去支柱的楼房一样轰然倒塌。
手雷将狙击枪送回房间,随后立即和水手一起跑到消防通道的楼梯口,脱掉塑料鞋套和手套,取出打火机很快将其点燃。半分钟的样子,全部烧完。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龙哥忽然失联了。
大年三十,在吴镇的章家第一次没有喜庆的气氛。
章洪面色阴冷,暴虐的脾气使他砸坏了刚刚为春节准备的一套崭新的茶具。章家的后辈们都不敢吱声,他们不知道身为章家之主的章洪为什么发火。
章洪来到自己的独处的书房,他阴冷的面色下忽然只剩下了惨白和恐惧。
龙哥忽然失联使得章洪顿时感到不妙。
前日发生在姑州城里的案子,四人被割头。那轰动全城的案子,开始的时候章洪并没有觉得多奇怪。然而,当他意外地从公安局朋友那得到四名被害人的死亡现场的照片的时候,他顿时大吃一惊。
因为在他看来,脖子和头颅之间整齐的切口分明不是普通江湖人所能做到的。这时候,章洪知道,已经有玄门中人来到江南姑州城了。
章洪很快通过电话联系到了玄学会,询问了玄门来人的情况。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人来姑州。
章洪听了顿时紧张起来,到了今日,越南来的龙哥忽然失联了。那龙哥几乎每晚都要和自己联系,电话拨过去,对方只需要嗯一声。这表示一切正常。如果对方说了很多话,这说明对方已经被控制。如果对方没有应答。这一条规则章洪没有龙哥约定,但章洪自己却清楚,那意味着龙哥已经遭遇不测。
书房外面忽然传来咚咚敲门声,顿时将章洪吓一跳。他现在是处处害怕,可以说是草木皆兵了。
门开了,原来是家族里的长辈来了,请他出去迎接。
“不行!我得赶快走!越快越好!”章洪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