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杀人凶手到底是谁?(万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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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本公子,第八十三章 杀人凶手到底是谁?(万更求订阅)

    软软终于抬起头,她似乎鼓足了勇气,因为用力,脖子和脸都涨的通红,只听见她轻轻的对琅夜说:“琅夜,我…….。舒悫鹉琻”

    琅夜心里有个小人儿急的在挠头抓屁股,我什么我呀,快说我愿意,快说无论富贵贫穷我都愿和你在一起。

    “琅夜,我…….,你再让我想想吧,等你回来我给你答案。”

    琅夜心里的小人儿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卒!从此那个萌萌哒叫粑粑麻麻的小可爱木有了,不过不怕,琅夜体内这样的小人儿成千上万,随便撸一把就能有好几十。

    京子的成活率那是相当滴高!

    “琅夜你没事吧?”软软轻晃琅夜的胳膊,她觉得此时的琅夜完全没有了刚才狂霸拽的气势,变得十分呆萌。

    “没事,行,不急,你慢慢想,等着我回来。对了,软软,这个你先替我保管着。”琅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软软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着琅夜亲手穿的珠花。

    “你先别急着推辞,软软,这朵珠花是我一针一线亲自给你串的,绝对是不会送给别人,现在你拿着,如果你答应我,我回来的时候你就戴上这朵花,如果你不答应也收下吧,算是我送给你将来的嫁妆。”

    狼王这话说的非常高大上,但是他心中的小人儿黑衣黑发迎风飘扬,非常总裁的居高临下,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敢嫁人!

    软软揣摩着盒子最终点了点头。

    琅夜心里欧耶,哈哈,又向打酱油的孩子迈出一步!

    外面传来敲门声,孔瑄在外面喊:“琅夜,我们该走了!”

    卧槽,这死孔雀竟然先比自己腻歪完,难道是不行?

    琅夜粗着嗓子喊:“等会儿你能长毛儿了不成?”

    软软不好意思,她推琅夜:“你快走吧,别让他等急了。”

    “唉,就离开一会儿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放心?等我们走后你就让跳跳过来陪着,虽然她不靠谱儿,但对付个泼妇是再好不过的。”

    软软眼睛一弯笑了:“要是让跳跳听见你说她泼妇,又要和你闹。”

    “本来就是,也就安非鱼能忍了她…..”琅夜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他们这样闲话家长感觉真像两口子。

    软软眉眼弯弯,双颊嫣红,琅夜脑子一热,俯身便在她粉嘟嘟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没等软软反应过来,琅夜已经闪身出门,他在门口说:“软软凡事一定要小心,我会快去快回。”

    “琅夜……”有什么要冲口而出,可是因为一时的犹豫那人已经远走,本来只是人生中很平常的一次告别,软软根本就不会想到这成为缠绕她半生的噩梦,早知道,那爱就不该吝啬。

    软软光脚跑到门口,她看着那高大挺拔的渐渐淡出视线,思念便萦生心尖。

    琅夜一路沉默,孔瑄逗他几次都不开口,气的孔瑄一脚踹他屁股上:“装什么闷油瓶,把你的塞子拔了。”

    琅夜浓眉紧蹙,伸手拽断一根树枝:“孔瑄,我这心里总觉的不踏实,觉得要出事。”

    “那是因为你有了牵挂,恭喜你,越来越像个人了。”

    “你说的对,自己一个人天塌下来都当被子盖,可是心里装了一个人,做什么都要先考虑她,生怕她受到伤害,那种被束住手脚牵住肚肠的感觉真炒蛋。”

    孔瑄仰面望天:“那不如不装,自己找罪受。”

    “可是如果不装会更难受啊,像要死了一样,原来这就是人间情爱,放不下忘不了甩不掉。”

    孔瑄拍拍他的肩膀:“想不到你这么糙的外表下心思还如此细腻,这些年倒是错看你了,好了,不用慨叹了,快点去神殿,我们强了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孔雀山内,斑彩湖底,正是无间魔界和人界的通道。

