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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慕汐如一脸幻想期待的样子,钟离澜咬咬牙,便也觉得没什么了,反正他已经被坑惯了,不差这一次:“那好吧,你说要多少银子?”
“嗯,我算算哈”云楚勾扒着手指头细算了起来:“打造一款独一无二的戒指呢,需要我这个设计师煞费若心,而且还得找集天下名匠…既然有了戒指呢,那成婚之时项链耳环凤冠自然也要用成套的新颖货色,不能再按你们那些老套的了,瞧我成婚可就亏大发了,那重重的凤冠简直能把人脖子给压断”
“既然配上了我设计的头面呢,那嫁衣自然也得由我来设计,当然你可以放心,这些绝对都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
“至于求婚的场面么,自然要办得大大的,而且置办场地加上要购置的东西,一翻费下来…怎么也得个两百万两黄金吧”云楚说得轻松。
钟离澜却不得不说云楚就是个十足的坑货啊,他聘礼给出的本来就已经是天价了,一场求婚要花个两百万两黄金,钟离澜都觉得眼冒金星了,要说这世上谁人最坑,云楚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天、这么多啊,楚楚,要不,这求婚还是不要了,反正…反正我爹他都已经答应这门亲事了,没必要让钟离如此破费”慕汐如一听两百万两黄金,惊鄂得就差没抽了嘴角,这实在是太奢侈了,觉得有些承受不起,应该说是根本承受不起。
“啧啧啧…”云楚细眯着眼眸嘘叹着:“瞧瞧,我家汐如可真是个会持家的好媳妇,这人还没嫁过去呢,就跟人家穿同一条裤子了”
说着,云楚所幸拉过慕汐如到一边训起话来了:“汐如啊,我可告诉你哈,成亲这种对女人来说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呢,当然得隆重点,你想啊,这成亲大喜之日,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而求婚在成婚之前,嫁不嫁他全看你在求婚之时是否答应,倘若他随口一说,你就答应了,那他钟离澜往后肯定会觉得汐如你脾气太好,好欺负呢,这现在他是对你好好的,可你得为以后想想啊,就像常言说的,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老叉叉,等到了那个年纪,你敢保证钟离澜他还能像现在这般爱着你么”
“当然,我说这话也不是咒你两什么,我就是打个比喻而已,你别太放在心上,我说这么多呢,其实就是想告诉你,对女人来说,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成婚,当然得慎重,不能让他觉得你好欺负,这样啊,就算往后你跟他闹闹小矛盾了,他也会记得,当初他娶你的时候,可是大大的出了一把血,这样,他是绝对不会忘记当初是有多么艰难才把你给娶了回去的,往后他才会更加懂得珍惜你呀,而且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多花点银子也没啥,他钟离家又不缺这个钱”
“就好比一件货物一样,咱花重金的买下来的,往往比花费少数银两买下来的东西更让人小心翼翼,所以,这场求婚必须得办,还得让全天下人皆知他钟离澜只爱你一个,这样的话,往后他还不是被你捏着小鼻子走,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只要拿出当天的事一说,保证他立马乖乖的…相信你也不想像别的女子一样吧,一辈子屈尊在夫君的脚下,任他欺负对不对…所以呀,这个时候,你态度得强硬,千万不能替他省”
云楚一个劲的诱惑着,她自然是心知慕汐如与别的女子本就不同,且不说她本来就很期待这场梦幻般的求婚,而且她也知道,慕汐如是绝对不乐意像别的女子一样过那日复一日伺候夫君的生活的,虽然对象是钟离澜,但那样的确是太过平常了。
听云楚说着,慕汐如眸子里狡黠的星光逐渐闪烁了起来:“我突然觉得楚楚你说得有道理哎,咱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貌似奢侈一点也不过份呵,再说你说得也没错,女子容颜易老,若自己都把自己看得这般廉价,又怎滴指望一个男人会尊重你…”
