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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吊瓶,天少的皮肤状况好了许多,天少两手插裤兜,目不斜视,往停车处走,白音提着余下两天的盐水和注射药,跟在后面。
上了车,天少说,“你下去。”
白音没问原因,提着药,下车,打出租车,回公馆,走了一半路程,白音的手机响了。
白音一摁接听键,天少的怒吼声猛然间在车里漫开。
“想死了你,我让你走了吗?你就敢走,马上滚回来。”
出租车司机看白音,白音说,“掉头。”
白音上车,天少并没像预计得大发雷霆,安静地闭着眼,头发湿漉漉的微垂着,一看便是刚洗过澡。
回到公馆已是中午,天少脱下外套,靠在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资料,白音放下手中的药,转身问天少。
“中午吃什么?”
天少说,“随便。”
白音照着食谱做了盘炒牛肉,来到天少房间,还没等把托盘搁到小圆桌上,就听身后的天少说,“我今天不想吃牛肉。”
白音瞅天少,“你想吃什么?”
天少漫不经心撩了白音一眼,“随便,除了牛肉。”
白音端着牛肉回到厨房,没先给天少做饭,人是铁,饭是钢,他也饿,白音把牛肉和米饭吃完,给天少炒了盘素菜。
天少盯着白音的脸,淡淡的语气,拉长生线,“我不吃素,懂吗?”
白音边放菜边说,“你总吃肉类,应当调节一下用餐,蔬菜含大量维生素,吃了对身体好,晚上我再给你做别的。”
天少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嘴角,下床,坐到了圆桌前,就是这样,你不是不说话么,老子就要让你开口说话,还他妈歹说好听的。
白音站在一旁,等天少一点儿点儿把饭吃完,撤掉碗筷,再回到天少房间,站着,还是老位置,窗口。
接下来几天,白音每做一道菜,都歹解释一番,这个含什么营养,那个含什么物质,吃了有什么好处,天少才肯动筷子。
只是白音的觉实在睡不够,每每深夜,天少就给白音打电话,让白音出去买烟,一晚上两趟,很固定的点儿,午夜12点,凌晨4点,并且买一回,换一种烟,绝不重复。
起初,白音真以为天少是没烟了,才让他去买,买了两条烟给天少,结果他刚睡着,天少又说让去买烟。
白音顿时明白了,半声没吭,大半夜又出去买了趟烟,天少家本身偏僻,离市区远,折腾上两回,天都亮了。
白天白音还不能补觉,因为天少不发话,白音就歹搁天少屋里站着。
天少日日电话不断,每逢过年,天少大部分时间游荡在外面,很少在家,这是惯例,所以一到这时候,大把人约天少出来。
派对,酒会,吃吃喝喝,玩玩女人,顺带联络下感情,今年天少统统回绝。
洛沙说,“晚上来我家吃饭,我亲自下厨。”
“不去。”天少说。
“怎么了?”洛沙问,“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来吧,珏尔在家等你呢。”
天少瞥了眼站在窗口一动不动的白音,“病了。”
洛沙登时屏住了呼吸,天少说病了,那一定是,癌症,脑瘤之类的大病,“什么病?去医院查了吗?”
天少咳了一声,“感冒。”
“去你的。”洛沙没笑死,“吓死我了,得了,不想来甭来了,反正在你们百胜的宴会上也能见着。”
天少挂断电话,直接关机。
从大年初五到正月十五天少几乎没出过门,每天孜孜不倦折磨白音玩儿,梁志成忍不住翻了脸,每回一叫天少出来,天少就说自己病了,打电话和天少发牢骚。
“你病够了没,我都上一个星期班了,你还在病。”
天少说,“快够了,人找的怎么样了?”
“已经谈好了。”梁志成问,“伏天为什么每次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我们不能光明正大赢你大哥吗?”
“主意他想的。”天少说,“和我没关系。”
梁志成怯怯道,“你们两个卑鄙小人。”
“学会骂人了你?”天少心情不错的样子,看白音端着饭走进来,说,“挂了,过几天我回公司。”
总体来说经过十几天的磨合,白音差不多摸清了天少的秉性,吃过午饭,白音主动问天少,“还有什么要做的?”
白音的表现天少很满意,他就不信,驯服不了这条会咬人的小狼狗。
“没有了。”天少靠在床头,两条腿伸的笔直,惬意地抽着烟,“去把院子扫了,进来站着。”
鬼知道天少的院子有多大,估计天少自己也不知道,看白音久久不进来,天少莫名的想发火,站在窗口,给白音打电话。
“你他妈去哪儿了?”
白音说,“扫后院。”
天少对着电话吼,“3个小时了,你骗谁?”
白音说,“珏伏天,不信,你自己下来看。”
“你等着。”
天少可不是随便说说,外套一披,噔噔噔跑下楼,直奔后院,看白音脸冻的通红,拿着大扫把在很认真的清扫,天少依旧不满意。
“谁让你扫后院的。”天少一脚踢飞扫把,抬了抬下巴,“回去。”
天少说让回,白音就回,弯腰捡起扫把,向右走去。
天少吼,“你去哪儿?”
