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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休吩咐完一切,把黛玉送到给她准备的屋子门口,推开门:“明早我们上早课诵经,你可以旁听。若起不来,多睡一会也不妨。云旗死不了,你安心歇着。”
黛玉在他面前总觉得温暖又亲切,乖乖的说:“知道了,谢谢师兄。”
蚩休都要被萌哭了,并且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为什么我养出来的小师弟们,,,大部分都挺好啊,只是性格各异,也会说谢谢师兄,为什么就没有她可爱呢?
师弟们没有我的食铁兽可爱,食铁兽又没有她可爱,哎。
屋子里什么都没变,和上次住的时候一模一样。黛玉浑身都累,吃了丹药坐下来打坐,立刻发现此处和凡尘大有不同,这浓郁又无形的灵气,吸收起来真是爽。
不到一个时辰,真炁盈满丹田,她觉得有些累,就躺下睡觉了。
蚩休离开之后过了一会,去探望姚云旗:“皇甫,能治好吗?若治不好,我去拿一丸丹药。”
皇甫甩甩尾巴:“大师兄,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虽说我没有那个活死人肉白骨的能耐,但等闲的毒我能解。讲真,这蜘蛛用的多种□□合在一起,还真挺好吃。”
“你别光顾着解馋,云旗的伤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毒牙刺入喉咙中,伤及任督二脉,如果不能尽快治好,那后患无穷。”
皇甫急了:“大师兄!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难道以我这么多年的修炼,还不足以祛除这点小毒?您就这么信不过我?”
蚩休抚摸他的脖子,感觉手感很好,就又多摸了一会:“并非信不过你,只是想快一点。”
皇甫哼了一声,躲开他的手,气哼哼的继续狂吸姚云旗的毒气。过了好一会,忽然反应过来:“师兄,你就是想给他吃丹药,是吧?”
蚩休微微一笑:“我不通医术,觉得那样比较稳妥。他接下来还要面临一番大乱,总得气血充盈,才能应对胡搅蛮缠的红娘子,又要劝慰情深义重的林姑娘,挺耗费体力,是不是?”
皇甫明白了,师兄想给他吃个好丹药,拔苗助长,让他能耐强一些以便娶媳妇,又怕师父怪罪,就趁中毒的机会假称为了解毒,拿个上品灵丹来给他吃。
师父平时最讨厌徒弟吃丹药来拔苗助长。虽然姚云旗醒着的时候他嫌烦,但小师弟昏迷不醒的时候,还真叫人心生同情,不由得笑道:“师兄真是走一步想八步,好细致。”
蚩休知道他这是赞誉,就叹息着接受了:“谁让他不行呢。”
正在此时,姚三郎悠悠转醒,低低弱弱有气无力的说:“师兄”
皇甫一拧腰一甩尾巴,啪的一下打在肚子上,那有黛玉的腰粗细的蛇身砸在他肚子上,砸的可不轻,姚云旗吱嘎一声叫,又昏迷了。
皇甫假惺惺的说:“哎呀,大概是救不过来。”
蚩休无语片刻:“我去拿救命的灵丹。”
皇甫摇摇尾巴欢快的打了个响尾:“快去快去。”哈哈哈能砸他一下好开心。
他恢复成人形,把小蜘蛛掏出来,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会:“你小子,,,是个杂种啊。”
小蜘蛛缩成球,不停的抖抖抖,它刚刚看到这条大蛇把自己爹爹砸死了,还笑的这么开心,真是太可怕了。
皇甫戳了戳它的屁股:“小崽子,命到是很好。”
蚩休飘然回来,手里拿着一枚金丹,捏着姚云旗的脸把他的嘴捏开,把金丹往里一扔,又接过水壶往他嘴里倒了点水。金丹遇水则化,融成一股灵液进了他腹中。
皇甫捧着水壶:“师兄,这是什么药?”
