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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江在办公室烦乱地抽着烟,三天了,不知道白音的处境怎么样了,活着呢,还是被天少处理了?
孔江思来想去,步步分析,白音险些入股天少收购的公司,以天少的个性,把人狠揍一顿说的过去,可秘密带走远不至于。
怕就怕不是天少的意思而是天少他老子,当年巴图突然销声匿迹,谁都不知是何原因,但谁都知道珏汶誓死要把巴图找出来的决心。
可即便要抓也是抓巴图,为什么是白音?前天巴图给他打电话问看没看到白音,他说完没,赶忙挂了电话,这事儿他真不想参合,也不敢参合,珏老爷子稍稍动动嘴皮子,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孔江连抽了几根烟,最终拿起手机拨了巴图的手机号,没准白音已经回家了。
孔江小声地“喂”了声。
“请问你是机主的家人吗?”那头问。
孔江悚然一惊,难到巴图也?急着挂电话,听那头道,“我们这里是医院,如果你是他家人请马上过来。”
“医院?”孔江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他怎么了?”
那头道,“昨晚晕大街上被人送来了医院,问他话,他也不说。”
“好好,我马上过去。”孔江问,“哪家医院?”。
孔江来到医院一推开,那个心酸,瞅巴图一眼,不忍心再瞅第二眼,几天不见,巴图整个人一下苍老了10几岁,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佝偻着背,蜷缩在病床上,看到他来也不言语,就是用红肿的双眼盯着他看。
当年珏老生意还处于半白半黑的状态,巴图可以说是珏老身边的一条猛虎,为珏老挡枪,挨刀,坐牢,一声都不待吭的,可现在这是怎么了,真的是人老了吗?
这哪还是那个跟在珏老身边的硬汉巴图,简直像个精神病院的糟老头!
“哎!”孔江实在没勇气对着那张脸,背对着巴图坐在了床边,“图哥你当年和珏老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巴图小声嘟囔,孔江没听清,俯身侧耳听“白音,白音,我的白音,你去哪儿了,快回来,阿爸给你做好吃的。”
孔江再一抬眼,眼眶瞬间红了,直见巴图流了满脸的泪还在不停的嘟囔,“白音白音!”
孔江看巴图为了白音跟傻了似的,自己竟也跟着落了泪,“图哥啊,其实我也想哭,我他妈没用,保护不了白音。”
“白音白音!”巴图。
“你知道么图哥,我真没喜欢过谁,其实我是个好人,呜呜,我真愿意啊,呜呜,可我,呜呜。”孔江悲伤地掩面。
巴图静音,孔江洗了把鼻涕,“图哥啊,白音是个好孩子,我当初不应该在天少面前乱嚼舌头,呜呜,现在怎么办?”
巴图定了定神,瞅他后脑勺,孔江继续背对着巴图小声呜咽,“你到底对珏老做了什么?害得白音被天少抓走,你知道么,那天白音被打惨了,一拳一拳,最后是一脚,呜呜,然后还被几个人抬走了。”
“谁是天少?”巴图猛地坐起来,声音铿锵有力,目光杀气腾腾。
孔江吓得一抖,心想你不疯了么?转头看孔江,登时觉得那个20年前的硬汉巴图又回来了,“图哥你先别激动啊,天少是珏伏天。”
巴图在想这个珏伏天是谁,可没印象,按说珏家那几个人他都知道,问道,“珏伏天又是谁?”
孔江擦擦泪痕,“珏老的二公子,你忘了,我记得你还给他买过糖。”
巴图诧异,“珏哥的二小子不是叫珏家彬吗?“
“那我不知道。”孔江说,“我和他们不熟,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叫珏伏天了。”
“珏哥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还让他儿子绑了白音?”巴图一把箍住了孔江的脖子,“是你告的秘?”
孔江边咳边摆手,心道,我能出卖我的爱人么?“我..没….”
