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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再哭就不给你玩。”动不动就哭鼻子，真讨厌。
成语听到之后赶紧闭嘴，只要哥哥说以后不带你玩，她特别听话，百试百灵。
成铭拿捏她小菜一碟，又很满意她的听话顺从。
“你过来。”成铭勾勾手指，小成语怀里抱着布娃娃乖乖跑回去，等待哥哥示下。
只看到成铭从纸盒里拿出一根黄白相间的小棒，她见过，爸爸经常吃在嘴里，一脸享受的表情，嘴里还有烟雾吐出来。
成语兴奋:“哥哥，我也想吃。”
她舔着小舌头流着口水，肯定好吃。
“傻瓜，不是吃的，是吸的。”成铭无法和智商堪忧的妹妹说话，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成语瞪大眼睛等待哥哥的示范，成铭又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学着爸爸样子放在嘴里，使劲抽搐几下。
下一刻，哥哥呛的咳嗽不止，有些呲牙咧嘴:“呸，什么玩意，这么呛人。”
不甘心的再次放在嘴里又来一次，比之前好点。
成语心急如焚，再不吃就要没了，眼看烟头越来越短。
“哥哥，我也要。”
成铭又抽一根烟放进她嘴里，熟练给她点上，并且教她怎么拿，怎么吸。
成语吧唧吧唧几口，不好吃，味道不好。
她还以为是甜的呢，像糖块一样，她拿着烟给布娃娃吃，看布娃娃吃的挺好，布娃娃开始吐烟雾了，她兴奋跑出去。
张老师此时正在厨房做饭，小成语跑到妈妈跟前:“妈妈，你看布娃娃。”
张老师回头一看，大吃一惊，一把夺过成语怀里的布娃娃扔在地上使劲踩，火星子直冒。
最后几缕黑烟被张老师踩灭。
张老师踩完还没缓口气，又看到成语衣服上冒着淡淡的白烟，衣服被烧了。
张老师手足无措，拿着灶台上的抹布握住女儿上衣，使劲揉搓几下，小火苗也熄灭了。
小成语开始哇哇大哭，她是被张老师刚刚疯狂的举动给吓哭的。
因为张老师平常挺稳重的，刚才的行为何止疯狂，简直用魔怔来形容。
张老师没心思管她，气冲冲直接推开成铭的房门。
窗帘窗户都是关着的，屋里飘着一层烟雾，刚进去呛得张老师咳嗽不止。
“成铭。”张老师河东狮吼把成铭吓一激灵，手里的烟头掉地上。
张老师冲过去直接薅住成铭的耳朵转一圈，疼的成铭哇哇大叫:“妈..……妈……疼疼疼。”
张老师不解气又往屁股上踹两脚这才放手。
——
两个孩子站在饭桌旁边，听成国梁讲道理。
张老师没把成铭揍哭，让爸爸给吓哭了，爸爸说:“吸烟是大人干的事，小孩子吸烟不长个，你看到楼下三大爷，他就是小时候吸烟，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你想学他？”
成铭拨浪鼓式赶紧摇头，楼下三大爷个头还没有奶奶高，老光棍一个，穿的邋里邋遢，他才不要和三大爷一样。
成爸面色严厉:“还有，妹妹小，这种危险的事以后不要带她做，你也不要做，今天还好没有酿成大祸，不然我也要揍你。”
成铭哭着点头，他后悔死了，如果娶不上媳妇他该怎么办？他可不想成为老光棍无人问津。
成爸指着成语:“你过来。”
小成语挪动着小短腿跑过去，坐到爸爸腿上，成爸抱着女儿。
“还疼吗？”
成语撅着小嘴摇头又点头，委屈巴巴的，“疼。”
腰上火辣辣的疼，她想用手挠可是妈妈不让。说是挠完更疼，要留个大伤疤。
都哭一天了，侧腰上有层纱布包裹着，是烧伤，不过比烧伤更让她害怕自己不长个。
这个烧伤最后留个疤，钢镚大小很明显，这件事情成语记忆尤深，这辈子都不会忘。
她用手指按摩着侧腰上疤痕，钢镚大小的疙瘩，很浅。
韩北洲当时还问过这个疤痕怎么来的，成语说小时候淘气烫伤的。
“宝贝，如果嫌弃，咱们就去整容医院修复，肯定恢复如初。”
他温柔的语调和柔情似水的眉眼至今还在成语耳畔盘旋。
成语摇头拒绝，这是她的回忆，美好的回忆，她要带一辈子。
——
张老师这段时间请长假，在家里照顾女儿，成语请假一直到新学期。
七月的阳光炙烤着城市的每一寸空气，每一处都充满了热意。
热浪滚滚，大地被晒得滚烫。成语基本不出门，是张老师不让出去，每天除了出门买菜，其他时间都是待在家里。
张老师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一位有名的老中医，治疗慢性胃炎有名，带着成语去诊脉。
坐车一个多小时，一家小院子里，前面有十几个人排队，要了号，等了三个小时才排到。
老先生手捋须髥把着脉:“怎么啦”？
张老师解说:“这孩子前段时间吐血了，后来去医院检查说没事，说住院观察，第二天一吃东西就吐，吐胆汁，做个胃镜，说是慢性胃炎。”
“吐血？”老先生掀起眼皮瞅了一眼成语，随即又合上。
张老师担忧的说:“对呀，是不是学习太费脑费心导致的？”
总之，小小年纪吐血不是好征兆，她看电视上都是老年人吐血，吐着吐着就去了。
老先生又换一只手腕，大约过去一分钟他松开，缓缓开口:“脾胃虚寒，怕冷畏寒，神疲乏力，心悸气短，面色苍白，你舌苔较厚，不是什么大病，不要担心，吃几副药便好。”
说完开方子，交费，拿了一大包中药，张老师还买了砂锅天天给成语熬药。
从此以后，她开始了喝中药的人生。
早晚两次，每天喝到想吐，嘴里、胃里、平常打嗝都是苦味，喝完药，张老师给一块糖吃。
一天三顿饭改成五顿，以粥和青菜为主，肉食少量，吃完上顿就做下顿。
成语吃不下，时间相隔太短，她又没有运动，所以不饿。
某一天瞅准时机:“妈，真吃不下，我去公园转转，消化消化。”
张老师对着鱼缸喂完鱼粮，把盒子拧好，“我陪你去。”
成语连忙摆手:“不用，我一会就回来，您别担心，我是胃病，腿是好的。”
如果张老师紧跟其后，她怎么打电话联系韩北洲。
“好，半个小时后回来。”张老师没有坚持，盯着浴缸里的“红红”观察。
“这两天红红有些蔫蔫的，不欢实了呢？”
“红红”是张健上次回来带来的，养在鱼缸里一直挺好的，现在身体出现了问题，张老师有些忧心。
张老师的心思都在鱼上，嘱咐成语注意安全，累了休息一会再走。
“半个小时我还没走到公园呢！您是让我走还是跑呀？”
张老师太小心翼翼了，她现在康复了，就差活蹦乱跳了。
“一个小时。”
“好好好，我走啦！”
成语跑到小区外面找个小卖部，拨号以后无法接通，再次确认是他的号，他的手机号码成语早已经倒背如流了，即使出国他也没换，当时他说，怕成语联系不上他。
“老板，您这个电话能打国外长途吗？”成语有些疑虑，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
“这个不能打，你得去商河路。”
成语有些气馁:“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