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气压不稳

通天晓2014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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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时,操场上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无用三人组”又聚在一起。

    空天鸣自豪的向他们宣布,周末他要和陶可心约会。

    “什么!约会!”

    “你一定是在逗我!”大嘴淡定道。

    “在下也不能认同!”矮子戳戳镜框。

    “哎……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吧。”空天鸣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又开始吹牛模式。

    最后,他有点不自信的挠挠头,“我想这应该算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吧?”

    “哦!什么叫‘应该’,肯定就是!”矮子扶住眼镜框,以免自己激动的心情,将它抖落,“陶可心同学,一定是被你的诚意和热情打动了她,所以……才会向你提出邀请!哇!这种展开,堪比动漫里废柴男主与******女主,以阴长阳错的误会而有了羁绊!”

    “上吧!空天鸣我会全力的支持你!”矮子指着空天鸣,他完全燃烧起来。

    大眼则无动于衷,他发动自己的光环能力,嘴变成盘子那么大,然后,将一整块牛排放入嘴里,现在是午饭时间,没有什么比吃饭更重要了,接着,他又打开里一个饭盒里的牛排。

    他津津有味的嚼着牛排,嘴里含糊不清道:“拿来如此,那个掘导主任那么凶!还有那一球,简直是神猪攻!但是……她知道,你对他的心意吗?”

    大眼算是问到了重点。

    “心意不重要!”矮子抢道,“重要的是!你要让他明白!你的那颗火热的心,是在为她燃烧!”

    “嗯!很有道理!”空天鸣点点头。

    “话说,大眼你的午餐可真奢侈!”

    “嗯……”大眼又将一块牛排放入嘴里。

    “咦!我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这么奢华的午餐!”空天鸣的心在流泪。

    牛排下肚后,“你要怎样才能在这星期的周末,攒够卖票的钱?我听说亚娜拉音乐馆的一张门票可不便宜啊!”

    “问你父母要!”矮子脱口而出。

    “呵呵!你是在逗我吗?”

    “那这样吧!”矮子将一把碎钞拍在地上,“除了在下这个月的饭钱,在下将这月买漫画和手办的钱全部给你!”

    “喂!喜欢萝莉的!该你了!这可是我们无用三人组,成立以来的头等大事啊!”

    大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这是我这月的零花钱,全部给你!”

    几枚硬币压着两张小额钞票,一阵寒风吹过,纸钞一头高高翘起,像是在嘲笑他们。

    空天垂下头,“这连买半张门票的钱都不够啊!”

    “我的第一次约会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谢谢你俩……我还是找找什么兼职来做做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攒够票钱……总之,谢谢你们……完事后……我请你们吃饭。”

    “吃饭!”大嘴来了精神。

    “啊……真没办法……对我来说……没什么事比吃饭和欣赏二次元的萝莉更重要……但既然为了朋友的第一次约会!我帮你!”“什么……真的吗!你有办法吗?”

    空天鸣昏暗面容,立刻焕发神采,他双手抓住的肩膀,像是抓住救星一般。

    大眼用手背蹭蹭满嘴的油花,“今晚,我们战舰隧道入口见,一起来吧,你这个****宅!”

    “无限城……战舰隧道……”

    空天鸣一时摸不着头脑。

    2

    傍晚。

    “老娘,我出去了。”

    “早点回来,不要叫我担心!”房门里母亲的声音,回荡走廊。

    空天鸣与矮子在公园南门集合,顺着,公园直向南,大约三站路,就是“战舰隧道”。

    “哇!这就是战舰隧道!在下简直……”矮子的下巴快挨到地上。

    头顶高大的拱形穹顶,和一条穹顶中央弯曲如同巨人手臂般的超合金大梁,让他仿佛感受到了这艘战舰还是战舰时的,内部规模有多么庞大。

    除了锈迹斑驳的外壁还保留着战舰的形态,内部已面目全非。

    战舰内部被掏空,取而代之的是中间车水马龙的交通,和内壁两侧绚丽的霓虹灯。

    “这是威廉堡的巡洋舰级骑士号舰身残骸!骑士号战舰长501米,舰身最宽处达89.72米,装有三门‘霸王级’激光主炮,重25万吨,采用‘核聚变’动力炉系统。”空天鸣说道。

    赤土大战初期,“威廉堡”的巡洋舰级骑士号被超重型战略巡洋舰——大和号,击落。

    舰身的大部分残骸落在无限城。

    战后,人们无法拆除这庞然大物。

    于是,骑士号的舰身残骸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部分。

    “在下听说,赤土战争毁灭了所有的飞天战舰,真这样的吗?“

    “应该这样吧!”空天鸣回答道,直至今日,空天鸣除了运输飞船外,还没有见到过一艘真正的飞天战舰,游骑兵也是这么说的,赤土战争后再没有飞天战舰。

    “但……战舰隧道……的标志并不是隧道,而是建立在战舰战舰内壁上的美食城!这里有无限城最好的饮食。”空天鸣还是一头雾水,为什么大眼会约他们来这里?

    “难道……他也在这里打工?在下真的无法相信,他会是一个勤奋的人。”

    空天鸣拨通大眼的电话后,他们在通向内壁的扶梯入口处等待。

    从扶梯下来的人,有打扮一般的平民百姓,也有衣着华丽的上层人士。

    一波熙熙攘攘的人流,又从扶梯下来。

    “啊!最近的旅游团可真多!咦!大眼!”空天鸣一样认出人流中的大眼。

    他拿着大包薯片,大把大把的塞进嘴里。

    “哟!”碎屑从嘴里溅出。

    “喂!萝莉控,叫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请我们吃饭吗!”矮子一见到大眼就来了精神。

    “当然不是……”鼓鼓的嘴摇了摇。

    “我的父亲,在上面经营着一家餐馆,最近……呃……反正最近需要人手……你们来吧。”

    “哦!原来你不仅是个萝莉控,还是个养尊处优的阔少爷!”