“好,我决定了,不管花多少,这场求婚我要定了,要是做得不好,我便不嫁”慕汐如眸光里俏皮满满,转身走到钟离澜身边,伸出细指,嫣然巧笑,问出的话却有些意味不明的:“你好像很心疼呵?”钟离澜浮了浮额迹压根不存在的乱发:“怎么会呢,屈屈两百万两而已,我怎么会心疼,我家娘子高兴就好”嘴里说得一派轻松,但是好吧,他内心也不得不承认,一场求婚而已,花这么多,的确是有点奢侈了,但内心又觉得,能让慕汐如高兴一次,能让她亲口同意嫁他,这也绝对值了。
“如此,那就成交咯,银票拿来”云楚很不客气的伸出手掌。
钟离澜身上并没有这么多银票,所幸从怀里拿出自个去钱庄取银子的印鉴:“诺,拿这个去钱庄,自个领去”
云楚笑眯眯的接过印鉴,细致的打量着,看着手里小小的一块,却是有大把的银子在里头,心里想想就那个惬意啊。
看她一幅贼模贼样的,钟离澜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算计,并没有太在意,反到是笑眯眯的讨好着慕汐如,无言在说:“看吧,为了你我可什么都愿意做”
慕汐如会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唇角扯开的笑意越发的柔然,打心里来讲,她并不是非要花这个钱不可,只是就如云楚所说,女人一辈子才一次的事,貌似的确应该浪漫点,往后留忆起来,那也是幸福的吧,再者,钟离家的产业遍及天下,貌似她的确用不着这般的帮着钟离澜去省。
“楚楚啊,晚上我可否再继续蹭个饭”想到刚才那顿饭,钟离澜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这两百万两黄金没了,再蹭个饭总行吧。
云楚将印鉴收好,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当然行,晚上我让厨房做上一大桌子菜来招待澜大少哈”
钟离澜闻言,顿时满脸黑线的:“我想吃的是楚楚你亲手做的,汐如,你也很想吃对吧”笑兮兮的跟慕汐如打着马虎眼。
慕汐如无语的撇撇嘴,很是心疼云楚,没好气的慎了他一眼:“别闹了,楚楚做一桌子饭菜肯定很累的,你若想留在蓝王府用膳,那就让厨房做,我的确是挺喜欢吃楚楚做的菜,不过呢,今天我答应爹娘了,要回府陪他们用膳,所以我就不留下跟你一起了”
被慕汐如护着的云楚闻言,那是眉开眼笑的:“还是我家汐如好,知道心疼我,哪像某些人啊,还堂兄呢,一点也不知道心疼我这个堂妹,自个不做顿来吃就算了,还一个劲的想着来蹭吃”
云楚嘀咕着,看钟离澜一幅很想吃她做菜的样子,摆出幅很是大方的模样道:“这样吧,你若真想吃也行,这次我就不收贵了,我做顿饭给你吃,收费一万两咋样”
果然,她这话一出,钟离澜那满脸期望瞬间变成菜色:“天下间哪有这般坑的堂妹,一个劲的想着要从堂兄身上挖银子,到府上做客,吃顿饭也要一万两,太坑了”
云楚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表示:“方才那顿饭我没收你银子已经很便宜你了”
“算了,我还是跟我家亲亲娘子回府去岳父岳母的饭菜去,还能顺带讨好一下老人家,说不定他们一高兴,让我跟汐如明日就成亲…嗯哼,到时候楚楚你就乖乖的跟我回钟离家吧”钟离澜是个很能看得开的主,虽然他有钱,也不会舍不得这一万两,但是先前听慕汐如不陪他一起了,他也没那般大的兴致了,自然是娘子在哪,他就在哪了。
“嗯哼,走吧走吧,想明日就成亲,继续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云楚无语的挥挥手,半椅在遥椅上闭目养起神来。
钟离澜没好气的哼叽了一声,既然自己要说的话也说完了,自然没留下的必要了,省得留的时间越长,被坑走的银子越多,乖乖的领着慕汐如转身离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看天色朦胧,云楚捏了捏惺睡的双眼,有些疲倦,周身凉意袭来,云楚讶异,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能睡了,就这般的在遥椅上睡着了,这一觉居然睡到次日清早,还真是条瞌睡虫啊。
轻揭开身上的锦被,站起身子,走出竹篱小院,迎面吹来的清风让她神清气爽的,顿时感觉身体内力十足,好像又饱满了几分似的,除却那一丝惺睡,她的心神感受周边的事物好像也更加的清灵了,本源在一夜之间又升华不少。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最近怎么老爱嗜睡呢”青言见她醒来,端着洗漱水走了过来。
云楚停下手中练太极的动作:“你昨天晚上有唤我么?”
