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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连飞坦也看了出来。
我变得更加收敛。
我想大概是从那天开始的。飞坦的刀砍在我的面前,我睁开眼睛单手握住刀刃,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下铺飞坦的床单上还留着欢/爱后的痕迹,精/液和血液混合成了淡淡的粉红色,已经干了凝在上面,摸起来硬硬的。
我是睡了个好觉,醒来却发现什么都没了。
飞坦看着我眼睛往外冒火,他有洁癖,自然是非常气愤我在他的床上鬼混,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我握着刀,思想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廖凯是我,库洛洛也是我。然而新的生命也代表了全新的开始,我是崭新的,可那些恶习也相伴而来。
记忆中阿天那夜泪眼朦胧问我:“库洛洛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遍遍在脑海里不断重复。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抽烟酗酒找女人,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习惯的事情现在做起来也没有不适应和心理障碍。但在你的心里我该是怎样?
你透过我看别人,这对我来说挺残忍。这是要让我拼命去像真正的库洛洛吗?那个动漫世界里的王者。如果这么说那就是把我的灵魂和库洛洛彻底分开,让我去不断学习,学习成为别人。
但更多的是我自己没法克服的障碍吧。库洛洛和我本来就是一个人,突然这么否认自己的存在真是不适应呢。
我和阿天这种人,是不同的存在。他接受过高等教育,人格和素质都与我不同。他善良,他明是非,他坚持道义。
而我,本来就没有过这种东西。
那天的对峙最后以我松开手卸了力道而停止,飞坦的刀也收住了。
“你住上铺吧以后。”我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原本我以为我为了阿天而一直努力,一直拼命活下来来报恩。而现在估计他已经不需要了,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那我的一切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这个认知导致我在下一场战斗中濒死,没有尽全力只有这一种下场。
没有了目标那就是一种盲目感,我十分怀疑自己将老死一生,再也遇不见阳光。
当飞坦那家伙破口大骂放弃手头的战斗站在我眼前拦住攻击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惊异的。后来他说那叫还人情,他从莉莉可那里得知输血的事情了。
“想死的话赶快搬出去,别拖累我。”飞坦在上铺狠狠踢了一脚床板表示愤怒,我咳嗽着看着上面的灰落下来却因为伤口而难动几分。
“想换室友早说。”
“你丫闭嘴!” 飞坦肯定是在气愤好心当狗肺。
结果我真的闭了嘴没有说话,飞坦还奇怪地探下头来看看我是不是死了。我咕噜着眼睛看着他表达了我的不屑,其实只是不想说脏话了。
我不想让阿天看不起我。我在拼命向他靠近。
新的库洛洛,完全可以抛弃曾经的一切重新来过,我这样告诉自己。出去然后找到阿天,向他道歉或者想办法救他出来,离开流星街。
这些都有一个前提:强大。
*
日子一天天过着。最初失去一切的恍惚感终于被时光消磨了。
飞坦在我头顶削着木锥子,他很擅长用暗器。我两个手指拎着把匕首,念线从两指探出,系紧了匕首。我提提食指,匕首的刀刃翘向左侧,我提提中指,匕首的刀刃换了个方向。
然后手指夹住匕首投了出去。
廖凯当年终究没练成暗器这种邪门的功夫,它需要爆发力,而学了念的我恰恰可以弥补这一点。力气变大,不需要进行大范围地摆动手臂,只需要两只手指就可以将匕首弹射出去。
匕首射/在一个定在墙上的木纸板子上,根本没在圈内。爆发力是有了,准确度有待提高啊。飞坦好像是有意气我一样,他在上铺,一枚木椎稳稳射在圆心。
这木纸壳子是飞坦当年在下铺时画的,正对着我,所以我射不准他更有理由嘲笑我了。
“你得意个什么劲?要不是你那圈画的歪了吧唧的,我也在圈内。”说着一勾手指将匕首拽回来,稳稳接住,“让你得瑟。”
飞坦得下床去拔下来,活该。
结果飞坦猛地一用脚捶床,掉下灰来蒙了我一脸。
“你胆儿肥了!”我擦着脸跳下床,看着已经飞下床的飞坦拔了木椎,“你这家伙!当年我可没这么干吧!缺德不?”
“狗屁玩意!”飞坦冷不丁拿那柄圆剑抽了我一下,打在我小腿肚上,这家伙用这个是越来越顺手了啊,那不是我之前给他的吗?我怒从心生扑了过去。
等到两个人上蹿下跳累得倒在床上时,我嘿嘿一笑:“现在坐我床这么坦然啊?知道还得爬上去了?”当时他可是无比嫌弃这个床位,然后换了上去。
飞坦一脸吃瘪的熊样瞪着我:“闭嘴,小心老子抽了你。”
飞坦这家伙也骂不出什么更难听的词来,每次都是斗嘴直到他词穷。我好笑地看着这家伙杀人的表情,其实飞坦也没别的表情了。
我看着头上的床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坐起身双手勾着栏杆翻上去,一屁股坐了上去,震落一头会,震得下面的飞坦跳起来骂人。
哈哈!
