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爷逮回

逍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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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很顺利的打开了!

    古画心情愉悦的踏出左脚,准备带着儿子迎接新生活。

    “画儿——。”

    暗处,传来悠悠的声音,带着一声叹息,半点无奈。

    呃!

    古画缩回已经踏出一半的腿儿,左顾右盼,现在的她的五感比常人要强,比以前的她还要强,夜里就算是没有烛火也可以看清东西,她才能在这半夜不带火一路顺利的抵达侧门,她非常确定,她出门时白寅还在他自己的屋里,他已经睡下了。

    晚膳之时,她在他的饭里下了药,那药足够毒倒一头熊,让他痛痛快快的睡上一夜,他绝对不可能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发现她的离开,还一路追了出来。

    一定是幻听,对——

    她说服自己,再一次的抬起了腿。

    “画儿,你真的对我如此不满吗?”

    黑暗中,悠悠的声音又起,这一次,古画听得非常的清楚,绝对不是她的幻听,她循着发声处,看到了站在暗处的白衣男子,白寅向来爱穿白衣,或许与他的姓有关,也或许是因为他的整体气质更适合白衣,看起来像是从天上下心的神仙,飘然,脱俗,不食人间烟火般的。

    刚才她怎么没有瞧见呢,那抹白,在黑夜里是那么的刺眼。

    她心头一颤,看了怀中的儿子一眼,他追过来是为了玄儿,他很喜欢玄儿,非常满意这个儿子,所以,他是舍不得她带走玄儿的。

    “二爷,既然你已经知道画儿去意已决,又何必阻拦,继续留在白秀山庄不管是画儿还是玄儿,都不会快乐的。”他真的不懂吗?她是真的要离开。

    “到哪,你才会快乐。”他一步一步的从黑暗中走出,走到她的面前,其实,她的面前,也是一片黑暗,她不知道他的五感也如此强,或许,是因为他是真正的高手,已经练就了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女子向来以夫为天,虽然我们没有正式成亲,你已经是我的女儿,你又能去哪里。”他直直的立在她的面前,犹如神邸一般。

    古画心底一阵哀嚎,如果白寅想要阻止,白秀山庄这道门,她怕是踏不出去了。

    “离开白秀山庄,我就会快乐。”她直言,并且,期盼着怀中的儿子此时能够清醒,助她一臂之力,摆平他爹,“二爷,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命中注定的人一定不是古画这样卑微的。”

    “可你的卖身契还在庄内,你去了哪儿,终归还是白秀山庄的人。”

    她一点也不在意那份卖身契。

    可,她知道这世道,卖身为奴的人是没有人权的,若是白秀山庄报了官府,她就会一直被官府通辑,那样的日子,一定非常的热闹。

    算了,她暂时还不想过那样热闹的生活。

    “二爷,儿子我都替你生了,换一纸卖身契不过份吧。”她掌心向上,摊在他的面前,向他讨要卖身契。

    白寅将她最近养得白嫩了些的手握在了他的大掌之中,小手被大手包裹着,暖暖的,烫烫的,古画的脸几乎要烧起来,他非常轻,非常柔,非常小心的握着她的手,那股子珍惜是她从来不曾体会过的。

    她从小无父无母,一直过的是寄人篱下的生活,直到被楼主的收养才算是过上了真正安定的日子,可,那并不是轻松愉快的,万凤楼有太多的人,楼主不可能一个个都疼着的,楼主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没有那等闲功夫。

    楼中的姐妹关系尚可,可也会争长争短,争着成为万凤楼里最有能力的那一个。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人疼爱珍惜是什么样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男人,尽让她有一股被珍惜的感觉。

    那让她想要落泪。

    “不过份,画儿只要随我回去,明儿个,我便让管事把卖身契还给你。”他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拉,将她扯进怀里,密密的护着,“画儿可别想再舍了我。”

    “你可是白秀山庄的二爷,谁会舍了你。”她由着他带回明楼。

    知道他不许,她是走不了的。

    她的宝贝儿子此时睡得正香,一点也没有听到当娘的在呼唤她,她放不倒白寅,突然泛起的不舍,让她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跟他回去。

    “画儿不正要带着玄儿舍了我?”他面目泛着柔光,语气轻轻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来,古画觉得他是个非常深沉的人,并不是表面上的清风朗月,至少,她看不懂他,读不懂他。

    古画乖乖的闭上嘴,此时争论这个是不智的。

    他将她带回明楼,送她回房,将玄儿从她的胸前解下,安置在床前的小掏篮里,古画此时才看清,他身上的衣着整齐无痕,是晚膳时的衣物,并没有更换。

    所以,他回房之后并没有睡着。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她是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

    古画怎么也想不起来。

    “二爷是怎么看出来的?”她问。

    “画儿一整晚心神不宁,目光时常飘向明楼之外,离去之心早生,”他将她扶坐在床,亲自动手,替她剥衣,直至褪下外衫,古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做了什么,立刻挪了挪身子,试图离他远一点。

    “画儿这是躲什么,你我夫妻一场,你为我产子,我服侍你也属应当。”他说得理所当然,之前月子里怎么没看他这么体贴入微的,不,至少没有这么大尺度。

    “不不不,二爷身娇肉贵的怎么能做这等事呢,”古画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奴婢还是自己来吧,”她还是个丫环啊,卖身契还在人家手上呢,不能太嚣张,“二爷还是回房歇着吧,天色不早了。”

    “这就是我的房间,画儿的忘性可真大。”白寅继续屈尊降贵的帮她解发。

    古画一僵,这儿的确是他的寝室,可他之前让给她住了,他的意思是要搬回来?“二爷要搬回来啊,我这就去把冷翠叫醒。”

    “深更半夜的叫她做什么?”

    “帮我搬东西啊,我搬到隔壁去。”

    “何需多此一举,你是我的人,我们连儿子都有了,同床共枕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今晚,我就睡在这里。”二爷做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