    矮子讽刺道。

    “我可不是阔少!笨蛋!”大眼回击道。

    “那……工资有多少?”离周末只剩三天,空天鸣迫切想知道报酬。

    结果,不只是令他满意,而是令他惊喜。

    “哦……”大眼笑了笑,“这点你不用担心,亚娜拉的老板经常来我们家吃饭,他送给了我父亲一张在这周末举行音乐会的门票,但我父亲不怎么有音乐细胞,所以,我跟他达成协议,你们这几天来帮忙,那张门票归你们。”

    “耶!”空天鸣和矮子击掌。

    三人来到二层。

    一条敞开式的玻璃天桥,右下方是隧道公路,美食城全部在天桥左侧。

    大大小小的餐馆琳琅满目,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将战舰内壁装饰的灯火辉煌。

    大的饭馆有三层楼那么高。

    “比如像这家,”大眼此刻变成了他们的导游,“楼的四角像龙头的这家餐厅,是典型的神龙堡建筑,这是战舰内壁上的最大建筑,‘神龙九家’……每天来他们家的客人络绎不绝!还有这家……看似外表华丽,它家的橱窗是最多的……但这是一家威廉堡人开的饭馆,食物的口味,不敢恭维。”

    他们每走过一家店,大眼就会把那家的店特色菜绘声绘色的讲给他们听。

    “咕叽!”空天鸣咽了口口水,他虽然跟大眼一样是本地人,但他只来过三次,处于“饥饿状态的”零花钱,即使在这里最不起眼的餐厅,点上一份菜都望尘莫及。

    在空天鸣的记忆中,那三次一次是父亲和母亲的结婚纪念日,一家人第一次来这里。第二次,蓝雪过生日,第三次还是蓝雪过生日。

    “靠!怎么搞的我!像是在别人的记忆中!我才是主角!话说,你把我设定成这样!真的!带旧布(没问题)吗?”

    作者笑而不语。

    “话说,连无限城最大最豪华音乐厅老板都光顾你家!你家的餐厅一定很大吧!靠!你真的是一个富二代!怪不得你的午饭那么奢侈!”空天鸣羡慕嫉妒恨道。

    “呵呵……富二代。”大眼笑了笑。

    走到中间时,大眼停在一家规模中等的餐厅前。

    “这就是你家餐厅吗?看上去,不错。”

    大眼没有回答,而是拐进这家餐厅旁边的巷子里。

    两人宽的巷子冷冷清清与热闹的街道对比鲜明。

    往里走了大概20米,巷子尽头是货运电梯。

    三人走进宽敞的货运电梯里,里面充斥着香料的味道。

    “这是一条运送货物的通道,从这里可以到达顶层。”大眼说道。

    “哇!你家的餐厅是在顶层吗!哇!难道是带露天阳台的那种餐厅吗?真是……”

    “太土了啦……”空天鸣和矮子相视而笑。

    电梯一直升到战舰的外壁,到达外层甲板。

    废弃的舰桥下,四个铁皮箱改造的简陋的房子。

    能容一下一人走进的门口,摆着一个破旧而简陋的灯箱。

    风雨的侵蚀使灯箱外面的白色玻璃满是污迹。

    一闪一灭的发出暗黄光芒的白炽灯管,像是寿终正寝。

    灯箱上四个残缺不全的字,让空天鸣认出这原来真是家餐厅。

    “战舰餐厅”,美食城唯一一家,开在战舰外壁甲板上的餐厅,也是最不像餐厅的一家餐厅。

    “我们家的餐厅以牛排为主。”大眼介绍道。

    “你确定这不是某个违章建筑!”空天鸣吐槽道。

    如果,把“神龙九家”,比作陶可心,那“战舰餐厅”就是空天鸣。

    “违章建筑?喂……喂……我突然觉得她收我们这么贵的房租是有些不合理?”大眼嘴里嘟囔一句。

    挤进房门。

    “哇……”,五张不大不小的桌子,干净整洁的台面,但是,空天鸣瞬间觉得,他家的客厅都要比这家餐厅大。

    惨白的灯光,照亮低矮的天花板,似乎,他只要稍稍跳起,就会撞上。

    餐厅中间有一块半人多高的格挡,厨房就在格挡另一面。

    “怎么样!虽然小了点还是有餐厅的样子吧!”胖乎乎的大眼,居然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那你们晚上睡哪?”空天鸣不尽发出疑问。

    “我和我父亲就睡在废弃的舰桥里。”大眼淡淡的回答道。

    “哇!你们也……太艰苦了。”

    “如果……她不把房租……我们能过得宽裕很多……”大眼无奈的嘟囔一句。

    “她?她是谁?”

    这时,“呲啦”一声,新鲜的牛排放在铁板上。

    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米勒!你的同学来了吗?”一个高大的半身伸出格挡,他简直是放大版的教导主任。

    油乎乎的金色短发盖在脑袋上,他就是这里的厨师兼老板,米勒?K的父亲,大卫?K。

    挽过肘部的袖子,胳膊上长满茂盛的体毛,他双手抱臂,直起身子,头碰上天花板,俯视着空天鸣和矮子,好似在挑选牛排一般。

    “我的儿子,把你们来这里打工的理由告诉我了,没问题!”

