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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如玉双腿微微打颤。
赵阳拍了下她的肩膀，轻声道：“抬头。”
韩如玉顿时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肩膀涌进身体，她迅速抬头朝着赵阳看了一眼。
赵阳又推了她一把：“去吧，给她看看。”
韩如玉顺势朝前走了几步，让黄总看得更加真切。
“过来！”黄总朝她招了招手。
韩如玉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走上前，刚要坐到黄总旁边，就听她说：“蹲下。”
蹲下？
韩如玉愕然的瞪着黄总。
黄总眼神不屑，朝张晗望去。
张晗似笑非笑的说：“就算如玉长得高也不用蹲下。”
这是拒绝。
黄总撇撇嘴，比划着对面的沙发：“那坐着吧，弯下腰。”
韩如玉松了口气坐好，但并没有弯腰，毕竟她只是腿长又不是身长脸长。
黄总也没再挑剔这种事，本来想发泄下心里的火气，可比起得罪张晗的风险，这口气她还能忍住。
不过，验证的时候，黄总还是充分地暴露了她的心思。
韩如玉本来以为只是仔细观察就行，谁知道黄总捏鼻撑眼皮摁颌骨，最后还拍打了几下好的苹果肌，才下了定论。
挨得近了，韩如玉闻到黄总身上那股怪异的味道，差点没失礼到捂住鼻子——腥臭！
“确实没整容。”黄总说着，心道：连玻尿酸都没打过，看来含光的人没钱做美容护理。
“既然黄总验证好了，那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合作的事？”张晗职业化的笑道：“这个合作项目，我们谈了一个多月了。”
黄总打了个哈哈：“不着急，等这波热度过去再说。”
张晗建议道：“可以趁着这波热度来个反转提高关注度。”
“我家面膜是靠实打实的效果来提高知名度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可不敢沾。”黄总讪讪笑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张晗含笑说道：“好。”
等张晗将黄总送出门，韩如玉愤愤不平的说道：“什么不想蹭热度，还不是跑到下面留言打广告，趁机做宣传踩着我拉客人！”
赵阳不解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如玉被质疑整容上了网络热点话题，黄总是来证实真假的。”张晗站在门口说道：“如玉，你回去跳舞，调整好心情。”
“是！”韩如玉应了声，犹豫着问：“我能把这次的结果发到网上吗？”
张晗摇摇头：“看黄总的意思是不行，我发声明就行了。”
韩如玉撅起嘴：“那我给声援我的那个卖面膜的微商发私信告诉她总行了吧。”
“行。”
韩如玉这才开心的上了楼。
赵阳要走，张晗问：“你不好奇是谁故意买了热点来抹黑如玉？”
赵阳笑道：“有什么好奇的，反正迟早会跳出来的。”
“嗯，估计是佳航，但，他想借此毁掉如玉想得太天真了。”张晗高深的笑道：“如玉实力够强，不怕黑。”
“也许，他的目的不只是抹黑。”赵阳提醒道：“这个黄总有猫腻。”
“不怕。”张晗笑容更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有下家了？”
张晗摇摇头：“虽然先前只是口头约定，但除非对方毁约，不然会毁了如玉和含光的名声。”
“主动权没掌握在你手里啊，难怪你脸色不好看。”赵阳调侃道：“要不敷个面膜保养一下？”
滚蛋！张晗瞪他一眼。
赵阳笑着上了楼。
韩如玉吃了午饭后就接着练舞，没有午休，众人也没拦着，让她发泄够再说。
而赵阳下午没事，趁机去采办了一些个人生活用品，回来之后检查了加料的三瓶红花油。
三瓶逐一涂抹使用，最终只挑出一瓶能够大众化量产使用的红花油。
其他两瓶药效更好，但针对性也强，并不适合像苏氏这种没有医师坐镇的药房使用。
赵阳将这瓶红花油单独拎出来，又按照配方写了足足两页的说明，这才满意地说道：“完成！”
当然，这个完成是指试验完成。
可真要投入量产售卖，就不单单要考虑药效使用性，而是商业性了。
不过这一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自然有苏茜草解决。
这两次接触下来，他知道苏氏药房表面上是合香姐在打理，可幕后管理者却是苏茜草。
“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药方解出来。”赵阳叹道：“早知道她这么做，我应该写得详细些。”
三张配方说起来轻松，但将上百种药物拆开重新拼凑，就像是破解密码一样。比起漫无目的拼凑数字的好处就是知道药方配比的目的，以及还有禁忌做参考，并且不用考虑剂量问题。
可，她不知道这配方里还有柳叶黄泥做辅助。
站到冷清没人气的苏氏药房门口，赵阳觉得还是直接告诉她答案更好。
有个身影朝巷子走去，赵阳余光一扫视线定格。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赵阳认出了对方。
是那天自称债主的青年。
青年朝他笑笑钻进小巷，赵阳有些迷惑：“他不是去出差了吗？”
苏合香拉开门招呼他：“别站在外面，快进来。”
赵阳径直走了进去。
苏合香关切的问：“阳阳你要出差？”
“不是。”赵阳话锋一转：“苏小草解开了吗？”
苏合香脸上笑容变得微妙。
赵阳无奈的笑道：“我去见她。”
“要不你再等等？”苏合香商量着：“她说至少要解开一张药方。”
赵阳考虑了一下，点点头：“那你告诉她，这里面有柳叶还有黄泥我没加进去。”
“柳叶黄泥？”
“就是后院的柳叶，是肥厚的绿叶，不是嫩芽。黄泥就是根下土。”赵阳说着将红花油和说明书放到柜台上：“她解开你把这些给她看看，有事联系我。”
“好。”苏合香说道：“还有，最后那几瓶红花油我明早给你送过去。”
“嗯，我正好想问你这件事。”赵阳还想聊几句，感觉到有人盯着他。
朝外望去，那种探究感瞬间消失。
谁？
赵阳脑中闪过青年的身影，推了推镜框。
看来，他得仔细探一探这个债主的底细。
如果对合香姐她们有威胁的话——他不介意再露一手。
【作者题外话】：每天早上六点左右更新，开胃下饭，迎接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