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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盼儿将自己的心思都给说明白后,褚良真就把她当成了一个普通的下人,反正她之所以在侯府里呆着,不过就是为了供了药引子而已。
原本诸如春鸳秋水这种有几分姿色的丫鬟,心里不知将盼儿骂了多少回,只觉得这贱人是个会勾引人的,才会从厢房搬到主卧中,时时刻刻都伺候着少爷。
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不得让人嫉妒的红了眼?
但男女之间究竟做没做那档子事儿,是根本瞒不过人的。
秋水每日都要去主卧中收拾床褥擦洗桌柜,将那褥子仔仔细细的翻弄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被面上留下男子的阳.精。
她还以为林盼儿有多本事,没想到都主动宽衣解带袒胸露乳了,少爷还不是没碰了她?
秋水转了转眼珠子,见林盼儿坐在软榻上,手里头拿着绣棚子,窗扇推开了一条细缝儿丝丝缕缕的阳光洒在她面上,玉雪莹润的一身好皮子,配上乌漆漆的丰厚发丝,那浑身的好韵致简直勾人的很。
即使秋水看不上林盼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都送到嘴边儿了,少爷都没下得去口,莫不是那物件儿出了毛病?
再联想到少爷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有个伺候的人,秋水心中更惊,差不点没将青釉茶盏摔在地上。
盼儿听到动静,转头看了秋水一眼,发现这丫鬟脸色难看的很,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岔子。
不过她平时就跟秋水不对付,两人说是相看两生厌也不为过,现在也没必要主动凑上去。
给小宝做衣裳并不算费料子,等那一套做完之后,还剩下了一块约莫两尺宽的锦缎布料,盼儿心里琢磨着再做一件儿肚兜儿,她的绣活儿虽然不好,但织锦的料子光洁柔滑,即使不绣什么花样都好看。
白日里盼儿仍之前那般,将乳.汁弄到了青花瓷盅里头,混了药之后让褚良吞服下去。
那人除了盼儿刚搬到主卧那日抱着她睡了后,之后便冷了脸色,直接将人赶到了外间儿,连句话都没有多说。
盼儿也能认清自己的身份,看到褚良不在对她这个下人百般讨好,心里虽然微微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毕竟她先前嫁过一回,又在婚前弄出了儿子。
甭管那孩子是不是褚良的种,反正这种未婚先育的事情已经做下了,就好像屎盆子扣在了脑袋上似的,脏污虽然洗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儿却还在,无论如何都洗涮不干净。
先前做好的织锦肚兜儿过了遍水,盼儿直接将衣裳晾在了窗户前。
院子里时不时有伺候的奴才过来,这贴身的小衣若是让人瞧见了,少不得让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的怒骂。
窗扇只要稍稍打开一条细缝儿,就能有丝丝小风吹进来。
织锦的料子又十分轻薄,只要在晌午时晾上两个时辰,估摸着也就能干透了。
最近褚良的身子骨儿比先前硬朗许多,白天都不会呆在主卧,而是去了书房。
盼儿是看着这人不在,主卧中只有她一个,才敢将晾衣裳的地方选在主卧。
否则让那个男人看了,怕是也会在心里鄙夷,认定了自己故作清高,嘴上拒绝了,但言行之中却在勾引他。
春鸳每日都会端着小厨房炖的汤水过来,里头除了一些名贵的食材之外,还有种类繁多的药材,听说有滋补养身的功效。
再加上侯府的小厨房手艺不差,日日换着种类给盼儿炖汤,她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些汤水都给喝下去。
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汤水的药效太强,盼儿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胀痛,奶.水也比先前多了不少。
盼儿苍白着脸,将木门窗扇都给关严实了,这才略觉得有些羞窘的揉了揉胸口。
身上的小衣已经被沾的潮乎乎的,偏现在还不到供药引子的时辰,盼儿即使涨的难受,也不能将奶.水给挤出去。
胸口一阵阵的疼传来,让盼儿心里委屈的厉害,脑海中浮现出小宝的模样,她被掳走时小宝才刚满月,现在都过了这么久,那孩子有了奶娘,吃了别人的奶,是不是就会将她这个亲娘给忘了?
