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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就裁了一件裙子和一件衬衣,这里没有剪刀也没有针线,裤子肯定是没法做的了。
窗帘有两层,裙子用了外面那层蕾丝薄纱,而衬衣则是用了里面的那层丝绸。
淡黄色的蕾丝帘柔和,裹着季晴纤细的身段,腰间用绑帘布的带子系了个蝴蝶结,利用吊带裙的原理,挽在颈上……
只是被她随便一改,一块帘布成了美丽的裙子。
重点是,颜子画并没有看出来这衣服的原型是什么!
他的目光猛地一亮,眼中露出惊艳的神情,赞美道:“姐,你真漂亮。”
季晴莞尔一笑,将衬衣递给他,柔声道:“你也换上这件干衣服,我来开飞机。”
“嗯。”颜子画起身,将驾驶座让给季晴,而后,他捧着衬衣坐在副驾驶座上发呆,却不动手换衣服。
季晴见了,忍不住问道:“怎么还不换?待会感冒了怎么办?”
其实她挺好奇颜子画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但是,她和颜子画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和东方澈那样,所以,颜子画不开口说,那她便不问。
“我舍不得穿。”颜子画探出指尖轻柔地抚摸着这件淡黄色的衬衣,尽管做工很粗糙,没有扣子,也没有丝线,但是,他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衬衣。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小,而飞机的嗡嗡声太大,她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颜子画抬起脸颊,朝季晴盈盈一笑,“没什么,我现在还不想穿。”
“你不喜欢的话就扔了吧。”季晴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前方,毕竟外面还在下着暴雨,此时开飞机,一不留神,就有可能造成坠机的后果。
颜子画生怕季晴真的要将这件衬衣扔掉,急忙说道:“我很喜欢,姐,你都给我了可不能再要回去,我要藏起来。”
说着,颜子画便将这件淡黄色的衬衣仔细地折叠好,然后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将这件折叠好的衬衣放在胸口,然后再将扣子系好,宝贝得紧。
只是这一系列动作季晴却没有看见。
此时她的眉头正微微蹙起,因为她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云层,突然,一道闪电从天而将,好在没有落在他们这边,而是落在前方百米之外,随即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姐,我来开。”颜子画看到电闪雷鸣赶紧起身,和季晴对换了位置。
直升飞机最怕的就是这些电闪雷鸣,如果被雷电击中,那是必死无疑的。
“我们现在在哪里?”季晴望着窗外不断在下的暴雨,百米之外已经是雷电交加,这样的天气太危险了。
“我看一下。”颜子画一边操控着飞机,一边打开飞机自带的GPS,只是,却发现定位系统坏掉了,“GPS坏掉,不能确定位置。”
“将飞机的高度降低些,看看附近有没有可以停机的地方。”天色虽然亮了些,但是这么大的暴雨,又加上此时的电闪雷鸣,简直就相当于半夜。
看不清楚下方到底有什么。
“姐,你用望远镜看一下。”颜子画将望远镜递给季晴,此时他另外一只手正在极力地控制着一个摇杆,因为这秋天的风夹杂着雨也吹得够大,他得保持着飞机平稳。
季晴拿着望远镜,看着下方,而后是四周,“不好,四面都是森林,没办法着落。”
这个望远镜是可以夜视的,即使在黑暗情况下,也能透过望远镜看清楚远方的景物。
颜子画缓声说道:“姐,没事,我先开着,你一边看着,看到可以着陆的地方就说一声。”
“好。”季晴应道,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个鬼天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天都降了两场暴雨了,这一次比上一次持续的时间还要长,而且降水量一看就知道要比上一次多得多。
“山体滑坡,崩山,泥石流……”季晴忍不住咂舌,从她这个角度往下看,看到的都是滚滚洪水有如长龙一般喧嚣而出,整个森林遭到难以想象的破坏。
她虽说不是善人,但是,看到这样的大自然灾难,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顿唏嘘。
不知道这一次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遭殃。
这么大的自然灾害,为何政府却不提前通知,政府不可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天灾,他们到底想隐瞒什么?