蚩休道:“师父用蟠桃核和人参果树的叶子加上太上老君的三根胡子练的那炉金丹。”太上老君的胡子是打赌输给镇元大仙的。
皇甫潸然泪下:“何至于如此,那丹药开炉之后,师父自己都不敢吃,你拿来给云旗吃?”我砸他拿一下可不轻,这要是没有药效,他就要死翘翘了。
蚩休道:“你们师兄弟友爱,我很高兴。你想的不周全,师父只是嫌弃丹药里有吃太上老君的胡子,事后特意叮嘱我,说丹药的效力非凡,让我收好了,不要被你们拿去作乱。”
皇甫吐了吐舌头,抓起师兄的手仔细闻了闻:“并没有灵药味儿……”
蚩休递上另一只手:“哈哈哈,你抓错了,这只手拿的药。”
皇甫闻了闻,又舔了舔:“果然很有灵效。”
两人坐在旁边静等药效起作用,姚三郎醒过来、
皇甫急切的问:“这小蜘蛛的确是云旗的儿子,而他又确实是处男。”
蚩休点点头,把玩着小蜘蛛,无话可说。
皇甫叹了口气:“我只听说过西方有个姑娘处女产子,毕竟是被他们西方的神搞了,可能有什么特殊的姿势吧,但是这处男产子,就令人费解。这得是多么特殊的姿势才行?”
蚩休叹了口气,揉头:“姚三郎这事暂且不提,毕竟精血和气息也可以感胎受孕,但是垫在小蜘蛛身下的手帕,是林姑娘的手帕,上面还占有她的血和口水。”
皇甫:“那怎么了?不就是结下因果了么?”
他伸手去提盒里拿手帕,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手帕上有几个破洞,是被咬出来的。
想来这小蜘蛛把沾有血迹的部分都吃了,虽说是蚕丝味道不坏,这也……好饭量!
蚩休摇摇头:“并非如此,你没发现这小蜘蛛开了灵智,而且身上有林姑娘的气息吗?据我猜测,红娘子可能没喂养它,直接就拿来了。”
皇甫依然不解:“那怎么了?”他闲的没事,掏出一包甘草人参脆片当零食吃。
蚩休默默的皱眉,心说是自己知道的太多了,还是师弟们的眼界太短浅呢?居然连这种尝试都没有。他说:“火玫瑰一族有这样一个习俗,没有开灵智的蜘蛛只是宠物和食物,开启灵智的蜘蛛见到的第一个生灵、接触到的第一滴血和气息,那就是它的母亲,又称真母。”
小蜘蛛默默的给他一个赞:“呜~”
有些不造为什么出现在头脑里的东西是这么说的。
皇甫的头都要炸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不讲道理的种族习惯?这特么不应该谁生的算谁吗?”也就是说,如果我被它吸了血,我就是它麻麻了?
蚩休就细细的给他讲:“火玫瑰一族并非咱们中土的生灵,是迁移过来的。她们没有毒,攻击力不强,除了跳得高之外没有什么特点,个子长的大,味道也不错,所以妖族很喜欢吃它们,久而久之为了生存为首的老祖就和其他妖精达成协定,产生灵智的蜘蛛不许吃,没产生灵智的随便吃。
能不能活,全靠变异。产生灵智的蜘蛛需要开食才能正式修炼,而它们的父母如果不是有灵智的蜘蛛,那么早就被人拿去下油锅了,所以就定了这样一条规矩,儿女要侍奉真母,追随其修行。”
皇甫点点头:“道理我懂了,但是师兄,您为什么会懂这些?”
蚩休说的云淡风轻:“这是生活常识,你怎么能不懂?”
皇甫瞬间崩溃:“这特么哪里是生活常识……算了,师兄您什么都懂,这是公认的。唉……”
他叹了口气,托着腮看了看脸色红润恢复正常的姚三郎,嗯,这丹药还真灵,蟠桃核、人参果树上揪的叶子、太上老君的胡子,噗,师父当年用这玩意炼丹是为了开玩笑吧?又看看趴在师兄掌心老老实实的小蜘蛛,看见那双圆溜溜亮晶晶的虹色大眼睛:“啧,这算是他们俩的孩子?”
