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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在阴间等着投胎呢,也没有房子住,也没有**,就飘飘荡荡的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和旁边麻木的鬼魂们聊天。有个漂亮的小女鬼, 是被人逼死的。有一个衰老的老头, 是寿终正寝。
有个风骚的小老太太, 是勾引和尚的时候被人发现, 回家羞愧而亡。
太上皇听的可开心了, 原来人能有这么多有趣的死法!过了几天,他觉得好没意思, 变成鬼了在这里感受不到寒热冷暖,一天到晚嘴里头尝不到一丁点味道, 真是太寂寞了。虽然没隔一段时间, 或许是凡间上的一天,都会有一大堆祭品biubiu的掉下来, 可是祭肉是白水煮肉……煮猪头羊头牛头!超难吃!只有糕饼和水果还好吃, 可是祭品一掉下来, 旁边的鬼就蜂蛹来抢。
第一天还只是普通的悍勇有力的鬼, 过了没两天,小鬼王来抢,又过了几天,大鬼王也来抢,抢完之后揪着太上皇的前胸抽他嘴巴:“这么好的猪头,怎么不祭点酱油辣椒油和韭花酱?”
太上皇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鬼王拦住他:“等等等一下,你你你有这么多多多祭品,你是谁谁谁?”
太上皇说了自己身份,就被两个鬼王抢回去了。他坐在鬼王的骷髅山、人腿骨宝座上,是懵逼的。弱弱的说:“我过些天就去投胎了……”
两个鬼王淡淡道:“不要紧,过了这个月没有人祭祀你了,我们就放你走。”
“对对对对”
又过了些天,鬼王们吃的开心,又呼朋唤友来吃饭。
太上皇挺伤心的,那是我的祭品,是给我的祭品,我一个都没吃着,你们这些持强行凶的人真讨厌。
又过了好些天,又有一篇祭文,两只大螃蟹一壶酒飘了下来。
在旁边等饭的鬼王大喜:“螃蟹蟹蟹!皇帝真孝孝顺!”
另一个鬼王:“一人一个。”
说罢,伸手就抓,被螃蟹上迸发的一道金光击退。“咋回事死嘛?”
太上皇兴高采烈的蹦起来:“你们两个不知道,我女儿嫁给神仙了!”
他为了自保,摒弃前嫌给姚神仙一顿吹捧,听的对面两个人将信将疑。
正在吹嘘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熊吼叫,灰黑色的浓密雾气散开,一个巨兽上坐着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人一骑随在身边。
渐渐走近,才看出来巨兽是黑白相间的食铁兽,行走间威风无限,熊背上坐着一个威严健壮的青袍道人,面容刚毅英俊,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晕,驱散了周边的雾气,所过之处鬼魂们望风而拜。旁边的马是魂魄,骑在马上的人则是一名鬼将。
两名鬼王连忙下拜:“拜见上仙,见过文将军。”
青袍道人淡淡的问:“方才一道金芒,是怎么回事?”看着是我们万寿山五庄观的手段。
太上皇也已下拜:“上仙为我做主啊,我是凡间的太上皇,死了之后到这儿来,每天都有祭品吃,他们两个把我囚禁起来,抢我的祭品。这两只螃蟹是我女儿女婿祭过来的,他们都是神仙。”
青袍道人微微颔首,转头对鬼将道:“文将军。”
方将军连忙抱拳:“得令!”一抖铁链捉住两个鬼王,牵着就走。
青袍道人也不说自己是谁,温和又威严的说:“吃了螃蟹,吾送汝去投胎。”
太上皇松了口气,觉得总算是解脱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螃蟹,感动的差点哭出来,这应该是黛玉祭过来的,不只是螃蟹,还浇了姜醋汁,还有点菊花的香气。
青袍道人送他去投胎,教给鬼卒带去准备,进了殿内与阎王喝茶。
阎王一见他就乐了:“蚩道兄,为何去而复返。”
蚩休叹了口气,也不见外,自己去书架上拿了《因果簿》查了查,叹了口气,又掐算了一会:“刚下来那个太上皇,姚云旗转给他20年功德的那个,你安排他投胎去南京龙华寺大乌龟肚内西南方壳上有万字纹的蛋。”
“嚯,好大的一幢恩德。怎么,道兄欠他人情?”
蚩休微微一笑:“非也,所需功德从林黛玉账上出。”
“这么说来,这是她的恩人,到要你这位大师兄替她安排后事偿还恩情?”