这等国家大事也不是她能去猜想的,此刻,她只想赶紧找到可以让飞机着陆的地点。
她不想宝宝还没有出世就已经和她命归黄泉。
突然,季晴的眼睛一亮,看到前方有一座平楼,平楼的楼顶刚好可以停下飞机,只是,平楼后面靠着大山,大山现在看起来还没有山崩的迹象,但是,却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
“前方两百米有一座平房,小不点,你看可以着落吗?”季晴抬手指着那座平房所在的位置说道。
“过去看看。”颜子画操控着飞机开过去。
当飞机来到平房这里的时候,颜子画却皱着眉头,“姐,这个地方不好,下一秒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山崩。”
季晴刚才将这个平房说出来的时候,心里也做好打算了,而此时,又是一记雷电落在离他们飞机五十米的地方。
“降落吧,再不降落,我们可能会被雷劈死的。”季晴说的这话不假,四周的电闪雷鸣越来越多,再不离开飞机,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四周都没有可以着落的地方,除了在这平房的楼顶上降落,他们别无选择。
颜子画的碧眸望了一眼四周的情况,而后下了决心,便将飞机开到平房的楼顶,他先下飞机,撑开雨伞,将季晴接下来,好在平房楼顶有自己的排水系统,地面积累的水并不是很多。
雨伞全部遮着季晴,他自己则是淋着雨,拉着季晴下了楼,来到楼下,平房的门是关了的,而且还上了锁,想来屋主已经出去了。
颜子画将锁弄开,打开门,和季晴走了进去。
看到屋子里布满灰尘,想来屋主应该已经离开这里很久了,一直没有回来。
颜子画去找开关,想打开屋里的灯,找到之后,却发现,灯不亮。
“小不点,这间平房在这山窝里,电线杆应该已经被洪水给冲倒了,不会有电了。”季晴弄来两把木凳子,然后将木凳子弄散。
“额,好吧,可是,姐,总不能这样黑灯瞎火的吧。”颜子画回到季晴身边,看到季晴在弄木头,才笑道:“还是姐聪明,这粗活还是我来做吧,姐,你去找找有没有打火机。”
“这么多年没有人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打火机,我去找找看。”季晴去房间里寻找着,不一会儿,倒是真的寻到了一个打火机,但是,却打不着火。
“看来太久了,打火机里面的气也没了。”季晴将打火机一扔,重新回到颜子画的身边,问道:“飞机上有打火机吗?这里的东西年代都太久了,用不了。”
连这些木凳子都一下子就能拆掉,很多都蛀了虫,可想而知,这间屋子多久没有人住了。
“有,我去取来。”颜子画说着,便起身要离开,季晴拿起伞递给他,嘱咐道:“小心点。”
颜子画接过雨伞,贪念了地看了一眼季晴,而后转身默默地离开,雨伞上还残留着专属于季晴的香味和温度,握着雨伞的手紧了紧。
季晴在屋里等着颜子画,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双手交缠在一起,有点不安。
去了这么久,颜子画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而就在她担忧的时候,突然,轰的一声响起,季晴的心差点跳了出来,不由自主地大喊了一声,“小不点。”
人已经跑了出去,只是,还没等她跑上楼,整个平房都在倾倒,季晴瞬间明白,山崩了,发生山崩了。
“小不点。”季晴大声呼喊着,无奈一楼和楼顶之间的楼梯已经崩溃,她只能在下面大声地疾呼。
房顶的白漆开始纷纷掉落,墙壁上的砖石也开始不断地脱落,房梁石柱也在朝着地面倾斜,情况极为恶劣。
季晴捂着小腹,不断地躲避那些掉落下来的砖石,同时也在呼喊着颜子画。
怎么会这样,一时之间就发生了山崩。
她有点后悔了,如果不让颜子画上去找打火机就好了,在房顶上肯定是首先遭到山崩的袭击的。
就在季晴左躲右闪喊着颜子画的时候,一道身影从上而下,落在她的身前。
“姐姐。”颜子画看到季晴,神色一变,大手伸出,将季晴揽了过来,这时,刚好一个起码有十斤重的石头从上落下,恰好砸在季晴刚才站定的位置。
惊险万分!
