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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都郊外一个浓密的树林里,濯硕眉头深锁地看着前方空地上横竖躺着的十几个官兵和几个黑衣人,冷冽地问“这些人都无活口?”
“回皇上,没有,当时打斗太激烈,那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所以臣等也不敢松懈,对他们也使出狠招,有几个都被我们一剑击死。不过我们的兄弟就无辜惨死了。”其中一位御林军愤慨地说。
濯硕暗暗思索着到底是什么人在幕后Cao纵,突然觉得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便立刻转身躲开,只见一个面蒙黑布的黑衣人正朝他一掌打来。幸亏他躲得快,否则单凭刚才那股力量,如果打在他身上,后果肯定非常严重。接着四周又陆续跳出十来个蒙面黑衣人,个个都来势凶猛,带头那个嘴里还在嚷着“狗皇帝,纳命来!”
濯硕赶紧退后几步,而濯鼎也护在他身边,一边大声喊着“保护圣驾!”,一边抽出腰身的长剑对付着。那帮官兵也纷纷抽出刀剑回击着。小李子也紧跟在濯硕身边。突然刚才那个蒙面人又次袭向濯硕,濯硕连忙跃身一跳,然后也挥出双掌射向他,两人就这样一招一式,毫不放松地互相打斗着,煞是激烈。而濯鼎也立刻单独对付着其他黑衣人。
小李子惊骇地看着手无寸铁的皇上,心想如果皇上把剑带在身边就好了,否则以他那精湛的剑法,肯定很快就能打败那蒙面人的。平时皇上出宫都佩带着剑,但最近因为总是赶着去若舞姑娘家,又不想随身带着剑吓到小皇子,而且因为不想再看到若舞姑娘利用许侍卫来气他,所以连许侍卫都留在了宫里。看着渐渐处于下风的皇上,看着那锋利闪亮的长剑不时地刺向皇上,小李子的心好像要跳了出来,不禁在苦苦乞求着“老天爷,求你保护好皇上,奴才求求你了!”
“啊!”突然蒙面人一剑刺在濯硕左手掌上,濯硕痛得大叫一声,鲜红的血猛然从他白皙的手掌心中流出。濯鼎闻声立刻赶过来,挥剑挡住那又刺过来的长剑,把濯硕护到身后,随即使出一招“倒挂天河”,剑锋自下而上倒掠上去,一剑击在蒙面人的左臂上。蒙面人大叫一声,连忙后退了几步。看到越来越多的官兵涌过来,不禁大叫一声“撤退!”接着那批黑衣人都使起轻功,快速逃开。
濯鼎赶紧回头看着面色苍白的濯硕,急声大叫着“皇上,皇兄!”
经过刚才一番打斗,再加上这几天的疲累,手掌上那剑伤让濯硕痛得昏睡过去。濯鼎赶紧扶起他,跳上马背,朝皇宫驱去。
乾清宫内,御医们都集中在大厅里候着,个个都满脸焦虑和惊恐,而那些宫女太监们都在匆忙奔走着。明黄色的床前,御医院判刘御医轻轻地给那只尊贵的手裹上软绵绵的纱布,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濯鼎和明慧太后都焦虑地看着床上依然沉睡的人,齐声问“刘御医,皇上没事吧?怎么还没醒来?”
刘御医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说“太后和六王爷不必担忧,皇上暂时无大碍,只是这段日子过于疲累和焦虑,所以现在睡着了。幸亏那剑没毒,也没伤到筋骨,过几天很快就会复原的。”说着说着心里在纳闷着皇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营养不良和心情不好等这些状况。
濯鼎听到他这样说,终于放下心来,交代小李子好好照顾皇上,便朝太后拜了拜,跟刘御医走出房外,那些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御医们看到他们出来,听到他们说皇上没大碍后终于也放下刚才一直高高吊起的心。
而还呆在房内的太后,看着床上那双目紧闭的人,心里在纳闷着。这段日子,皇上几乎天天出宫,听说最近有一伙神秘人经常出现在盛都扰乱民心,她以为皇上出去是为了这事,有几次她都想过来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人所干,可每天皇上一下了早朝就直接出去,然后到晚上很夜才回来,她根本连面都没见过,何况是问他事情。想不到今天他竟然受着伤回来。看着那憔悴和疲惫的睡脸,她心里涌上一股心疼。
城郊一所大宅院里,如果当看外面,大家都觉得跟普通庭院一样,但里面却迥然不同,里面非常的萧条和寂静,到处空荡荡的感觉,里屋一片黑暗,一个壮硕大汉直身站着,一脸杀气,大约五十来岁,脸上那一道长长的刀疤在黑夜的衬托下更显得狞狠和恐怖。他朝地上一直跪着的黑衣人大声叱喝着“饭桶,全是饭桶,竟然就这样放过他!”