蚩休长叹一声:“就理论上说,是的,这孩子有着林姑娘和姚三郎的骨血。”
他用拇指轻轻蹭了蹭小蜘蛛的头,小蜘蛛觉得浑身一软,幸福的趴在他掌心不动弹了,八条腿都软了。
皇甫装模作样的擦擦眼角:“进门就当娘,她可真惨呐。”
“未必会进门。这些妖族的规矩,她是不必遵守的。认不认这小家伙,全凭林姑娘的心思,只是云旗要惨了。本就不好,勉强算是能看,现在又带着个小拖油瓶,啧,人家未必还瞧得上他。交友不慎的下场。”
“这就罢了,这小家伙为什么的确是云旗的孩子,为什么?”
蚩休沉声道:“你可记得白鹤每次见了他,都要啄他一口?连着头发,带着血,提炼出血和精气来,就足以让红娘子受孕。”
皇甫挠挠头:“是,但他们俩不会勾结在一起吧?
况且红娘子和云旗臭味相投,关系不坏,怎么会特意生个孩子来害他,还跑去特意污蔑他呢?
虽说蜘蛛生孩子不费事,这么件事儿一出,这俩人算是绝交了。”
蚩休淡笑不语,心中早有成算,只是皇甫师弟既没有常识又不善于谋略,怎么能懂这些事呢?又静静的等了一会,姚三郎猛地翻身坐起来,精神百倍:“林妹妹呢?师兄?”
皇甫一撇嘴:“我辛辛苦苦给你治了半日的病,吸了许多的毒气出来,把自己的内丹都染黑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姚云旗摸摸脖子:“咦,好了?啊呀,谢谢师兄!”他跳下床,给师兄作揖:“红娘子把她压箱底的毒都拿出来用了,亏得皇甫师兄妙手回春,才保住我这条命。”
皇甫倨傲道:“哼,其实是大师兄给你吃了丹药。”
姚云旗气的直翻白眼:“那你装什么,你以为你在雪地里打个滚冻硬了就能装象牙么?谢谢大师兄,林妹妹呢?”
蚩休感觉他的道谢很没诚意,不爽:“哼,她在她屋里。”
然后看着面前这小子就消失了,掌心中的小蜘蛛徒劳的伸出一条腿捞了捞,蚩休叹了口气,又摸了摸它的头:“你爹压根不靠谱,你活在世上,别指望他。”
皇甫惊异的看着他俩挺温馨的场面:“师兄,你要养它么?”
蚩休想了想:“这倒未必。唉,养你们这些年得了个毛病,见不得小东西可怜巴巴的样子。”
姚云旗又跑回来:“林妹妹睡着了,我回来了。”他欢蹦乱跳的抄起镜子看了看:“一点疤痕都没留,真好,丑了会被嫌弃的。”
蚩休冷笑一声:“云旗,比起变丑,有个儿子更会让你被嫌弃吧?”
姚云旗转过身惊讶的看着师兄和师兄手上的小蜘蛛:“师兄,你也信了红娘子的鬼话?我怎么可能跟她搞到一起还生孩子,我分得清好坏。
这小崽子跟我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您现在把它扔嘴里吃了,我都不心疼。
要不是我怕蜘蛛,我早就当着黛玉面把它吞了,以证清白。”
小蜘蛛吓得转身往蚩休袖子里爬:“嘤嘤嘤…”
蚩休感觉心口堵得慌,合着你小子知道自己当年干的是坏事,也知道红娘子是个混蛋,故意凑在一起?
妈的,这些年我还以为你是不辨善恶、顽劣不化,误结匪类呢!气死我了。
他冷冷的说:“你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但这孩子的确是你的儿子,有你的骨血精元。”
皇甫惊呆了,有精元哎,那就说明他一定不是小处男了。
姚云旗愣了好一会,无法辩白,干脆发誓道:“苍天在上,我姚云旗若与红蜘蛛媾和过,苍天降下神雷,将我立即劈死,以儆效尤。”他气的喘了一会:“没有吧?真不是我的!”