    “但是,你们也得帮帮我,”嘴上两撇金色的八字胡,愤怒扬起,“那可恶的房东又把租金涨了,我人手不够,你们要帮我们招揽生意!这样月底,我就能不用看她的脸色!”

    “成交吗?”

    大卫伸出厚实的手掌。

    空天鸣和大眼对视一眼,“成交!”

    两人握住油乎乎的手掌。

    “这是你们的装备!”

    大眼拿来两件毛绒绒的玩偶服,“你们穿上它,然后去二层电梯口,发这些传单。”

    “为了交够房租,这三天我们店搞了打折活动,活动的内容,都在册子上,记下它,并喊出它!这样才会有顾客去关注上面的内容,而不是将它当手纸!”

    “好了……温度就是生命!我们开始吧!”

    两声响亮的拍掌,大卫挪动庞大的身躯,回到厨房的灶台上。

    “哇……”空天鸣拎起重重地玩偶服,“这么热的天!你居然让我们穿这!”

    “啊……没办法,你为了爱,我们为了生活!加油吧!”

    空天鸣刚一带上“牛头”,一股浓郁的浓郁的肉香夹着一股汗臭,扑鼻而来,“话说,你穿过就没洗过吗?”

    “呵呵……你很快就会习惯……”

    “那……好吧。”

    “怎么样?”

    空天鸣和矮子大眼瞪小眼,他俩活像一只直立行走的牛。

    “嗯!很不错!出发吧!”

    大眼将还在蒙圈的两人推出门口。

    “哎……等一下……”矮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去吗?”

    “哦!我还要帮我,老爸打下手……”

    说着,里面响起大卫的声音,“米勒,快过来帮忙!”

    “看吧!”

    接着,门“咚”的一声关上。

    “如果,班里的同学看到在下这副模样,在下还不如……”

    空天鸣一只手搂住矮子的肩,“三天而已……三天而已……希望不要……”

    “如果,陶可心看到你这个样子呢?”

    “我会自杀……”

    “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俩人走进电梯。

    3

    “战舰餐厅!战舰餐厅!……牛排好吃不贵!……优惠多多……晚餐、午餐一律8.5折!”

    “战舰餐厅!战舰餐厅!……牛排好吃不贵!……优惠多多……晚餐、午餐一律8.5折!优惠仅限三天!优惠仅限三天!您好……请看一下……您好……”

    “哇!我快……热死了!”

    仅一会,外面燥热的天气,紧紧裹在玩偶服里的空天鸣,就像置身热带雨林一般,汗水沾满双眼,可他还在卖力的叫喊着。

    “哦……在下不行了!”矮子,手无力的搭在空天鸣的肩上。

    “那你先,上去吧,休息一会再来换我。”

    “好的,容在下喘口气!呜……呜……在下要赶快脱下这桑拿!”

    一个小时候过去……

    “矮子,你再不下来!我就要牺牲了!”

    “战舰餐厅……战舰——”

    “好,我来换你了。”

    “哎!大眼!怎么是你,矮子呢?”空天鸣惊奇道。

    他也变成了直立的“牛”。

    “我父亲怕你坚持不住,让我来换你……至于……矮子……我给他安排了更适合他的工作……”

    “你上去后,直接到厨房帮忙就行,我把食材已经切好,父亲要什么,你就递给他,帮帮洗洗盘子就行了。”

    “哇!你还会切菜!”

    大眼笑了笑,“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的梦想就是开一家自己的餐厅,能做出像父亲那样好的牛排!”

    “好吧!”

    走了几米,空天鸣忽然停下脚步,看到汗流满面的大眼,熟练的说出那些绕口的广告词,“他……每天都是这样过的吗?上完学,又帮父亲照顾店里的生意。”

    一种莫名奇妙的佩服感油然而生,大眼也许他们“无用三人组”里最“有用”的人。

    回到餐厅。

    “你好,欢迎光临,战舰餐厅!”

    矮子居然当上了门迎。

    “这个职位很适合你,既不累又能体现你的重要性!”

    “别笑在下了,在下……这么屈尊是为了谁?”

    “呃……好吧……我道歉。”

    “空天鸣快来帮忙!”

    现在正值用餐的高峰期,刚打扫干净的两张桌子,又被坐满。

    “话说,这家餐厅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生意惨淡。”

    本以为上来会很轻松,没想到,不一会便手忙脚乱。

    “给我盘子!”

    “哦!”

    “是第二个橱柜里的小盘子!”

    “哦!”

    “胡萝卜!”

    “哦!”

    “摆开!”

    “哦!”

    “芹菜……土豆……西冷!……酱汁!”

    “啊!你太慢了!”

    说着,大卫移动庞大的身躯。

    狭小的厨房内,空天鸣不止一次,被撞得东倒西歪。

    他不禁想,家里厨房的面积简直就是奢华啊!

    洗完碟子后,切好的食材也快用完,空天鸣立刻跑下去换大嘴。

    电梯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终于,餐厅变得寂静无声。钟表的指针,指向11点05分。

    “嗯!今天不错!比平时的客人多了两桌!”大卫在低矮的房间内挺起身子,显得十分满意。

    “什么……才两桌……”空天鸣趴在桌子上,他累的头晕眼花,“我们的汗似乎白流了……”

    “不管怎样……在下……该回了!”矮子斜靠在椅背上,只有出气的劲。

    “好吧,第一天圆满结束,我送你们去,地铁还没关。”

    空天鸣和矮子摇摇晃晃的走向地铁,二楼的餐厅还是灯火通明,尤其是那家“神龙九家”!