地上那人颤抖了一下,继续说“主公,本来属下已经刺中那狗皇帝了,如果再刺一剑的话那么肯定当场结了他性命。可那六王爷剑法高超,不但救了那狗皇帝,而且还刺伤了属下,属下见救援官兵越来越多,只好先撤退了。”
“哼!”壮汉在冷哼着,脸色更加吓人。
地上的人哆嗦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赶紧讨好地说“不过主公请放心,属下发现这几天那狗皇帝几乎天天都出宫,都是到城里一户人家去,经常一去就是一整天,而且有次属下还见他带着一个小孩童出来,那小孩童长得很像那狗皇帝,属下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哦?”壮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突然想起那狗皇帝继位前,朝堂曾经传过他为了一个女子和逍遥王争个死活,最后逍遥王离开盛都去了营州,而那女子也突然失踪了。难道那女子现在回来了?而那小孩童是狗皇帝的孽种?不禁急声问跪在地上的人“那小孩童多大?”
“回主公,大概两,三岁的样子。看状那狗皇帝甚是疼他。”
恩!那肯定是了!时间也差不多吻合。他心里一阵狂喜,哼,你当时害我家破人亡,现在老夫也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他厉声对跪在地上的人说“你赶紧去查查那户人家,然后找个机会把那小孩童虏来,老夫要好好对付那狗皇帝。”
“属下遵命!”
接着空寂的夜里传来一阵阵恐怖的大笑声。
自从那天中午他和濯鼎匆匆离开后,已经足足三天没见到他了,每天醒来看不到那熟悉的人影和鲜花,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有点不习惯。而小拓这两天也在不停问着我“妈咪,怎么爹哋都不来了?爹哋是不是生气了,以后都不来找小拓了?”
看着他那伤心的小脸,我也不禁一阵郁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他真的放弃了?濯鼎和元勋也没出现过。哎,不来不是更好嘛!干吗这个死样!意识到自己竟然有点失落,我不禁暗骂一下自己,重重的嘘了一口气,大声说“小拓,来,妈咪带你去逛街。”
可是他竟然不肯,挣扎着说“小拓不去,小拓要等着爹哋来,爹哋答应过他会来看小拓的。”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自从知道那混蛋是他爹哋后,他几乎每天都期盼着他的到来,而且每次都跟他玩得很开心,那混蛋确实很疼小拓。我在想着自己之前是不是做得有点过火了?但一想起他给我的伤害,一想起他还有另外一个孩子,一想起他后宫那些女人,我心里就忍不住来气。
看着那难过的小人儿,我不禁一阵内疚,开口逗着他说“小拓乖,不要难过,爹哋可能是忙了,不如小拓跟妈咪去逛街,小拓不是说想送点东西给爹哋吗?那现在妈咪就带你去买,说不定爹哋明天就会来,那到时小拓就可以送礼物给他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听到我这样说,小脸立刻光亮起来,拉起我的手欢喜地说“那妈咪,我们快点出发吧!”
