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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的四个小厮又打听回来了:“文继英现在是定远关守将,二十八岁,他原本姓赵,他父亲赵老将军是文通明将军的偏将, 后来文通明将军蒙冤被擒, 他当时负伤在家休养, 免于被牵连, 后来事情尘埃落定了, 赵将军念及老上司世代忠良,现在却没有承嗣的人, 就把二儿子冠以文姓,让他侍奉神位。虽然不能延续血统, 好歹也能传承姓氏。”
木公子眉头微皱, 对这件事不好评论:“这个人性情如何?”
姚云旗:咔嚓咔嚓咔嚓——吃干果。
“性如烈火,但爱兵如子, 据说粗中有细有勇有谋, 跟夷人打了几仗, 是互有胜负, 打的很漂亮,每次都能身先士卒。每天除了训练士卒,就是打猎,他有一妻二妾,三个儿子三个女儿。”
木公子大惊:“那么多!”真能生啊!我周围听说过的人,都子嗣艰难,譬如我爹娘……我娘该生了吧?皇帝皇后,成亲十年才在神仙的帮助下有了一个,听说荣国府也是子嗣不丰。
姚云旗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把碟子里剥好的果仁推到她面前:“公子尝尝。”我好贤惠哦!给自己鼓掌!
木公子总觉得果仁上有沙子,拈了一枚,抚了抚,吹了吹,吃了倒是味道不错:“嗯,好吃。”
又问小厮:“镇子里这么多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那边靠近门口的地方,还坐着一个看起来是为首的黑衣大汉,在众人的目光中岿然不动,好像一个石像一样,坚持的看着路上。
小厮无可奈何:“公子,这小人不知道,打听不出来。若是看服色,也看不出来。大镖局的制服虽然是黑衣,但镶紫边儿,这些是纯黑的衣服。若说从人看,不说官府的兵丁衙役,就算是王侯的私兵、各处豪绅的家丁,也都穿纯黑的。”
黛玉微微皱眉:“为何都穿黑衣?”
“公子有所不知,黑衣有一桩好处,脏了或是打补丁瞧不出来呀。”
她只好默默的吃干果,对于这些悲惨的凡人生活不是很理解。
过了一会吃了早饭,不是很好吃的炖肉,幸好有个万能的侍女,拿出来在汉中买的七椒粉,再撒上胡椒粉,倒一丁点醋,味道还行。
吃了早饭也无事可做,若是回去看书,,,似乎太温吞了,不符合刀光剑影的江湖生活。
黛玉宝宝捧着脸,戳姚三郎:“三郎,咱们出来这么久,我看起来就很富,可是没遭遇过陷害、抢劫、打劫,为什么呀?”
旁边一个响马忍无可忍的搭话:“小少爷,你带着这六个人,一看就是武林中的老手,谁疯了去抢你。况且我听说了一些消息,似乎你在十里长街杀了不少人。”
黛玉闲的没事干,想要找事儿:“是啊。可大盗小偷都应该知难而上,怎么能退缩呢?”
满堂的笑声,当前尴尬又郁闷、众人都很警惕的局面化解了少许。
这样无忧无虑的富家公子,真是叫人又羡慕又嫉妒,又觉得好笑。
“咋地,你还等着被人偷啊,就这么有把握不会被偷成功?”
木公子身上的纨绔之气很浓,高傲的微微一笑:“偷去什么倒不要紧,只是我这辈子没被人偷过,好奇。”
这话说的真漂亮,真是又炫富又噎人。
饭庄的老板趴在柜台上扒拉算牌,慢慢悠悠的说:“公子,老朽奉劝您一句,财不露白,贼的眼睛尖着呢,不挑银子,专奔着玉佩、发簪、贴身的稀罕物或是冰刃去偷。上次金刀王落入仙人跳,和女人撒欢的功夫,傍身的金刀被人偷去了,他可是足足花了三千两银子才把刀赎回去,那把刀却只是他用三十两银子买的镀金大刀,而后臊的他七八年没出门。”
黛玉咯咯的笑了起来:“真有趣。”
所有人都不想搭理他了,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真讨厌。
让了两间房子给木公子的李员外晃晃悠悠的捧着大肚子下楼:“街上那些人是谁啊,就好像有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要来似得。有什么吃的?有没有蔬菜?平日里在家吃肉吃个没够,到这地方,真想吃点菜。算了算了,去拿几个西瓜来,大伙,我请客。”
众人都道谢。
木公子吃完饭,继续吃姚三郎剥的果仁。
有一个乞丐穿着破烂但干净的衣服,挺胸抬头,堂而皇之的走进这间本地最豪华的酒楼里,在伙计过去赶人之前,他大声叫到:“诸位老爷!俺这厢有个关于宝藏的重大消息,一百两银子起售!”