    “这家店会一直营业到凌晨,生意好……没办法啊!”

    矮子回到宿舍,空天鸣回到家。

    他一头栽进枕头,直到现在,他的耳边还是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可是,一想到周末的约会,他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4

    第二天,空天鸣和矮子放学后,直接来到“战舰餐厅”,大眼允诺营业结束后,会请他们吃份牛排。

    一来到店里,大眼就将玩偶服,扔给矮子,“****控,我们先去发传单,空天鸣你留下来打扫卫生。”

    “没问题!”

    大卫?K正在厨房里腌制牛排,他一边用比牛排还厚的手掌拍打牛排,一边说道:“空天鸣,先把2号台的餐具摆好,刚才有位客人打电话做了预约,他一会就过来。这位客人,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务必对他展现出你最灿烂的笑容!”

    “哦!放心!老板!我的笑容绝对是整个美食城最灿烂的!”

    地刚拖完,房门的铃铛就响了。

    “你好……欢——”

    靠!真是冤家路窄!

    空天鸣吓了一跳,居然是“猴子”!

    毕傲桀看到空天鸣也愣了下,但很快,他轻蔑的朝空天鸣笑了笑,然后,目光越过他,坐到2号台上。

    “什么!他就是那个‘常客’!”简直不敢相信,这家餐厅虽然破旧简陋,但一份牛排的价格却贵的吓人!

    肉美汁浓的牛排,给这猴子吃简直是浪费!空天鸣愤愤的想到。

    “空天鸣……”

    “哦!”

    但空天鸣还是摆出一副服务员的姿态,将香气扑鼻的牛排,端到,昔日仇敌的面前,“您好!这是您点的5分熟的黑椒牛排!”

    “笑容……笑容!我要扬起美食城最灿烂的笑容!”

    “哦!”毕傲桀扬起高傲的嘴角,“你要哭了吗?”

    “啊!哈哈!没有!没有!客人您真会说笑!”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

    “这家店的牛排是全城最好的!我不算这里的常客,只是偶尔在‘神龙九家’吃腻了,来这里换换口味。我……还以为,你是来这里消费的,没想到你是来这打工的!你兜里现在,只有坐地铁的钱吧!要不要我赏你点消费……嗯?”

    “啊……您慢用……您慢用……,厨房还需要我帮忙……还有什么需要您喊我!”

    空天鸣立刻撤出。

    幸好以前打工的经验,使他能勉强应付毕傲桀。

    “服务员……结账!”

    “您好!您一共消费268元,由于我们店搞活动,给您优惠8.5折,算下来是……”

    “给不用找啦,剩下的是给你的消费!”

    空天鸣一下傻眼了,他看到毕傲桀从口袋里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然后,将一张500元的大钞,递给空天鸣。

    这就是高富帅和穷矮挫的区别吗!

    “谢谢您……”

    钞票从毕傲桀的手中滑落落在脚边。

    他把脚放在钞票上,“哎呀!不好意思,我最近腿不太灵活,要麻烦你了。”

    “你什么意思!”空天鸣的语气有些愤怒,“我是在这里打工没错!但不代表,我要接受你的羞辱!”

    “不捡是吗?”毕傲桀针锋相对道,“那可能明天全班同学,都会知道你在干什么!哼!我知道你不在乎其他同学的目光……那陶可心的……你也不在乎吗!”

    “那我捡吧。”

    “嗯!这么快!”毕傲桀一脸茫然,“你不反抗一会吗?你这样做对得起读者吗?”

    “哼!”

    盯着这张500元大钞,自己还能白得200多,四舍五入那就是300元啊!

    300元!这么笔巨款,空天鸣还是第一次见。

    再说,读者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他逼我捡的,又不是我想捡的!

    空天鸣正要弯下身子,突然,一股强劲的吸力,将那张钞票从毕傲桀的脚下抽出。

    钞票飞进大眼的嘴里,他的头上闪耀着“光环”,“对不起!本店不允许,服务员收小费!”

    “那就没办法了!”

    毕傲桀扫扫干净的西服,“如果,明天全班同学都知道你们在这里打工,会怎么……”

    “知道就知道,没什么丢人的!……相反……你一个公子哥,四处传闲话……真的带旧布吗?”

    “哦!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警告我吗?”毕傲桀淡定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大眼。

    大眼镇定的回道:“只是友好的提醒!”

    “哼!友好的提醒!哈哈!今天的牛排不错,让我的心情也很好!那我就接受你友好的提醒!”

    大眼露出了全美食城最灿烂的笑容,“欢迎下次光临!”

    “至于你……空天鸣……这次有人救你!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毕傲桀走后,大眼将空天鸣将空天鸣拽到餐厅外。

    他极其认真的看着空天鸣,空天鸣也觉得惊讶,他除了对吃很认真,还没见他在别的事情上认真过。

    大眼对空天鸣说道:“我知道那两百多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我能理解你的那种心情!但你要知道,当你对它弯下腰时,再想直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

    空天鸣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什么嘛!我刚才不就是……”

    “不要!再有!下一次!”

    气氛瞬间达到冰点。

    接着,大眼掏出一包薯片,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到你换我了,那个****宅,又在底下叫唤了。嘿嘿嘿!”

    “嘿嘿!”

    两人对视而笑,小伙伴之间的不悦,瞬间化解。

    5

    打烊时间已到,空天鸣和矮子趴在桌子上。

    “喂!我说可以走了吧!我快困死了……”

    “在下……在下……也不行了!”

