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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巫奕要的所有药材都已经备好,他又在房间里捣鼓了一个多时辰,才宣布晌午左右,阳光最烈的时候为纪余弦解毒。
除了纪余弦,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起来。
纪余弦反倒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长公子这般镇定,是对巫某信任吗?”巫奕纯白色的衣袍一尘不染,如玉的长指端着茶盏,他面容普通,整个人却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纪余弦淡声道,“巫公子若不来,纪某也没有几日可活,所以,有何担心?”
巫奕弯唇浅浅笑了笑,抿茶不语。
巫奕选在太阳正烈时给纪余弦解毒,解毒的房间却选了一间四面无窗的,格外的阴暗。他拿了一段香交给锦枫,吩咐他离正午一个时辰之前在房间里点燃,又吩咐人在屋里面放了硕大的木桶,要下人随时准备好热水更换。
嘱咐好一切,巫奕便回自己房间休息,直到正午才出来。
“纪长公子,请吧!”巫奕一身白色长袍,站在门前,淡声笑道。
纪余弦早上已经对锦枫和上官两人交代过,此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伸臂抱了抱苏九,“等着我!”
苏九用力点头,眸光炯澈,“我会一直守在门外的!”
如果纪余弦出不来,那个叫巫奕的布依族人也不用再出来了!
纪余弦低头吻在女子眉心上,停留一瞬,缓缓起身,对着上官和锦枫微一点头,转身进了身后的屋子。
巫奕转头看向顾老,“这位前辈可是名满大梁的顾神医?我善蛊毒,医术却和老前辈相差甚远,不如前辈和我一起进屋解毒。”
苏九立刻转头看向顾老。
她心里总是对这个叫巫奕的人有些不放心,若能让顾老进去守着纪余弦,那最好不过了!
顾老从椅子上起身,半开玩笑的道,“只要巫公子不怕老夫将你解毒的法子学去便好!”
“巫某既然邀请顾神医,自然没有什么忌讳!”巫奕淡笑道。
“好!”
顾老点头答应。
苏九一把握住顾老的手臂,郑重道,“顾神医,拜托了!”
“放心吧丫头,再怎么说我也是纪府的人,还指望着那小子给本神医养老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死了!”顾老拍了拍苏九肩膀。
苏九点头,“多谢顾老!”
三人进屋,屋外,上官见苏九脸色不太好,笑道,“终于能解毒了,应该高兴才是!”
有顾老在里面,苏九心里也踏实些,点头道,“是,若是能成功,纪余弦他终于不用再每月受蚀骨之痛了!”
锦枫抱胸倚着木门旁,脸上带着隐忧,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九知道锦枫对他母亲给纪余弦下毒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他心里的担子比他们所有人都重。
一直到了傍晚,只下人进去送了两次热水,屋子里顾老和巫奕都没出来过。
晚上送饭是由巫奕带来的蒙面女子亲自送进去的,苏九注意了一下,只有两个人的饭,所以纪余弦应该已经陷入昏睡。
饭菜如巫奕要求的那样,都是全素的,不知道顾老又该如何的抱怨。
巫奕吃饭有自己专门的碗筷,皆是纯白色,似玉非玉,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大概巫奕好洁,所以对白色极为痴迷!
上官瞥了一眼笑道,“一个男人精细到如此地步,也是少见!”
等女子出来的时候,看向苏九,弯眼一笑,和气道,
“少夫人不必守在这里,有顾神医在里面,少夫人放心便是!”
她语气一顿,看向锦枫和上官云坤,“两位也回去休息吧,我师父从不会轻易许诺,他既然说可以解,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苏九挑眉,原来这女子是巫奕的徒弟。
巫奕是布依族炼药师的后代,这女子跟着他难道是学炼药?
而且这女子哪里的人?
一口流利的大梁话,可苏九隐隐觉得她并不是大梁人。
突然间,苏九对着女子十分好奇,也不由的多打量了两眼。
锦枫身体站的笔直,“少夫人和上官公子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就好!”
“不用!”上官云坤横坐在椅子上,淡笑道,“我在哪里都睡得着!”
苏九靠着门框,“我也不想回去!”
回去她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守着。
蒙面女子见此,只好退出去了,金玲响动,渐渐远去。
下人端了饭菜来,三人草草吃了几口,便让人收拾下去了。
夜色渐深,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挂在树梢上,光晕朦胧,似是要有风雨来临。
上官坐在椅子上,拿着银剪拨弄烛芯,火光忽明忽暗,闪烁的让人心发乱。
苏九一个指风过去,烛台在桌子上凭空移出去一尺,上官回头不解的看过来。
“别动那火!”苏九抬头睨了他一眼。
上官伸了个懒腰起身,“我出去走走!”