    穿过石晶砌成的回廊,孔瑄的脚步哒哒回响,更衬得魔界的空旷。

    沿着玉石台阶一步步向上,孔瑄在顶处站住,眼前的石门紧闭,展羽流冰匾上八个金色大字依旧闪闪发光,“五彩备举,鸣动八方。”

    琅夜道:“你这八个字写的飞扬刚烈锋芒角出,那种罡气似乎要穿透我们头顶这滚滚浓云,每当看到这字我都在想,孔瑄这种不顾一切宁折不弯的性子到底是好还是坏?”

    孔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喜欢就是好的,不喜欢就是坏的。”

    “那我是该喜欢你还是不喜欢呢?”琅夜把脊背靠在孔瑄身上,极猥琐的蹭蹭,红果果的*呀。

    孔瑄身子前倾快走几步然后回头对几乎要倾倒的琅夜说:“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我是特别不喜欢你。”

    琅夜故意摇晃着身子抚着胸口夸张的学女人大叫:“你这个负心鸟儿,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孔瑄哂笑,大步上前把手放在石门上,然后默默催动咒语,沉重的石门发出扎扎声,然后就开了。

    “这就开了?就这么简单开了?破军和魅绡说进不去,这怎么回事?”琅夜在门上到处摸索,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

    “先不管,进去看看。”孔瑄率先走了进去。

    “等等我,你急什么急。”

    孔瑄没进大殿直接去了偏院的大房间,他在墨玉掏空的格架前站住。

    格架还和他走时一样,整齐的摆放着宝瓶摆件儿,他把这些东西一扫就跳出个小暗格儿,里面放着一个镶嵌着华美宝石的小盒子,孔瑄把它捧在手里,随之眉头一皱。

    “孔瑄,有什么不对吗?”

    孔瑄看了琅夜一眼随后就把盒子打开,里面鹅黄的绸笺上空空如也。

    “槽,是空的。”琅夜随手拿起盒子翻过来复过去看了好几遍。

    “别看了,没有。”

    “会不会是你放错了地方?我们再找找。”琅夜在屏风绡帐案几chuang榻间到处翻找。

    孔瑄整个人像泄了力,他茫然的站在那里,好容易从牙缝儿中挤出一个字来:“不用找了,是有人拿走了。”

    “拿走?谁这么缺德要这玩意儿干什么,这孔雀往世书不过是记载你们家的那点儿破事儿,别人拿去干什么?”

    “干什么,不过是不想让我看到。”孔瑄忽然暴怒,抬脚就踹碎了一个冻晶石圆凳。

    “孔瑄,发火归发火儿,拿东西撒什么气,我看你是……”琅夜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他瞪大眼睛看着孔瑄,“难道我们被人算计了,我们上当了?”

    孔瑄转身来到院子里,孔雀翎如飞箭直刺浓云上空,可是却像碰到了障碍愣生生折回来掉在地上。

    孔瑄跑过去捡起孔雀翎:“结界,有人等我们进来后就布下结界?”

    琅夜快步跑到门口,果然那扇石门已经在他们进来后自己关上吗,任凭他怎样都打不开。

    琅夜幻化出狼头长矛,锋锐的矛尖对着石门戳去,顿时火星四溅,石门却没有折损半分,琅夜还就不服了,妈蛋哪个龟孙子坏的脚底生疮肚脐眼儿流脓,敢算计老子!

    “琅夜,别白费力气了,人家要下套儿哪能轻易就让我们给破解?”

    “那怎么办?”琅夜没好气的摔了长矛,一脚蹬在在门楣上。

    孔瑄没有答话,他只是再次看看阴呼呼的上空,心里有一处似乎漏了风,他伸手覆上:子苏,你千万不要出事呀!