季晴抱住颜子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刚才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五岁那一年,那一年的那场大火让她失去的不仅是双亲,还有小不点。
虽说如今知道自己的父母亲和小不点都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当年的那份心痛却是真实地感受过的。
“姐姐,我没事,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颜子画感受到季晴身体上的颤抖,干脆直接打横抱起她,弓着身子,碧眸扫去,快速地找到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躲了进去。
这个地方相对而言安全很多,是在墙壁的死角,颜子画抱着季晴蹲下,用整个身子为她挡住上方掉落下来的碎石头。
山崩持续了很久。
这间平房在大山的面前,简直好比是足球场里的一个足球,没有丝毫抵抗力,最终还是被大山压倒。
季晴他们四周一片黢黑,好在周围还有一些空气。
“小不点,你先放开我,看看,这四周到底是什么?”季晴心里还是惊险万分,刚才她亲眼见证了有如地震般,他们所在的位置,被一个庞然大物轰地覆盖住,视线也是瞬间一片黑暗。
他们被活埋了!
“好。”颜子画松开季晴,闷哼一声,然后探出手,摸着四周,好在这里的空间还是比较大,只是他的身体却在本能地颤抖。
“姐,我们还算幸运,这四周都是大石头,刚好弄了这么一个空间。”
季晴动了动身子,想起身,头部差点撞在头顶的石头上,好在颜子画伸手为她挡住了那冲击,只是颜子画的手却磨破了皮。
季晴不再随便乱动,也用手探知了一下四周石头的距离,这个石头围成的空间大约有两立方米,宽一米,长两米,高只有一米多一点,两个人蹲着,空间还是有余的,只是不能站起来,躺下来还是可以的,不过两个人不能同时都躺下。
季晴将四周的情况探查完之后,对颜子画说道:“将你的手拿过来。”
“干什么?”颜子画缩了缩磨破皮的左手,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季晴是看不见他的,但是,他还是本能地将左手藏在背后,不想让季晴发现。
季晴虽然看不见,但是,耳朵灵敏,在他藏手的时候,她的手快速的出动,直接将他的左手抓了出来。
“调皮。”季晴小声骂了一句。
颜子画却很受用,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他要是无意中受伤了,也会这么藏着不让季晴发现,但是,季晴每次都能猜到他受伤了,每次为他上药的时候,也是小声骂一句调皮。
“姐姐,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颜子画享受着季晴为他包扎。
有那一瞬间,他希望他能和她永远地待着这里,永远都不要出去,那么,她就永远只是他一个人的姐姐。
听到颜子画的提问,季晴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快速地给他包扎好,身子后仰,后背软软地靠在石壁上,声音轻缓,“可以出去的。”
她说这句话也是极为不自信的,他们现在是被山体活埋了,还怎么出去?
最为主要的是,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在这里。
季晴拿出手机,试图拨打电话,但是,对方还是机械的声音,没有信号,无法拨出去。
“阿嚏。”颜子画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喷嚏让季晴想起来颜子画身上的衣服一直没有换,还是湿漉漉的,这可不行,虽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他们,但是,至少不能这样让他感冒了。
“小不点,赶紧将你的衣服脱掉,换上那件干的衬衣。”季晴催促着说道。
颜子画应了一声好,只是,他脱掉了衣服,却没有穿那件季晴为他做的衬衣,而是将那件衬衣捂在胸口,这样他感觉他整个身体都是温暖的。
季晴要检查他是不是穿上了衣服,抬手摸了过去,当摸到他冰凉的肌肤时,她发火了,“颜子画,你到底听不听话,赶紧穿上。”
颜子画动了动身子,将季晴的手拿开,他不能让季晴的手也跟着他的身体一样变凉,“我舍不得穿。”
这次他这句话的声音还是比较小,不过,这里已经没有直升飞机的嗡嗡声,所以,季晴能够清楚地听到他的这句话。
只是,听了之后,她更怒了,“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不就是一件破衣服,赶紧给我穿上。”
说着,季晴的手就四处摸索着,当摸索到丝绸般的布料的时候,她知道这就是她为他做的那件衬衣。
“好了,姐给你穿上行了吧。”季晴扯着衬衣,但是,颜子画却紧紧地攒着,不让季晴扯走。
“不穿就是不穿。”颜子画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倔强口气。
“你到底想怎样?”季晴叹了一口气,松开手,“难道你想感冒不成?”