出了房门,院子里起了风,风中带着微微湿气。
岛上树木茂密,朦胧月色被遮挡,到处一片漆黑。
上官沿着小路慢行,走了不远,前面波光粼粼,是一荷花池,夜色中,淡淡荷花香弥漫,熏人欲醉。
岛上淡水稀少,族里人吃水都是平日里存下的雨水,或者引北面雪山上的,也只有在纪余弦住的院子里还奢侈的建了一个荷花池。
上官云坤闻着莲香走近两步,转花树过去,微微一怔。
模糊月影下,池边坐了一女子,身姿纤细,墨发散下,正拿了木梳对着池水梳发。
看穿着应该是巫奕的那个蒙面徒弟。
这个时辰,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最是忌讳,上官云坤转身要回去。
“公子既然来了,何必又急着走!”女子声音如她脚上的金玲一般清脆悠扬。
上官云坤停了脚步,转头看去。
那女子一揽墨发,回头看过来,面上面纱摘去,竟是绝美之容,一双细长的丹凤眸,妩媚清绝,对着上官微微一挑。
月影疏斜,涟水清浅,暗香浮动,美人妖娆。
上官云坤有刹那的失神,却很快敛了神色,淡声道,“夜深了,有雨将来,姑娘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说罢,抬步要走。
“上官公子!”女子突然喊了一声,起身走过来,身形飘飘,铃声叮咚。
“何事?”上官云坤问道。
“实不相瞒,小女子是金丽国人,和大梁一海之隔,第一次到异国土地,不知道大梁可有什么忌讳?”女子婉声问道。
“大梁海纳百川,最是包容,没有什么忌讳!”上官云坤道。
“哦!”女子轻轻点头,伸出手掌,笑道,“听说上官公子掌管半个纪府的生意,有一双慧眼,古物珍宝皆能辨认真假,我这里有一个玩意,劳烦公子帮我看看!”
她话音一落,手掌缓缓张开,里面是一褐色的琉璃之物,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光芒。
上官云坤随意的一瞥,竟再移不开目光。
那薄薄的琉璃片中似有一只眼睛,幽暗深邃,看进去以后,发现那双眼睛后面还有一只眼睛,仍旧那样直直的看着他。
上官云坤眼前渐渐模糊,脑子里只剩无数眼睛在盯着他的眼。
看着他眼睛已经发直,女子手掌握紧收起琉璃片,笑道,“的确已经很晚了,上官公子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哦!”
上官云坤恍惚应声,抬步往回走。
天上乌云密布,遮了那一抹月色,院子里越来越黑。
女子看着上官渐渐远去的背影,抿唇淡淡一笑。
上官云坤回到屋里,径直走到方才坐的椅子上,道了一声困了,歪头便睡。
已经子时了,的确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辰。
锦枫见苏九不肯回房睡觉,让下人搬了一张竹床来让她躺在上面休息一下,自己也靠在墙上浅眯。
后半夜果然下起了雨,雨势颇急,屋檐水流如瀑,哗哗落在地上,汇成小河流向海里。
苏九迷糊睡着,却睡的并不安稳,每隔半个时辰醒一次,醒来的时候只听到雨声。
早晨天快亮时,雨小了一些,却依旧淅沥个不停。
上官云坤窝在椅子里,依然在睡着。
苏九走到木门前,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一个时辰后,蒙面女子端着饭菜进去,其他下人也开始给苏九三人摆饭。
而木椅上,上官云坤还在呼呼大睡。
他到睡的踏实,苏九嗤笑一声,过去摇了摇上官的手臂,“喂,天亮了,醒醒!”
“上官!”
“醒醒!”
苏九摇了半天,才见上官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苏九,“什么事?”
“天亮了!”苏九道。
“哦!”上官揉了揉眼,翻了个身又睡,“我困的厉害,不吃饭了,你们自己吃吧!”
“去床上睡吧!”苏九见他窝在椅子里难受,淡淡道了一声。
上官起身,眼睛都未睁开,倒在竹床上,马上又熟睡过去。
苏九微微皱眉,从昨天晚上就睡,一直睡到现在,有那么困吗?
巫奕的徒弟送了饭从屋子里出来,对着苏九走过来,有些腼腆的笑道,“少夫人,早上好!”
苏九淡笑点头,“早上好!”
