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教学

都亭节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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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显认命的选择了接受任务,面对的就是以后永远被军械局总办委员任秀深压在头上,按照余显自在惯了的性格可是很难接受的。但余显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余显在踏上天津前就查过小站练兵的资料,当时他就被一行信息给吸引了:“委派旧友徐世昌(蓝字)、任秀深(黑字)、唐绍仪(蓝字)办理文案”,当时他只是被介绍中一堆蓝色(根据千度词条惯意味着单独介绍)的历史名人中突然冒出一个黑色字体的名字感到好奇,为此还特地在网上搜索引擎中找过,但所有的结果都是上面那句话。既然在历史上什么都没留下,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这位和徐世昌,唐绍仪等历史名人并列的总办委员要吗出了意外,要么被日后称雄中图的北洋战车抛弃了。“任你算计了得又如何,神通难敌天数!”余显看着任务栏中显示已经完成的任务:修理枪支,想着路德维希酒后送出院门外的正是这个任秀深!恐怕当时路德维希就被任秀深收买,给他颁布这个可操作空间很大的任务。

    游戏年1900年1月21日一大早,余显腰配六响左轮手枪和佩刀,穿着军官装作为工程营代帮带兼工兵学堂监督兼工兵堂桥梁、地垒、电雷、修械、测绘、电报六科教习志得意满的的上任了!本来余显以为就算没法和未来名人冯国璋的步兵学堂,段祺瑞的炮兵学堂,王士珍的讲武堂比,但好歹也是同级别的学堂,起码得有个把教员吧,可是当他进入学堂才发现一个教员都没有!想想也对步兵学堂出来直接官升一级,当军官种子培养;炮兵学堂差些,是将普通人培养成炮兵,荣升为技术兵种后军饷比步兵多;而这工兵最惨,工兵营里新兵主要是老兵带着教授技能,电报等洋玩意则是由洋人送设备时统一培训,进工兵学堂培训一遍不知道培训啥,因为工种太杂了,培训出来还是工兵。余显面对这样的情况真的有点累觉不爱了。

    余显最开始还很高兴自己火箭般升官速度,当任秀成告诉余显他得授帮带时,余显还心里想着管带从四品或正四品管带是清朝海军的一种职务,即船长或者舰长,艇长巡防营与陆军警察队统辖一营的长官亦称管带,余显得授帮带,再怎么也该有个正五品吧。可惜当他作为副手向主官大名鼎鼎的北洋三杰之龙——王士珍是个直人报到时才告诉他这帮带是暂代虚衔而且还别想去掉代字,甚至这个代帮带的名头也不会上报朝庭吏部,连饷银都这个代帮带的名头只是用来镇压那些骄兵的!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如此一起大落,更悲哀的是连营长公费银4800两(炮兵营长是5400两),一般省份的州县官和四品京官都难企及,作为名义上的帮带,余某某连一分营里小金库的钱的拿不到手。

    说白了余闲云作为一个顶着五品帮带帽子却只是一个正兵。但是他还是得好好教学,毕竟他还想在北洋混!余显在工程营里逛了逛,摸清楚了工兵们的文化知识水平。新建陆军工程营,管带官一员王世珍,帮带官一员余闲云(伪),委员一员,管理桥梁司队官一员,木工四队,铁工一队,水工二队。管理地垒司队官一员,筑工四队,石工一队,筐工二队,土工二队。管理电雷司队官一员,雷兵三队,管理修械司队官一员,修炮铁工一队,修枪铁匠二队,修械木工一队。管理测绘司队官一员,测绘一队,印化兵一队。管理电报司队官一员,工匠一队。其中辖桥梁(111人)、地垒(193人)、电雷(60人)、修械(66人)、测绘(43人)、电报(20人)六队,营部28人,合计521名。余显在里门问清楚了,桥梁司队的木工,水工,铁工;地垒司队的筑工,石工,筐工,土工;电雷司队的雷兵;修械司队的修炮铁工,修枪铁匠,修械木工;以及电报司队的工匠一队都是不识字的!整个工程营各队司队官除了电雷司队官和电报司队官识字外,以及统带王士珍,帮带余显(游戏统一为简体字)本人,以及据说去了山东的委员,就没识字的了。

