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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乔以安冷喝一声，她眉头紧皱，脖子一扭，刚想回击，直接给对方狠狠来上一拳，送他只熊猫眼。
可没想到入眼，却是一个头发花白，个子不高的小老头，乔以安的拳头连忙刹住，她完全没想到，这冷不丁拉住她胳膊的竟然是之前摊子上那吴老头！
吴老头一手拿着个葱油饼，一手扯着乔以安的胳膊，极为不耐烦道：“你这小丫头刚才乱走什么？弄得老头子我找你找了这么久！肚子饿得咕咕叫。”
“嗯？你找我干什么？”乔以安满头雾水，只觉有些莫名其妙，她跟这吴老头完全不认识，对方找她干嘛？
“你以为我想找你啊？”吴老头满脸不耐烦，手一甩，将葱油饼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走走走，跟我去其他摊位，看东西！”
吴老头连拖带拽，全然一副自来熟模样。
乔以安心中疑虑更深，暗暗提高警惕，在这条古玩街上看东西，她倒还不怕，毕竟这里人山人海，想出什么问题也难。
可万一被对方拖到什么小巷子里去了，发生什么意外，那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要带我去什么摊位？为什么要带我去看东西？我现在不想去，我要出去吃午饭。”乔以安脚下用力，拖住吴老头的步伐，将人定在原地，皱着眉头说道。
“吃什么午饭！老头子在这等了你两个多小时，可没时间再耽误了！”吴老头大手一挥，有些不耐烦。
“你好歹得说说看，拉我去干什么……这又到哪里去。”乔以安也不管吴老头难看的脸色，依旧坚持。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能害你不成？”吴老头显然听出了乔以安语气中的警惕，他撇撇嘴，用挑剔的目光从头到尾打量了乔以安一遍，不爽道：“啧啧！就你现在这副模样，把你卖了不值几个钱，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不值钱也是钱。你先告诉我，要拉我去干什么？”乔以安摇摇头，不听吴老头的激将法。
“啧！你这黄毛丫头，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看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像是骗子吗？”吴老头放开乔以安，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老神在在。
“像！”乔以安毫不迟疑。
自认为仙风道骨，被噎住的吴老头：“……”
“算了。”吴老头盯了乔以安两眼，大手一挥，也不再固执道：“我今天一路上注意你很久了。从你一出现眼睛就不自觉盯着我手里的鼻烟壶，对我另一只手上的雕花铜镜却只是粗略扫了两眼起，我就开始观察你……看你把玩的姿势手法，就不像是经常接触古玩懂行的人，但我发现你的感觉特别灵敏。”
“老秦摊子上，至少有两百来件东西，其中也就两件真品。我仔细看过，一件是我手上的竹根雕鼻烟壶，一件就是老秦很早之前就用来吸引顾客的那只玉琀蝉，你几乎一下就选出了这两件东西。”吴老头压低嗓音，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乔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