    但真出事了,不过不是子苏,是软软。

    孔瑄走了后子苏是茶饭不香,小脸儿憔悴了,大眼睛也没有神采了。软软看着狠心疼,她想起子苏说过想吃水煮肉片,便挎着篮子装了些红豆包给跳跳送去顺便买点肉。

    走过一条暗巷子,软软就给人截住了,正是她的婶娘,那老女人二话不说,上去就让她的娘家弟兄子侄把软软装到麻袋里抗走。

    子苏在家左等右等等到黑天都没有等到,于是她就提着灯笼一路找出去,在巷子里发现了跳跳的篮子,里面的红豆包洒了一路。

    子苏慌了神,三步两步就跑到了豆腐坊,小鱼正在灯下看书,看见子苏一头闯进来忙问出什么事了。

    子苏气喘如牛:“软软不见了,她一定是给坏人抓走了。”

    小鱼忙让她坐下慢慢说,于是子苏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小鱼听后说:“照你这么说肯定是她婶娘下的手,我这几天好像听着什么张家去米家下定,我还说米家除了还有一个半大小子没有姑娘呀,原来是软软。”

    “张家,哪个张家?”

    “好能有哪个?张大户家。”

    “张大户?他要纳妾?”

    “那倒不是,他给张二毛娶亲,听说张二毛一直病着,有人说要找个八字至阴的冲喜。”

    “真是荒唐,小鱼,我们去要人。”

    小鱼忙拦住子苏:“巫女大人,你这样去是没用的,于理说米大婶是软软的亲婶娘,给她做主终身大事也无可厚非,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泼皮破落户,你只能自取其辱。”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软软给他们折磨?”

    小鱼安抚她:“不要急,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这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要先挖清对方的虚实。”

    子苏听了这个忽然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好了,小鱼前半部分还挺正常的,说着说着就犯病了,是不是该吃药了,于是她站起来说:“我去找族长,你该吃药就吃药。”

    子苏一阵风似的就跑了,小鱼还一个劲问:“我为什么要吃药,我没病呀。”

    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请不要放弃治疗!

    子苏推开族长家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如萤火的灯正有气无力的亮着。

    “族长,族长。”子苏高叫着,却没有人应声,她这才想起她把灯笼忘在小鱼的豆腐坊里。

    “族长,嗨,我来了,你在家干什么。”子苏整个人萌萌哒,弓着腰推开门。

    一个黑影扑过来,吓得子苏一屁股坐地上,毛茸茸的大猫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盯了她一会儿,喵喵叫着就走了。

    子苏撑着手想坐起来,忽然满手黏糊糊的,她凑到鼻子跟前一闻,特别刺鼻的味道,有点像血。

    子苏想到这个可能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来,她灯凑近了一看,啊,她吓的转身就跑。

    原来地上躺着一个人,满脸满身的血,正是族长的老太婆。

    还未到门口就被一双手按住肩膀,东方沐泽朗声道:“巫女大人,我正想和族长去找你,就在这里遇上了,真巧。”

    子苏抓着东方沐泽的手臂,颤声道:“东方先生,快,快出人命了,族长婆婆她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东方身后的族长忽然冲出来,愣冲冲的闯进去。

    东方沐泽也拉着子苏跟过去。

    油灯点亮了,老婆婆就像一个散了棉絮的大人偶打开四肢躺在地上,她的头扭向一边,显然是给拗断的脖子,涣散的双目圆睁着,不知是在惊恐还是不相信眼前看到的。

    子苏紧紧抓着东方沐泽的手臂,膝盖软的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想起老婆婆生前慈祥的笑容,眼泪便止不住流下来。

    族长早就扑上去,在老婆的尸体上喘作一团,那悲恸的哭声在夜色里格外的惊悚和悲凉。

    东方沐泽上前扶起族长,把他安置在椅子上,“族长,节哀顺变。事出蹊跷,可容在下查看一下夫人的死因?”