喜欢炫富施恩与人给自己广结善缘的李员外大气的摆摆手:“诸位,给我个面子,我出五十两,就让他在这儿说,大伙都听一听。”
本来众人觉得吃你点西瓜就要给你个面子?想得美啊!刚要反驳,再一听这话,都笑着说:“李员外高义!”哈哈哈,这个事情真是太好了,太让人开心了。
乞丐等了好一会,无可奈何的瞪着这个胖员外:“银子拿来,俺就说。”
木公子在旁边吃瓜子。
她稍稍反思了一下,出来这些日子,自己变得越来越俗气了,当众吃瓜子,话里话外还谈到钱,炫耀自己有钱,这样的行为被母亲看到,会被嘲笑和训斥。
李员外让人给他拿钱,白花花的两锭银子摆在桌子上:“说。”
乞丐瞧了一眼就瞧出来是真银子,却道:“给俺扔过来验验货,也免得大员外您老人家翻脸不认账。”
李员外这叫一个气:“似我这样的身份,难道将这点银子放在眼里?乞儿可恼!”还是挥挥手,示意小厮把银子扔过去。
乞丐接了银子,咬了一口,往前走近了一点:“据可靠消息,卓东来已经赶来这里,要在五座关隘祭拜他岳父文将军,俺寻思着,这肯定是来抢宝藏的。”
众人一阵大哗。“俄就知道本主一定得来!”
“卓东来那个死小气鬼!”
“小心,这些黑衣人是不是卓东来的人?”
黛玉眉头微皱,对身边小厮吩咐道:“你去问他,这消息从何得知。”
小厮大声问了一遍。
乞丐一伸手:“白问啊?”
黛玉拈起一个核桃仁,抬手甩过去,擦着他双脚之间扣进努实的黄土地中,云淡风轻的说:“不白问。”一样是用内力压过满堂闹哄哄的声音,把自己清平淡定的声音送入乞丐耳中。
乞丐虽然没有两股战战,还是有些胆寒,干笑着:“嘿嘿,俺们丐帮中自然有法子。”
木公子对小厮低声道:“问他,有宝藏的消息是丐帮传出去的,什么意思?”平日里在家有丫鬟传话,去宫里更有侍女传话,才不要和一个看起来就奸诈的人说话,有**份。
想起临行前母亲的话:你若在外头学了一身坏毛病,回京之后就必须回林府,急训!陛下和娘娘看你百般好,那是疼爱之故,看不见你的坏处,自己却要学好!不要做出有**份的事。
小厮又喊了一遍。
乞丐一时无语,然后做了个谁也想不到的举措,他往前一扑,抓起桌子上的银子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说:“俺不晓得!不是俺说的!”
大堂中已经乱套了,好多人吵嚷着:“不是说他不来吗?”
“估计是不行了,咱们回家吧!”
“哎妈,真可气,他都那么有钱有势了,还来干啥?”
“整啥玩意啊扯犊子么这不!”
还有好些人捶胸顿足:“早知道这样,就跟着第一批深入大漠的哥们去找宝藏了!”
“你可拉倒吧,就算是他们找找宝藏回来了,也是疲惫至极,碰上带人来的卓东来,直接就抢了!”
“不至于吧?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呸!屁个有头有脸,当年也是烧杀抢掠,强取豪夺起家的!”
“呦,是嘛,我都不知道!”
木公子继续嗑瓜子,在一片纷乱嘈杂中,看到门口坐着的黑衣人依然一动不动。
又闹了一会,众人都喊着要回家了,不等了!没指望了!完蛋了!
却是光打雷不下雨,喊了半晌,尴尬的左右看了看,根本没有一个人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所有人都打算试试看,搏一个富贵。
黛玉大失所望,正打算回屋,余光瞥见那个黑衣人忽然站了起来,沉默的走出去。
这情形令人意外,好多人都跟到门口去看,是谁来了。
她也上到二楼,站在窗口往外看,看见远处有一人一骑,眯起眼睛看了看:“啊!”
