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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挺远的,但谭佑还是听到了沈亿星一声铿锵有力的:“卧槽!”
再然后, 她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 幸嘉心已经完成了挑衅,面露寒色地看着陈迹。
陈迹终于不笑了, 他看着幸嘉心,眉头皱起又松开,这次再重复这个称呼, 就意味深长多了。
他道:“妹妹?”
谭佑想骂人了。
陈迹开始往前走, 谭佑想拉着幸嘉心跑路,但还是没扯动人。
只得一起和她留在原地, 强装着表面的镇静, 和幸嘉心这个傻子统一战线。
陈迹走到了她们跟前, 沈亿星错后两步跟着, 还没能从震惊中缓过来, 一双眼睛, 瞪得跟铜铃一样瞅着谭佑。
谭佑只能让自己的脑子放空一会儿,不去想那么多前前后后, 只想着现在不能让幸嘉心吃亏或伤心。
但形势容不得她放空, 陈迹又笑起来,跟个神经病一样, 道:“我付得起啊,你让一让。”
他这话说给幸嘉心的, 但眼睛一直看着谭佑, 虽然瘦得厉害, 身高却极其有优势,俯视着谭佑的时候,带着点“老子什么没玩过”的淡定气势,让谭佑相信,这人真的什么都可以干出来。
她赶紧退后了一步,离陈迹远了点。
幸嘉心和她相反,一脚跨到她前面,挡在了两人中间。
“买卖也有个先来后到,也不允许强买强卖。”幸嘉心说这话的时候,谭佑已经听出了她的底气不足。
傻姑娘气劲是挺大,大完了冷静一下,还是能分析出利弊形势的。
谭佑赶紧和稀泥:“别了别了,玩笑开大了。诶!比赛要开始了,这两辆的马力够足啊……”
没人理她,沈亿星后知后觉地喊了一句:“卧槽,谭佑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做成买卖了?”
“买卖个屁。”谭佑憋不住骂了一句,揽住了幸嘉心的肩膀,“亿星你车借我一下。”
沈亿星随手就把钥匙扔了过来。
幸嘉心终于能带动了,谭佑带着她往回走,这个路线真是曲折。
陈迹再没追上来,他本来就不是会去追什么的人,只是过得太无聊了,觉得好玩的东西都得玩一下。
走到沈亿星车旁的时候,幸嘉心突然道:“明天你有空吗?”
“有。”谭佑赶紧回答道,这个空,没有也得有。
“陪我去买车。”幸嘉心道。
吓的谭佑手里的车钥匙差点抖地上:“怎么突然要买车?”
“想买。”幸嘉心往明亮光线的人群瞅了一眼。
谭佑开了车门,先赶紧让幸嘉心坐进去,两人上了车,谭佑没有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一脚油门先离开了这个氛围。
陈迹和沈亿星还站在原来的位置,看着车子靠近。
谭佑路过他们的时候,猛地打了半个圈,车子漂移出去,绕着陈迹和沈亿星画了个半径极小的圆。
算是打了个招呼,完了也没停顿,直接就开了出去,把整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甩到了身后。
直到上了正经的公路,谭佑才再一次问幸嘉心:“为什么突然想买车?”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幸嘉心转头看着窗外,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是刚才看到有喜欢的车,还是在生气?”谭佑继续问。
“生气。”幸嘉心回答得很直接,“我要买那个黄底的。”
谭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幸嘉心说的是陈迹那辆布加迪。
“那车华而不实。”谭佑看了看幸嘉心,“你买那干嘛,还是生气要买,钱多也不能这么花吧。”
“买了你就不用应酬他了。”幸嘉心还是盯着窗外。
“我跟你解释了那么一大堆,搞半天你没听进去啊。”谭佑叹了口气,“我又不是为了他那辆车来的这里,你没必要跟他们比,他们哪里比得上你啊,刚才不还……打陈迹的脸了吗?”
“没打着。”幸嘉心气呼呼的。
“那是个二愣子。”谭佑笑着道,“你个知识分子,别跟他计较了。”
“不要当知识分子了,”幸嘉心终于转过头看她,“我要下海经商。”
谭佑笑起来,乐了好一会,她抬手揉了下幸嘉心的脑袋:“你去经商多可惜呀,留着这颗聪明的脑袋瓜造福国家造福人类吧。”
幸嘉心的头发被她揉乱,像只炸毛的小公鸡。
谭佑看着她,觉得有些话虽然说起来很是好笑,但还是得跟这个小傻子说清楚。
“你就放心吧,陈迹再有钱,我和他也不会是我和你的关系。”
“那那个……沈亿星呢?”幸嘉心问。
“一样。”谭佑毫不犹豫地回答。
“哦。”幸嘉心靠在椅背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今晚我们住在临江吧,好还车。”谭佑道,“明天一早打车回去。”
幸嘉心这才想起来现在开的这辆车是沈亿星的,她皱眉拍了拍座椅:“这辆多钱?”