越想越是悲从中来,盼儿趴在软榻上,用紧绷蒙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豆大的泪珠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将鹅毛枕头都打的湿漉漉的,偏她还是止不住泪,好像要将心里的苦闷全都给发泄出来般。
说起来盼儿的确是个苦命的,上辈子又痴又傻,脸上顶着一块碗大的疤,在破庙里活活冻死。
好不容易能重来一回了,没想到不止没寻个好人家嫁了,还被褚良毁了清白,弄大了肚子。
如今盼儿都不敢呆在荣安坊里,生怕那些小媳妇们对她指指点点。
哭了整整半个时辰,盼儿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褚良推开房门,下意识去寻找盼儿的身影。
他仔细看了看,才发现盼儿竟然躺在软榻上,整个身子藏在锦被中,外头只露出了一双小脚儿。
褚良眼看着玉足上的罗袜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雪白的脚腕露出一截,白的直晃眼。
男人的脚步顿了顿,在四周环视一周,才发现窗前的木架子上头竟然搭了一块儿宝蓝色的料子。
除了盼儿之外,褚良并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就连他和盼儿,也不过只有一回而已,对于女子贴身的物件儿,褚良实在是分辨不出。
此刻他走到了窗前,伸手将木架子上头的轻薄布料扯了下来,因为还没全干的缘故,微微有些潮湿。
他仔细一看,发现这小衣实在是省料子,竟然只比他两个巴掌并拢在一起稍微大了一圈儿,后头竟然只有细细的两根带子。
想到在荣安坊的那一夜,盼儿身上穿着的衣裳,褚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喉结也上下滑动了一下。
男人用惯了长枪做兵器,即便数九寒天也会在院中练武,积年累月之下,掌心磨出了一层又厚又硬的糙茧。
而织锦却比一般的绫罗绸缎还要娇贵,被褚良放在掌心中一揉搓,上头竟然勾出了细细的丝线,平整柔顺的布料皱成一团,跟小儿用的褯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男人顿时愣住,黝黑俊朗的面上浮现出一丝暗红。
战场上的常胜将军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应该将小衣挂在木架子上,还是直接带走。
软榻那处传来女子低低的吟哦声,褚良高大清瘦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之后便极快的将肚兜儿塞进怀里,从主卧中离开。
先前哭了太久,盼儿脑袋都有些发昏,眉头皱紧了,小手一边揉着额角,一边下了地。
此刻也到了弄药引子的时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推了开。
春鸳手里头提着红木食盒儿,里头除了涮洗干净的青花瓷盅外,还有小厨房炖的花生猪脚汤。
见盼儿双眼肿的像核桃似的,明显就是哭过了的模样,春鸳心里不免幸灾乐祸,嘴上问了一句:
“难道是少爷训斥你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盼儿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春鸳眼里的恶意。
她没吭声,只是先将熬煮的乳白香浓的汤水盛到了小碗儿里,用勺子搅了搅,等到热气散了几分后,这才小口小口的喝着。
春鸳心里憋着气,想起今早秋水说过的话,这个贱人在少爷房里头都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伺候过少爷。
她倒不认为少爷那话儿不中用,毕竟早些时候春鸳还在床上发现了那浊液干涸后的模样,明显就是精满自溢了。
况且林盼儿这个骚蹄子不知跟多少男人有过首尾,说不定就是因为少爷嫌弃她身子脏,才不肯碰她。
心里这么想着,春鸳阴阳怪气道:
“怎么不说话?林姑娘在咱们府上可是头一份的体面,从下等人的厢房搬到了主卧中,奶少爷都奶到床上去了……”
盼儿脸一沉,端起手里还带着热气的花生猪蹄汤,直接泼在了春鸳的脸上。
熬得乳白粘稠的汤汁挂在女人的发丝上,将她满脸的脂粉都给糊成一团。
虽然这汤水凉了一会儿,但还是略微有些烫,春鸳一张脸都被烫的红了,吓得她扯着嗓子不断哀嚎,生怕自己被林盼儿这个狠毒的女人毁了容。
看着春鸳一把鼻涕一把泪,明显是被吓坏了的模样,盼儿没吭声,又盛了一碗汤慢悠悠的喝着。
她心里门清的很,那猪蹄汤刚刚都能喝进肚了,根本没那么烫口,哪能把人烫坏?
