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百

文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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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意外,这个去比武的邀约被徒弟不留情面、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文四姐郁闷的四十五度看天:“黛玉,原先呐,你是很听话的,现在越来越瞧不起师父么?”

    寒风呼啸糊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黛玉站在门口吹冷风,感觉头发都被吹乱了:“没有啊?师父为何说这样的话?”

    文四姐很不要脸的卖惨:“你现在武功比原先高,我看得出来,还有跟姚三郎修炼什么的,更厉害啦,哎,我跟姚三郎打过一次,输的一塌糊涂。本来想着你得到十几岁才能超过我,没想到现在就要超过我。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算是白修炼了。”

    刚开始还是卖惨,几句话说出来,简直是悲从心生,真觉得郁闷了。

    黛玉手足无措的看着师父,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没见过师父郁闷成这个样子,眉头紧锁虎目含泪,她看着都觉得心疼。劝解道:“师父,您别只顾着跟我比呀,师姐们还是比您弱。”

    “对……唉,这说明不是我教得好,是你天资出众。”

    “若没有师父教导,我也只是个娇娇弱弱的林府大小姐,哪有如今的尊荣呢?”黛玉扑进师父怀里,没敢伸手搂腰,转而抱住她的胳膊,晃悠:“师父~我也想请您赐教,只是担心会伤到小师弟,或者是小师妹。您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事事都要注意,等小师弟出生之后我陪您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就想动手!”文四姐郁郁的说:“哪有那么容易出事,我有个朋友,怀孕六个月还出去劫道呢,也没事。”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万一我在跟你比武的时候出点事,你得郁闷成什么样,算了算了,你是我最喜欢的徒弟,不害你了。

    黛玉听得直翻白眼,她从小只听说了‘怀孕很难(母亲)’‘小孩子特别容易夭折(弟弟)’‘怀孕是女人人生中的头等大事尤其是生儿子(父亲的小妾们)’,现在很想对师父说一句,你这么作死很容易出事了。

    又怕说出来不吉利,只得在心里暗自琢磨,忽然眼睛一亮:“师父,你找姚三郎求个护身符,保证在打斗时不会伤到你不就行了!”

    文四姐眼睛亮了:“说得对呀!我这就去!哎,还有件事。”

    她一把搂住黛玉,在她耳边低声说:“红桃是我的故交,武功不错,她喜欢女人。”

    黛玉轻笑一声:“我知道她有武功,也知道她夜里出去。她是皇上的人吧?”暗卫什么的?

    文四姐含含糊糊的点点头:“你心里头明白就行,该怎么办自己斟酌着,我看你好像让她日常伺候你?虽说她大面上还算规矩,若有不改、不当的举止,你也要知道怎么回事。”

    黛玉羞得满脸通红:“喜欢女人,是什么意思?”

    文四姐眨眨眼,也不好意思给她讲的太详细:“她常把自己当男人,跟别的女人关系密切,同床共枕,你若看见了不要太惊异,她只喜欢你情我愿的事儿,虽说是举止不当,也没害过人。

    你得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有一天别人发现了,说到你这儿来,别叫你措手不及。”

    黛玉依然不是很懂,皱着眉头:“师父的意思是,别让她近身伺候我?”

    “那倒不必,她很懂事不会勾引你。她很善于伺候人,又会说话又会办事,梳头化妆、针织女红都是一把好手,我想即使是在宫里,像她那样善于伺候人的女人也不多。”

    黛玉由衷的点头:“她梳头的手法极妙,特别舒服……我只当她是嫁了人的奶妈妈就是了,晚上她去干什么,我也不管,若有人问起,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文四姐摸摸脸,皱着眉头:“这样挺好。我只是告诉你她是什么人,别让你被蒙在鼓里。”

    黛玉问:“师父,你觉得我做得不对,还是为了别的事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呢?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活的比原先好多了,住着华丽的大房子,锦衣玉食,不再需要一日三餐亲自下厨。

    刚结婚就有了孩子,这还有什么叫你不开心的?难道是师丈要纳妾?

    文四姐抿着嘴想了一会,没想出来,摸出一个话梅扔嘴里:“嗯……嗯,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两天都觉得不开心,大概是……”她仰头看天:“不能出去周游四海,觉得憋闷。”

    黛玉问:“师丈怎么说?”