这一次女子没再劝他们回房,打过招呼后便回去了。
晌午的时候上官云坤醒了一次,吃了饭后去了一趟茅厕,回来继续睡。
苏九不解的皱眉,对着锦枫道,“你去看看他是不是染了风寒发热,怎么睡了这么久?”
锦枫过去摸了一下上官的额头,摇头道,“没有,很正常。”
苏九微微颔首,也许是守在这里觉得太无聊,上官才如此嗜睡,吃喝都正常,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日相安无事,雨依旧未停。
夜里的时候巫奕出来了一次,面色微微苍白,只对他们说了一句不用担心,一切都好,便回房去洗漱沐浴。
一个时辰后,巫奕回来又进了房间。
第三日早晨,云收雨停,院子里又是一片鸟声啼鸣。
蒙面女子进去给巫奕和顾老送饭出来,走到苏九面前,目中带着期待的问道
“这岛上景色很美,我想出去转转,但是对这里不熟,少夫人能带我去吗?”
苏九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纪余弦所在的房间。
“少夫人放心,长公子今日不会醒的,至少要等明日才能醒!”女子眨了眨眼睛,“我一直跟着师父,现在他为长公子解毒,我一个人很孤单,只能和少夫人说几句话。我不会走太远,就在前边的林子转转就回来!”
巫奕为纪余弦解毒,苏九从心里是感激的,毕竟是救自己夫君一条性命,如今她也应该照顾好巫奕的徒弟。
苏九点头道,“好,那我陪姑娘去外面逛逛!”
“太好了,多谢少夫人!”女子道了谢,笑道,“少夫人先用饭,我去梳洗一下,等会儿来找夫人!”
“嗯!”
两人说定,女子端着托盘,抬步出了屋子。
半个时辰后,女子来寻苏九,依旧是面纱蒙面,只是换了一套淡蓝色的轻软纱裙,笑道,“少夫人可以走了吗?”
苏九起身,锦枫立刻道,“属下陪少夫人去!”
苏九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上官云坤,道,“不,你留下,我很快回来!”
“公子交代属下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少夫人!”锦枫淡声道。
苏九笑道,“我去茅厕你也要寸步不离吗?”
锦枫顿时无话可说。
“上官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睡到现在不醒,你留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去就回!”苏九对着锦枫嘱咐了一句,和那蒙面女子出了门。
两人出了院子,沿着小路穿过村落和树林往海边上走。
“小女子听说长公子十岁便开始掌管纪府,几年之间便纪府发展成大梁首富,这般俊才,世间少有,少夫人也是有福气之人!”女子称赞笑道。
苏九眸子一闪,转头问道,“姑娘是大梁人吗?”
女子摇头,坦然道,“我是金丽国人!”
“原来纪余弦的名声都传到金丽国去了?”苏九轻声笑道。
女子微微一怔,随即道,“自然,少夫人不知道吗?纪府在金丽国也是生意的!”
“哦!”苏九恍然点头。
“我父亲生了重病,是我师父路过金丽国时因缘巧合之下救了我父亲。我便拜他为师,一路跟随,照顾他,报答救命之恩!”女子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身世,继续道,“所以我师父的医术很高,少夫人不用担心长公子。”
苏九淡淡点头。
“对了,我叫颜姝。”女子转头道。
“苏九!”苏九也报了一下自己的姓名!
早晨的时候天已经放晴,烈日蒸腾着水汽,潮湿黏腻,没有任何雨后的清爽,反而更加让人难忍。
两人渐渐进了林子深处,远离村落,周围只有飒飒树叶声响,和远处海浪拍打岩石的声响。
沉默了片刻,颜姝突然道,“少夫人既然是纪府主母,必然识多见广,我这里有个东西想让少夫人帮我看看真假。”
她一边说着,一边自袖袋里取出一片褐色琉璃,放在手心里给苏九看。
苏九转眸过来,目光还未落在颜姝的手心,就听一声少女的冷声呵斥,“你们在做什么?”
苏九和颜姝都是一怔,转头看去,只见一女子一脸愠色的走过来,正是菓妹。
颜姝立刻手心一握,将琉璃收了起来。
苏九两人站在一颗几人抱的古树下,她看到菓妹,正疑惑菓妹为何质问他们,就听树后一男子慌张道,
“菓妹!”
“木良,你什么时候和云珠在一起了?”菓妹问道。
随即是云珠的声音,“你瞎了眼吗?明明是他缠着我!”