    矮子一边聚精会神的算着今天的账,一边淡定的回答道:“再等一会……”

    又过了一会,门外传来“隆隆”的航空引擎声。

    “他们终于来了!”大卫将迈步摔在台面上,夺门而出!

    一架小型的运输船,停在“战舰餐厅”的门口。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比约好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大卫怒气冲冲。

    而工人却一脸委屈,“老大……航线拥堵,我有什么办法!我们被迫停在航天机场等待!”

    “哎呀!”看到那一脸可怜的工人,大卫的怒气瞬间全无,“喂!出来搬货!”

    “这是我要的牛肉,没错吧!”大卫打开其中一个冷藏箱,割下一小块生牛肉,放入嘴中。

    “放心!这都是按你的要求,都是挑选的自由堡大草原上的牛肉!”工人保证道。

    宽大的腮帮,在脸颊上一起一伏,“嗯!不错!正是我要的牛肉!”

    “隆隆隆!”运输船消失在夜空中。

    大眼和父亲,将送来的食材,塞进空间不足的冷柜。

    空天鸣和无力的相互倚坐在门口

    “矮子,你这会怎么样?”

    “在……在下……又饿又累!”

    说到饿,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

    空天鸣的肚子咕咕作响,他感到胃就像漏了一样。

    这时,一股浓郁的牛排香气,钻进他的鼻子。

    大眼端着两份热气腾腾的牛排,蹲在两人面前,“喏!,这是约好的牛排!”

    空天鸣和矮子,像是活了一般,他们从大眼手中抢过牛排。

    空天鸣用手直接吃,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牛排。

    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吃相,大眼会心一笑,这种样子就像他第一次在父亲店里打工时的吃相一样,“慢点吃,你们要是急着赶地铁的话,大可放心,我父亲说了,好在你们住的地方离这不远,他一会开出送你们回。”

    一阵狼吞虎咽后,牛排还剩一口。

    空天鸣抬起头。

    寂寞的舰桥上空闪耀着无数星星的银河。

    空天鸣似乎稍稍体会到大眼的那句话的含义。

    他完全理解这句话,是在打工的最后一天。

    “芹菜!”

    “好!”

    “土豆!”

    “好!”

    “西冷!”

    “好!”

    “酱汁!”

    “好!好!……”

    空天鸣不敢相信,短短三天,他已经完全成为一名熟练的厨房小工。

    “嗞啦!”

    蒸汽涌上,大卫眉头紧皱,面色沉重的脸,他显得心事重重。

    最后一波客人也走了。

    到了晚上八点,明明还是用餐高峰期。

    大卫挂出关门歇业的牌子。

    大卫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亮的不能再亮的餐刀,大眼在一旁的水台前洗菜。

    空天鸣和矮子正在整理台面。

    “喂!矮子”空天鸣悄声叫道,“既然关门歇业了,可为什么大眼还要洗菜,这明显是还要有客人要来呀!”

    “嗯!在下认为,一会肯定回来一位重要的客人,他也许包下了这个餐厅!”

    “哇!没想到,这个破店还这么受欢迎呀!”

    “嗯——就是!”

    水龙头哗哗的水,似乎冲不开大眼紧锁的眉头。

    “喂……什么情况?”空天鸣悄悄凑到大眼身旁。

    “下午父亲,接到电话说,那个人会过来!”

    “哪个人?”

    “就是这家餐厅的房东。”

    “区区一个房东,至于搞到不营业,专门等他一个人嘛?”

    “他可是一位非常苛刻的人……”大眼的语气里充满了敬意。

    正说着,铜铃又响了。

    一张浓妆艳抹的妖娆的脸,引起了空天鸣的注意。

    乌黑的发髻上,两根长长的簪子交叉而立,额头左边的细长刘海遮住她的半边脸。

    像火一样燃烧的红唇。

    杏眼圆睁的眼睛周围画着浓重的眼线。

    黑色的眼仁如宝石一般晶莹。

    红色的高跟鞋,发出响亮“咯噔”声,就像在告诉这个店里面的所有人,她来了!

    胸口上,一只用金线绣成的凤凰栩栩如生,下摆上的三条凤凰尾巴随腿摆动,高傲中多出了几分性感。

    这女人迈着“女王般”的步伐,径直走向其中一张桌子。

    “喏!就是她……”

    “好吧!我去招待!”

    “哎……”大眼来不及阻止,空天鸣就已飞过去。

    “您好,您就是房东吗?”

    她没有回答。

    细如柳叶的眉毛,微微皱起,她将脸侧向一边,完全无视空天鸣的存在。

    “您好……您……”

    “你是哪根葱?敢这样跟我说话!”“女王”突然转过脸来,一脸傲气的瞪着空天鸣。

    空天鸣也很生气,不就是个仗着有块破地嘛!还不断升高房租,我这么累!一半以上都是因为你!

    灵机一动,空天鸣立刻回击道:“我这根葱!在跟一个老黄瓜说话!”

    “哟!哈哈!”她轻蔑的笑了两声。

    “唰”的一声,左手的小折扇铺开,“你倒是很有个性吗?”

    锋利的扇沿,盯着空天鸣的脖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空天鸣害怕了,“不知道——姐姐!“

    “睁大你的狗眼看好!“

    “女王“竖起右手食指,一颗跟核桃大小,纯金打造龙头的指环。

    “啊!您不但是房东还是土豪!对不姐姐!“

    “房东?土豪?你就用这么不堪的词来形容我吗?”