蚩休平和的点点头:“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做这样的事。”
黛玉就欠两个人的因果,一个是她的授业恩师文泽兰,也是这个文泽兰把姚三郎引荐给她,这份因果是成仙的机缘,欠的太大了,方才掐算发现此事,来从文泽兰的父母入手。
没料到,文通明这个人很有能力,来到地府短短几十年,已经收拢了数百个恶鬼,自身也修炼有成,带着下属投靠阎罗王,进了体制内。蚩休没什么可帮忙的,黛玉的这个因果只能继续欠着,以后再还,只是,以后可能要还的更重大,如果文泽兰死后要求她庇护自己后人,或是要自己成仙,黛玉欠着这个人情就必须得做,唉。
另一个是太上皇,对黛玉有十分好处,这也是不还因果不行的。她只祭两只螃蟹一篇祭文不算什么,要雪中送炭,不要锦上添花。那个龟蛋要被观音带走拿去南海养着,至于该去龟蛋里投胎的原身,给了功德超度成凡人就是了。好好的,谁愿意当被毛戴角脊背朝天之类?
地府的事情不必再提,处理完事情,蚩休骑着他的大熊猫回山了。
…………
黛玉现在很适应骑马赶路,疾驰一白天也不觉得怎样,她正在赶往湘南。吃完螃蟹擦擦嘴,拿出【锦囊二号到了阳澄湖看】,锦囊里写的:先去湘南,见知府秦阿姜,再去漠北。
她有些不解,虽然那是我师姐的丈夫,可我去见他干什么?不过呢,倒是正好路过,从江南到漠北,湘南正好在两地之间,是个奔波劳顿之后修整的好时候。
九月份举行武林大会,现在是八月十六,路上的时间倒还充裕。
木公子的马和从人的坐骑都是好马,虽然没有小说中那种日行一千夜走八百的速度,但白天赶一百里路不成问题,除了屁股疼腰疼之外没有别的问题。
到了住店的时候依旧是小厮丫鬟去安排一切,只是掌柜的上来伺候主顾/小二送酒菜上来的时候,总是不住眼的盯着俩人看。
姚三郎没那么好耐性,尤其不喜欢别人盯着黛玉看,冷冷的问:“掌柜,你瞧什么呢?”
掌柜的连忙赔笑:“姚公子,您别恼,小老儿听说了京城附近有一桩奇人奇事,仿佛是二位公子的事迹,小老儿心生敬意,满怀敬仰,所以……呵呵呵”
木公子正被侍女伺候着梳头呢,发髻在骑马的时候颠的有些乱,安顿下来重新梳一梳。有些好奇:“什么奇人奇事?”
当掌柜的人都有八只眼睛,上上下左右里里外外都能看清楚,打这些人一进店中,他就瞧出来这些人以木公子为尊。转过身去,满脸堆欢:“承蒙木公子垂询,小老儿听说的也不多,就都说给公子听听,您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若是小老儿说的有哪里不对,还请公子赐教。听说在京城外有妖道作祟,那妖道特别厉害,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还善使幻术”
黛玉疑惑的看向姚三郎:说你呢?
姚三郎无辜的一摊手:我是京城里的妖道,呸,我是京城里的国师啊。
黛玉抿着嘴笑了起来:妖道!
姚三郎得意道:小娘子,入了我这妖道眼中,你就别想跑!
黛玉暗恼,又有些脸红,我怎么忘了他有耍流氓这招呢!若要怼回去,不是不会说,而是说不出口。罢了。
老掌柜不知道二位漂亮公子已经聊了这么多了,顿了顿看没人接茬,就讪讪的继续说:“那妖道看上了一户人家的大奶奶,就使幻术把哪位大奶奶变成蛇妖,吓得一庄的人死走逃亡,不敢回去,自己又假模假样的去‘捉妖’,实则是要强抢民女。(猛地提高音量)正在这时!”