青言点点头:“当然有,依如前两天一样,可是不管怎么唤你,都唤不醒,小姐现在定是极饿的吧,昨晚都没用膳”
云楚拧了拧眉头,真是好奇怪呀,她最近怎么搞得跟个孕妇一样,老爱嗜睡,她本身就会点医术,自个根本没有怀孕那是一定的,只是探脉象,却连她自己也探不出来这是为何,只是可以确定,身体并没有副面反应,反倒强劲不少。
“嗯,是有点”云楚搞好洗漱,轻声应道。
那边青雨脸色苍白的,端来了清粥小菜,这是云楚吩咐的营养早餐,今日她身子刚复原一点,便自己亲自动手给云楚做了:“小姐,早膳来了”
“快放下,谁让你这个时候出来了”云楚微慎,看青雨满脸苍白,那日回府后,她并没有先休息,而是先替青雨看诊了一翻,一夜忙碌下来,她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那个轻尘还真是个狠心的。
对付一个娇弱的女子,居然也下得去狠手,看到青雨的时候,她满身是血,隐隐余下那一丝心脉在跳动着,一口气要落不落的样子,连呼吸都那般的轻盈,好似随时都会香消玉陨一样。
若非她当初在皇宫内打劫来的有好多都是极品药材,大量的用药下,这才保住了她的心脉,若不然,只怕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活她了。
“小姐,我身子已经好多了,做这些没问题的,谢小姐救命之恩”青雨满脸感激的,手中的托盘被青言给夺了过去,想要朝云楚下跪。
云楚无语到极点,微微的愤怒显现在脸上,半撑过她的身子:“身子未痊愈便好好的在房间呆着,做这些粗重活做甚,想要报答我,等你身子完全好了再来报答不迟,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这个时候跑出来折腾,可别白白浪费了我的药材”
这话听着虽然不是很中听,但是语气的关心任谁也能听出来的,青雨满脸感激,喜色不自觉露在唇角,小姐现在也有拿她当自己人了吧,她在关心自己。
“谢谢小姐,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好好休息,等身子好起来,到时候愿做牛做马,为小姐效力”青雨坚定的说着。
云楚看锅里粥挺多的,再看青雨额头上约有木炭灰,这天色尚早,想来是为了自己的早餐好早就开始忙活了,这身子还这般弱,就惦记着这些,虽然她是主子,但有如此衷心的属下,她也是挺开心的。
连忙唤住她转背的身影:“得了,既然起都起来了,就先用了早膳再走”
“青言也一起用膳吧”云楚给了青言一个眼神,青雨这丫头毕竟跟她不是这般熟,怕她又推三阻四的,直接命令青言一起。
“谢小姐,那我就不客气了”青言跟云楚早已混熟了,自然知道云楚什么时候能惹,什么时候不能惹,现在小姐叫她用膳,她要是不吃,那就是罪过了。
帮忙招呼着生涩的青雨:“快坐下一起吃啊”怕她见外,青言利落的帮云楚乘好一碗粥,又顺手帮青雨也乘上一碗。
青雨满脸感激的,很是受宠弱惊,见云楚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上边,再看青言津津有味的喝着粥,还一个劲的夸着好吃,好像主仆之间一直便是这般相处的一样,阵阵暖流滑过心头,被人在意的感觉,真的很好,抿着清粥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对了青雨,你是怎么发现轻尘叛逆的事?”用过早膳,天色渐明,青雨那张苍白的小脸也恢复了一丝血色,显得晶莹些了。
青雨闻声,捧住小碗的双手不自觉抖了一抖,想到那日发生的事,嗖嗖的凉意不自觉由脚底至心头阵阵袭来,眸子里颤意、失望、绝望,痛苦的情绪丝丝显露在脸上。
“你很在意轻尘对吗?”云楚看她脸色,也隐隐能猜到几分。
被人看穿心里,青雨也没打算隐瞒,缓缓点了点头,丝丝泪迹至脸滑下,又慌忙的试了去:“我跟轻尘一直都是主子的外支援,很少出现在蓝王府,一般都是在主子暗处的势力下处理着一些事,直到轻风跟青紫离开,我们才被调过来”