之所以把碗里的汤泼在春鸳脸上,就是为了让这个丫鬟长个教训,省的她吃饱了撑的,整日里乱传小话儿,败坏她的名声。
等到春鸳心中惊恐消散,渐渐回过味儿来时,死死的瞪着盼儿,眼珠子里爬满血丝。
盼儿将白粥喝了大半碗,花生猪蹄汤倒是剩了不少,毕竟她涨奶涨的厉害,再喝这猪蹄汤恐怕要将自己折磨死了。
凡是都得适度,女子的胸前这一对最是金贵,必须得精心养着,一味的用汤水催它,虽然能比先前大上不少,但形状却没有之前好了。
盼儿这一对雪团如同竹林中刚刚长出来的嫩笋,头上尖尖,越往下越是丰隆,最近因为哺乳的缘故比先前胀大了几分,好在没有太过分。
否则若真胖的走了形,盼儿怕是哭都找不找地儿。
慢条斯理的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动作轻柔细致,半点儿不像粗鄙的村妇,反倒如同高门大户的娇小姐一般。
手里拿着青花瓷盅走到屏风后头,盼儿将身上的衣裳解了开,露出了大半儿白皙的膀子,小手揉着胸脯,将乳汁弄到瓷盅里头。
等到两边全都弄完后,那股闷闷的胀痛感也消散几分,让她不由松了口气。
将衣裳重新理好,盼儿从屏风后走出来,见春鸳正拿帕子擦着自己头脸上的汤水。
她手里的帕子是纱料做的,好看是好看,但却半点儿也不吸水,擦了半天,脸上的粉跟胭脂糊成一团,看着瘆人的紧。
雕花木门被人敲了两下,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林姑娘,栾某来取药引子。”
听到这话,饶是盼儿的脸皮不薄,现在也闹出个大红脸。
想到栾英一个陌生男子,竟然还要拿着她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东西,送到书房给褚良喂药,盼儿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房门被从外推开,栾英看到衣衫整齐的盼儿,再看看满身狼狈的春鸳,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现,端着青花瓷盅,与盼儿客套一两句,便从主卧中退了出去。
褚良喝的汤药已经熬好了,现在就等着药引送服。
栾英丝毫不敢耽搁,脚步飞快的走到书房前,直接将青花瓷盅放在了案几上。
褚良看着栾英时,眉头不由皱了皱,问:
“怎么是你把药引子送过来,春鸳秋水那两个丫头呢?”
“秋水没在院中,春鸳跟林姑娘吵嘴了,身上被泼了汤水,也不能过来……”
心里憋着一股气,褚良却不好发作,毕竟栾英从小就跟在他身边,总不能因为取药的这种小事便怪罪他。
将乌漆漆的药汤就着药引送服后,褚良道:
“日后还是让那两个丫鬟送药引过来。”
栾英虽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刻意强调一遍此事,但还是点头应了。
刚刚睡了一觉,盼儿身上出了些汗,虽然并没有什么味道,但她还是觉得难受的很。
本想将那件新做的宝蓝色肚兜儿给穿在身上,毕竟那件儿小衣颜色深浓,她又生的肤白,穿在身上肯定好看。
哪知道盼儿走到窗扇边上,木架子上空荡荡的并无一物,原本晾在上头的肚兜儿竟然消失不见了。
难道这东西还能长了翅膀不成?到底是谁将她的小衣给拿了去?
女子贴身的衣裳万万不能落到别人手中,否则盼儿就算磨破了嘴皮子怕也解释不清。
她心里焦急万分,在屋前院后仔细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
要是丢了别的物件儿,盼儿还能开口问一问,偏偏是小衣找不到了,她哪里好意思张口去问别人?
无奈之下,她只能重新从柜里头拿出一件儿嫩绿色的绸料兜儿,换在身上才作罢。
刚将衣裳穿戴整齐,门外突然传来了通报声。
“夫人到!”
盼儿进府这么长时间,也听说褚良的母亲凌氏一直呆在后院儿中。
凌夫人常年烧香拜佛,也很少到前院儿来,反正盼儿在定北侯府呆了近两个月,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凌夫人。
将主卧的门给推开,盼儿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口,忙不迭的福了福身子。
她立在墙边的一侧,将门口的方向让出来,根本不敢挡了凌夫人的路。
刚才盼儿换了一身青蓝色的细棉布裙衫,领口绣襟洗的发白,但那张小脸儿却白嫩的比刚剥了壳儿的鸡蛋还要细致,虽然看不清模样,却也知道这是个美人儿。
凌夫人穿了云雁细锦衣,头发绾成的发髻,插了支吉祥如意钗。
面庞匀净,身段儿微微有些丰腴,显得十分年轻,根本看不出像是有了褚良那么大的儿子。
“过来。”
凌夫人突然开了口,盼儿心肝颤颤,小步往前走去。
她本就生的丰乳细腰,即使身上的棉布裙子宽松肥大,但身形如何却能看出几分来。
凌夫人微微皱了皱眉,轻声道:
“抬起头来。”
盼儿哪敢不按着夫人的吩咐做?