红桃吓了一跳,紫檀木梳脱手,又连忙附身一抓在木梳落地之前拾回来,继续梳。
老掌柜郑重又狂热的说:“不知从何处来了两位有仙人云华之姿的公子,戳破了蛇妖的谎话,一场酣战斩杀了妖道,不只救了那位大奶奶,还救了无数将要受难的少女,随后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听说那二位公子姓木姓姚,小老儿见二位风姿过人,姓氏又相吻合,故而生疑。”
黛玉听到最后才听出来这是殷家的事,默默点头,心说这殷虎是真能编啊,要不是听见我和三郎的姓,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她沉默无语。
姚三郎乐的都不行了:“哈哈哈哈没有的事,你出去吧。”
老掌柜心知肚明的点点头,知道这就是真人真事,只是事情可能略有夸大。
黛玉见屋内清净了,忍不住转头看着傻乐的姚三郎,叹了口气:“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姚三郎哈哈哈哈的傻笑:“旁人说文四姐是武林中刀法和美貌并驾齐驱的第一美人,你可知她怎么说?”
黛玉不太高兴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懒怠的问:“嗯?”你能说我师父的好话才怪!
姚三郎站起身来,假装很沉稳的踱步,露出一种俾睨天下的神情来,学着文四姐说话的那种粗鲁狂野还有点小性感的语气,斜着眼看着窗外,脸上流出一丝得意的媚态:“算他们不瞎。”
黛玉抿着嘴忍了两秒,掩面大笑:“哈哈哈哈太像了!哈哈哈哈哈真是活灵活现!姚公子,你若是去串戏,也得是个名角儿!”
姚三郎翘着兰花指,娘气十足:“木公子~你可真坏!奴家要用小拳拳捶你~”
黛玉微微摇头:“这可不像,你过来。”她偷偷沾了一点胭脂,姚三郎果然毫无防备的走过去,她站起来把胭脂往他嘴上一蹭,胡乱的涂了一道,有一半抹在脸上,黛玉扶着他肩膀,大笑:“这才是天姿国色,浓妆淡抹总相宜!”
姚三郎对着镜子看了看:“嗯~好像紫薯师兄。”说紫述会有感应,说紫薯就不会有。
黛玉笑了一阵,笑累了坐下来喝茶:“三郎哥哥,你说这故事怎么传成这样了?”这把人偷走然后说对方是蛇妖,和直接把人变幻成蛇妖,差距很大呀!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姚三郎扔下擦脸的毛巾:“嘻嘻,故事在传播的过程中会发酵、演化、添加不同的细节。不过照我看来,这应该是殷虎给木公子您扬名的时候,就说的不一样。”
黛玉明眸中精光一闪:“殷虎那日连滚带爬的去求假老道救命,那太丢人了。难不成他是为了自己的颜面,想叫别人觉得他没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就变出这样一套瞎话来?”
姚三郎微微颔首:“对,这厮真是凑不要脸。”
木公子眉头微蹙:“我本想不露真身,只当是普通的武林中人,在江湖中游走,可惜天不遂人愿。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明日就到湘南了,到是能问问师姐。”
(卓东来对于自己的写手还没写好故事,而姓殷的已经把故事散布的到处都是,破坏了自己计划的事,表示很不开心。不过也没人看出来,他一向只对皇帝和夫人温柔带笑。
后来和皇帝抱怨,皇帝却挺高兴的,安慰道:“东来~乖啦,别生气,这也好,万一以后真有谁家有妖精,请她去捉妖,你又要心疼了。”
卓东来气哼哼的喝酒:“给木公子扬名也可以,我只恨他编的这样精妙有趣,两个谣言里只有最夸张最惊人的能传扬开。”
皇帝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难道有传言称朕是女人,也会有人信么?”
卓东来温柔的看着他:“陛下为何这样倚重我卓东来,为何不近女色,为何温柔仁慈,为何不善武功?你我君臣相得,十数年不离不弃,恩宠最胜,为何?”
皇帝看着他:“当然是因为你英俊又体贴,知晓我的心思……他娘的还真挺可信,我差点都信了。”
俩人一起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夜无话,次日又赶了半日的路,日落西斜的时候进了湘南边境,看来今日是来不及赶到知府府所在的椭安,就就近住下。
一入湘南道,菜的味道和苏州截然不同,湘南的菜那叫一个辣。
店老板还很骗人:“客官放心,这菜就是看着红艳艳的,其实一点都不辣。”
潇洒帅气了一路的木公子尝了一口,当时飙泪,情急之下开了真炁给自己护体,这辣味简直和毒药一样。姚三郎举筷子的速度慢了一点,他很喜欢这里的红糖烧饼,准备吃完这口烧饼再吃菜,就因为一时的迟疑救了自己一命。
黛玉哭着说:“掌柜的,你这人怎么能骗人!这么辣!”