“这个不贵,裸车二百万吧。”
“那买这个。”幸嘉心道。
谭佑哭笑不得:“傻子,我说不贵,是因为今天那群车里,就没有便宜的。”
“嗯?”幸嘉心看她。
“就算你真想买车,也没必要买这些,考虑下主要用途,我帮你挑辆合适的。”
“主要用途……”幸嘉心顿了顿,“给你开。”
谭佑偏头看她。
幸嘉心真情实感:“这样你就不用开别人的车了。”
谭佑觉得今天晚上的幸嘉心真是让人感动又欠揍。
回到了临江市区,谭佑找了最近的酒店开了间标间,然后给沈亿星发了地址。
沈亿星回得很快:你直接开回去呗,我过两天让人去取。
谭佑没犹豫:不用,太麻烦了。我这会也撑不住了,太困了。
那边正在输入显示了好几次,最后才发来简单的几个字:那你早点休息。
谭佑收了手机,去浴室洗了把脸,回来瘫在床上就不能动了。
不仅身体累,还心累,很多情绪搅和在一起,让她脑袋迷迷糊糊,像跌在了云端。
幸嘉心坐在另一张床的床边上,捏着手指看着她,谭佑本来想再跟她说两句话,但突然之间,困得好像连嘴都张不开了。
晚安……
最后她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有没有发出音,就晕了一般睡了过去。
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安静得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
谭佑再次听到声音的时候,是一声声有节奏的“咔,咔……”
她努力睁开眼,揉吧了好几下才让视力恢复正常。
酒店千篇一律的房间里,幸嘉心正蹲在小茶几前,拿着把小刀切橙子。
“咔”,一刀没切断,又补一刀,“咔”。
谭佑突然就笑起来,她压住了声音,但半个身子都颤了起来。
笑得头晕,在幸嘉心转头看她的时候,又倒了下去。
床可真是舒服啊。
“你再睡会。”幸嘉心简直就是瞌睡了就递枕头,“饿的话我买了吃的。”
“你买了……什么啊?”谭佑闭着眼睛,声音有些不利索,“橙子吗?”
“我还买了柚子呢。”幸嘉心笑着道,尾调上扬,可爱又狡黠。
“呦,想吃柚子啊……”谭佑喃喃一句,脑袋里模拟了遍幸嘉心对她这颗大柚子上下其手的模样,“你昨晚没……”
说到时间词,有清晰的电流蹿进脑海,谭佑一下子弹起了身子,大喊了句:“卧槽,几点了!”
幸嘉心被吓了一跳,刀下的半个橙子咕噜噜,滚到了一边。她拿着刀站起身,看了眼腕表:“十点半,还早。”
“都十点半了?”谭佑跳下了床,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了件贴身T恤,“早上十点半?”
“是啊,怎么了?你有什么急事吗?”
“不是我啊,是你啊!”谭佑指着她,“这不是周末啊,你今天还上班呢!”
幸嘉心愣了愣,赶忙道:“我已经请假了。”
“你怎么能随便请假呢!”谭佑急匆匆地在房间里转,也不知道在转了什么,“我昨晚没有跟你说吗?咱们今天起早点,敢上班时间可以赶回九院的,你在车上还能再睡会……”
“请一天假没什么的。”幸嘉心放下了水果刀,眼睛随着谭佑转,“今天没什么重要会议,就是日常的……”
她的话被谭佑打断了:“怎么能没什么呢,不知道得耽搁多少事。”
幸嘉心不说话了,她看着谭佑,谭佑根本没空看她的样子,四处找衣服。
“柜子里……”幸嘉心提醒了句,谭佑拉开衣柜套上外套,顺手把幸嘉心的外套也扔了出来。
“快穿,我去洗把脸。”
说完便跑进了浴室,水声哗哗,幸嘉心听那响动,觉得她不是在洗脸,是在打脸。
她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谭佑这么急,如果真是急她上班的事,那她一个当事人都请了假,完全没必要急。
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幸嘉心心底一沉,满脑子都开始猜测谭佑是不是又要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危险应酬。
她盯着桌上盘子里切好的橙子,就像盯着谭佑一样,最后气不过,捡了瓣最大的,狠狠咬了一口。
满口酸甜的汁液,就跟她和谭佑的这场包养关系一样,入口酸,正调甜,回味涩。
谭佑从浴室里又冲了出来,脸上的水都没擦干净,沿着发际线湿漉漉一圈。
她准备去拿桌上的手机:“我们走……”
幸嘉心亲了上去,她要让谭佑也尝尝这味道。
浓郁的橙子香,冲得谭佑乍醒的脑袋,又一下子发懵了。
真正走出酒店,是在一个小时后。
幸嘉心兴高采烈:“我们现在回去也赶不上下午的上班时间了。”
“开快点行。”谭佑道。
“你没车。”幸嘉心偏头看着她。
“哦。”谭佑淡淡应一声,抬手拍在幸嘉心胳膊上,狠劲捏了一把。
沈亿星的车,她的确是不打算再开了。
今天由她开出临江,明天沈亿星就能带着酒来橘城,非得把她和幸嘉心的事刨根问底不可。
他对什么最感兴趣,谭佑一向清楚。
见她走神,幸嘉心捏了回去。
她用的劲可比谭佑大多了,谭佑是知道什么样疼就不使什么劲,幸嘉心可没那么清楚,捏回去的时候真情实意,疼得谭佑龇牙咧嘴。
“你不要掐这种地方。”谭佑搓着胳膊,“可疼了。”
“哦。”幸嘉心没什么觉悟,笑着问她,“刚才吃饱了吗?”