苏九微微一惊,云珠不是在寒雾山中吗?她不记得纪余弦放了她,她什么回到村子里的?
而且听上去,似乎和菓妹还有些感情纠葛。
苏九眼珠一转,握住颜姝的手腕,纵身轻轻一跃上了古树,藏身在茂密的枝丫中。
往下看去,离他们隔着一棵树的距离,果然是云珠站在那里,旁边还站着一男子,身形不高,穿着下海抓鱼的短衫短裤,皮肤被晒的黝黑,此时满脸涨红的看着走过来的菓妹。
菓妹走过来,惊愕的看着云珠,问道,“你不是去矿山里做了煮妇,怎么会在这里?”
她话音一落似是自己已经明白,立刻指着男子恍然道,“是你!是你去矿山那里送鱼把云珠偷偷带了回来!云珠是被岛主罚去做煮妇的,你这样做岛主会生气的!”
云珠比之前有些憔悴,但依旧盛世凌人,“木良,你不是说你喜欢我,那你现在告诉菓妹你不要她了,我就和你在一起!”
叫木良的男子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菓妹道,“木良,云珠分明是在捉弄你!她恨我帮助岛主夫人,才会用你来报复我,她根本不是真心要和你在一起!”
木良迷茫的看向云珠。
“你到底说不说?”云珠冷哼一声,“难道你说喜欢我都是假的?”
“不,当然不是!”木良连连摇头。
“那你告诉云菓,你不要她了!”云珠逼迫道。
“木良!”菓妹皱眉看着他,“你不要上云珠的当!”
木良却狠心的转头对菓妹道,“从今天起我们的亲事解除,我不喜欢你了,我喜欢的人是云珠!”
菓妹面上气愤,却并没有多少悲伤,只冷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对,想好了!”木良重重点头。
云珠抱着肩膀,以胜利者的姿态对着菓妹得意的笑。
“你、”菓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木良,一跺脚,转身往村子里跑了。
木良立刻转头看向云珠,憨憨笑道,“我已经说了,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云珠抚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不过你先回村子里去,我还有事,等忙完了就去找你!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
“好,我一定不会说!”木良恋恋不舍的看着她,“那你什么时候回村子。”
“回去的时候我会找你的,快点走吧,记住我说的话!”云珠再次叮嘱道。
木良和她分开向着村子里走去。
云珠等着木良走远了,站在那,看了一下方向,向着林子的深处而去。
苏九沉眉思索,云珠要去哪儿?
她故意利用木良,偷偷从北山回来,为何不回村子里去?
就算她要逃脱,也得有她父亲帮忙。
她一个女子进深林里做什么?
苏九总觉得云珠回来的目的不单纯,看了一眼云珠消失的方向,带着颜姝从树上跳下来。
“颜姑娘若是自己回去,还认得路吗?”苏九问道。
“认得!”颜姝点头,疑惑的道,“你不回去了吗?”
“是,我有点事要办!你先自己回去,如果锦枫问起来,你就说我很快就回。”苏九淡声道。
“好!”颜姝浅笑点头。
“多谢!”
苏九道了一声,纵身而去。
颜姝手心里还握着琉璃片,看着苏九消失的方向,微微皱眉。
苏九现在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可不能出事!
至少在她用她之前,她要活着!
颜姝目光闪烁,转身飞快的向着村子里掠身而去。
苏九这边很快就找到了云珠的踪迹。
云珠走的很快,不断的四下张望,神情紧张。
苏九见她如此,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云珠绝对是有目的的回来。
云珠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穿过一石林,后面是一座简陋的木屋。
往身后看了看,见没有人,云珠快速的向着木屋走去。
苏九身影如魅,闪身跟上,伏在木屋顶上,顺着缝隙往下瞧。
屋子里坐着三个男人,一个是云珠的父亲,云敖,还有另外两个蒙着面巾,看不清长相。
云珠进来,云敖立刻起身,关切的上下打量,心疼道,“珠儿,受苦了!”
云珠眸光阴狠,“父亲,你一定要为女儿报仇!”
“放心!纪余弦他对我们不义,就休怪老夫无情!”云敖恨声道。
其中一蒙面人道,“这岛本来就是你们部落的,凭什么属于纪府?你帮我们的事办成,那我们主子也答应,帮你杀了木真和闵家家主,以后云家主就是部落的主子!”
“那纪余弦怎么办?”云敖问道。
“纪余弦中了剧毒,命不久矣,不用担心!”黑衣人道。
“不,最近岛上来了两个人,听说是给纪余弦解毒的!”云敖忙道。
黑衣人并不意外,似是已经得到消息,嗤笑一声,“纪余弦的毒根本解不了,就算解了,等北山那边的事一了,我们的人登岛,纪余弦插翅难飞!”