姚三郎剥坚果剥的手指尖儿微微有点发红,吹着手指头往外看了一眼:“呦这不是四姐么!说实话她装豪气干云装的可像了,每次我都能上当,可是实际上这是个连一根鸡腿都舍不得给老朋友的小气鬼,哼!啧,马背上还驮着狼?要么是为了拿来吃,炖狼小里脊肉可好吃了,要么就是为了在这里耍帅特意跑去杀的!
在风沙了吹了这么多天还敞着领子,她也不怕晚上脱衣服一解开腰带掉下来二斤沙子!难不成楼下这么多人是等她的?啊哈哈哈这可就失算了,这镇子里人烟稀少,活蹦乱跳的都跑到边关附近寻宝去了,那群没头苍蝇哈哈哈~”
黛玉当时就觉得头晕,嗡嗡嗡,嗡嗡,拍他一下:“三郎,方才你一直不说话,这怎么了?”
姚三郎道:“呼呼呼,为了装温柔贤惠乖巧少说话啊都快憋死我了!”
黛玉扶额叹息:“传音说话,不让他们听见就行了。我刚还想问你怎么不说话呢。”
姚三郎嘟嘟嘴:“每次跟你说话,就情不自禁的看着你笑,你又不想让别人说我是你的小男宠,若我一直瞧着你笑,别人又要说闲话,你听了要不开心。”
木公子一怔,着实没想到这一点,捏了捏他的手臂,不知道该说什么:“嗯。”
文四姐一人一骑一刀,马背上驮着一头狼,踏着黄沙来到这里,秋风萧瑟,街道两边的树木半黄半绿。
她穿着棕色短打,袖口裤脚都用丝绳捆好,偏偏扯开了一点领子,显得粗犷又肆无忌惮。一众黑衣人一起附身,大喝:“恭迎夫人!”
文四姐心说:特么的你们吓死老子了!脸上依然‘淡淡的’:“很好。”
她轻飘飘的翻身下马,把缰绳甩进迎上来的一个人手里,自己手里只抓着刀,马背上连行李都没有。进了饭馆落座,黑衣大汉早就定了煮了烂烂的肉,端上来,她一言不发,抓起就吃。
旁边众人都过来:“文四姐,卓夫人!恭喜恭喜,共贺新婚!”
“久违啊四姐,您越发英俊了。”
“我早就晓得侬要嫁给卓先生咯,郎才女貌!”
“老文你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怎么成了亲也不跟俺说一声,叫俺喝杯喜酒。”
文四姐冷冷道:“你特么谁啊在这儿跟老子攀交情?”
黛玉在二楼看着,干娘还是那么糙,这几个人呢,就是刚刚再骂卓东来的那几个人。
姚三郎撇撇嘴:“人脸两张皮,翻来覆去的用,真是凑不要脸。”
黑衣大汉:“夫人,我们在这儿有一座宅子,您打算住下歇息几日,还是即刻启程?”
文四姐心说:握草,卓哥真牛掰!
她歪着头挠挠头发,哗啦啦掉了一堆沙子,肯定是昨天埋在沙子堆里睡觉的时候粘进去了,她竟丝毫不尴尬:“洗个澡,明天启程。”
黛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想过去抱抱,可是……她看起来脏兮兮的……可是好像过去说话……真的脏兮兮的……
姚三郎保持冷静:“咳咳,木公子,您还记得您和她的关系么?”
黛玉萌萌的看着他:“( ⊙ o ⊙ )啊?”
四目相对,她想起来了:“噢,木玄玉跟她关系不好!”
幸好她脏兮兮的,要不然我过去飞扑,就暴露啦!
木公子整了整衣服,一脸高贵冷艳的仰着头出现在楼梯上:“文夫人,吃的怎么样?”她差点又流露出那种软萌萌的少女音,幸好姚三郎碰了碰她的手臂。
文四姐歪头,斜眼看过去,一脚勾着旁边的条凳横过来,踩在上面:“呦~这不是……”
你叫啥来着?妈蛋我忘了!很挑衅的说:“我心爱的小徒弟么~过来陪师父喝酒。”
姚三郎怕她忘了,又拽了拽她的袖子。
木公子道:“别叫的这么亲热,我木玄玉跟你可没什么关系。”忘了我现在叫什么,是吧?
“啊哈哈哈!”文四姐假惺惺的大笑三声,低头啃骨头不搭理她。
木公子缓步走过来,侍女挪开椅子,让她坐下。小公子颇为倨傲:“你去哪儿了,滚的一身泥土,哼。卓先生要去边关祭祀文将军,你去不去?”
“废话,要是不去我来这儿干嘛,吃沙子啊!”