蚩休噗嗤一下乐了:“哈哈哈哈你给我滚出来,别挠我!”
小蜘蛛爬到他手肘内窝,偏又挠了两下,那里是蚩休的痒痒肉,立刻就受不了。
皇甫完全晕了,现在恨不得甩出尾巴来咬两口,让自己恢复清醒和理智。
蚩休把小蜘蛛递过去:“来,自己感受一下。”
姚云旗混不吝的接过来:“这有什么的,我的精元何曾外泄过过过,过。”
我屮艸芔茻,骨肉至亲的感觉一入手就能感觉出来,这真是我儿子。
妈的,毛茸茸的矮胖子,真丑!
姚云旗垂头丧气:“真的是我儿子,呜呜呜呜”
他蹲到墙角捧着小蜘蛛哭:“完蛋啦,林妹妹不会看上我了,就连文四姐都会鄙视我,呜呜呜呜我这一世虽然没什么清名,可我真的没干过这种事啊。”
皇甫看他哭的可怜,心疼了:“云旗,你有没有过(他做了一个‘手上下’的姿势)?”
姚云旗摇摇头:“没有……呜呜呜我是不是被人下药迷饯了?”莫名其妙的失贞了。
蚩休并非铁石心肠,但现在真想乐:“若有那种事,你自己不知道?得了,你先歇一会,把你儿子给我,别被你杀人灭口了。”
皇甫半是心疼,半是幸灾乐祸,虽然不喜欢蜘蛛,但既然云旗这个小讨厌鬼不喜欢它,那么我喜欢它。
他和颜悦色的说:“这孩子虽然是个妖类,却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是它给你吸了一次毒素,才让你能支撑到我们救你。来,让蜀黍抱抱。”
小蜘蛛不是很懂成年人这些事,默默的爬进蚩休的袖子里,还按着袖口把缝隙也挡住。
皇甫翻了个白眼,好容易给你个好脸,居然给脸不要脸。
二人携手走了。皇甫回去睡觉,本来不困,可是下完雪他好想睡觉。
蚩休去正殿等着抓红娘子全家的师弟们回来,居然还没成功?我的教育有这样失败?
二十多个散仙,对手即便是修行成百上千年的妖精,难道我教授的军中战法毫无用处?
镇元大仙已经回来了:“蚩休,他们去请我回来,说的十万火急,我看也没什么。”
“师父。”蚩休拉起袖子,露出抱着自己胳膊的小蜘蛛:“这是您徒孙。”
镇元大仙眨眨眼,不想问发生了什么,默默的掐指一算,大怒:“好贼子,安敢欺我弟子!”
蚩休把那个‘处男生子’的问题拿出来请教。
镇元大仙摇摇头:“你没想到,是云旗梦失精,小红拿了他的。”
蚩休前所未有的震惊了:“这,这样也行?”
完全解释得通啊!梦遗之后他元阳还在,而小蜘蛛也的确可以承他的精元而生,但是,居然这样也能生孩子?红蜘蛛干出这种事来,所图一定不小,是要讹诈呢,还是要碰瓷呢?
镇元大仙又道:“你捉住白鹤,很好,它欺人太甚。红蜘蛛一族搬去他的庇护之下,你的师弟们还没找到它们,你去把她全族捉来,与云旗、白鹤当众对峙。”
蚩休躬身应诺。
镇元大仙道:“不要说我回来了。”
蚩休:“是。师父,去请您回来的两位师弟怎么没回来?”
“天竺的湿婆神又结婚,娶了前妻的转世,有意思吧?我让他们在那儿喝酒。”
蚩休板着脸道:“很有意思,但这孩子的身世更有意思。”
这消息若传播出去,别的不说,那死猴子一定要上门来嘲笑。
镇元大仙又针对小蜘蛛掐算了一下,乐出声来:“好家伙,真乱。”
它生母是它爹的仇人,给它血食的真母是它爹正在苦苦追求的女神,更有意思的是,它居然是它生母偷弄出来的孩子!