“那就好!”云敖放下心来,“需要我们怎么办?”
黑衣人慢声道,“我们之前派了人混进纪府的矿工里,在矿洞中埋了火药,可是后来我们的人突然消失,应该是被纪府的人发现杀了。我最近得到消息,他是埋了火药后才被发现的,纪府的人根本不知道火药埋在什么地方,一直在派人寻找。我们这次来,目的就是混进北山中,引爆火药。”
云敖不安的问道,“这火药有多少,会不会炸了整个岛?”
“放心,不会!只会炸了北山矿洞,矿洞一塌,必然会引起众怒,纪府无端造成这么多人伤亡,到时候云家主鼓动部落里人将纪府轰出岛去,我们就成功了!”黑衣人冷笑道。
“那要我们做什么?”云珠问道。
“等下云家主把云小姐亲自送回北山去,到时候我们的人会乔装跟着二位,想办法混进矿洞中。两位要做的就是把我们的人带进去。”
“就这样?”云敖问道。
“是,需要云家主做的很简单,但是事成之后,云家主一定会得到不菲的回报!”
云敖和云珠对视一眼,目光狠决,“好,就依你说的办!”
苏九在屋顶上听的震惊不已。
黑衣人是谁?他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为什么要害纪府?
听上去,针对纪府的事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布置。
还有云家父女,她本来以为云珠只是脾气坏了些,如今看来,两人心思实在是超乎常人的歹毒。
毕竟北山的矿工中不仅有纪府的人,还有部落里的男人,也就是他们自己族人,云敖却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性命,要勾结外人要将矿洞炸了。
实在阴狠之极!
苏九眸光急转,决定不杀这几人,跟着他们一起去北山,找到火药。
否则火药埋在矿洞中,早晚都是大患!
还有,她要弄清楚背后针对纪府的是何人!
苏九打定主意,屏息伏在屋顶上一动不动,很快里面的四个人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换上部落里族人的衣服,一张很普通的脸,看不出任何异常。
木屋外停着一辆木板车,云珠坐在马车上,云敖和那个扮成村里人的刺客赶着马车离开。
另外一黑衣人等着马车走远,之后转身而去。
苏九自屋顶上飘身而下,迅速的追着马车而去。
整个雾山岛都不算大,所以从南走到北山,一路快马加鞭,用了两个时辰便到了。
到了的时候正是晌午,马车在山脚下停下,云敖三人自马车上下来,往前走,就到了矿工们平时休息的地方。
数十木屋在山脚下铺开,此时矿工们正热火朝天的吃午饭,几个煮妇穿插其中,来来回回的给这些矿工们添饭倒水。
门口有把手的侍卫,云敖带着云珠上前,面色恭敬的笑道,“劳烦侍卫大哥去请一下管事!”
“你们是何人?”
“我是部落里云家的家主,这是小女!”云敖一指低着头的云珠。
那侍卫看了一眼云珠,吩咐另一个侍卫去请管事过来。
三人等管事的时候,苏九闪身覆在车板下面,也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一穿着深灰色长袍的男子走了出来,面容周正,气质沉稳,淡声问道,“谁要找我?”
侍卫立刻道,“他们三人!”
云敖带着女儿上前,学着大梁的礼仪拱手道,“见过常管事!”
“云家主!”
常管事常年呆在岛上,和部落里的人也都认识。
云敖面带愧色,“老夫教子无方,上次云珠冒犯夫人,被岛主罚来做工。小女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娇惯不懂事,竟然私自跑回村子里。老夫惭愧,亲自把小女送过来!”
云珠低着头,委屈的抿着唇一言不发。
常管事已经得到下人禀报,说云珠不见了,他正准备午饭后派人去告诉纪余弦,没想到云敖竟亲自把女儿送回来了!
云敖向来疼爱这个女儿,此次能这般大义,实在让意外。
常管事点头,“好,回来便好!”
“小女年幼,还请常管事多多照顾!”云敖恭敬道了一声,指着马车道,“这一次小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去,天太热,我给她带了竹席和换洗之物,东西太多,能不能把马车赶进去?劳烦常管事通融!”
常管事点头,“好,送进去吧!”
“多谢,多谢!”云敖连连点头道谢,然后吩咐旁边男子将车赶过来。
马车缓缓进了大院,向着女子住宿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