“咳……”谭佑假咳一声,四下里瞅了瞅,这个点,酒店外面没什么人。
“问你正经的呢。”幸嘉心抬手揉了揉她肚子,“这里,饱了吗?”
“哪里都饱了。”谭佑拿开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哦……”幸嘉心顿了顿,“但是我想喝奶茶。”
“你真不赶回去吗?”谭佑看着她,郑重其事地问。
“真不用!”幸嘉心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了,“我们的工作平日里没你想得那么重要,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记录重复的数据,可能几十年都出不了成果。”
“量变才能引起质变嘛。”谭佑道。
“你就当我今天感冒了身体不舒服。”幸嘉心挥挥手,“我还不能请个病假了吗?”
“你当然可以请假,但请假的原因最好不是为我这种小事,不值当……”谭佑说着突然顿了顿,她盯住了幸嘉心,眼睛往下瞄了瞄,“你昨晚不说你大姨妈吗?”
“啊……”幸嘉心发出一个感叹词,转头看向别处。
“刚才是好的啊。”谭佑长长叹出一口气,“你昨天不想啊,你要是不想的时候,可以直说的。”
“我哪里有不想……”幸嘉心转身踢着一颗小石子,“我只是不想你用完成任务的态度。”
“我哪有。”谭佑声音低低的。
“你昨天那么急。”幸嘉心声音也低低的。
“我错了。”谭佑再一次道歉,“对不起,以后我会安排好时间。”
“不对。”幸嘉心转身看着她,“应该是以后你有情况,就要告诉我。”
谭佑犹豫了下,幸嘉心一瘪嘴:“不然我也不告诉你,有人欺负我我也不告诉你,跟踪我我也不告诉你,性骚扰我我也不告诉你……”
越说越严重,谭佑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好好,我以后都告诉你。你要注意人身安全,有危险就报警……”
幸嘉心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谭佑叹口气,补充道:“和找我。”
幸嘉心终于笑起来。
有了谭佑的保证,幸嘉心踏实了一半。
她慢悠悠地叫了车,司机师傅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还十分温柔地道:“你慢慢来,我们不急。”
谭佑瞄她一眼,觉得幸嘉心就像中学逃课的幼稚小孩。
其实司机不可能慢,人家还想多跑几单赚钱,所以该多长时间到,就多长时间到。
幸嘉心看了眼腕表,瘪了瘪嘴,谭佑又气又好笑,拉着她上了车,车门一关,对司机道:“师傅,你慢着开,我们不急。”
明显在调侃幸嘉心,幸嘉心往谭佑跟前耸了耸,抬手捏住了她胳膊内侧。
“别使劲。”谭佑被她捏得有些紧张。
幸嘉心便笑,不使劲也不松手,就这么单纯而直接地威胁着她。
“傻子。”谭佑笑起来。
车子平稳地行驶起来,虽然早上起得晚,但神经绷的时间太长,谭佑还是渐渐地困起来。
幸嘉心紧挨着她,很快地察觉到了她的睡意,突然坐直了身子,把肩膀往谭佑脑袋跟前凑了凑。
“嗯?”谭佑转头看她。
“靠着我。”幸嘉心耸耸肩,“睡一会。”
谭佑止不住地笑,不管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发生过多大的矛盾,多大的尴尬,内里流动的细微情愫,都是甜的。
这种甜,暖得像太阳,又柔软得像流沙,一条腿伸进去,就拔不出来,根本不想□□。
谭佑往下滑了滑,让自己去靠幸嘉心时,幸嘉心不用使那么大的劲挺直脊背。
幸嘉心的肩膀圆圆小小,脑袋隔上去的时候,并不是舒服的那种,但香味缭绕,幸嘉心又用掌心轻轻地拍打在她身上,这让谭佑沉醉。
“我睡了啊……”谭佑柔柔软软地说。
“睡吧,我在呢。”幸嘉心柔柔软软地回答,“不用担心,到了叫你。”
谭佑就真的没担心,幸嘉心也就是之前跟人交流有问题,缺乏人际交往的经验和一些生活劳动的常识,那么聪明的脑袋,看个时间和地点还是没问题的。
这一觉谭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怕压得幸嘉心身子麻,又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柔的怀抱,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
等车窗外的风景开始变得熟悉,谭佑眯着眼枕在幸嘉心的腿上,幸嘉心见她睫毛颤动,便低头轻声问她:“醒了么?”