大气不敢喘一下,盼儿缓缓抬头,雪嫩皮肉白的如同猪油,一双杏眼水润润的,再看那红艳娇嫩的唇肉,饱满柔软,这副长相跟那些狐媚子并不相似,却在明艳中透着一股媚劲儿。
也怪不得府里的下人都说这林奶娘是狐狸精转世,否则也不会在阿良刚醒就直接搬到了主卧。
儿子到了年纪,该娶妻或者纳妾蓄婢,凌夫人都不在意。
但将一个喂奶的奶娘放到主卧里,未免有些太不合规矩了。
要不是李嬷嬷跟她提了一嘴,她怕是还不知道这昆山院中究竟出了什么腌臜事儿。
凌夫人态度虽温和,也没有刻意为难盼儿。
但盼儿却是个细心的,能看出凌夫人对她存着几分不满,尽管其中不带鄙夷,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凌夫人跟褚良不同,那男人是个急色的,盼儿知道他不会跟自己下手,这才放肆了些,但凌夫人却是正经侯府的女主人,现在怕是将她当成了那种以色邀宠的女人。
李嬷嬷生的微胖,是凌夫人身边的老人儿,从小将褚良伺候大的。
她弯着腰,在凌夫人身边耳语几句,后者轻轻点头。
“最近阿良身上的伤势还没好全,你在主卧中伺候着也便罢了,记得恪守本分,千万别忘阿良损了根本……”
盼儿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两手攥着裙衫,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等伤势痊愈后,就从主卧里搬出来,后院里有个点翠楼,日后你住在那儿也算合适。”
点翠楼在后院儿,褚良住的昆山院却是前院儿,离着还是有些远的。
按说盼儿一个生了孩子的妇人,能在侯府伺候在定北将军身边,已经算是十辈子才能得来的造化了。
别说安置在点翠楼中,就说让她宿在下人的厢房里,都算抬举了她。
毕竟在高门大户中,即使挑一个暖床的通房丫鬟,也要挑个清白的身子,像这种破了瓜还生了儿子的,自然不会考虑。
不过既然是褚良看上的人,凌夫人也不愿意因这点小事跟自己儿子起争执,索性就遂了他的心思。
盼儿脸色惨白,身子如筛糠般轻轻颤抖,哑声道:
“妇人,奴婢只是奶娘,不是暖床的丫鬟……”
凌夫人愣了片刻,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桌上道:
“你不想伺候在阿良身边?”
盼儿咬唇点头,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说,慢慢开口道:
“奴婢是被栾英侍卫强掳到侯府的,先前栾侍卫也跟奴婢说了,只要等少爷伤势痊愈,奴婢就能回家......”
凌夫人看着藏在宽松衣衫下颤巍巍的乳儿,又打量着那张柔媚小脸儿,怎么看都觉得这林奶娘不是个安分的。
既然如此,她想要回家,是不是不满意只当个通房丫鬟,以退为进,逼自己松口?
凌夫人最厌恶这种心思深沉的女子,当下脸色不由沉了沉。
“既然你想回去,再过两月等到少爷伤愈,便由李嬷嬷送走便是。”
得了这话,盼儿喜得忍不住笑出来,冲着凌夫人连连行礼。
“多谢夫人!”
见这林奶娘白净面皮涨的通红,那副欢喜模样全然不似作假,凌夫人心里头又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她儿子身边这些年都没个伺候的女人,好不容易有一个千娇百媚的搁在主卧,整颗心却不在侯府,日日想着离开,这是造了什么孽?
忠勇侯府。
原本肃穆的府里头此刻张灯结彩,红绸挂的满处都是。
丫鬟奴才怀里捧着东西,一个个急急忙忙的往前头跑,毕竟最近的事情多得很,还半点不能弄出差错来,他们自然要小心仔细着点儿。
否则要是侯爷怪罪,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可万万担待不起。
说起来也是有些奇了,明明自家侯爷已经三十多了,前头十多年没想着成亲,一直在玉门关与那些蛮子作战。
怎么现在竟如同老房子着火似的,突然说要将新夫人娶进门?
也不知道新夫人究竟是何等的美人,又是怎样的身份,否则怎么能让侯爷这么心焦,连一刻都等不了,非要将婚期定在八月底?
林氏还不知道忠勇侯府已经变了一副模样,她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先前她答应跟了石进,愿意以身相报,陪在石进身边。
想想男人的身份,应该也是想要强逼了她去做小的。
就算她当了妾,只要能将盼儿给找回来就行,反正她一介妇人,孩子都那么大了,也没什么清白可言。
但盼儿却不同,小宝还那么小,她的日子还长着,总不能还没享福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