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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姑且叫做□□大汉吧(作者的恶趣味)
“五色炫曜”文物展圆满落幕,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好评如潮。对此,上级特派领导下来慰问,并且嘉奖了首都博物馆全体员工。
韩馆长上午代表博物馆光荣的接受了锦旗,下午陪着领导参观,晚上带着员工们出来浪。
韩绪平时和大家玩的少,日常见面基本上是在庄严肃穆的展馆或者博物馆的食堂,所以这些人给韩绪的映象都是兢兢业业,规规矩矩的,谁知道私下里竟然个个都有两张面孔呢!
脱下了工作制服,换上日常装,一个个蹦跶得像脱缰的野马似的。
还有韩言之,一把年纪,也不服老,学着小年轻又是扭啊,又是跳的,玩的不亦乐乎。
韩绪安静的坐着喝白水,他是馆长,他不负责跳,他只负责美就好了。
瞧瞧那身段,坐在那儿活一座雕像。
韩言之中途扭过来邀请他,韩绪拒绝多次未果,只好祭出杀手锏,说:“二叔,凭我的美貌,上场绝对秒杀你舞王的地位,况且……”
他勾唇,邪魅的笑:“况且,还是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本馆长呢。”
韩言之想一想觉得是这个理,扭着走开了,只是自己这个大侄子那一副看惯风月的样子着实有些欠揍。
人是有三急的,况且还是喝了三大杯白开水的韩馆长。
任你脸上的表情有多淡定,可是身体绷不住啊!
美了一晚上的韩馆长,最后终于败给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的那一刻,简直就是重新踏入了天堂。
身体不重了,整个人轻盈的简直要飞起来,韩绪觉得他完全可以回去继续喝三杯,白!开!水!
这时,有人从他身边走过,跌跌撞撞的碰到了他。
像触电似的,酒气瞬间穿透全身。韩绪皱眉,朝撞他的人看了去。
张友良喝高了,刚去厕所一阵好吐,这会儿撞了人也浑然不知,嘴里囔囔着要找木棠棠,摇摇晃晃就往天台走。这架势,很明显是去找茬的。
韩绪想了想,他和木棠棠现在是正当的合作关系,以后或许还会有另外一种关系,不管基于现在或者将来,他都没有理由坐视不管。
想到此,韩馆长觉得理由已经相当充分,迈着小步子愉快的就跟了过去。
之后发生的一切,韩绪站的位置绝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他看得清清楚。
至于最后,他以馆长名义发誓,真的是腿太长,收不住啊!
天台是露天的,有风,有月光,还有等待他救助的海棠花。
多漂亮的花儿啊,现在真是惨兮兮的。
韩绪走向木棠棠,在她面前蹲下,轻轻地将她凌乱的头发捋顺,然后伸手给她:“木棠棠,看你打人挺带劲儿,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不狠一点,还留着机会给敌人反击吗?”木棠棠抓住韩绪的手,借力起身,一使劲儿,脚上传来钻心的疼。
嘶……木棠棠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韩绪将她扶到一旁坐下,脱下她的高跟鞋查看,脚踝处有淤青,已经慢慢肿了起来。
韩绪简短的说了一句:“忍一下。”
木棠棠尚没来得及听清,就听见咔嚓一声,是她的骨头响了。
在她疼的尖叫之前,韩绪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别叫,你想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吗?”
又说:“反正你现在的样子惨不忍睹,被人拍到,你花瓶的称呼倒是可能就此打破。”
韩绪的手掌宽厚,木棠棠又是天生小脸,这般被他捂着,就只留了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在外边。
睫毛又黑又长,上面有点点晶莹,韩绪估摸着是他刚才下手太狠,把这孩子直接疼出眼泪来了。她盯着他眨眼,睫毛一上一下扫到他的手掌,那种痒痒的感觉蔓延到了心脏,有些奇妙啊。
木棠棠却不是这么想。
她眨眼暗示,谁知道韩绪盯着她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且她没有记错的话,刚才韩绪的手明明是握了她的脚的啊!!!
木棠棠十分想把他的手给扒下来,才发现刚才摔倒的时候,手臂擦伤,一动就扯着皮生疼,木棠棠别无他法,除了眨眼暗示,就只得吚吚呜呜的叫。
这般模样,进了韩绪的眼里,像极了炸鸡和啤酒小时候,软萌软萌,恨不得抱进怀里一阵乱揉。
哟嚯,面前这人看她倒是看出瘾了,没见到她快被憋没气儿了吗!木棠棠挣扎着,张嘴开咬,韩绪轻笑,一副早就看穿她的样子,手指微微使劲捏住了她的嘴,而木棠棠一失足成千古恨,嘴没张多大,舌头先一步出来了。
……世界在这一刻安静了。
湿软的舌尖,扫过掌心,韩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像古时候士兵出战,军擂鼓鼓,一下一下,搅得他不得安生。
而木棠棠却心生绝望,她所有的脸,都在今晚丢没了!!!
伸舌头啊!伸舌头啊!韩绪肯定觉得她是在勾引他!
天地良心,她只想咬他,绝对没有想过舔他!
而且,舔的还是刚才摸过脚的手……
苍天啊,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做偶像,她还怎么做女神,谁会粉一个□□大汉!
韩绪措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木棠棠只想狗带,气氛太尴尬,她琢磨着说一句话缓解一下。
“那个……刚才的事,你不要多想,是失误,失误。”木棠棠瞎扯,“你是馆长,肯定知道事物都是有惯性的,所以这舌头也有惯性,绝对不是人为,是它自己刹不住跑出来的。”
“嗯。”韩绪淡淡的答。
气氛真的是越来越诡异,亲爱的韩馆长你倒是多说几个字啊。
木棠棠深呼吸,又继续瞎扯:“韩绪,我知道,你就是看着浪荡不羁,实则是个保守的老青年,不就是被舌头舔了一下吗?至于这么失魂落魄吗?而且吃亏的是我,我还没有嫌弃你的手刚才摸了脚呢。”
韩绪眸光微动,向她看了过来,语气十分正常,好像不正常的只有她一个。
他说:“木棠棠,我刚才摸的是你的脚。”
嗯哼,所以呢?木棠棠傲气的看着他。
韩绪笑,意味不明:“放心,我不嫌弃的。”
风儿吹啊,吹啊,终于吹走了打情骂俏的两人。
快被雕塑压得半身不遂的左唯森终于掀了砸到身上的雕塑的“残肢”,从一堆废墟中,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
他发誓,以后偷拍偷看这种事他绝对不干了,这天谴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砸得他一脸懵逼啊!
这样子,绝对比犀利哥好不到那儿去,左唯森不打算回饭局了,一边往外拖着一条腿挪,一边给秘书打电话。
“安吉,上来接我一下,我……腿断了。”
挂了电话,左唯森抬头,一阵风儿吹过,吹起了他头发上灰尘,左唯森在风中甩头,暗自感叹了一句:
啊,今晚的风儿真喧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