我虚脱的倒在上铺。抬头看着灰色的天花板,突然想念阳光的味道。皮肤是青白色的,几近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血管。
“飞坦不出去吗?”我探出头看飞坦,那家伙懒得睁眼。
“出去当别人的女朋友去?”飞坦狡猾地很,他在嘲讽隔壁一个选手出去瞎逛结果被人给上了的故事,一出格斗场的门就不受保护了。
“我说的是出去见见阳光啥的。”我解释。
“流星街有阳光?”他讥讽道。 虽然我也知道流星街大多是雾霾天气,但总比这样待在黑暗里要好的多。
飞坦以前和我打架把墙壁上弄出个大洞来,隔壁的声音能听到,当我们都停下说话声的时候,能将隔壁听得清清楚楚。现在隔壁正发出撞击的声音和人的□声。
“啪啪啪。”
飞坦脸绿了。
“啊啊,用力点,OH!FU/CK HERE!”男人们的浪语在刺激着飞坦的神经,我看着他的额头突突的。
“操蛋,总有一天把那男人的□给削了去。”飞坦骂道,他受够每天听这种声音了,总是期盼能和隔壁一块上场。
“啧啧啧,人家那是真本领,碰上还不知道谁死谁伤呢?”我跳下床,“我打算去外面看看。”其实飞坦和我的战斗力已经大大提高,濒死状况也越来越少,格斗场其实不欢迎这种百战百胜的,打斗起来也没有意思。
就算和魔兽打,也是我们把魔兽打得满地找牙,是时候离开了。
“要出去?”飞坦斜眼看我,“小心死得很难看。”
我没理他的讥讽拉开门:“就算死也要先胖揍完你报完仇再说。”说完走了出去。
走在长长的通道上,头顶不时会滴下水来。飞坦说的那些话倒不是完全骗我,当年我进地下城的时候差点死在入口处。那里埋伏着老手,专门打劫新人。
被逮住了就会被贩卖到各种地方,器官或者为妓都有可能,总之让你无法反抗任受欺辱。走到没有房子的时候我停了脚步,眼前分成了好几个通道,伸出手握住一根通往顶部的钢柱,脚底酝酿了念猛地跳了上去,身手勾住铁栏杆,一翻身成功上位。
到了十几米的高度头顶还是一片漆黑,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这个高度已经没有照明,只能凭借底下微弱的光芒来断定。交错着的杆子好像建造高楼大厦时搭的脚手架,眼前的世界被切割成了一块块放个。我松开手,歪歪扭扭地走到另一处竖杆握着杆子晃了晃,掉下去不是闹完的。
其实快速地通过,脚下一点铁杆大跨步就能走完这一段,但这是个锻炼平衡力的好机会,我伸展开手臂一点点地走过一段段。
脚下偶尔会发生几处尖叫,大概是老手在打劫新人,不过那些打斗就离我很远,我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吗?
我听到一声枪响,不由地低头看去。
现在我的视力是极佳的,2.0没有压力。所以我看到了一头耀眼的金发和一个曼妙的身材。我蹲□,用手勾着圆柱形的钢材,像猿人一样下了几个杆子的高度。
不出所料,熟人啊。
想我都已经快满十六周岁了,那人家派克也应当出落得成大姑娘了。我在大惊小怪什么?不过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远处观望她已经学会了念,战斗动作熟练,不一会就干倒一个,只可惜还有两个人。我蹲在铁栏杆上细细观摩战斗,派克的体术不行所以就偏向依靠手枪。
感觉到一个人的急剧靠近,我连忙抬头却还是被袭击了。为了躲避袭击我身子一歪落了下来,等到准备好姿势半屈膝安全落地,站起身我看了看自己打断的战斗,摆摆手。
“不好意思,只是路过。”说着后退一步。
对面的略腮胡子壮汉和另一个人一交换眼神,仿佛打定了主意。两个人一分工,朝我和派克分别袭击了过来。打开书将匕首弹飞出去干扰那人的路线,我再次撤退了几步。
“停!”第三位敌人的声音出现,他就是刚才在头顶袭击我的人。局面一时停止下来,我洗打量,来者是芬克斯。
他个头长了不少,其实本来就很强壮,而且是强化系。我计算了一下,勉强能阻挡芬克斯和另一个人,这里面芬克斯大概是最强的,他一直站在高处,由于我下降了一定高度所以才发现了我。
派克的鹰钩鼻成型,她冷眼看了我几眼,选择和我站在同一阵地。
这家伙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吧,虽然她可能明显感觉到了困难所以靠近我。
芬克斯看着我,突然愁眉苦脸起来:“不行,你一定得告诉我。”
我一愣:“什么?”
“当年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芬克斯挠挠耳朵,“不知道答案心里不好过,难受死了。”
“看你长得挺帅的吧。”我怔怔着回道,芬克斯傻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生活一团糟啊,断更两天是极限,今晚多晚也要补上。
月榜没戏,没有榜单,编编不要放弃我啊,我会很努力的!真的![泪目]我真是个失败者啊。
好基友说我们是写复古风文,我说已经后猎人时代了啊。
明天也一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