颜子画低着头,双手还在紧紧地揪着衬衣,声细如蚊,“这是姐姐送给我的东西,如果穿破了我会心疼。”
“傻孩子。”季晴拍了一下他的头,“赶紧穿上,出去了给你做更多好看的。”
听了这句话,颜子画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刚才折叠好的衬衣,然后认真地铺平,再穿上。
季晴感觉他已经穿上了衣服,便伸手直接将他提了过来,揉着他的衣服,该死的,只不过是件衣服,他还这么宝贝着,这衣服简直是个祸害。
“姐,你做什么。”颜子画抓住季晴乱动的手,好吧,衣服是季晴做的,季晴想要怎么揉弄他也没办法阻止,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心疼,终是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粗暴的行为。
季晴松开手,想来那件衣服已经被她揉得不成形了,如果她不那么揉,按着颜子画宝贝的程度,肯定连坐着的时候,都不敢靠在石壁上,因为靠在石壁上会让衣服起皱。
“现在好了,小不点,不准你再宝贝这件衣服,你再这么宝贝它,我就收回它。”季晴恶狠狠地威胁着。
“好吧。”颜子画有如受气的小奶包,鼓着腮,幽怨的碧眸瞪着季晴。
他宝贝她的东西有错吗?有错吗?
“你生气了?”季晴嘴角噙着一抹笑,虽然看不见颜子画生气的模样,但是,小时候的小不点生气的时候可是极为可爱的,看得她只想揉拧他,然后将他惹哭。
颜子画偏开头,赌气道:“才没有。”
季晴的手开始发痒,忍不住探出去捏住颜子画的两颊,然后往两边用力地扯,咯咯地笑出声来,“还说没有,你看你的嘴巴都撅到天上去了。”
“姐,痛啊。”颜子画很配合地喊了一声痛,眉梢却是带着笑意的。
“让你多痛点。”季晴捏得正起劲,想着要将他给弄哭心里才舒服,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身子朝着颜子画也挪过去不少。
“姐,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太好看了,嫉妒我了,所以每次都捏我的脸。”颜子画虽然在喊痛,却主动地将脸凑过去,让季晴捏。
被颜子画这么一说,季晴微微心虚了一下,好吧,她承认,小时候她是见他长得太漂亮了所以总想揉拧他。
小时候的他简直就是漂亮得不像话,起初她还将他错认为是女孩子,高高兴兴地跟妈妈说,这个妹妹长得真好看,而后,妈妈笑话她,告诉她这是弟弟,不是妹妹。
“少臭美了。”季晴松开手,不再捏他,拍了一下他的头顶,才退了回去。
两人之间微微沉默了一阵。
直到颜子画开口。
“姐,好怀恋小时候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好快乐。”颜子画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中布满了期待和沉醉。
他的一生都很坎坷,除了那段和季晴在一起的日子是欢乐的,其他日子都是充满着仇恨和阴谋。
“你在颜家的日子过得不好?”季晴柔声问道。
上次她记得他说过,没有她在的日子,不好。
她权当是笑话听,只是,此时,听到他用梦幻般的语气说怀念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一抽。
看来,那天之后,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想也想得到,颜家,偌大的一个古老家族,竞争也是极为凶残的,不知道颜子画在颜家有没有根基,如果有根基还好,如果没有根基,回去之后铁定是被欺凌的。
思及此处,她想到了颜子画那纤瘦的身子骨,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想来是小时候落下了病根。
她忍不住伸手将颜子画拉了过来,抱着他,又一次感觉他的纤瘦,一双手都能将他的腰给圈起来,她的眼睛微微发涩,他过的是真的不好。
而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极力地害怕着什么。
季晴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颜子画将季晴抱紧,双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恐慌,身体依旧在本能的颤抖。
“你到底怎么了?”季晴将颜子画的身体拉开少许,将他的脸拉近,看着他,看到他眸子中一闪而过的恐慌,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有幽闭症?”
两人的距离太近,即使颜子画想扯谎否认,也是不可能的,他只好点头承认。
季晴几乎要咆哮出来了,“你在颜家的时候他们幽禁了你!”
“没有,姐,不是那样的。”颜子画止住季晴激动的身子,焦急地看着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得了这种鬼东西。”季晴急了,颜子画既然有这种病,如今他们又被封闭在一个小空间里,那岂不是更加加重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