“放扫把。”白音说。
天少眉毛拧成一团,觉着自己的鞭策还是不到位。
“我说回去,你听不懂?”
“小天,小天!”老管家边往过跑边喊,“老爷子来了。
“他怎么来了?”天少瞥白音一眼,吼道,“放下,等会儿会有人来收,现在滚回你自己房间去睡觉。”
天少不疾不徐迈着步子,老管家在后面悄悄戳戳白音,“这几天辛苦了。”
“没事儿。”白音说。
老管家小声道,“今后小天让你半夜买东西,你说点儿好听的。”
天少猛地回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多嘴了?”
老管家瞅白音,“你看他眼圈都黑了,小天让他消停几天吧。”
天少不满道,“你问他,我昨晚让他出去了么?”
“那就好。“老管家说,“他还没吃饭,我带他去厨房吃些东西,再回去睡。”
“你为什么不吃饭。”天少无比气恼的看向白音,“你傻吗,连饭都不知道吃,还要别人提醒。”
“珏伏天你口不渴吗?我去倒水,你继续。”说完,白音扭头走了。
“他什么意思?”天少莫名其妙,“我说要喝水了么?”
老管家噗嗤乐了,“他是关心你。”
天少不屑的冷哼,“用不着!”
珏汶原本没打算来,要看也是儿子去看老子,哪有老子来看儿子的道理,可听说天少病了,好多天不出门,珏汶还是决定来瞧一眼。
远远从玻璃门望着天少走来,珏汶心里暗骂,混小子又在摆什么乌龙,哪有病得这么精神的?
天少推开门,两腿交叠,坐在了珏汶对面,老管家端杯茶水,放到珏汶面前。
“珏老喝茶。”
珏汶端起茶,抿了抿,算是给了老管家面子,“老贺你先下去,别让外人进来,我有话对小天说。”
“是。”老管家微点头,走出去,站在了门外。
天少问,“您老有何贵干,吩咐一声,我过去,怎敢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少在这儿假惺惺。”珏汶字字珠玑,“在你老子面前,你就不用装了,不是说你病了吗?我看你不像是病了,更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谁说我病了。”天少扯着嘴角淡笑,“我在家休养几天而已。”
珏汶历声道,“休养也要有个度,该见的人要见,该办的事儿还是要办,明天马上回力天上班,我可不想它毁在你手里。”
“您放心,我死了,也不会让它倒。”天少说的是实话,力天倒了,等于他天少破产了,身无分文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珏汶怎么听这话,怎么刺耳,心想,好好的一句话,为什么被你一说就变了味儿!
“白音呢?”
“去吃饭了。”天少说。
“法子想得怎么样了?”珏汶问。
“想好了。”天少说,“不过这事儿急不得,歹慢慢来。”
“什么法子?”
珏汶前些日子调查过白音,白音做的那些事儿,他一清二楚,这绝对不是个善茬。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天沙笑了笑,“包您满意。”
“希望如此,别拖太久。”珏汶站了起来,“带我到白音的住处走走。”
天少跟着起身,“他在外面,要他进来么?”
“在哪儿?”珏汶望向门外,瞅了又瞅,终于看到个人走过来,确实是白音,“你眼睛倒挺好使,让他来吧。”
白音一进来,珏汶就笑了,分外亲切的笑,“白音你瘦了,是不是住的不习惯,不习惯来珏叔家住,珏叔让秦姨给你做好吃的。”
天少正在上楼,闻言,差点儿踩空楼梯,摔下去,这也演的太假了,关键是听的天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天少活了快30年,就没听珏汶说过如此恶心肉麻的话!
“不用了。”白音说,“很习惯。”
白音房间的面积不啻于天少的主卧,有三米长的衣柜,两米大的床,书桌,小茶几,沙发,放杂物的小立柜,应有尽有。
床头放着几本书,珏汶拿起来翻了翻,以为是金融股票或者小说一类的书籍,没想到竟是几本水墨画和书法类的书籍。
“喜欢书法?”
“还好。”白音说。
“会写吗?”珏汶放下书,笑着看白音,“会画吗?”
白音迎上珏汶慈爱的目光,“略懂一二。”
“哪天珏叔教你。”珏汶走过来,满脸和蔼地上下打量白音,“喜欢画什么?”
白音说,“竹子。”
珏汶微微怔了一下,“喜欢钓鱼吗?”
“喜欢。”白音走到床边,把书重新归置了下说,“不过,不会。”
“等过些时候,珏叔教你。”珏汶追到床边,熟稔的拍着白音肩膀,“安心住在这儿,有什么需要给珏叔打电话。”
一旁的天少实在听不下了,“老爷子,时间不早了,您看,您是不该回了。”
“让厨房多做些饭菜。”珏汶眯眼笑道,“我要留下来吃饭。”
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