我苦笑了一下,反拖起他的小手,走出家门。看到市集上那依旧热闹的情景,我郁闷的心情慢慢好转,还是照平时那样,我又疯狂地采购着各种东西,反正最近赚了好多钱,不花白不花。突然我发现身边好像少了一样东西,我四周看看,原来小拓不见了!我立刻一阵慌恐,赶紧沿着大街一边找一边叫喊着“小拓,小拓,你在哪里?不要玩了,快点出来。”可还是见不到那可爱的小人儿。我不禁疯狂奔走起来,一路跑一路大声呼唤着“小拓,小拓。”但我走到街尾还是找不到他,我又到附近几条街找了一下,还是没见到那可爱的人影。
难道他像上次那样自己回家了?想到这里我立刻朝家里跑。一踏进院子,我就大声唤着他,一直到房间都没见到他。我不禁恐惧起来,他到底去了哪里。然后又冲出家门,跑到花店问了问云茜,她说没见过,知道事态严重后,她便交代其他工人看好店,赶紧朝市集走准备继续寻小拓。而我就留在家里等着,看小拓是否自己回来。
可是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我还是不见他人影。我不禁起身在屋里来回走着。突然我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白纸,我奇怪地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顿时,我脸色苍白起来,上面写着“想要回那小孩童,叫那狗皇帝立刻来城郊XXX地方。”天啊,小拓被人绑架了!!我紧紧盯着纸上那几个大字,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了出来。都是我该死,每次一见到便宜的东西总喜欢去买,如果我能好好牵住小拓的话他也不会无声无息地被人劫走了!现在怎么办,那个城郊XXX是什么地方?
正在我想出门去花店问其他人时,突然看到濯鼎出现在门口,我像在大水中抓到一颗浮木一样,立刻走向他,哭着说“鼎啊,小拓不见了,小拓被人绑架了!”
濯鼎看到我哭得这么伤心,不禁诧异地问“若舞姐姐,什么绑架了?小拓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赶紧把手上那纸条递给他。他接过来一看,脸色也立刻变了起来,询问着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立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一次,然后说这个纸条是在屋里找到的。
他定定地看着那个纸条,思索了一会,说“可能又是那伙神秘黑衣人做的。”
我一听更加担心起来,急声问着“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劫走小拓?”
他看了看我,好久才说“可能是因为皇上,可能那伙人知道小拓跟皇上的关系,所以利用小拓来威胁皇上。”他停了一下,继续说:“若舞,那天我们走后就是去查办这伙人,跟他们打斗的时候,皇上受伤了,他现在有伤在身,不方便出来,所以才派我来跟你说一声。想不到那伙人这么嚣张,竟然又动到小拓头上来。”说完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要把那伙人碎尸万断。
“什么?他受伤了?他现在没事吧?”见到他怪怪地看着我,我不禁尴尬了一下,他肯定在惊讶我怎么突然担心起那混蛋吧。也是的,怎么一听到他受伤了自己就那么心急?我调整一下神情,接着说“那现在怎么办?鼎,你快想办法,救回小拓,听说那伙人变态的。我不能失去小拓,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回来。”
他伸手按按我的肩膀,安慰着我说“恩,若舞姐姐,你先别担心,我现在就回去禀告皇上这件事,让他赶紧做安排,救出小拓。”
我点了点头,催他赶紧去。于是他便拿着那纸条冲出门外,快速朝皇宫方向走去。
乾清宫的御书房里,濯硕斜躺在金黄色的龙椅上,看着裹着白纱的左手,懊恼着到底什么时候才完全好起来。一想到那天的黑衣人招招都想要他性命,心里就异常愤怒,天子脚下,竟敢这样猖狂,还开口闭口叫他狗皇帝。他在思索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大胆到想取他的性命,难道是以前那些曾经被他撤查和惩罚的几个老顽固?可是他们当时都结甲归田了,而且当时虽然查办了他们,但他一向秉承先帝的宽仁政法,对他们也不多加刁难,还每人发了几千两白银。他们当时虽有不服,但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大胆到要刺杀皇帝的人,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呢?
他不禁又看了看外面,在刘御医的乞求和交代下,他因手上的伤而不能出宫,怕舞儿误会他放弃了,于是今天便派六弟去跟她讲一声。其实他有私心想让她知道,看她是否会担心和紧张他。“舞儿,你几时才肯原谅我?”他伤心地对着外面的天空无言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