    族长袍袖掩面,“你说这怎么飞来横祸呀,老婆子今年六十九,怎么就不能让她寿终正寝呢?”

    东方手举油灯,在尸体上仔细检查,忽然,他打开死者的手,从里面拿出一点淡青色布片。

    子苏此时顾不得多想,否则她一定会替东方沐泽高喊:“真相只有一个!”

    东方沐泽站起来,望着子苏的视线很犀利,他问道:“巫女大人,你来族长家干什么?”

    尼玛,这就开始办案了,好吧,作为孔雀谷的五好村民,子苏必须支持。

    “我来找族长,软软不见了,我让族长帮着找找。”

    “那你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吗?”

    “没有,我进来的时候屋里是黑的,对了,我看见一只黑猫。”

    “嗷?”东方沐泽眉峰一挑,把手里的布片送到子苏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这,这好像是我衣服上的。”子苏不解的看着那布片,脑子有点大。

    “不是好像,本来就是。”东方沐泽忽然伸手把子苏的衣摆扯过来,把布片比照在下摆的缺口上,槽,完美无缺。

    “巫女大人,这布片是我从族长夫人手心里找到的,刚才你也看见了,请问你作何解释?”

    “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你不是狄仁杰,我也不是李元芳,难道你还要问,元芳,你怎么看?”子苏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但是心里明镜儿似的,今天的事情有点悬。

    族长已经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浑浊的老眼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东方沐泽冷笑:“凭你胡言乱语也洗脱不了你杀害族长夫人的嫌疑。”

    “东方沐泽你别信口雌黄好不好,我怎么会杀人,我为什么要杀人?我……”

    东方沐泽打断子苏:“问的好,你为什么要杀人,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巫女大人,你是个妖怪。”

    子苏不怒反笑:“你丫要是有病赶紧治,我是妖怪,我什么妖,狐狸精?我看你才有问题。”

    族长也不能置信,他擦着眼睛说:“东方先生,不能对巫女大人无礼。”

    东方沐泽抓着子苏的手腕道:“族长大人,你给她蒙蔽了,你们的巫女早在那场大病中死去了,她是来自异世的妖魂,侵占了巫女的身体,而你们所谓的神女根本不是什么女人,那是你们几百年来一直看守镇 压的万魔之王孔雀。”

    没等子苏说话,族长就惊恐的说:“东方先生,你胡说什么,头顶三尺有神明,我们会受到惩罚的,罪过罪过,菩萨莫怪。”

    东方沐泽嘴角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族长,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是我也不是妄言,上次你请我来,我就觉得神祠乌烟瘴气被妖气笼罩,我离开就是为了暗中调查原因,这个妖女为孔雀揭开封印然后又借机弄到神祠,为的就是报复你们三百年的镇 压之仇。”

    子苏简直要欺诈肺,好你个东方沐泽,以前还觉得你有仙气儿,谁知竟然是妖气,你这样胡说八道冤枉人你妈知道吗?

    “族长,东方先生来历不明我倒觉得他是妖。”子苏可不是小娇弱,她要恶狠狠的反扑,反正胡说谁不会?

    “哼,妖孽,你倒是会反咬一口,跳跳,把你知道的告诉族长。”

    “跳跳?”顺着东方沐泽的视线,子苏看见跳跳从门廊那边走过来。

    跳跳今天并没有跳,她开始低着头谁也没看小声说:“族长,东方先生说的都是真的,我亲口听他们说孔瑄是孔雀大明王,那个琅夜是黑狼王,我本来觉得他们不是坏人,可是子苏….”跳跳忽然抬起头,怒目对着子苏:“你怎么能害人,老婆婆对你多好,还给你缝衣服,你怎么能下去手?”

