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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有人要发愁,千般算计。
伍立文从柳家接了柳氏回来。
柳氏听了伍立文的话,说道:“他们要真是用五十两子就可以打发的,那该多好!银子没了还能赚回来,可有些东西,比如做人的脸面,亲戚的情份,你和孩子们的前途,丢了可就拣不回来了!”
柳氏真希望伍和贵他们一家是为了百十两的银子,那样,能用钱买来不被打扰,她是极乐意的。可就怕的是,伍和贵、邹氏心太贪,既想害了他们,又想占了他们的银子。
南柳镇。
志勤和志曦听闻二河送来的消息,志曦恨恨地说:“大哥,他们不怀好意,定是来敲诈咱家银子的,依我看,有一就有二,他们不会满足的,日后必定会整出些幺蛾子出来,诈咱家的银子。”
志勤一笑,问:“你觉得他们日后还会做出对咱家不利的事情吗?”
“那还用问?狗改不了吃屎。以前他们就没待你们好过,现如今会说出是因为想你们了,就千里迢迢来看你们的话,这不是骗人是什么?她这次能要五十两,指不定下次就会要五百两。不给他们,他们就说报官,告爹娘不孝忤逆。为了银子,他们连脸都不要了,怎会不想着害人的办法来害咱们?定会害咱们的,咱们可不能如了他们的意。”
志勤自言自语地说:“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呢?”
志勤知道的事,比志曦要多的多,所以,他在想:伍和贵这一家子,就跟毒蛇一样,时不时呲开毒牙咬人一口。遇上自己家里的人运气好的时候,没被他们咬着;或是被他们咬着了,却幸好有解药解了毒去。可这要是运气差上一点点呢?不但被他们咬着了,还无药可解,那自己一家真的就白白送了性命。
“我倒是奇怪,王树为何没有跟着来。他向来是伍和贵的左膀右臂,此番不见他,还真是怪的很。”
志勤的话一说完,志曦也皱着光洁的额头,说道:“还真是呢!那个姓王的,最是坏了,他没跟着来,这事本身就不对劲。大哥,你说王树会不会和他们兵分两路,一个明,一个暗,使着浑身解术在算计咱家呢?”
志勤抿着唇,清隽的面容在烛火中忽明忽暗,叫人看不清楚他此刻心中所想。
沉思许久之后,志勤抬眸看着志曦,轻轻地拍了拍志曦的肩,微笑着道:“志曦,王树曾经做过什么事,他清楚,我们也都清楚。他没有出现,不是他心存胆怯,害怕东窗事发,便是他如你所说,身处暗处,在咱们不知道的地方算计着咱们。依我看,两种情况他都占了,以他的卑劣和狠毒,此次就算伍和贵他们有心要银子放咱们一马,这王树都不会同意。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王树对咱们家的人,必是存了除之而后快的心思。”
站起身,志勤走到书桌旁,极快地写了封信,志曦在边上一直瞧着,看清了内容,志曦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微一沉吟,便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道:“还是大哥想的透彻,王树在颖州府的可能最大,他定是知道陈县令和咱家的关系不错,要告咱们他们是占不了好的,可若绕过陈县令,直接告到府城颖州府的知府那儿……”。
“是,我这封信交给卫四,叫他快马加鞭去颖州府给成季礼掌柜,到时让卫四也留在那儿,和成掌柜一起查查,找找这个王树,再探明文知府那儿是否接触过王树。”将信晾在一边,等它干。志勤又道:“文知府自来颖州府任知府以后,与咱家的关系一直处在模糊不清的状态,如花曾几次向其示以友善相处之心,但文知府这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我看啊,若他们要告官,绕过陈县令选择文知府的可能性最大。”
等志勤安排好,两兄弟又议论了一阵子,这才睡了。
翌日。
伍和贵叫伍小雨跟伍立文说,邹氏和他都不舒服,要伍立文给他们请个大夫来瞧瞧。
伍立文听后,当着伍小雨的面叫了李强来,吩咐李强去请三个大夫来,李强应了,便要走。伍小雨却坐着不动,伍立文又叫住了李强,并扭头对伍小雨说:“你和立富与他同去,随便你们请哪一个大夫。李强,你只管带路和架车,他们请谁你都不必多话。”
“是。”李强明白了,候在一旁等伍小雨。
伍小雨心里一直存着些期待,今儿个替她爹过来说请大夫的事,无非是想看看伍立文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态度有没有软化,谁料,伍立文如今这副安排,便是态度一丁点没软化不说,还越加的强硬了不少。这可不是个好事情!