蚩休把小蜘蛛放桌子下面,习惯性的叮嘱:“在这儿呆着,会修炼就好好修炼,不会就做些吐纳。别乱爬,尤其别去找你爹。”
他恭谨的离开正殿,想了想,去厨房拿了一口砂锅,去白鹤家逮蜘蛛。我屮艸芔茻!!!谁用砂锅煮了汤之后不倒掉残渣还不刷锅!!这又红又绿的毛长的!!
虽然他是神仙,也被这股味道呛的咳嗽了两声。
镇元大仙淡定的打坐,小蜘蛛蜷缩在桌子下面,过了一会睡着了。
转眼间到了清晨,二十几个道人浩浩荡荡的拎着野鸡、孢子、黄鳝和山羊回来了。
按落云头,很惭愧的参见大师兄:“蚩休师兄,我们没抓住蜘蛛,她们全家都搬走了。”
“只好顺手打猎,弄点东西回来吃。”
“抱歉,师兄,这么一点小事我们都没做好。”
蚩休穿着浅青色道袍,坐在院落中的石头上,脚下放着一个砂锅,膝盖上爬着一只小小的蜘蛛。他点了点砂锅:“不要紧,它们都在这里。”
“哎?”
“啥?您知道它们搬家了?”
“为啥用砂锅装?”
蚩休淡淡道:“你们不会动脑子,还不会掐算吗?你过来打开盖子看一眼,就知道为甚。”
问为啥用砂锅装的道人果然跑过来蹲下来身,掀开盖子看了一眼:“呕!”被恶心的要死,使劲盖上盖子,又被压起来的风扑了一脸,恶心的都没法说了:“这是谁用剩下的锅!”
蚩休摆摆手:“此事过后由你追查。云旗的确中毒昏迷不醒,吃了仙丹现在已经醒了,去把他叫起来,当面对质。皇甫,你把事请给大家讲一讲。”
皇甫并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但大师兄有命令,他只好乖乖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众人议论纷纷,对于姚云旗神奇的得了一个孩子感到震惊,大家都认为他不是那种人,尤其是紫述,信誓旦旦:“姚云旗不辨美丑的事情我最了解,他如果真懂得男女之事,就不会那样气我。”
“你又不是女人……”
紫述傲然道:“我比所有的女人更美。”
他身下的石头说:“师兄,借光让我起来。”这是碧卢。
蚩休都没发现坐了半天的石头是师弟,十分无语的站起来:“院子里原本的石头呢?”
碧卢换回原型施礼:“师兄早安,原本那块石头昨夜被我吞了,为了坠住白鹤,我的重量不够。我吃撑了,在这里晒月亮。”
宛童去叫姚云旗起床,却没在他屋中看到人,房前屋后的一找,顺着气味看到姚云旗趴在林姑娘窗下,耳朵贴在窗缝上。
他快步走过去,拍了一巴掌:“听什么呢?”
姚三郎吓得一哆嗦,咚了一下撞在墙上,转身看到他:“宛童,你吓死哥了!”
林妹妹睡着之后的呼吸声真好听~不知道我还能听见几次……
屋里黛玉也醒了,揉揉眼睛,坐起来,睡的迷迷糊糊语气软软的问:“窗外是三郎哥哥吗?”