    “跳跳,不是我,难道你觉得我有本事杀人吗?”子苏对着跳跳可不能冷静,她是一直把她当朋友。

    “你装的,遇到危险你比谁都厉害,我又不是没见过,子苏,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坏。”

    子苏刚想张口辩解,门楣那里传来声音:“她不是,子苏根本不会是凶手。”

    子苏目露喜色,“小鱼,你相信我?”

    小鱼走进来,装逼的扇子插在脖子后,他对着族长施了一礼,神情复杂的看了跳跳一眼,然后走到死尸前。

    “族长,能否让我看看婆婆的尸体。”

    族长轻轻点了点头,小鱼蹲下身子也如东方沐泽那样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站起来说:“婆婆不是子苏杀的?”

    “是吗?你有什么高见?”东方沐泽冷声问。

    “子苏从我家出来的时候大概是半个时辰前,从我家到这里的路程也大概需要半个时辰,而婆婆的尸身早就冷了,血也凝固了,如果真是子苏杀人被你们碰到,那怎么会这样?”

    子苏长吁一口气,小鱼干的好,没想到你还有这脑子,看来一点也没白读书。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不要忘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她可以弹指间就到这里,再者,她有可能杀人后复返呢,或者她在找什么东西呢?”

    小鱼清澈目光直视东方沐泽:“这样的理由你也能想出来,看来脑袋是被驴踢过。”

    “小贱鱼,你敢这样说东方先生,道歉。”跳跳特别维护她神一般崇拜的东方。

    “闭嘴,祝跳跳说你是猪简直是在侮辱猪,你被人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呢。”

    “我打……”跳跳扬起巴掌想打小鱼,可是她的手却没敢落下去,小鱼冷冷的注视着她,目光尖锐,严厉,甚至带着不屑。

    东方沐泽道:“这样的理由当然可以成立,因为她杀人的原因本就是为了找东西儿败露,跳跳,你去搜搜,看她身上有什么。”

    跳跳在小鱼的目光下有些忐忑站在子苏面前,她手伸进子苏衣服里拿出了一方旧羊皮纸,族长一见大惊失色:“羊皮卷,你是来偷这个!”

    子苏怄的想要吐血,好你个东方沐泽,你一定看过古龙的小说,搞不好你就是律香川连城璧的祖先,真是八十岁的老太太带着手表靠墙吃面条,背壁无齿下流到几点了。(卑鄙无耻下流到极点)。

    “我没有,我不知道它怎么到我身上,我也不知道婆婆手里为什么会有我衣服的布片,东方沐泽,你真不简单,我们不过是在门口短暂的接触,你就做到这份儿上了,不是妖怪是什么?”

    “你倒是会辩解,证据确凿,你怎么不认,你的同党已经先走,肯定在哪里接应你吧。”

    两个人争吵不休跳跳和小鱼也来帮腔,族长一时两难,毕竟子苏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而且是神的旨意选出的供奉者,一旦弄错,问题就大了。

    族长虽然现在悲痛,但也不糊涂,他道:“你们不要吵了,要知道子苏是不是妖怪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众人齐声问。

    “去无量洞的炼骨台,真的神侍是不怕佛祖的历练,不管水深还是火热定能熬过三天。”

    子苏还是蛋蛋的不明白,小鱼就白了脸:“不行,那年一个凡人闯入立时就化为飞灰,族长,我看您是老糊涂了。”

    东方沐泽道:“如果她是真的巫女,又何必怕,小鱼你一力为她开脱难道你和她们是一伙的?”

    子苏一听吓的脸都白了,你们还是善良的人类吗?这样的缺德的事情都能想出来,还能不能好了?

    见子苏这么害怕,东方沐泽更加笃定:“怎么,巫女大人害怕了,如果你早的说出真相,说出你和那个祸害三界的孔雀勾结祸害村民的事实,倒可以免受这种酷刑。”

    子苏怒了,混蛋你说我可以,凭什么说我高富帅的男人?不就是去个什么炼骨台吗?我还怕你不成?

    子苏小脸儿一扬,非常的高岭之花:“有什么不敢,去就去!”