“轻尘他在我眼里,一直都是能力出众,又很优秀的,加上他长得又帅气,难免让我有些异样的小心思,我在意他…很久了,可是他也许一直都不知道吧,只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妹妹,对我没有多亲近,却也没像对别的同撩那般冷漠”
“或许也因为这样,才让我心里有些幻想吧,我会幻想着,他或许对我也是有意的,被调来蓝王府后,我跟他相处的日子就更多了起来,我在主阁里假扮小姐,而他经常静静的椅立在阁外做保护小姐的侍卫,无聊的时候,能陪我说话的,也就只有他了,虽然,他的话很少很少…但我却只觉得,他大概就是这么个人吧,一段日子相处下来,我发现我对他竟越发的上心了”
“所以我时候会注意着他的动向,很好奇他在做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容易牵扯着我的心神,我甚至还傻乎乎的偷跟随着他的脚步,常常驻足在他身上,只为看看他”
“直到小姐你回府,我注意他的时间机会就更多了,因为不再需要我来假扮小姐,那日小姐入宫,我原本是有些郁闷的四处乱走,因为整日无所事事,小姐也不派活给我,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不被信任,觉得很无聊,所以心情烦燥的乱逛着”
“却没想让我无意中看到轻尘偷偷模模的从府后门溜出王府,出于好奇心与女人的小心思,我当时下意识的以为他是要去与女子私会了,心中倍感失落,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好想知道他到底是去见什么人,当时也没多想,就是抱着一个想法,他若是真去与别的女子私会,他若有喜欢的人,那我从此就要把他给忘记,所以我大胆的偷跟在他身后…”
“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到了一处偏僻的农巷,我越走越心惊,这私会女子,一般不会约在这种地方,忽然想到府上出了叛徒的事,当时我心底漏掉一拍,有些想法不自觉的在脑海里闪过,惊讶无比,心惊之迹,果然他等的人出现了,我小心翼翼的隐藏好,偷听他们说的话,当时我都吓傻了…”
“我压根就没想过,轻尘会背叛主子跟小姐,当时内心太过震惊,因此隐响到我的行动,一个不慎撞落了墙头的一片瓦砖,我的行踪被他们发现”
“那个西灵女子,也就是那个郡主,她扬言要杀我,是轻尘…是他保下我,说交给他处理,并且会给那郡主处理的干干净净,那主郡主才算罢休,先行离开了,我以为轻尘让郡主把我交给他,是因为他对我还有一丝情宜,毕竟同撩多年,即便他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也该有点感情的吧,却没想,一直在我心里形象良好的他居然也露出那令人惊恐,恶心的一面”
青雨捂着胸口,满脸心悸:“直到现在想到他那狰狞的面孔,都让我心惊,他就那般毫不留情的,眉目险恶,准确的说应该是厌恶,他说,我是天底下最令人恶心的女人,整天自以为是的跟在他身后,整天一双眼睛就知道盯着他看,熟不知他对我的客气只是不过是不想让彼此间的关系闹得太过僵硬”
“他说,既然我已知道了他的秘密,那就绝没有存活在世上的理由,他武功比我高,我不是他的对手,几招下来,我便输得一败涂地,只得成为他手中的小鸡,任他蹂躏”
说到这里,青雨满脸悔恨、又痛恨的,泣不成声的大哭了起来:“我从未想过他竟然是这种人,他不但背叛了主子跟小姐,而且…他跟本不爱我,却很鄙夷的对我说,既然我这般爱他,那他就很大方的给我一次…”
“他、他就是个恶魔,落在他手上,我无法逃脱,我不介意一死,可我不想死得这般没有尊严,即便我是喜欢过他,但我也不希望清白的身子就被他这般毁去,我反坑到底的结果就是遍体鳞伤,他十成的内力掌掌落在我的胸口”
“直到我晕死过去,很庆幸的,我居然没死成,还余下一口气,想来他是急着入宫,又以为我已经死了,这才没有及时的把我清理掉吧,毕竟那破院一般是不会有人进去的”