    “我没告诉他。”

    “为什么呀?”

    难道真的是师丈要纳妾了?不应该呀,原先没娶到我师父的时候都不纳妾。

    昭容女官出来:“公主,您赶紧去换衣裳,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别在这儿吹冷风呀,娘娘还等着您呢。”

    文四姐懒洋洋的挥挥手:“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我走了。”

    黛玉挥了挥手帕送走师父,快步走回自己住的偏殿,皱着眉头满心不解。

    红桃迎上来:“公主,您回来了。”

    和另两个宫女一起拥上前,除去她身上的外套,又递上热毛巾。

    黛玉接过毛巾擦擦手,看了红桃一眼:“你跟我来。”

    红桃心说肯定是文四姐说了什么,她真讨厌,变漂亮了也很讨厌。

    跟在公主身后进了书房,自觉的关上门:“公主有甚么吩咐?”

    黛玉揭开墨池的盖子,里面墨还未干,她从笔筒里抽出一直毛笔,沾了沾宝蓝色笔洗里的水,润湿了笔尖。

    红桃看她拿的笔是写小楷的笔,就取来一张香喷喷的洒金花笺放好。

    黛玉笔走龙蛇:致三郎足下,我师父看起来很郁闷,很想找人打架,你帮我劝劝她。我问她为什么生气,她不说,看来是和卓先生有关。黛玉顿笔。

    然后慢吞吞的把纸裁的方方正正,折成一只纸鹤,吹了一口仙气让纸鹤飞起来,又加了一道隐身咒,仙鹤瞬间就消失在红桃眼前。黛玉道:“去!”

    咻的一声,窗户纸上出现一个洞,显然是纸鹤破开窗户冲了出去。

    黛玉看着灌进冷风来的窗户洞,扶额忍不住的好笑,我为什么忘了开窗户!!

    红桃努力的猜了半天:“公主的神仙手段可真厉害,下次再瞧见公主叠纸鹤,婢子一定过去开窗子。”她站到窗户洞前,给她挡风。

    黛玉慢慢悠悠的在笔洗里洗笔:“你,还不错。”

    “是。”

    黛玉看了她两眼:“你平日里做事要用心,遇上宫里别的娘娘要谨小慎微,不要失礼于人。”

    红桃:“公主的教诲婢子牢记在心。”

    每次在床上我都跪着干她们,娘娘们都很喜欢我。

    看起来公主没有让我滚蛋的意思,好啊,若被赶走了,老爷一定会骂我无用。

    黛玉起身:“伺候我更衣。”

    还得去陪着皇后捏核桃吓唬人,捏核桃到底哪里吓人呐?

    她在浩如烟海的衣服里选了一件深沉的黑地紫红色缠枝莲缎面滚银灰毛边的小袄,一条宝蓝色织金麒麟纹裙斓的裙子,穿戴好了照镜子,摸脸:“我好白呀。”

    这套衣服没有想象中那样深沉可怕,只是显得肌肤如雪,白的耀眼。她平时爱穿浅色的衣服,只知道自己肤白,却不知道穿上黑衣裳有这么白。

    屋外闹闹嚷嚷,昭容女官出来传旨,命令那一批有嫌疑却没下狱的宫女都在殿前集合。

    黛玉对着镜子眯了眯眼睛,试图眯出一种‘老谋深算’‘阴森吓人’的状态,毫不意外的失败了。她嘟嘟嘴:“红桃,要吓人有什么好法子?”

    红桃暗自思量,‘趁半夜把死人头放在他枕边’,否决!‘在胡辣汤里扔一只死老鼠’,否决!‘找个乱葬岗砍个死人手指头放在大肉包子里’,否决否决!

    她谨慎的开口:“婢子以为要吓人有两个办法,要么是杯弓蛇影,要么得知道对方怕什么,怕什么就用什么。”

    黛玉点点头,你如同没说一样!

    她又到皇后身边:“嫂嫂,我来了。”

    皇后穿了一套深红色的龙袍,身旁一个果盒里堆满了核桃。抬眼看她的穿着打扮,惊呼道:“哎呀,你穿成这样子,比穿白衣裳还像神仙。端庄大气,自有一股威严,好,只是脸上太瘦了,看着不够福相。你多吃点……算了别听我的。”

    你每顿饭吃的够多了,多的都有点吓人。

    黛玉掩口而笑:“我真是不敢再多吃了。”

    皇后也笑了:“来,吃核桃。”

    黛玉坐在她身边,拈起两枚核桃在手里把玩了两下,把尖儿转到不会扎手的位置,五指轻轻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核桃皮应声而碎!