    小鱼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这还到底有没有智商,你以为这是去庙会烧个香吗?

    “好。”木方沐泽笑得真是很黄瓜(欠拍)“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

    小鱼恨恨的剜了东方沐泽一眼,然后对族长说:“族长,还是等明天吧,婆婆还是如土为安的好。”

    “不用,族里的事情高于一切,老婆子身为族长的老婆是能体谅我的苦心,现在就走,东方先生,还要麻烦你。”

    东方沐泽点头,丝毫不介意小鱼要杀人的眼神,他对子苏说:“巫女大人,请吧!”

    子苏此时还沉醉在豪气的余韵中,看到东方沐泽的动作不禁一愣:“这么快,好歹等我回家收拾点吃的。”

    小鱼心里摧肝虐肺的,听子苏这样一说倒是有些放心:“难道她真是有本领不怕炼骨台?”

    夜色深浓,冷风刺骨,天幕上星子疏淡,月亮勾成一弯浅痕,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脚下的步子啪啦啪啦,都有些沉重。

    到了洞口,族长苍老的声音在风中听起来有些颤抖:“子苏,进去吧。”

    此时风吹得子苏前胸后背都是透心儿凉,她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视线定在一直低头的跳跳身上:“跳跳,我有话和你说。”

    跳跳一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她大着嗓门儿说:“和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一点也没做错,你是妖怪是杀人凶手。”

    小鱼忽然一手扥住跳跳的胳膊,大耳光就抽过去:“祝跳跳你闭嘴,你早晚要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跳跳被打愣了,她抚上脸,那火辣辣的疼痛正透过脸皮虫子一样钻进心里,安非鱼打她,小贱鱼为了这个女人打她,他哪里来的狗胆子,不是找死吗?

    清醒过来的跳跳就像一头小豹子,她一跃而上就把小鱼扑在地上,小鱼的脑袋磕在泥土里双眼直冒金星,跳跳跨骑到他腰上,举起拳头就是噼里啪啦一通砸,可是拳砸的越狠,她心里就越不舒服,通红的眼眶不知是气的要流血还是伤心的要流泪。

    “够了。”子苏喊了一声,虽然声音不高,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跳跳不得不住手,更或者这是跳跳给自己的一个台阶。

    子苏把跳跳拉起来,“我和你有话说。”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躲躲藏藏干什么?”跳跳甩开子苏的手,不愿和她有过多接触。

    “跳跳,我不想解释什么,我找你只是想和你说说软软的事情。”

    “软软,你把软软怎么了?”

    子苏好无力,她耐着心说:“软软今天不见了,我怀疑她被她婶娘带回家强行嫁人了,你要和小鱼帮帮她,她就我们这几个朋友,你一定要找到她。”

    小鱼也从地上爬起来,他擦着嘴角的血迹,说:“你放心,我一定找到软软。”

    “嗯,小鱼……算了,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子苏勉强笑了一下,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族长和东方沐泽说了几句,然后也跟着进去。

    这个洞子苏是第二次进来,今天,却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辉煌相迎,反而阴冷的刺入骨头。子苏快走几步,来到了盛开着碧水莲花的石泉前。

    碧水莲这一次开的是绿色花瓣,那清新雅润的绿色似会发光,如月色一样淡淡铺展。

    子苏不禁皱眉,她伸手抚上那花瓣,入手是凉滑的玉质感觉。

    族长道:“你已经知道了,那不是真正的碧水莲。”

    “为什么?”子苏满脸不解。

    族长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手也抚上花瓣,声音是砂纸打磨过的粗糙和苍凉:“早在你出现在这花边的时候,花儿开到极盛,可自从你生病开始这花就慢慢枯萎,后来花死人,你好了,而且眼睛能看见了,我也不是没有过疑虑,可是看到你比以前更可爱的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能乱想。为了稳定人心,就弄个假花在糊弄大家,果然报应来了。”

