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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吻落下来,宋羡鱼想抵抗,身体却很诚实地搂住他的脖子。
季临渊用了些力道将她抵在墙上,小腹感觉到的异样很明显,正意乱情迷,季临渊放开了她。
宋羡鱼心跳过速,软绵绵地靠在男人怀里,额头触到衬衫领子的棱角,他的气息在静谧的环境里越发清晰。
嘴里也是他的味道。
“今天我很幸福。”宋羡鱼声音很轻,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软,“谢谢你。”
“我还没喂你,这就满足了?”男人沙哑的话意有所指,挑逗又暧昧。
宋羡鱼被撩得耳根通红,拿手握住他的一侧衣襟,斜勾的眼尾带着淡淡的挑衅:“我说我要是把你刚才的话录下来,拿到VINCI总部放给你那些属下听,你是不是就形象尽毁了?”
为了镇住底下人,季临渊整日里板着脸摆出唬人的架势,要是被公司人听见他这么轻浮的话,就算不形象尽毁,也要跌掉一众眼镜。
“你可以试试。”
季临渊的手伸进宋羡鱼睡衣里,贴着肌肤的力道稍重:“或者,我再说点别的?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慵懒温吞的调调,迷人又危险。
宋羡鱼心跳更快,按住那只作祟的大手,“还是算了,你形象要是毁了,以后赚不着钱怎么办?”
“怕我饿着你?”
“自然,男人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所以你以后要认真工作,不可以偷懒。”
“我以前很懒?”说话间,男人两指捏着她轻捻。
宋羡鱼呼吸不畅,“可以再勤快些。”
“看来我以前不够勤快。”此勤快非彼勤快。
宋羡鱼:“……”
眼见着书房温度不断升高,季临渊空闲的手猛地把她抱起来,宋羡鱼忙搂住他脖子,两腿缠上他的腰。
“做什么?”宋羡鱼低头瞧见睡衣支起一块,脸上红晕加重。
“给你看些东西。”
季临渊把宋羡鱼放上书桌后的大班椅,手没拿出来,直接绕到她身后,把她圈进怀里的同时,另一手抽开桌下抽屉。
从中取出一摞蓝文件夹。
“这是什么?”
“聘礼。”
宋羡鱼有些意外,季临渊打开最上面的文件夹,‘股份转让’几个字,让她意外。
她扭头看见近在咫尺的刚硬下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签了字,我的婚前财产就都是你的,以后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有你半分。”
宋羡鱼忽而想起王锦艺的话,她当时说不图季临渊这些,并非故作清高,而是真这么想,可当与她结婚的那人把这些东西都捧到自己面前,她内心做不到平静如水。
她是感动的,心湖泛起涟漪。
这是一个男人能给女人的最好的保障,也是最大的信任与尊重。
当今社会强调男女平等,有那么一群人提倡婚姻AA制,希望女性能在婚姻生活中保持经济独立的能力,可是,女性有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和男人愿不愿意把拥有的一切都交给妻子去管理经营,并不冲突。
宋羡鱼没有去接季临渊递来的笔,那双美目紧紧凝视季临渊的眼睛,清澈透亮:“在我看来,你就是最大的财富,用不着这些东西锦上添花。”
季临渊张口想说话,宋羡鱼抬手轻轻压住他的唇,“我说的是真心话,也是我的原则,说实话,半年以前,我没敢奢望有朝一日能与你走进婚姻,如今算是梦想成真,我很满意,也知足,不敢奢望更多,怕折了福气。”
“这么迷信?”季临渊看她的眼神深远,这种深远,带着股说不出来深情,那只手没再轻佻地在她身上摩挲,改成搂住她的肩,男人粗实的臂膀横在宋羡鱼胸上方。
“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对待婚姻的态度,这些就是我的态度,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季临渊的气息喷在宋羡鱼头顶,他将笔塞进她手里,“签吧。”
男人是打定了主意。
不是做做样子。
宋羡鱼翻了翻几个文件夹,举起那份房产变更协议,“如果你非要给我点什么心里才舒坦,那就把贡院这套别墅给我吧,以后我就是这房子正儿八经的主人,你可别惹我生气,不然我就把你撵出去。”
“其他的我不要,即便将来离婚了,有这房子做补偿,也够了,至于这些基金、投资、股份什么的,我玩不来这个,还是留着你自己伤脑筋好了。”
“一套房子就把你娶了?那我岂不是赚了。”季临渊薄唇噙着笑。