“心痛欲绝,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当时的失望与心伤,真想就这么死了也好,可是想到他们的阴谋,我又撑过来了,我不能让小姐跟主子有事,靠着这一口气,我艰难的回到了蓝王府,好在刚入府门便碰到了季仁叔,否则我怕是见不到王爷了…也无法让王爷出手阻止轻尘了”
当时回到王府,已经是她体力的极限了,又重伤在身,还真未必能继续前行去见蓝王。
听了她的叙述,云楚可以想象当时的青雨有多失落伤心,也能想象得出当时的轻尘有多猖狂,面目有多狰狞,是啊,任谁也无法接受自己心里神一般的男子突然变得比恶魔还可怕吧。
青言贴心的揽了揽青雨的肩头:“好了,都过去了,你现在主要的是要养好身子,过去的事,都与你无关了”
云楚无言,那日的确多亏了青雨,若蓝王不及时来救场,若轻尘真的出现,怕还真是给了死皇帝一个扣下她很好的理由。
青雨看上去年纪跟她差不多大,在现代,这般大的女孩子的确会有很多早恋的现象,那都是纯纯的欣赏,还不会受这种撕人心肺的痛苦,也不会有青雨这般成熟。
定定的拍了拍她的肩头:“青言说得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日子还要过,经历了这些对你来说未必是不好的,人这一生,不管经历的是快乐也好,痛苦也好,它都是你的成长经历,催促着你的成长,发生了这些事,想来在日后,你为人处事,看人会更加的透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顿了顿又接着道:“从此以后,你就叫青晴,雨过天晴的晴”
“当然,光改名字没用,你的心情也该雨过天晴,你能做到吗?”云楚眸子里光辉闪烁。
给了她不少信心,利落的试去脸上的泪水,定定的点了点头:“谢谢小姐,我能走出来的,往后我便叫青晴”从来都是有伤自怀舔,这种被人安慰,被人关心着的感觉真好,青晴心里暖暖的,心口那些伤痛被抹去不少,满脸感激的看向云楚。
“嗯,在你身子未痊愈之前,这些事都不用你做,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养好身子,等你伤势好了,我再让青言带你去风云天下熟悉一下那里的事物,这蓝王府里并没有什么大事,也不会是我跟世子的主要落脚地,所以,你若真心感谢我救你一命的话,就好好的活着给我更好的报答”云楚眉目清然,淡若的眸光给了青晴几分信心。
“知道了小姐,属下这便去休息”青晴微拂了拂笑意,脸上的苦色变得淡然很多,隐有一丝浅笑遗留在唇角。
青言看她伤得这般重,无语的感叹着:“爱情这个东西还真是害人不浅呀,倘若青晴不是爱上了轻尘,去关注着他的一切,便不会因为尾随撞破他的背叛而伤得这般重了”
青言满满的叹息,随即又很是庆幸的:“不过还真多亏了她对轻尘的这份爱意,若没被她发现轻尘的背叛,小姐跟主子甚至整个蓝王府可就要不妙了”
“所以说事情都是有双面性的,有着不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好的一面,虽然这事苦了那丫头,确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还真是多亏她了”云楚无耐的摇摇头,站在竹门前伸了伸懒腰,闻着墨竹散发着的阵阵竹香,挑目看着主阁的方向,自蓝玄昊离开后,她除了先前几日在主阁里住着,就很少呆那里了,要么就是在风云天下,要么就是在这竹篱小院,她害怕在那有着他气息的地方孤独。
每当夜深人静,对他的思念跟担心就会越发的浓烈,使得她内心阵阵抽痛着,所以,她宁愿远离那个地方,虽然这里也有过他的身影,他的足迹,但至少没有那里那般浓烈。
“小姐又想主子了?”青言见她露出忧伤的眼神,就知道她又想起蓝玄昊了,青言也是十分担心的,这太反常了,这一个多月过去了,主子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连她都着急了,更何况是小姐呢。
云楚摇摇头,双点点头:“或许想吧,又或许没想吧,更或者我只是习惯了有他在身边,所以他一离开才会觉得不习惯罢”