“是我呀~!”姚三郎十分激动,又觉得自己已经失贞,无颜见她。又要退缩了。
窗子一挑,露出一位睡眼惺忪,散着头发,穿着杏黄色衣衫的美少女。身上的杏黄道袍太轻薄舒服,忘记了它的存在,睡觉时都没脱。她笑道:“你没事了?那就好。”
这笑颜如花,如热酒,风流婉转,不知不觉就让姚三郎酥在当场。
姚三郎深刻的自惭形秽,低下头,低声道:“我好了。你,师兄要审红娘子一族,你若是不感兴趣,不必来看。”别来,别来听,呜呜呜呜。
黛玉看出他难受,安慰道:“她无赖你的事一定会真相大白,你别伤心。我梳了头就来。”
姚三郎一路哭着过去,扑在蚩休面前:“师兄,怎么办!我若是她,我都瞧不上带着个拖油瓶的姚三。师兄呜呜呜呜,林妹妹如果生气走了,你把我关起来吧,呜呜呜”
蚩休摸摸他的头,又好气又好笑:“早告诉你要珍惜名誉,行事端方才后继有力,你偏不听。”
姚三郎一巴掌把自己‘儿子’扒拉开,抱着蚩休师兄的腿:“师兄我错了呜呜呜,林妹妹很喜欢你,师兄你帮我求情好不好,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顶嘴不胡闹了。”
就在这时候,被蚩休冻结成棍子的仙鹤也被人扛了出来,杵在泥地里。
蚩休大喜,趁机会漫天开价,安排了一大堆的学习任务,姚三郎全都答应。
蚩休又道:“你这些年积怨甚多,得罪的人太多了,应该去挨个致歉。你去不去?”
“我去!林妹妹也叫我去给的罪过的人赔罪。”
黛玉梳好头施施然走了过来:“三郎哥哥怎么哭成这样?啊!!!!”
精力充沛的小蜘蛛飞快的爬向她,吓得黛玉尖叫一声,一晃身躲到碧卢师兄身后。
小蜘蛛:“嘤嘤嘤”
又折腾了一阵子,小蜘蛛依然回到蚩休手里,姚三郎抓紧最后的机会站在黛玉身边,痴痴的看着她。
黛玉轻声问:“怎么了?为什么这样伤心?”
姚三郎悲伤哀怨凄婉的看着她,看得她都不好意思。
仙鹤浑身僵硬的杵在泥地里,身旁放着一个砂锅。
蚩休收回下在仙鹤嘴巴上的禁制,傲然又带着威严:“说吧!白鹤童子。”
黛玉两眼小星星,喃喃道:“好帅气!”她见过的所有男子,父亲太温柔体弱,姚三郎装*失败后就是个蠢萌的少年,师丈除了阴森和阴柔之外没别的,皇帝的阳光帅气下隐藏着许多的无奈。
只有蚩休师兄,温柔细心,学识渊博,武功超群,长得俊美无双身材又……无法形容的好看,现在又这样的威严气概,天哪。猴哥和周都督之外的男神!
除了紫述之外,所有人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仙鹤扭头看着姚三郎:“嘎嘎嘎,你旁边那个小丫头知道那蜘蛛是你亲生儿子吗?”
姚三郎拔刀,咬牙切齿的说:“我当年不该拔了你的尾巴,我应该直接炖了你!”
黛玉左右看看,懵懵的。
什么亲生儿子?
等一下,居然是真的?
仙鹤大笑:“我是元始天尊座下仙鹤童子,就算你师父也不能轻易杀我,凭你也敢?”
姚三郎猛然明白过来:“是你策划了这件事?因为我拔了你的尾巴,青鸾抛弃了你,而我有这样一位天仙似的妹妹相伴。你来送螃蟹的时候看在眼里,嫉妒成魔。”
蚩休觉得老怀大慰,蠢师弟学会动脑子啦!
仙鹤又是大笑:“不错,是我干的。可你能奈我何呢?
带着你的杂种儿子安生度日吧,你可以杀了小红全族泄愤,可你不能杀了你自己的亲儿子,你也永远都不会得到自己爱的人!
不过我要恭喜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啄你啦,你得到应得的报答了!”
姚三郎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抓着刀的手一个劲儿的抖,双目赤红。
黛玉眨眨眼,反应过来,按住姚三郎的手:“把刀放下。”
元始天尊的仙鹤童子,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不能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一更和二更都在这里,我调整好状态啦!
快猜接下来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