木公子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姚三郎坚持不懈的拽她袖子提醒她。
黛玉觉得衣服都要被拽歪了,有点生气,训斥道:“说正事呢,别跟我…撒娇!”好好笑!
姚三郎:“嘤……”
文四姐直接笑场,笑的骨头掉在碗里,她趴在桌上拍桌子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姚三你也有这么小受样的时候!好的好的我不萌女女了,加入这是林公子,你真是个软糯的小受受!
笑完之后好尴尬,妈蛋刚刚那种互相敌对的状态被自己打破了,于是她起身拂袖而去。
木公子跟过去:“卓先生的宅子,也该让我住!”
留下一饭馆的闲人,去了那个宅子,其实就是镖局的分舵,进了里屋关上门,姚三郎丢出来一个隔音禁制,柔声道:“四姐,你先别顾着嘲笑我,快梳梳头,你头发里有宝藏。”
文四姐解开头发抖了抖,刷拉拉尘土飞扬,黛玉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干娘,您查出什么了?”
文四姐微微一笑:“我啥也不知道。啧,就连卓哥跑来祭祀的事儿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算了不管他,反正我爹没宝藏没兵书,天知道这是谁的阴谋,别祸害他的名声就行。
哎,木公子,黛玉~我听说你这一路上可干了不少事,出京城殷家庄智斗妖道降服蛇妖,十里长街斩杀百人,一路上温香软玉,出了无数的风头,厉害!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还偷挖别人家地瓜吃呢!”
黛玉有点懵:“没有蛇妖啊,也没有斩杀百人……”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文四姐继续梳头:“得了,江湖中的传言就跟这个宝藏的真实性一样。”
黛玉有点烦,摸摸脸,好像脸上有点干燥:“干娘,这些事都是假的,我们还在这儿呆着做什么,让他们闹了半天一场空就是了。我也见了人间疾苦,世情百态,可以回家了。”
文四姐摸摸下巴:“我来看看是谁整的这个事,你是来参加武林大会,怎么,觉得无趣?”
“嗯。”黛玉低声道:“他们都假惺惺的,我若要看假人,哪用来这里,在书房里随手一翻,哪个折子不是通篇的假话。”
文四姐:“嗯,吃着烤全羊了么?”
黛玉微微摇头:“没有。也没瞧见有多热闹的武林大会。”
姚三郎心说:我很满足呀~和妹妹前所未有的亲密,她放松了~
“哦。”文四姐云淡风轻的说:“他们临时决定挪到边关去找宝藏,就当是武林大会,切,早知道他们为了个骗局把美食一条街撤了,我也不来了。今年是真无聊。”
黑衣大汉带着人来送洗澡水,还有更换的衣服、首饰、以及卓东来的一封信。
拆开信一看,信上写的很简略:“泽兰,来边关与我同祭,铸京观以慰先人。”落款是个花押。
文四姐挠挠头:“京观是啥……”
黛玉道:“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她微微皱眉,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传音问姚三郎:这消息会不会是卓先生传的?他好像很喜欢玩弄这些阴谋诡计。
姚三郎道:有可能。
黛玉道:我想去看看。
姚三郎:我跟你去。
黛玉调笑道:你好乖。
姚三郎:只对你乖。
恰巧文四姐也终于把头发上最后一个疙瘩梳开:“姚三,我听说你可乖巧可贤惠了,刚才还嘤嘤嘤,太逗了,真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哼,又不是对你,你在哪儿傻乐什么?”
文四姐轻蔑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起卓哥对我也算的是温柔体贴细心贤惠,我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
黛玉看出干娘打算秀恩爱,而身旁的准单身狗就要扑上去咬人,赶紧一手按住一个:“干娘一块洗澡,明儿一起去边关。三郎,吃了半日你不口渴么,咱们喝茶去。”
战斗尚未打响,就被平息。
次日吃了早饭,启程去玉门关。
玉门关。春风不度玉门关。
去的时候黛玉心潮澎湃:“古人在玉门关写了无数好诗!”然后给文四姐讲了一路,能搭上话的只有姚三郎,两人竟然探讨诗词去了。
文四姐和黑衣大汉们:哈欠~*21
到了玉门关前,木公子震惊了,这是一座不小的城池呢,一路上见到的都是庄稼地,看起来和江南的农庄没什么区别,不是想象中那个金戈铁马与众不同的军营样子。
城墙上和别处不同,有许许多多的旌旗招展。在城里随处可见披甲执戈的士兵,还有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武林中人。
到了将军府外一声通禀。
文继英和卓东来一起迎出府外,笑意盈盈:“姐姐来得迟了,姐夫来的可早。”
卓东来柔声道:“泽兰,一路风沙,辛苦了。木公子,看起来你一路上都过的很舒服。”
黛玉轻轻抖了抖白袍的衣袖,感觉自己像是黑夜的圆月一样醒目。
“还好,承蒙卓先生照顾。”
众人有些不忿,辛辛苦苦跑来一躺,居然是被本家把宝藏和兵书拿走?