她给自己找着借口,想要借此来告诉自己,或许自己心里真没想象得这般思念他呢,只是口里这么说着,阵阵抽搐的心却不断的叫嚣着,这根本就是假的,假的…她很想他,还不只是一点点。
“其实小姐何不前去西灵找主子呢?”青言提议道,这个想法她早就有过了,又不好劝解,毕竟小姐既然决定留下,就必然有她的道理。
这个想法,先前慕汐如就有跟她提过,当时她并没有多想,只因为当时情势是绝不能离开的,而且也没有足够的理由能消失在世人眼中。
只是现在…想到皇帝眸子里的狼光,云楚能感觉到危险无时无刻不在身边,皇帝被安王所伤,如今皇城里的局势也相对紧张,蓝王府被盯上是迟早的事,倒不如找个机会让蓝王府消失在世人眼中,安王欠自己一个人情,倘若来日她有需要帮忙的,他定然会义不容辞。
可是要怎么让蓝王也消息在世人眼中呢,总不能又在蓝王府放上一把火,毕竟这里是蓝王自幼居住的地方,这里还有他爱过女人的身影,墨竹轩便是蓝王最大的欣慰,想来他不会愿意离开才是,可她自己消失,留得蓝王一人在,那她当初留下的决定岂不是白做。
摇了摇混沌的脑子,甩开一切思绪,云楚尽量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更清明些,看来有必要找蓝王谈上一谈了。
在去找蓝王之前,云楚先去了趟蓝王府的地牢,入步阴暗潮湿,腐朽沉杂的气息透鼻而来。
“小姐小心一点”青言走在她前边,提醒着她脚下台阶可能会有点滑。
云楚步伐沉稳,缓缓朝里头走去,这地牢建得十分隐秘,她从未来过,今儿还是第一次,人还未靠近,便听到轻尘那失落的狂笑声传来:“哈哈…一朝失足千古恨,没想到我堂堂大首领居然会栽在一个贱女人手上,哈哈…”
不用他说也知道他口中的贱女人就是青晴了,青言脸色大变,随着云楚的步伐前去,满脸戾气的,恨不得马上就冲动轻尘面前给他甩上两大脸子。
蓝王府的地牢里一般没人进来,所以显得十分的沉闷,黑漆漆的没有半丝光线,青言手持着夜明珠才照亮眼前的一幕幕,想来是关压轻尘的时候有清理过,灰尘依然有,只是道上却不像两边牢房里一样结满蜘蛛网。
入目一片狼藉,地上被打翻的食物一大推,被沉重锁链锁住的轻尘除了发丝缭乱,手条手臂上有很多勒痕外,是没有别的伤痕,想来蓝王并没有对他下狠手的。
倒是他面部的狠色狰狞,让人没由的心悸几分,云楚眸光镇定,并没有因为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而感觉到丝毫不适,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两米外看着轻尘,也没有说话,无声的质问着。
轻尘听到脚步声,如剑般的目光穿了过来,看到云楚的身影时,脸上的不屑与讽刺更加明显:“呵,我还真是荣幸,居然能让高贵的世子妃你屈尊降贵的来到这阴暗的地牢…哈哈”
猖狂的笑声弥留在耳角,声声刺耳,青言眉头拧得死死的,按理说轻尘是比她要高一级别的,但知晓他背叛了蓝玄昊跟云楚,知道他那些卑劣的行径后,除了满心的鄙夷与恼恨,真是再没别的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了。
“你可知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云楚清冷的嗓音里听不出喜怒,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哼,背叛?什么是背叛,是他蓝玄昊欠我在前,你凭什么说背叛,我给他做牛做马这些年本就是个屈辱,你现在来跟我说背叛,我呸”轻尘满口愤怒,恨恨的朝云楚吐着口水。
却是因为赌气没有用膳食,偶尔吃下几口还是被灌下去的,满身狼狈的,连口水都吐不出来。
云楚无语的摇头:“你说蓝玄昊欠你?那你倒是说说他欠你什么?你以为当年你的家族没有蓝王的策划,他们就能好好的活在世上,你就能安心的当你的林大公子么?”
轻尘眸子里全是愤然的火光:“若非蓝王自私自利,拿我家族之人去顶替蓝玄昊的母族,又岂会有这灭顶之灾,你说,不是他欠了我是什么?”