巴图死死盯着孔江涨红的脸,“真的不是你?”
孔江诚惶诚恐的摇头,巴图放手,“有烟吗?”
孔江递上,“图哥接下来怎么办?”
巴图伸手,“火。”
孔江帮点上,“到底怎么办啊图哥?你别光想着抽烟啊。”
巴图抬眼,孔江闭嘴,一根烟抽完,巴图说,“走带我去珏哥家。”
“什么?”孔江又惊着了,“我不敢,我怕,图哥我….”
“你告诉我地址。”巴图下床,“我自己去。”
孔江拦住了巴图,“图哥现在不能去?”
巴图拍了拍身上的褶,“放心我不连累你。”
孔江急的抹了把汗,“珏老过几天才从国外回来,到时我和你一块儿去还不行吗,你再等几天。”
不知道白音下落之前巴图不吃不喝不睡,在大街上晃荡着找白音,知道白音在何处,巴图开始吃饭了,但依旧睡不着。
这一关过了,他和白音必须离开,去哪儿?无所谓,如果过不了只能死在一起了,反正白音他是不会让给任何人。
白音这一辈子只能有一个阿爸,那便是他巴图。
躺在沙发上的巴图浑身散发出一种毛孔悚然的视死如归和决绝,眼睛阴冷阴冷的盯着天花板,一盯就是一宿。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愿让这块玉与自己一并摔得稀烂,同归于尽,也不愿让这块玉完好无缺,放到他人手中,继续雕琢,即便他人会带给这块玉更好的刻工和不菲的价值。
白音这几日何尝不是心急如焚,天少的保镖每天给他打软体针,天少又派了几人守在门口,白音半点办法没有。
老管家是好人,虽然天少吩咐只能给白音吃凉拌土豆丝,但天少一走,他都会为白音准备些粥汤面之类的食物。
王医生每天会来公馆为白音上药,白音的伤口已结痂,王医生说,过些时候给白音一瓶进口的祛疤膏,只要注意保养,今后留下疤痕,也会很浅。
白音哪关心这些,几天不曾开口讲话,站在窗前一个劲地发呆,脑子像被穿了孔一样,不是疼,是想什么漏什么,思绪根本无法集中。
几棵柏树青翠挺拔的立在寒冬中,有人攀爬在梯子上修剪枝叶,白音望着那几棵柏树变成几十棵,几百棵,树上的人也不计其数越来越多。
白音不停的回忆和巴图在一起的各种画面,然后在心里说,逃出去,逃出去。
恐惧如针头如雨般刺下来,让白音头皮发麻,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恐惧,他怕,怕忘了巴图的样貌,忘了巴图是谁,忘了逃出去,更怕巴图没等他逃出去,就忧心而死了。
实际天少给白音打的软体针,是会让人身体无力,反应迟钝,偶尔出现点小幻觉,可只要停了药,一切会恢复如初,几乎没有副作用,可白音不知晓,习惯揣测人心的他,一环一扣分析过来,直觉天少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为天少给他打了什么至人脑瘫的针。
其实天少这几日也很愤慨,每天回来都问老管家,“他说什么了?”
老管家说,“半个字没说。”
闻言,天少更是气脑得直想把白音再狠削一顿,心道,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服软呢?求个饶能死啊?
白音不是个迂腐死脑筋的人,能屈能伸的道理他懂,更何况为了巴图,说些软话算什么,如果知道求个绕就能安全离开,他早做了,但想想他已妥协到去受牢狱之灾了,天少都不应许,想必是不会放过他了。
那日天少回来早了,看老管家端着牛肉面要往白音房里去,不高兴的斥责,“不告诉你了吗,只许给他吃凉拌土豆丝。”
“没给他吃别的啊。”老管家说,“这面是给我吃的,我去他那屋吃,顺便聊聊天,问他为什么不讲话。”
天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老管家端着面进了白音屋,天少气急被坏一脚踹开自己房门,直骂自己心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