当下就有人不服气,趁着人多大叫:“你们将军府和卓东来口口声声说没有宝藏,那你们夫妻俩来干什么!不是为了遗产还能为什么?”
文四姐当时就把脸沉下去了,手按刀柄,目露杀机:“小子,有种出来当面说一句,别这么不敢见人,你又不是长个了JB样子,何必怕见人。”
木公子一点都没脸红,因为她完全没听懂那是什么东西~ ╮(╯▽╰)╭
似黛玉看过的书里,才不会有那种字眼出现,只猜到大概是骂人话。
那人还真不敢出来,只是鼓动众人:“咱们被他们当傻子耍了!”
并没有人响应,因为旁边站着几百个士兵呢。
文四姐翻了白眼:“贤弟,呦,你这些年更壮了。”
文继英脸色微变,等着她说那句自己听的犯恶心的:和文通明将军越来越像了。
文四姐说:“我饿了。”
文继英微微一怔,笑了起来:“没什么好吃的。”
人群中有嗡嗡的议论声。
卓东来一摆手:“诸位,此处乃是文将军就义之地,你们在这里议论他的身后事,污蔑辱骂他的女儿,就不怕么?卓某的家资不敢说富可敌国,也称得起腰缠万贯,所谓的宝藏就算是真的,也不如我一年赚得多。卓某与四姐来此,另有要事,与所谓的宝藏只是恰逢其会。”
人群中的托儿:“什么要事?”
“难道你们来这里做生意?”
文四姐沉声道:“我父亲沉冤得雪,我自然要来此祭祀英灵,告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她杀气腾腾的巡视全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要铸京观,祭祀父亲,这是他的遗愿,为人子女,敢不尽心?”
在文绉绉这件事上我已经尽力了……啧,心里头还真有点酸溜溜的,虽然跟他不熟,有种我爸爸是岳飞或者是戚继光的感觉,与有荣焉。
人群中的托儿:“什么是京观?”
另一个托儿:“杀一大堆敌人把人头堆在一起!”
另一个托儿:“原来是杀敌人!”
人群恍然大悟,感觉,大概,好像也许是这样?
好像这个文四姐真的是名门之后,哎呀,原先看着不像,现在一看,真有大将之风。身量是台子上几个人里头最矮的一个,可真是气势如虹。
卓东来欣赏又满足,满目柔情看着她,太好了,终于看到这一刻了!
她本是这样豪情万丈、满身英雄气概的人,偏要藏拙,偏要让自己编的愚蠢和不起眼,为了活着。
他拿出圣旨:“这是当今天子的圣旨,今上要我来巡游边关,以太牢之礼告祭文将军。三天之后,在此处举行祭礼。”
文继英笑的可爽朗了:“这么巧!我刚刚收到线报,明天,敌国犯边!”
文四姐拍了拍刀鞘,笑的十分妩媚。
卓东来柔声道:“夫人,你要的京观好准备了。屠杀无辜平民可不算京观,”
文四姐深以为然:“只有敌国最优秀的士兵,才有资格做我父亲的祭品。”
三人相视而笑。
黛玉在旁边冷眼旁观:三郎,这几个人都怪怪的。
姚三郎挠挠头:这敌国犯边也真巧,这么多没头脑的武林中人都得冲上去厮杀呀。
黛玉沉默了一会:你我去么?
作者有话要说: 文四姐终于又出场了!开心~
下一章大揭秘,我发现我真不善于写大场面大阴谋,虽然也挺有意思的,但场面还是没拉开,为铁血宋徽宗捏了一把汗啊……
最近我在准备新书,再查关于万贵妃的资料,还开始听水浒传/宋徽宗的百家讲坛,把水浒传又看了一遍。这本距离完结还有些距离……万贵妃更好写一些,女汉子和小萌物,凭我当前看的这点心理学书就够写的,但是写不长。
…………
感谢‘花饫’妹纸给我抓的两只虫,用词不当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