“可不是。”宋羡鱼抬起下巴,一脸‘我很吃亏’的表情,“所以你以后要对我更好一点,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能像其他有钱男人那样吃碗里看锅里。”
季临渊喉咙里溢出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我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
“那得让你知道知道。”季临渊说着这话,一把将宋羡鱼抱离大班椅。
骤然的悬空,让宋羡鱼本能地抱住他脖子。
“你想怎么让我知道?”宋羡鱼拿眼尾看他。
托在宋羡鱼腋下的手指轻轻摩挲边缘,“一会你就知道了。”
宋羡鱼脸晕着红,却笑起来。
“笑什么?”似是受了感染,季临渊跟着勾唇而笑,深邃的眼睛里有稳重的愉悦。
“我们刚才好像在说绕口令。”宋羡鱼吹悬的两小腿轻轻晃了晃,透着小孩心性。
季临渊稳稳托着她,没有因她的动作而晃动胳膊。
……
被季临渊放上床,宋羡鱼两手抵住压下来的男人,“今晚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晚,俗称圆房,你先洗个澡,给以后留个美好的回忆。”
季临渊笑,亲了亲她的额,“等着我,很快回来。”
不知道是因为那句‘等着我’透出的柔情,还是因为‘很快’二字而产生的羞涩,宋羡鱼耳根有些烫。
季临渊从她身上离开,没立刻去卫生间,而是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黑卡递过来,“这张卡拿着,以后想买什么就刷卡。”
宋羡鱼手肘支着上半身,姿势撩人,拿眼笑吟吟看他:“也是聘礼?里面多少钱?”
季临渊把卡放进她手里,“有空自己去看。”
卡的棱角划过手掌,宋羡鱼笑:“我不敢看,万一零太多,吓到我怎么办?”
“就这点出息?”
“我要是没点出息,怎么敢招惹你?”宋羡鱼对着光端详手里的卡,“多少人不敢想的我都想了。”
……
季临渊洗澡时,宋羡鱼去隔壁房看了看小知,见他蹬了被子,帮他重新盖好,肚子忽然有些不舒服,她又去了趟楼下卫生间。
上楼时带了两杯热水,拿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会儿还不到十点,刚要放下手机,王锦艺发了张图片过来。
正是季临渊弄出来的求婚词,一大片漆黑的区域中,亮着十二个大字。
字形规整清晰,看着就知道耗费了不少心思。
宋羡鱼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跟着王锦艺谈来视频。
宋羡鱼接了,画面里出现一个大脑门。
“是不是你老公弄出来的?没看出来还挺浪漫。”王锦艺不知道在做什么,镜头有点晃。
宋羡鱼正要回复,王锦艺又道:“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求个婚也这么烧钱,不是我等良民能比的。”
“……”宋羡鱼给他一个白眼,“说得好像他不是良民一样。”
“听说过一句话没?善不为官,义不行商,那些大官大佬,有几个是善茬?哪个手里面没点见不得人的事?”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这刚领证呢。”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他给你整的这一出,可是被人拍了发网上了,现在都在猜是哪个土豪这么大手笔求婚呢,指不定明天你俩就被人人肉出来,真可惜,我没亲眼看见那美景,只能网上看看图了……”
“你在电脑这块不是很在行吗?”
宋羡鱼稍一提,王锦艺就懂了,露出一双眼儿来,他的眼睛是典型的吊梢眼,独独看眼睛,透着股说不上来的媚,那是种男性的媚。
“就知道压榨我的劳动力,周六我比赛都不去,真真是重色轻友。”
“周六是小知要野营,等你凯旋,我亲自给你开个派对庆祝,怎么样?”
王锦艺哼哼两声,“这还差不多。”
……
“在跟谁说话?”卫生间门这时拉开,季临渊威严成熟的声音传来。
王锦艺脸忽地远离摄像头,露出整张脸来,一副受了惊吓的样,“你老公的声音?”
宋羡鱼看了眼洗完澡出来的男人,微笑:“不然你觉得是谁?”
“告辞!”说完这俩字,视频‘嘟’一声挂断。
那个干脆利落。
宋羡鱼:“……”
视频结束的界面消失后,宋羡鱼看见萧爱和顾欣颜的微信消息,点开,都在恭喜她被求婚的事。
宋羡鱼这才意识到事情真闹大了。
把事情告诉季临渊,她问:“这样没关系吗?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能有什么影响?”季临渊漫不经意,似乎并没将事情放在心上。
“说你奢侈浪费呀,弄出那几个字,花了不少钱吧?”