    扇子又在空天鸣的脖子上戳了一下。

    “我错了!姐姐!那您是谁?“

    “老娘,姓李,名九凤,是神龙九家的106代传人,这个龙头指环,是神龙堡最好厨师的证明!“

    “原来是这样啊!姐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姐姐。“

    “母亲大人!请不要吓唬我的同学了!“

    “母亲?大人?“

    空天鸣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李九凤立刻收起折扇。

    “哎哟!我的小宝贝哦!你都瘦了!是不是,你爹又没给你吃好!“

    李九凤心疼的将大眼搂入怀中,涂满粉底的脸在大眼的脸上蹭来蹭去。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李九凤是大眼的母亲,那……大卫就是她的老公!“

    空天鸣看看高大的大卫,又看看妖艳的李九凤,再看看大眼!

    “哇!这一家人,是什么出厂配置!“

    一阵短暂而肉麻的寒暄之后,

    大眼毕恭毕敬的将房租,放在母亲面前,“母亲大人,这是这个月的房租,请收下。“

    李九凤扫根本没看那叠钞票,冷冷道:“那个人呢!叫他过来!“

    李九凤是典型的高八度嗓音,即使“冷冷“,也能感到她的泼辣。

    “靠!还用叫吗!他不跟你隔着一道格挡吗?这一家人什么情况!“空天鸣吐槽道。

    大卫与李九凤相向而坐,两人之间的气氛,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空天鸣三人,躲进了厨房。

    愤怒的双眼相互对视,谁也不肯退让,却又摆出一副,风度翩翩,友好对话的样子。

    俩人都不想开第一枪,但都盼望枪声响起。

    “这又是什么情况?你母亲和你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空天鸣窥视着外面的情况,“为什么你母亲有最豪华的餐厅?却要将你们赶到这最高层!还有!她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吗?为什么你俩的颜值相差那么大!难道真是因为出厂设置吗?啊喂!”

    “唉!说来话长,我把我记事起以后说吧,我母亲的身份,他给你说了。他俩原本十分恩爱,是我眼中的好父亲和好母亲!我的父亲是来自自由堡的一名厨师,他渴望把我培养成最优秀的牛排厨师,我的母亲却不同意,说我要继承神龙九家,必须掌握神龙堡的厨艺,于是,俩人先是争吵,接着,父亲带着我在美食城又开了一家餐厅,但在美食城只手遮天的母亲,不断挤压父亲,直至,把我们逼到最顶层!她这么做只是想让父亲就范。”

    “那你是怎么想的?”空天鸣问道。

    “我……我当然是想……”

    “啪”的一声,大卫的重拳砸在桌子上,第一枪被打响了。

    一阵家庭式的争吵过后,两人步入正题。

    “你这么做,是想将我们父子逼上绝路吗?”

    “哦!亲爱的,你误会了!我只是将你逼上绝路,我的宝贝!我可舍不得!如果我喜欢,这里的房租我可以让它涨成全城最贵!”

    “你……”大卫气得无言以对。

    “哎呀呀呀!看来我真的把你逼的退无可退!”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来场对决!”李九凤摊开扇子,“让我们一次性解决分歧!”

    “好!”大卫点点硕大的头颅,“如果,我赢了房租就此打住!”

    “好!我若赢了!战舰遗迹的商户由你选!但!儿子要跟我走!”

    “一言为定!”

    大卫看了看表,“他也该来了!”

    话音刚落。

    “他大姨妈!(我回来了!)……哎呀!”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以五体投地的方式进来。

    男子站起,动了动布满裂纹的眼镜。

    老式的“红、黑、黄”三色的塑胶式眼镜框,占据了他脸的三分之二。

    “欧豆桑(父亲)!”矮子惊叫一声。

    “哎嘿嘿!我的儿子!……哎呀!”他刚要拥抱矮子,却又被自己绊倒。

    “喂!矮子,你的父亲是来负责搞笑的吗?”空天鸣道。

    “哪里!哪里!鄙人让大家笑话了!”

    他戳戳镜框,“鄙人是一名周游全赤土大陆的美食家兼美食评审!曾不止一次获得过‘全大陆最优秀的美食评审家’的称号!鄙人的名字叫菊地有雨!”

    “鄙人的这个名字,是不是很萌啊!”

    “喂!你可以下场啦,这里已经有一个死宅了!”

    大卫说道:“老朋友,有你当此次对决的评委……我放心!”

    李九凤也点头道:“没错,老朋友!是应该由你主持,这场对决的胜负才公平。”

    “不然……有人会耍赖的!”

    “球豆马带!(等一下),欧豆桑?你们早就认识?”矮子道。

    “是啊!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那时我们还是同班同学!”

    “什么!同班同学!”空天鸣、大眼、矮子一口同声道,“你们也是从光环学园毕业的!”

    “呃!……作者简直是个‘天才‘!”空天鸣道。

    “父亲是来自自由堡最好的厨师!母亲是来自神龙堡最好的厨师!你们的儿子也一定是最出色的!”菊地有雨激动的语气像是在吟诗。

    “当然,不像我的儿子,是个****控!”

    “我才不想被贫乳控的你说!”

    6

    “温度就是生命,”大卫?K道。

    “香火延续才能壮大!”李九凤接道。

    这本来是两人结为连理的誓言,现在却成了彼此的宣战词。

    “让我们以彼此的巅峰之作,来一绝胜负!”大卫?K道。

    “正合我意!”

    “双方的巅峰之作!那是什么?”