“嗯。”谭佑懒懒地应一声。
“快到了。”幸嘉心道,“已经过了人民广场了。”
幸嘉心这么说,谭佑就知道,她说的快到了,是快到哪里。
谭佑有些惊讶,回到橘城,幸嘉心想的竟然不是拉她去月湖别墅腻歪快活,而是送她回家,回到她工作生活的地方。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是在距离出租屋不到五百米的商场门口。
谭佑下车的时候,幸嘉心甚至给她拦了拦头顶,怕她碰着。
谭佑忍不住笑,对她道:“你信不信,我闭着眼睛下车,都不会磕着。”
“信。”幸嘉心顿了顿,“我更多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明白,我在呵护你。”
“什么?”她的用词让谭佑愣了愣。
“呵护。”幸嘉心勾起唇角笑,“呵护,听不懂吗?”
“听得懂。”谭佑道,“但这词通常用的对象,不应该是小孩或者鲜花吗?”
幸嘉心噘嘴:“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和鲜花啊。”
“呵……”谭佑被肉麻的半天说不出话。
两人谁都没提接下来去哪里,就这么静静的,又暗流涌动地一起沿着马路牙子走。
橘城的春天很短暂,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了,太阳明晃晃的,照在幸嘉心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谭佑走两步就忍不住看她一眼,看着看着,就会舍不得分离。
于是在拐个弯就能看到她家出租屋小区大门的位置,谭佑拉住了幸嘉心的手,问她:“你要不要……”
要不要干什么,其实脑袋里还没想清楚。
“要不要……”她又重复了一遍,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幸嘉心看着她,细细的眉梢挑起:“看电影?”
“诶!”谭佑一拍腿,“对!看电影!”
幸嘉心问:“这附近有电影院吗?最近你有没有想看的电影?”
“刚才那个商场就有电影院,电影……嗯……那个什么来着……”谭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
幸嘉心等着她。
谭佑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先走:“来看看排片啊……”
幸嘉心也掏出了手机,划拉了几下,突然道:“我想看这个片子。”
“什么?”谭佑凑过去看了眼,“指匠情挑?”
“嗯。”幸嘉心点点头。
谭佑看自己手机:“你在哪里看的?我怎么找不着排片?”
“老片子了,没排片。”幸嘉心道。
“那怎么看?”谭佑看她。
幸嘉心晃了晃手机:“私人影院。”
别说什么私人影院,谭佑连普通的电影院都很少进。
看电影这种事,虽然她隔断时间也会有想看的影片,但进电影院,一个人总是太尴尬。
她的生活中,很难找到能跟她一起去电影院的人,大家都为了生计忙于奔波,有这么长的空闲时间,花并不少的票价,看这么毫无用处的东西,太浪费又太奢侈了。
但和幸嘉心一起进电影院,就有着舒畅的安心。
这么好的生活在上层精神世界的姑娘,所有的文化艺术,科学哲学,都与之共存。
谭佑进到私人影院的包间时,还在想这么形而上的东西。
等幸嘉心拉着她坐进绵软的沙发里,包间的灯光瞬间泯灭,黑暗和光影一起降临,谭佑的形而上,突然就跑光了。
身边的漂亮姑娘根本没看银幕,她盯着谭佑的侧脸,手指与她交错,指尖绕来绕去,若有似无的撩拨。
谭佑喉咙有些干,端过刚买的可乐喝了一口大,然后找话题问她:“这电影,什么名,来着?”
“指匠情挑,不算是电影,算电视剧。”幸嘉心一字一顿地道,干脆摊开谭佑的掌心,开始在她手心里写写画画。
“我,我知道了……”写到第三个字时,谭佑已经脑补完了剧情。
银幕上的风格却并不像她想的那般旖旎的模样。沉郁的色调,有些跳脱的配乐,在讲一个节奏十分紧凑的故事。
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但谭佑还是将声音压得很低:“那是不是看完得很久?”
“不久,”幸嘉心在光影明灭中看着她,勾起了唇角,“但足够干完我想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