    子苏想说你不能这么迷信,我和花开花死根本就没有一毛钱关系,可是嘴张了几张,她发现她根本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族长叹息一声,转身向旁边画着地藏佛像的石壁拜了三拜,那石壁折折上升,开了一个门。

    “进去吧,你要是真的子苏肯定是可以平安出来的。”族长背过身,似乎是不忍心在看。

    子苏站在门口,只觉得里面一股混合着热浪的寒气扑面而来,对,子苏没有精分,确实是又冷又热的感觉,让她浑身发颤。

    “你还等什么,快进去。”族长忽然大吼一声,子苏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握住了腰肢,然后整个人就给拖进去。

    咔,石门已经自动关上。

    身下白雾缭绕,子苏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知道她已经不能回头,这一次谁也救不了她,她必须在这所谓佛祖的考验中煎熬……。

    脚下似乎燃起了细小的火苗,它们向贪婪的蛇信舔噬着她的脚心,她听得到鞋子衣衫哔啵燃烧的声音。

    火是那么热,几乎把她炼成灰,可是骨头却却透出冷意,似乎把血脉全冻住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座冰雕,正从外到里一点点新鲜的冷冻,内脏甚至还发出清脆的结冰声。

    原来这就是佛祖的考验,无非就是给个冰火两重天的酷刑。子苏这样轻松的想着,人却不由自主倒在地上,四肢痉 挛颤抖,整个人就如将要埋入风雪里的一片枯叶。

    都说要死了会想起很多事情,子苏觉得她是要死了,因为她脑子特别活跃,前尘往事跟过山车似得在她耳边呼啸而过,甚至连她三岁的时候尿了裤子都有,可是她什么也抓不住,只能看着他们像流水一样从她眼前流过。

    想的最多的却是一个人---孔瑄。

    初见他,他长发如藻在湖面蜿蜒,再见他,他白衣飘飘若谪仙。骄傲的他,腹黑的他,尊贵的他,不正经的他,也许,这短暂而又奇幻的一生因为和这个人的交集大放异彩,也许因为爱上这个人即使在危难重重的困境下都不舍的放弃。

    孔瑄,我爱你!

    孔瑄忽然心口一窒,好像心脏给人生生捏住要扯出来一样,他脚步一个踉跄,给琅夜手疾的扶住,看着孔瑄发白的嘴唇琅夜忙问:“孔瑄,没事儿吧?”

    孔瑄纤长的手指撑着冰晶切成的地板,把喉头涌起的腥气生生压下去,按住胸口静默了片刻,方一字一顿道:“子-苏-出-事-了。”

    “出事?,妈的,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把我们困在这里,那头对几个女人下手,到底是谁,你要的又是什么?”琅夜长啸,震得高大的琼枝琉璃树都簌簌乱抖。

    孔瑄倏的垂下眼帘,掩去鸦羽一般睫毛下双眸中浓墨重彩的光华和一丝从不轻易示人的脆弱,他起身进屋,三两下便寻出一件法器来。

    琅夜望着孔瑄手中拳头大小的金色圆球,惊道:“旱天雷?孔瑄,你要做什么?”

    “把这里炸开?”

    “你疯了,现在我们没有法力,先不说能不能炸开这个结界,就是反噬的气流也会把我们炸的半残废。”

    “我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子苏正在受苦,我却在这里坐以待毙。”

    琅夜上前摁住孔瑄的手:“鸟儿,你听我说,这不是你孔雀大明王该有的样子,你若是有了闪失也救不成她,乖,心平气和,淡定淡定。”

    “如果你的软软此时也在受罪,我能淡定吗?琅夜,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琅夜猛地一爪子拍着自己的头:“槽,你不说我还忘了,子苏出事软软自然也跟着,鸟儿,干吧,兄弟支持你,大不了给炸成两团肉糜子。他妈的谁敢吃硌下他的大门牙。”

    孔瑄一推琅夜的手:“滚,没你那么傻。”

    孔瑄把金球放在琼枝琉璃树的枝桠里,然后和琅夜躲在酒窖里,琅夜拍碎了一坛酒的泥封,“兄弟,喝口酒,来劲!”