    空天鸣和矮子望向菊地有雨。

    “鄙人也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大嘴说道,“掌中乾坤和三万银河丝,是我父母根据自己不同的光环能力,所独创的美食。!我也是第二次见他们做!”

    大卫将涂满酱汁的牛排,放在右手掌上,然后,用左手掌盖住。

    李美凤比较普通,一团普通的面团摆在她的面前。

    大卫的头上出现,三个等边三角形组成的“品“字形光环。

    光环闪耀出熊熊燃烧的火红的光芒。

    这是火焰系属性光环!

    “温度就是生命!只有跟生命一样炙热的火焰,才能考出最美味的牛排!就让我的生命之火!来迎接你的‘三万银河丝’!”

    “光环启动!火云手!”

    “哇!具象化!“空天鸣看到,大卫?K的背后两侧各出现一只摊开的”铜手“,手掌中间燃烧着熊熊烈火。

    “火云手光环“,顾名思义,整只手可以放出温度超过五千度的火焰。

    瞬间,一团火焰裹住了大卫的双手,牛肉发出“滋滋”的声音,“之所以要用手掌夹住牛排,是为让牛排两边均匀受热,这样酱汁的鲜美和牛肉本身的弹性,都会锁住!“

    “掌中乾坤完成!”

    不到五分钟,大卫就已经完成他的巅峰之作。

    一股闻所未闻的肉香味,扑鼻而来。

    热腾腾的酱汁在微微泛红的牛排上,“扑哧,扑哧”的冒着热泡。

    光环消失,大卫?K汗流浃背,头晕眼花,光环消耗了他不少体力和精力。

    “但是,火云手有一个缺点!就是它十分的不安全!”菊地有雨话音刚落。

    突然,大卫的手上又找起了火。

    “哦!父亲!”大眼赶忙用毛巾,包住他的双手,但火焰丝毫不受氧气的影响,将毛巾烧成灰烬。

    “把手放水里!”矮子提议道。

    锅里的水立刻被煮沸了。

    “干脆剁掉!”菊地有雨提议。

    “滚!”大卫、大眼、矮子、空天鸣异口同声。

    “叔叔!把双手趴在地上!”空天鸣灵机一动。

    接着,

    “啊噢!啊噢!”大卫发出痛苦的叫声。

    空天鸣不遗余力的,右脚猛踩他的双手。

    大眼看到火势明显减小,也上去帮忙,矮子在最后也加入战斗。

    大卫可怜的双手,被六只脚一起蹂躏。

    不一会,大卫手上的火灭了。

    “哼!他只要一冲动,就控制不住自己光环的毛病还没变!时间正好,酵母发酵的刚刚好!”

    “光环启动!”

    李九凤头顶出现一个金色三角体,黄金般的光芒占据厨房。

    “无影手光环!“

    李九凤双臂消失。

    那团雪白的面团,在案板飞速旋转,强大的离心力使面团悬浮在胸前,接着,面团开始拉伸,变长,又变细。

    “无影手,为什么她的手消失,面团就会变形!“空天鸣道。

    “啊!“菊地有雨戳戳眼眶,”她的手臂没有消失,而是以每秒300回的速度,在来回拉扯面团!“

    厚厚的面团,变成了雪白的银丝。

    “哪里猴头!(原来如此)”菊地有雨恍然大悟,“原来三万银河丝,就只得是这种极细的龙须面啊!话说,能将龙须面拉的根头发丝一样系,却不是只拥有光环能力能办到的!”

    “嗯!没错!”大眼心里清楚,“父母所拥有的光环能力,只是为他们的厨艺如虎添翼,要想更上一层楼,还得凭借各自对厨艺的造诣。”

    “不过,不用担心!好在!我对父亲的牛排有信心!”

    “哎!刚做好的掌中乾坤呢?空天鸣!”

    “哦!刚才在救火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翻了,我把它扔到垃圾桶里了!”

    “靠!”这里省略了大眼嘴中飞出的一万句脏话。

    “不用担心,“空天鸣摆摆手,”那么简单的一道菜让你父亲再做一遍不就行了?对吧!“

    “不……行……啦……我的……手……“大卫痛苦的呻吟道。

    “啊……”空天鸣“方”。

    这场关系到大眼命运的比赛,居然会因为我而输掉!

    菊地有雨戳戳镜框认真道:“如果,你们完成不了菜品,鄙人就要遗憾的宣布你们弃权!虽然,吃不上完整的三万银河丝,但是比赛的公正性更为重要!“

    “这可怎么办!“大眼抱住头,不知所措的蹲在地上。

    “我宣布——“

    “等一下!比赛时间是一个小时,时间还没到!比赛没有结束!“空天鸣阻止道。

    “我们还有一名替补厨师!就是大眼!“

    “我!“眨眨茫然的眼睛。

    空天鸣把大眼从地上拽起,来到他母亲的身旁。

    “哼!来认输吗?“李九凤傲气十足。

    “我们不认输!他也不会认输!“

    “空天鸣,你干什么?“

    他凑到大眼的耳边,坚定的说道:“你告诉我,你最大的梦想不就是看一间自己的牛排店吗?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说出来?对我的母亲!怎么可能!她是不会同意的!“

    空天鸣威胁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不说,可就跟这间牛排店说再见了!况且!你和你父亲,挤在这破地方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大眼的脑海中,浮现出往日工作的场景。那充斥着汗臭和香料味的玩偶物,冰冷的舰桥以及这简陋的餐厅!