    皇后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又害怕又兴奋的拍着手笑了起来:“好!好吓人!”

    黛玉把核桃皮拂落,白白净净的掌心托着浅黄色的核桃仁递到皇后面前:“请。”

    皇后拈起半个核桃仁吃了:“嗯,好。”

    门口的高台上摆着两把椅子,一张桌子。

    皇后起身披了披风,又拿了一个新作的小披风给黛玉裹住,又要拿昭君帽给她戴,黛玉连忙摆手:“我不怕冷,怕热。”

    皇后不依:“不护着头当心吹了冷风,晚上头疼。小姑娘家家的一定要注意。”

    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戴上用白兔毛做的昭君帽,其实就是个白白的抹额,能裹住头,在脑后用扣子相连,上方是空的,发髻可以露在外面。“哎呀,真可爱!”

    黛玉照了照镜子:“嗯,戴着这个一点都不威严可怕,好看。”

    皇后拍手而笑,选了一枚红宝石的帽正别在帽子上,也叫侍女给自己戴上昭君帽。加上的红宝石显得很艳丽,而且气色很好。

    黛玉看她身上盘金绣的团龙纹,问:“嫂嫂,您不是说要裁减开支,节俭朴素吗?”

    皇后往脸上涂面脂:“我穿的都是旧衣裳,还不够节俭朴素?难道要为了朴素的虚名,再叫针线上做好些套朴素的新衣裳?我今年冬天不做新衣服了,这就叫节俭。”

    “喔。呜?呜?”

    皇后抓着她又给她涂了一脸的面脂:“天气冷了,脸上手上要多抹一些,免得吹皱了皮肤。我听丫鬟说,你一向不喜欢面脂,只用一点口脂,那可不行!”

    黛玉也不敢挣扎,只好闭着眼睛被她糊了一脸面脂,她很不喜欢带药味的东西,而这面脂里都用了许多中药材,虽然色泽洁白味道也不大,但架不住她敏锐呐。

    连忙叫到:“手上不必了,一会还要开核桃呢,涂那么多滑腻腻的不好抓东西。”

    皇后想了想:“把那个手笼子拿过来。”

    黛玉叫到:“现在才是初冬!”

    我都冒汗了,放我出去……我娘也这样!一到秋冬就逼着我穿冬袄戴绒帽、穿披风、还要捧着手炉,一天到晚哗哗冒汗还不让天天洗澡!说是怕着凉!五天才让洗一次,多亏我没味儿!

    皇后很认真的说:“今儿外头特别冷,我刚试过。”

    黛玉擦汗,面脂都吸收了,不那么油腻啦。把脸凑到她眼前:“嫂嫂,你看我头上的汗珠。”

    皇后抹了一把:“呀,怎么这么多汗?快擦擦汗,带着汗出去吹了风更了不得。也罢,你血气旺盛,少穿点也行,若觉得冷可赶紧叫人拿手炉火盆,不许硬抗。”

    黛玉接过拧的干干的毛巾擦了把汗,连连点头:“我先出去了。”

    皇后看她逃也似得跑了出去,环顾左右:“我真叫她穿得太多了?”

    左右女官都道:“娘娘一片慈爱之心,想来是公主身强体壮不怕冷,娘娘有孕在身所以格外的怕冷。”真的太多了!我们现在穿着这些觉得正好,您差点把公主裹成粽子。

    虽然有些忙乱,但屋外站了一地二十多人、屋内七八个人来回穿梭,却一点声息也无。

    不多时,皇后走了出来,居中坐在宝座上,脚下是炭匣,手里捧着手炉,穿着兔皮里子的龙袍,头上带着白绒绒中间一点大红的昭君帽,身旁是穿着深色衣裳敞着披风的玄真长公主。

    懒懒的坐着,看着满地的宫女:“你们跟随本宫多年,短的有三五年,长的也有十几年了。本宫扪心自问,对你们不差,这次皇上把许多涉事之人下到刑部严刑拷打,本宫替你们求情,暂时免去你们一难。昭容。”

    昭容女官上前一步,朗声道:“你们同食同寝,若有谁涉及放蜘蛛之事,定有人能发现端倪。知道的现在说出来也不晚,娘娘赦你欺瞒隐匿之罪,若自己出首,娘娘也可以赏你个全尸,不株连家人。

    若抵死顽抗,欺君罔上,就只能送你们去刑部过堂,到那时候有罪的下狱处死,隐瞒的送去涤衣局,无罪的被牵连了,也只能自认命苦。”

    咔嚓!