    这可能和老袁招兵标准有关:清朝旧军队入伍士兵,没有一定条件限制,纪律松弛,不能满足部队需求。袁世凯编练新军以后,制定了严格的招募条件:年限20岁到25岁;力大限平举100公斤以上;身高官裁尺四尺8寸以上;步限每一时20里以外;报明三代家口、住址、箕斗数目;曾吸食鸦片者不收;素不安分,犯有事案者不收;五官不全、体质软弱及有目疲暗疾者不收。上面的招兵条件唯独没有识字一条。

    整个工兵营以前的培训主要是以之前延请的德国教官手把手教授。余显觉得应该先让工程营识字。

    于是余显走到王世珍的办公室,心里回想着王世珍的资料:王士珍字聘卿,直隶正定县人,他的出身最为特殊。他家境贫穷,先为人放牛,随后投入朝阳镇总兵杨瑞生的旗下为马弁。杨瑞生是湖南湘潭人,以洪宪祸首闻名的杨度便是他的侄儿。王士珍虽姓王却不叫士珍。有一年聂士成编练武卫新军,曾向杨瑞生调用军事人才,杨瑞生开了一张名单,保荐一批干部,其中一名是守备王士珍,不料王被保后因病告退,回籍养病。恰好这位王马弁为人能干,立志向上,杨总兵因保单已送出,缺了王士珍便叫王马弁冒充王士珍,顶名前往武卫新军报到。他到武卫新军后不久,又由武卫新军选送到武备学堂受教三年,曾经参加过甲午中日战争,战后随聂士成驻军芦台。他一直冒用王士珍之名,而真的王士珍却晚年潦倒,落到在杨瑞生家中做烧饭司务。王士珍在北洋系统里并不掌握实际的兵权,不像段祺瑞和冯国璋早年带兵,后来出任一省督军,再后来分别作为皖系和直系的代表出任中华民国的总理和总统。

    王士珍在北洋三杰之中的绰号是龙,这是因为他行事作风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他本人是一个类似张良的黄老之学的个性,对个人的权力并不十分看重。尽管如此,他本人因为在北洋系统中的资历和声望,袁世凯,黎元洪,段祺瑞,冯国璋都曾请他出面担任总理组织内阁或担任陆军总长等重要职务,就连张勋复辟是也曾经裹挟着他以壮声势。

    对王士珍汇报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之后,余显惴惴不安的看着这个历史上大名鼎但历史鲜少提及的王士珍,余显作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工人对小站官场真心懵懂,被任秀成摆了一道的余显每一步都很小心。

    王士珍似乎带着点失望的说了一句:“小余啊,小小工步干嘛需要认个字啊?”

    余显一听也郁闷了,你让我教学,学生连字都不认识怎么教?但余显知道小站练兵时,王士珍因为实干能力突出,最得袁世凯器重,其威望也在段祺瑞、冯国璋之上。但袁世凯最喜欢对下属搞制衡、搞互相牵制,不让一家独大。所以在小站期间,他着力扶持段祺瑞、冯国璋二人,使他们在实际地位、权力都不落王士珍之下。所以王士珍作为一个实干的人重视实际:“王大人有所不知,西洋学识多用于文字子母表达,若不教其文字,子母,则无从谈起。如果只是培养工兵,则工兵师徒相授即可,但大人如果想让工程营成为一支西式工程营顺利开进、快速展开;构筑指挥所、通信枢纽等,保障己方隐蔽安全和指挥稳定;在敌方进攻的主要方向埋设地雷、设置障碍,阻滞敌方机动,并实施破坏作业,为己方扫清道路;对重要目标实施伪装,设置假目标,迷惑敌方;构筑给水站,保障己方部队在野战条件下的供水。野战工兵还可使用工程战斗器材,直接歼灭敌方有生力量。平时,陆军工程兵主要承担永久性军事工程的建设等任务。大人如果想让这成为事实,就必须教会其识字。”

    王士珍似乎被说动了,点头称道:“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这工兵学堂?”

    余显看王士珍被说动了,便接着说:“大人可知太平军攻城先掘地炸地吗?那就是工兵职责,这炸城墙火药放多了会浪费,少了会前功尽弃,依西洋工兵之策,则应先根据城墙土方计算,这不识字可怎么计算。所以我想请个教书先生来。另外小人听说段大人去过兵工厂实习想去拜见段大人,讨教点工程上问题,不知是否可以?(作为王士珍手下,余显拜见段祺瑞肯定得经过王的点头。)”

    王士珍:“请教书先生恐怕有点困难,军营重地且尽是骄兵,你可以从军中找个,我会给他开双饷。至于芝泉(段祺瑞的字)想见就去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