    “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

    “母亲大人!“大眼向李九凤鞠了一躬,”我想跟父亲大人,学煎牛排!我的梦想就是开一间自己的牛排店!所以,我会用我自创的招式,来挑战母亲大人!“

    “挑战我?小鬼,你好大的口气啊!“

    “请您原谅!那么,我开始了!“

    大眼麻利的从冷柜中,拿出一块牛排,将灶台火焰开到最大。

    简单的把牛排,在煎板上翻两下,关掉火焰。

    “光环启动!“

    闪耀着绿色光芒的日常系环形光环亮起。

    “大嘴光环!”

    金色的光芒与绿色的光芒碰撞在一起,你进我退,互不相让。

    “咚咚咚!“他将一大瓶烈酒和一盆酱汁吸入自己嘴中,接着,他点燃一只火把,接着,烈酒和酱汁的混合物从口中喷出,一团猛烈的火焰淹没牛排!

    刺眼的火光消失,煎板上的牛排已经熟透。

    “时间到!比赛结束!“

    两份散发着浓郁香气的佳肴摆在菊地有雨的面前。

    “米勒,你的牛排有名字吗?“

    “有!“米勒高声回答道,”就叫烈酒牛排!“

    “嗯!不错,“菊地有雨用鼻子轻轻贴近牛排,”烈酒的酒香和酱汁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牛肉的色泽也不错!“

    菊地有雨切下一小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不会好吃到吐血吧!“空天鸣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鄙人最近犯了严重的口腔溃疡!无法对菜品做出公正的评价!“

    众人“方“。

    但是,“有一人可以替我做出评判……就是你!“

    “为什么又是我?”空天鸣高声道。

    “因为,这里除了你,其他人都沾亲带故,为了公正,就是你啦!”

    众人的目光落在空天鸣身上。

    “你只要凭第一口的感觉,说出谁的好吃就行!”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好!”

    空天鸣学着菊地有雨的样子,切了一小块,刚一如嘴,他不知该真么形容,反正,就是比好吃还要好吃!

    “嘿嘿!接下来就容易了!不管李九凤做的怎样?只要他一口咬定大眼做的好吃就行了!我让你狂!你个臭房东!”空天鸣心想道。

    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看起来也没什么”玄机“。

    但空天鸣怎么也夹不起,细如头发丝的银河丝。

    李九凤轻蔑的笑了一声,“你该这样……”

    她拿起一根筷子,轻轻的在表面一拨,碗里的“丝”,像活了一般,顺着筷子拨动的方向自己转动起来,划出的轨迹,如同夜空中的银河一般。

    “不愧为三万银河丝啊!”菊地有雨称赞道。

    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面条被夹起。

    刚一入口!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束温暖的光线射进了我的喉咙!“

    空天鸣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极力抑制住这种莫名其妙的愉悦之情,这味道好吃到无法形容,这感觉就像是飞上云彩一般。

    他憋红了脸,大喊道:“烈酒牛排好吃!”

    “不!少年!你撒谎了!”

    菊地有雨头上亮起日常系——“话不假光环”。

    “咦!”空天鸣“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鼻子变得又细又长。

    “鄙人的光环能力,就是能验证别人是否说了假话,你如果说了假话,你的鼻子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我要说,三万银河丝,好吃呢?”

    空天鸣的鼻子立刻恢复原状。

    反击失败,父子俩的努力成了徒劳,大眼将接受母亲给他的命运。

    “鄙人宣布,这场比赛的胜者……”

    “等一下!”

    只见,李九凤用尖尖的指甲盖,挖下一小块肉,放入嘴中……

    她呆呆的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她缓缓开口道:“真是的……你已经长大了嘛!有自己的路啦。”

    她的语气没有了锋芒,却多了几分感动。

    李九凤走向门口。

    这时,她停在门口,“老头!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当然记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也是因为一场厨艺的切磋而相识。”

    “啊!你都记得啊!”

    “唔!想忘也不可能了!因为,都记在心里啦!”大卫最后说道。

    “这个月的房租就算了……多给我们的儿子买点好吃的!明年我回来,要见到儿子瘦了,我饶不了你!”

    “你又要走啊!”大卫关心道。

    “是呀!今晚就走!唉!没办法啊!神龙九家不止一家,我得回趟神龙堡。”

    说完,李九凤离去,

    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甲板上。

    “母亲大人!”大眼追了出去。

    “我……我……”大眼支支吾吾,此刻,无数颗落入银河的星星,在他的心里会成一句话,“母亲大人!我爱您!“

    天上的银河更加闪亮。

    李九凤猛地回过身,将大眼拥入温暖的怀抱。

    “我的小宝贝转眼变成了男子汉,你既然有你的打算,我不会再强求你!等我回来……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炸薯条!”

    大眼深深的对李九凤弯下腰,“母亲大人保重!”

    一行行热泪从脸颊滑下。

    “哼!保重?我怎么会死在那个老头前头呢!”

    李九凤毫不迟疑的迈开步伐,坚定的背影下却是哭花的脸。

    寂寞的舰桥下,响起欢闹的声音。

    “来!老朋友!再喝两杯!”

    “鄙人……鄙人……这场厨艺对决真的很精彩!……让鄙人想起了我们三人在光环学园的时光!好!满上!”

    ……

    “喏!这是说好的门票!”大眼又往嘴里塞了把薯片

    三人站在站台上。

    “今天,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啊?我都给办砸了!”空天鸣惭愧的捋捋“两道杠”。

    “要不是你,我可能永远不会,对我母亲说出那样的话,总之……谢谢你。”

    “你很有勇气!空天鸣!希望你明天的约会,也能像今天这样有一个很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