“那你喜欢?”
宋羡鱼没再矫情说不喜欢之类的话,点点头:“非常喜欢。”
“喜欢就好。”男人沉重的身躯和话音一块落下。
睡衣被撩起,露出道不尽的旖旎风光。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宋羡鱼两手攀住男人宽厚的肩,面露歉意,“我刚来月经了。”
季临渊动作顿了顿,尔后抬头看她。
“就在你洗澡的时候。”宋羡鱼以为他不信。
季临渊却从她身上下来,拉下她的睡衣,声音温柔:“肚子疼吗?”
问着,男人干热的大手捂住她的小腹轻轻揉着。
“本来有点。”宋羡鱼心底再次溢出感动,她以为这事多少要扫他的兴,他却一点都没不高兴,“现在不疼了。”
或许是这段时间喝药起了作用,这次月经来得温和,虽然还是疼,却没有以前那么难忍。
宋羡鱼靠在季临渊怀里,声音低低地问他:“你是不是憋得难受?要不我帮你?”
“看来你是不疼,才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季临渊把伸进自己睡裤里的小手拽出来,“现在又不害羞了?”
以前让她碰一下,都跟受了惊的小白兔似的。
宋羡鱼脸红,刚才的触感像是粘在了手上,“我这不是为了你么?”
“管好自己就行。”季临渊说着起身。
宋羡鱼下意识拉住他的手,“去哪儿?”
季临渊看着她猫儿般的依赖眼神,笑容变得更加柔和:“去给你拿热水袋,马上回来。”
“哦。”宋羡鱼后知后觉也觉得自己反应太大,眉间闪过赧然。
季临渊回来后,又接了盆热水给她洗脚。
等一切结束,已经十点半,季临渊关了灯,只留了盏壁灯,光线暖黄温馨。
宋羡鱼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开口说:“再给我揉一揉肚子吧,你揉着很舒服。”
她是在季临渊的轻揉中睡着的。
醒来已经第二天早上。
屁股的感觉有点不对,掀开被子一看,果然侧漏了,弄脏了一大块床单。
先去卫生间换了裤子,费力扯下床单想去卫生间把脏掉的地方洗了,恰好季临渊推门进来,见她抱着床单去卫生间,看了眼被搞得乱糟糟的大床,沉稳开腔:“做什么?”
“床单脏了,我去把脏掉的地方洗干净,再放洗衣机洗。”宋羡鱼有点不好意思,第一次在他面前侧漏。
“时间不早了,你洗漱下去吃饭,这个我来洗。”
宋羡鱼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走床单,有些受宠若惊:“你要帮我洗?这个很脏的。”
而且洗的时候,会有很重的血腥气。
季临渊却问她:“裤子呢?”
……
宋羡鱼弯着腰刷牙,视线落向镜子,里面的自己头发有些乱,眉目如画,白牙膏沫衬得唇瓣嫣红,不点而朱。,丰满水润。
想到季临渊拿了自己脏污的裤子和床单下了楼,端起刷牙杯晃去楼下。
一楼有专用的洗衣房。
刚到楼下,正好撞见从洗衣房那儿过来的洪姨,瞅见宋羡鱼,洪姨先关心了她的身体,然后笑着打趣:“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在里面给你裤子呢,我要洗他都不让。”
这样的季临渊,比以前多了些人情味。
说句难听话,以前的他,更像个赚钱的机器。
宋羡鱼嘴里含着牙刷,笑了笑,朝洗衣房过去。
……
进洗衣房,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宋羡鱼瞧见脏污的水从季临渊修长手上淌过,男人的眉头皱都没皱一下。
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也会这般主动帮自己老婆洗这些。
宋羡鱼上前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味儿这么重,你不嫌弃?”
“希望我嫌弃?”
“当然不是。”宋羡鱼脸颊贴着他后心,强有力的心跳敲在她耳膜上,带来心安的感觉,“你这么好,搞得我越来越喜欢你,这可不好。”
“怎么不好?”男人说话时胸腔振动着,声音听起来像一声声雷,低沉而浑厚。
“在一段感情中,谁爱得更深,一般就是谁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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