    所有人都抖了一下。

    黛玉掐点捏碎了两个核桃,用挑选核桃的目光看着被审问的人的脑袋,冷冷的看着她们。

    当时就有人裤子湿了,还有一个立刻跪下了:“饶命!我招!我招!”

    皇后心情很不好,虽然证明了捏核桃吓人很灵,但她更想知道是谁用这样的毒计害自己。

    黛玉也不开心,我说捏核桃不吓人,你们不给我面子!╭(╯^╰)╮!

    …………

    依然是竹林中。

    姚三郎正在伏案画画,他仔细的用工笔画描绘了正反两面,尤其仔细画了大螃蟹。然后写道:蚩休师兄足下,林妹妹送给我一个荷包!这个花纹的!代表了什么意思?师兄教我,我该给她什么回礼?另,黛玉昨天一时失言夸了紫述师兄一句,他没胡闹吧?弟云旗拜上。

    然后叠纸鹤,到窗口放走了纸鹤,却看到另一个纸鹤飞过来。

    抬手接住,是林妹妹的信。这就是传说中的鸿雁传书啊!开心!

    他看完之后掐指算了半天,笑嘻嘻的端坐在云床上,准备装酷。

    文四姐穿过竹林,推开门发现屋子里暖融融的:“阿嚏!”

    姚三郎闭着眼睛一脸玄妙、身旁漂浮着祥云仙气,闭着眼睛假装高深的打坐。

    文四姐大步走过去,咚的一下坐下:“三郎,来打一架!”

    姚三郎云淡风轻的说:“四姐,你心情不好。跟我说一说,我专给人消灾解惑。你是因为自己的婚事感到迷茫吧?我给你指条明路如何?”快跪下来求我!快!

    文四姐满脸的嘲讽都要溢出来了:“你,一个几百年的光棍,你所追求的美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追求她。我虽然蠢,但我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了,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指明路?”

    姚三郎顿觉肝疼,很想给她一下‘老光棍之击’,可是想到这是自己认识的朋友,就松开拳头:“黛玉不知我在追求她?不可能,我说过好多次了!”

    “她知道哈哈哈哈,她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哈哈哈哈。”

    姚三郎无语,扑倒在床上用力捶床:“因为我喜欢她才会对她好啊!我想跟她结为道侣才会对她好啊!!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她呀!!我得等她长大一点才能说,要不然我和你这个诱拐幼女的无耻之徒有什么区别?”

    文四姐一挑眉,就要骂街,随即想起自己真的干过这种事,忍了:“我给你指条明路如何?”

    姚三郎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死胖子是胜过自己的成功者,嘀嘀咕咕的说:“黑胖你又胖了你造吗?”然后大声说:“好啊!”

    文四姐气的额头青筋乱蹦:“帮我减肥我就告诉你怎么样让黛玉明白你的心意。”

    “你先告诉我,然后我帮你减肥。”

    “我信不过你……”

    “你以为我信得过你?

    ”“我们俩一个是武林名宿和贵妇人,一个是钦封的清虚通妙真人,就这么信不过对方?”

    姚三郎捏着下巴想了想:“对!嗯,不如这样,我先告诉你怎么解决你当前的烦恼作为定金,然后你告诉我我怎么让林妹妹明白我的心意,如果你说的有用,我再帮你减肥。如何?”

    文四姐想了想这个流程,伸手跟他击掌为誓。

    姚三郎问:“我先来。你最近怎么不开心?”

    文四姐郁闷的撇嘴:“晚上睡不安稳,笑个屁啊,不是卓哥弄的,他最近忙,我一个人睡也睡不安稳。对孩子有各种担心,嫁为人妇该干什么我都不知道,天天穿的人模狗样还不能出去潇洒自在的玩耍,而且不能喝酒好烦啊。更叫人烦心的是,我现在胖了很多,而且手抖。”

    姚三郎皱眉:“说的好像你要死了似得,伸手。”把脉了一会:“跳的挺有劲的。”

    文四姐收回手:“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大夫。”

    姚三郎气势如虹:“把脉只是个幌子,我已经算出来你为何郁闷了。”

    “为什么?”