    “红花醉?你自己喝。”孔瑄推开酒坛,轻声念起来咒语。

    地上忽然传来一声轰鸣,大地跟着颤了几颤,酒窖的酒坛子动应声而碎,酒液哗啦啦淌了出来立时把两个人泡在里面,真有些酒池肉林的味道了。

    琅夜拿手一胡噜脸,然后吧唧吧唧嘴:“好酒!”

    孔瑄道:“快出去,怕你醉死在里面。”

    琅夜甩甩头发上的酒珠子:“麻痹搁了几百年劲儿还是这么大,雷君在造着旱天雷的时候肯定是屁股朝着天。”

    孔瑄也有点头晕耳鸣,他晃晃悠悠站起来拧了一下衣服下摆,然后便上了台阶走出去。

    好好的一座宫殿已经给炸的惨不忍睹,铺地的晶石碎成粉末子,琉璃树也给炸成碎片,扑了一地亮晶晶的树叶子,到处都是残埂断壁,惨不忍睹。

    孔瑄顾不得惋惜,他径直飞身上墙,结果在落到墙头的那一霎,给看不见的气流给弹回来,径直落在了地上。

    这么大的爆炸和冲击,结界竟然丝毫为损,布结界之人的功力已经高深的难以预测。

    孔瑄颓然坐在地上,眼睛怔怔盯着黑云翻滚的上空,眼神暗淡。

    “他妈的还真结实,我就槽了。”琅夜一脚踹在门楣上,石门晃了晃,然后就安静下来。

    一时间两人席地而坐,都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觉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失望。

    “明王,琅夜,你们在里面吗?”

    破军的声音以传音密术传到孔瑄和琅夜耳朵里,琅夜从地上一跃而起:“破军,是你吗?我们给困在结界里了。”

    “我知道,我和魅绡正在找结界的门眼,布结界的主儿道行高深,简直无懈可击。”

    破军的话提醒了孔瑄,他站起来循着偌大的院落四处观察,紧蹙的眉头终于在看到一个与门口相接的墙角处松开。

    他站起来停止腰背,对破军说:“破军,大门左手边三尺处,你试试。”

    琅夜大喜:“鸟儿你太牛x了,这就找到了?”

    “谁说我找到了?”

    “槽,你没找到让破军试什么试,玩老虎呢?”

    “我是感觉,不知为何布结界的人手法恁的熟悉,我应该认识他很久了。”

    琅夜一听这话也安静下来,制造这一连串阴谋的那人对他们的情况了若指掌,而且要杀死他们也很容易,可是他偏偏费劲心机布下一个又一个局,到底是为了什么?

    外面传来破军的声音:“不行,虽然这里门眼,但是对方的法力太高,我只能撕开一个小孔,你们还是出不来。”

    琅夜急了:“妈的你用力呀,让小狐狸帮帮你,真是白长个大个子。”

    破军那个暴脾气立马就喷火:“你他妈的有本事自己出来呀,让虎爷费什么劲。”

    孔瑄一脚踹在琅夜屁股上,道:“别吵了,如狼似虎,说的就是你们。”

    “鸟儿你不会说就别乱说,如狼似虎说的是外面那个狐狸精,什么样的男人都顶不住她。”

    琅夜话刚说完就听一声虎啸:“啊呜,琅夜,闭上你的臭嘴。”

    魅绡柔媚的声音传进来:“好了,大家都别闹了。明王,我们两个合力也打不开结界。这布界之人似乎是很有信心,知道就算我们找到门眼也无可奈何呀。”

    孔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脸色异常灰败。

    魅绡道:“明王,有句话---魅绡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