李强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脑子里却在想着昨天大女儿跟他们说的话。
“立文,你叫他出去,我有些话要跟你私下里说。”伍小雨轻抚着额角的碎发,眼神轻瞟过李强,对着伍立文说道。
伍立文想了一下,才对伍小雨说:“有话等你们请来了大夫再回说吧。”
伍小雨顿时如坠冰窖一般,从外到内全都凉透了,她盯着伍立文,想从他眼里看出他心里对她是否有所不同,可惜,除了疏离外,她没有什么发现。
“立文,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伍小雨试图再试一次。
伍立文皱了下眉,看到李强因为伍小雨的话偷偷地瞥了自己一眼,伍立文终是没有再拒绝伍小雨,便对李强说:“你在门口等吧!”
这是要李强不要走远,就在门口候着,李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索性也不关门,凡正这个季节里,开着门也无妨,何况老爷叫他在门口的意思,不就是怕孤男寡女的,老爷说不清楚嘛。
伍小雨虽把注意力都放在伍立文的身上,可李强出门时她自然也是余光瞥了一眼的,见李强大开着门,就站在门口,阳光把他的影子投射在屋内,伍小雨一阵气闷,扭着衣襟的手都暴出了青筋,看着伍立文的眼神除了忧怨外,便是满满的不满。
伍立文被伍小雨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有些后悔独单跟她说话的决定。
“立文,爹娘年纪大了,立富几个年纪又小不顶事,你就不能看在爹娘养了二十年的份上,帮帮他们吗?爹昨儿说的是真的,因为那个收割机,爹被人打得在床上躺了快一年。如果不是这样,家里的钱也不会全都花在看病吃药上,家底子光了,立富几个也没能再去学堂。”
伍小雨聪明地没有把她的心思一语道破,她首先说的还是她爹伍和贵一家的事,这样来看伍立文可否松口,给他们来些好处,那样的话,她即办好了她爹交待她来试探的事,也能知道伍立文是不是对他们家还有着一些旧情,如果是的话,那她再跟他提她自己的事,相信伍立文不会觉得突兀,也会念着她以前对他的好,接受她。
看伍立文神情不复方才的冷凝,伍小雨再接再励地说道:“有户有权有势的人家看上了收割机,强从爹的手里夺了去,一文钱没给不说,还使人打伤了爹。我们啥门路也没有,告又告不了,又怕人家会因为我们不依不饶的就会对我们赶尽杀绝,所以只能吃哑巴亏,自认倒霉。立文,跟你说这个,并非是怪你,相反地,我是知道你的,因为你心善,对爹娘孝顺,才会把收割机给他们去用,想着叫他们租出去得两个钱贴补家用。”
收割机现在到处都是,除了有他们在大吴村使用后推广外,早先在他们家没有出手时,收割机便已经在漓县那几处卖向了各地县,听了伍小雨的话,伍立文便猜出,应该就是夺了伍和贵家里的收割机的那家人大量卖出去的。
至于伍和贵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打伤在床躺了一年,伍立文虽猜不出全部,但若说伍和贵没有存着靠收割机发财的想法,那根本就不可能。
从昨晚到此时,听到他们一家把伍和贵的受伤,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怪在他的身上,伍立文觉得有些可笑又无奈,早知道他们一家就是这样的人,又何必会一次次的对他们心存幻想,以为他们对自己是真心的好。
伍立文幽幽地说出一句:“你说的是,收割机也是我报答养恩给你们的。”
伍小雨一愣,心思一转,赶紧说道:“昨儿娘说的话你可不能当真,我们来就是为了看看你,爹的身体已是这样,他要是在闭眼前没能见上你一面,必是不会闭上眼的。立文,听我的话,乘着爹娘还在,就顺着他们些,他们的日子又能有多久呢?人老了,总是念旧的。你看,你现在跟我去看看爹娘,和他们说些好听的话,他们一高兴,这病也能好的快些,心情好总比吃药来的管用些,你说是不?”
伍立文躲开伍小雨的手,看着她说道:“你们商量了一夜的结果,便是连五十两银子也不借了?”
伍小雨如石化了一般,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