    姚三郎鄙视的看着她:“不知道结婚之后该怎么过日子,是吧?当不好贵妇人又不能再当一个四处浪荡的刀客,不知所措了吧?不会养孩子,害怕吧?胖是因为吃太多,手抖和烦躁因为戒酒了,身子不适应。你可算戒酒了,照你原先那个喝法,活不到六十岁就得掉酒缸里淹死。酒是穿肠□□你知道不?”

    文四姐鄙视回去:“每次喝酒你都拼命抢我的酒喝。”

    姚三郎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我抢了你要喝的□□,你不该谢我吗?哎,凡人都是这样恩怨不明,恩将仇报。”

    文四姐翻着白眼:“谢谢啊。(卖拐腔)”

    妈的,没有逻辑错误!

    “我该怎么办?”

    “谁娶的你,你就去问谁!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成亲后该怎么办。”姚三郎暗自腹诽:我不懂那个阴森森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老婆,我也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文四姐想了想,丫说的还真有道理,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自己琢磨三天,不如问他之后被他点播两句来的有效。当即松了口气:“呼,你说得对!那我这手抖能好吗?”

    “等你彻底不馋酒的时候,就好了。”姚三郎摩拳擦掌:“该你了,告诉我怎么办!怎样才能在不损道德的情况下让她提前明白我对她的心意?”

    “怎么样会损道德?”

    “这问题问得好,我大师兄刚揪着我耳朵嘱咐了半日!”姚三郎倒背如流:“不能无媒苟合,没提亲之前不能亲热,没成亲之前也不许,,你懂得!不能散布风言风语让人知道她是我的,那样算败坏名节。她没及笄之前不能给她讲男女情爱之事,那样扰乱她的清净道心,非得她自己明白过来不可。提亲也要顺其自然,不能威逼利诱,不能在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骗她答应嫁给我。”

    姚三郎哭倒在床上:“这些都做到,我担心林妹妹不会喜欢我。”

    文四姐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心灰意冷,过两年你可以带她出去看戏,那种公子小姐的戏码,干干净净的没有黄段子,又情真意切的,兴许能懂。”

    姚三郎咻的一下坐起来:“对啊!长生殿、西厢记什么的,哎呀,四姐,你真聪明。”

    文四姐道:“好啦,帮我减肥。”

    姚三郎一脸无辜:“我没有办法呀,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三尺之腰,胖于一口。你吃进去的每一口的东西都会让你变胖,而你最近为了养胎不动弹,是吧你那不是养胎,是,哎!”

    “死骗子!该你一世无妻!”文四姐跳起来一拳揍向他面门,姚三郎抬手一挡,俩人插招还式打了起来。

    姚三郎一边打一边手欠的掐她肚子上的肥肉:“我蚩休师兄养着一只食铁兽,看起来极其蠢萌,只比你胖了一点,每日懒得要死,实际上很凶猛。不知道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文四姐抽身出战团,郁闷的甩手:“不打了,我回去练一个月再来找你。最近胡吃傻睡,笨的不像话。”算了,去找卓哥。

    …………

    出列之首宫女哭了半天,还没说出主使者是谁,另一个宫女拔簪而起,试图杀了她灭口。

    皇后惊呼:“拦住她!”

    黛玉闲得无聊已经捏了半盆核桃,皇后和自己都吃饱了,就拿了两个核桃在手里揉着玩。看这个粗使宫女要搞事,随手掷出两个核桃。

    两道棕色的光芒飞过,侍女持着簪子的手断了。

    黛玉闷闷不乐,手儿托腮: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杀的是蜘蛛,打的是没有武功还要逞强的普通人,总是欺负弱者我会退步的。本来没想打断她的手,是没收住力气,算了一会去找三郎哥哥过招~

    她心中一动,忽然又开心了:我就知道捏核桃吓不住人!我猜对了!好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要把黛玉热死了哈哈哈哈~

    是的,戒酒的时候容易郁闷暴躁。

    食铁兽就是熊猫君~传说中蚩尤的坐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