店老板脸都白了,这可是个大主顾,这要是跑了得损失不少钱呢。他道:“得罪了。”
拿起筷子过去连吃了几大口,面色不变:“真不辣,想来公子是江南人士吧?苏杭二州的人来我们这这儿,都吃不惯。小人给您换一桌子菜,把锅刷的干干净净,一点辣子都不放,重新整治一桌酒席,公子您再尝尝,如何?”
“不必撤下,我们这儿有爱吃辣子的人,再上几道不辣的菜来。”姚三郎递给她一个千层酥的红糖烧饼:“你吃这个,甜的,很好吃。”又吩咐侍女和小厮退下,自己拿出黛玉绣的荷包,从里头摸出玉符来召唤:“碧卢师兄!!紫述!”
碧卢师兄很快就来了:“哇!这里好多辣菜!小炒肉,剁椒鱼头……好师弟!师妹,你哭什么!”好感动。
黛玉擦擦眼泪:“没什么。”
姚三郎腼腆的笑了:“师兄喜欢就好。”
我们总不能丢脸,其实这菜没多辣,哼!
等了一会,见紫述师兄没有来,他又召唤道:“全三界最漂亮的紫述~紫述大美人~”
天边划过一道云团,紫述从墙外冲进来,激动的说:“是谁说的?是小师妹吗?是碧卢师兄吗?”
姚三郎有点不爽:“是我。”
“切!别逗了。”
碧卢吃的开心,紫述也略微沾了两筷子,他就是湖南人,并不怕这个程度的辣菜,他没有被辣哭让姚三郎大失所望。
黛玉吃了三个烧饼(很秀气),才等到冬笋鸡汤、酱豆腐、红烧肉、木须肉、酱八珍几盘菜,小心翼翼的吃了一点,皱着眉头:“还是有点辣。”
姚三郎尝了一块:“可能是辣味儿浸进锅里了。”
接下来几顿饭吃的都不算称心,这地方豆浆油条配的榨菜特别辣,吃包子蘸的辣椒油特别辣,吃什么东西都特别辣,比她平时吃着已经很辣很爽的辣肉干的辣度高十倍有余。到知府府中,才吃了一顿顺口的饭菜——秦仲玉府上连厨子带锅都是自家带的,都是京城口味。
第三封锦囊是一些叮嘱,看起来,皇帝写的没什么话可写,只是凑锦囊的数量。
离开湘南,再往西北方向行去,空气渐渐干燥,杨柳依依渐渐变成黄土高坡,佩戴刀剑穿着各异的侠客也越来越多。豪富的披金戴银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带着徒弟或是随从,还将就能看的穿着粗布衣裳,骑着瘦马/毛驴。
贫穷的扛着刀徒步走着,脚上穿了一双‘疑似鞋’,前头四个脚趾头着地,后头脚后跟着地,可偏偏又有鞋带鞋面,可能是鞋又可能不是鞋。
黛玉看的有些小惊讶,都说富人瞧不起穷人,穷人忌恨富人,可是这里好融洽!
手上戴着十二个大金戒指的胖子屁颠屁颠的跟在‘疑似鞋’身后,巴巴的腰请他喝酒。
疑似鞋一脸的爱答不理,瞧见姚三郎却不认识,他认识那个又脏又破的老道士,可不认识这个年轻貌美的小少年。看到红桃之后,挺高兴的甩开大步飞跑过来:“桃!你把上杵?真是撮啃!”(你跟着金主了?这人真漂亮。)
黛玉眼睛一亮,还有点小开心,她学了江湖黑话可是很久没用过了,答道:“上排琴攒儿亮,可惜挂洒水。”(大哥你真是眼亮,可惜穿的太破了)
疑似鞋叹了口气:“你也会说,那咱们仨就不必说了。”他拿大拇指往心口一比:“雪花万儿。”姓白。
木公子也往心口一比:“成林万儿。”姓木。转脸问红桃:“这是你朋友?”
红桃垂首道:“见过面。”
姓白的穷汉耸耸肩,见她这么说,就扛着刀晃晃悠悠的走了。
黛玉有点懵:“这是怎么回事?”
姚三郎道:“咋啦?打个招呼就行了,你又不认识他。”几个人到路边茶肆吃饭,来路十里外的饭馆儿又脏又破,到这儿看着还好一些,听旁边人的口风好像再往前走挺远才能到城里。
饭是整个儿的煮土豆,菜是牛肉酱,牛肉挺柴,酱也只是齁咸没有酱香,而且没什么油。显然这头牛是老死/病死的,死之前一定很瘦了。红桃从行囊里拿了一个银盘子,拨开土豆皮,用波斯弯刀把土豆切成小块。
雪雁拿了自己带的肉酱出来,里头是炸过的猪肉粒、花生芝麻、辣椒豆豉,浓浓的油油的,浇在切好的土豆块上,立刻香飘十米,旁边人都有心打劫了。
旁边的富人冷哼一声,他带了金盘子和辣椒孜然盐来炫富,只是忘了带肉酱。
黛玉夹了一块吃了,还算可以入口,小声问:“这地界有美食吗?”
姚三郎道:“有,凉皮,酿皮,羊肉泡馍,大盘鸡,羊肉串,牛肉面,肉夹馍都挺好吃,跟文四做的不一样,更正宗。到前头大城里,要什么好吃的都有。”
她稍稍松了口气,偶尔拿土豆当饭吃还可以,若是在边关盘踞这段时间都吃这个……娘我要回家!
旁边就有人凑过来了:“冒昧了,俺行张,叫张三。方才听您二位说起文四,说的是那个文四姐么?”
姚三郎一看,居然也是自己的熟人,还得装作不认识:“是啊。你是?”
这个大汉是江湖中有名的掮客,笑呵呵的说:“俺是文四姐的故友,听说她如今嫁了人当了官太太,有给文将军正名了,不知道这次的事儿,她来不来?”
姚三郎含含糊糊的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黛玉微微一笑:“她不来,文将军的兵书和宝藏在哪里,她比谁都清楚。”反正临行前卓先生嘱咐了:浑水摸鱼。
好哒!搅乱局面这样的事,我可以做到!看了史书看了兵书,难道还不会搅局?
这大汉愣了:“公子你咋知道?”
黛玉一脸高冷,微微挑起下巴还略带一点嫌弃:“文夫人是我的武功师父,我了解他。”
掮客试探道:“我听说她碍于声誉,从来不收男徒弟,咋给你当师父了?”
黛玉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小折扇,玳瑁的扇子,轻轻一抖便是珠光宝气:“似我这样的品貌,她还能看不上眼?况且,哼~”
掮客问:“况且什么?”
黛玉明眸一闪,心里头有了主张:“况且卓先生吩咐的事,卓夫人绝不会拒绝。”
走路声、倒酒声、敲碗声、咳嗽声、吧唧嘴的声音,在这一刻一起消失了,陷入了彻底的寂静。一息之后,声音又继续,可是又都放低了声音,所有人都假装没看的看着这里的白衣公子。
掮客急切的问:“敢问公子贵姓高明?”
姚三郎想起自己用的这张脸没人认识,也知道黛玉有了计划,虽然不知道计划是什么……他翘着兰花指指了指掮客,又凑到她身边,嗲嗲的说:“木公子,咱们好好的在这儿吃饭,这个人跑过来问东问西,好讨厌喔!把他赶走好不好嘛~”他还厚颜无耻的晃她的袖子。
不仅掮客差点被恶心走。
黛玉半边身子都酥了,这种如遭雷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强自镇定的摆摆手,吩咐道:“三郎发话了,你们没听见吗?”
啃土豆的小厮只好起来清场。
姚三郎尖锐的娇笑了几声:“公子,你真好~”
黛玉用神识对他吼:适可而止!我感觉在渡劫!(遭雷劈了)
姚三郎道:哎,搅混水嘛,我知道你嫌我不靠谱不告诉我计划,可是我扮成你的小宠,会有很多人来找我打听消息喔~
黛玉:不必了……我只是来尽力。
姚三郎看出来她真的讨厌这种行为,分外惋惜:好吧,我再不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我要挑战自己的智商写一个高智商善用计谋的黛玉了。
我觉得原著里的黛玉很聪明,世事洞察,也知道贾府要完,也会说笑话哄人开心,只是不屑于跟俗人同流合污,很真性情。但是没见过她用计谋,写的好艰难。用计也分好几种啊,皇后的计谋是明谋,皇帝是权谋,卓哥是阴谋,文四姐是无谋,黛玉用谋略和搅混水应该是怎么个状态,我觉得挺难把握。
……
我昨天用象牙果刻了一个鹿,萌萌哒,在微博里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