云楚眸光寒冷:“你知道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吗?倘若你知道他们犯下的大过足以诛连九族,你是不是该为你能活下来而感觉到庆幸”
轻尘抬眸,愤然的杀机飘荡在眼角:“杀害蓝王府全家的罪名当然够大,当然要诛连九族”他只以为他们犯下的过错,便是蓝王强加上去的。
云楚冷讽:“相信蓝王有跟你解释过当年的事,为何你还要沉寂在自己的思想里,你该知道,你父亲贪污的是一笔巨款,那漏洞之大,还有贩卖官职等等这些罪过加起来,若是被皇帝知道,绝非革职查办这点小事,诛连九族那是一定的,若不是蓝王需要人帮忙,他何需大费心机的替你林家周转这事,若非他强力将此事隐瞒下来,哪里还会有你轻尘的存在”
云楚字字诛讥,逼着轻尘接受这个事实,先前他不知道真实情况而做出背叛之事,她可以谅解,所以她选择亲自前来,不只是因为蓝玄昊及看重这个下属,她更不愿青晴心灵受到更深的伤害,她深知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相信青晴即便知道他是这种人,也依然不希望他有事。
她也相信蓝玄昊看人的眼光,既然轻尘值得他如此信任,那么这个轻尘定然不是十恶不赦之辈,倘若可以挽回他的一丝良知,只要还有得救,她也不愿他身边的人有任何闪失。
“你胡说,你根本就是在撒谎,一定是蓝王让你这么说的对不对,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来糊弄我,你滚…要杀就杀,少废话”轻尘明显被刺激到了,先前蓝王说的时候,他直觉认为蓝王是在为自己的罪过开脱,所以他是不信的,毕竟这事是他自己查探到的,是他亲自查到蓝王为了找寻一个家族顶替蓝玄昊的母族去死而祸害了他的家人。
自己的爹爹官风颇好,怎么可能会是个大贪官,怎么可能会做些目无法纪的祸事,怎么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不、他不信。
但是云楚的眸光淡若,丝毫没有半分开玩笑与劝解的意思,好像一个旁观者,分析得清清楚楚,把他多年来的查探都扫荡一空,推翻得如此无与伦覆,这、怎么可能…
云楚冷眼斜视,唇角闪过丝丝嗜血的笑意:“你以为我不愿意杀你么?若不是不愿伤了青晴的心,你早已经死了八百次了,对我来说,一个叛逆之徒,即便变好,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她不杀他,不只是因为 蓝玄昊跟青晴的原故,主要还是因为蓝王曾经答应过林家人,要将这孩子培养成人,给他们留个后代,所以蓝王虽然把他交给自己处理,却还是有留下一句话,若不是非情得已,便留他一命。
她也知道蓝王是个及重承诺之人,既然说到了,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她也不愿蓝王为难。
“你说再多我也不会相信的,你们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祸害了我全家,还拼了命的给自己找借口,你们全都是伪君子…伪君子,有种就杀了我,杀了我…啊”轻尘乱发缭绕,脑袋疯甩,几近疯狂的节奏,想也是,多年来的认知以为,一朝有人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假的,量谁也会疯狂吧。
看到这样子的轻尘,云楚蓦然间想起蓝玄昊知晓自己身世时的那一抹苍凉,那妖红的身影在雨夜里显得凄楚无比,让人无尽心疼,想到他,对眼前的轻尘,云楚内心的愤怒似乎也消失了那么几分。
“你自己好好想想”丢下这么一句话,云楚转身离开,既然一时之间与他说不通,那就暂时让他呆在这里吧。
冷然的看了疯狂的轻尘一眼,走到地牢门口吩咐了一声看守的侍卫:“把人看好了,他要是不吃饭,就给我用灌的,必须保证他一口气尚在”
“是”侍卫应声,云楚领着青言抬步离去。
看她清冷的身影在朦胧的雾气中穿行,青言眸角越发的迷离了,她以为以小姐的性子定会将轻尘好好收拾一翻,哪想她连手都不曾动,现在的小姐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今日天气凉凉的,十月的天气越发的凉爽,云楚蓦然的紧了紧身子,自有了凤玉在身,夏季她不觉得热,冬季也不觉得冷,前阵子人人都换上秋衣,她却依然身着一袭夏罗裙也不觉得冷,今日不过是天色暗了点,没有高阳而已,她居然感觉到阵阵寒意,也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刚从地牢出来的原因。
“给我准备几件秋衣吧”回到篱竹小阁,云楚关上窗,一股凉意由脚底钻心而来,居然上她起上两层鸡皮疙瘩。
青言快速的跑到主阁收来一大推秋衣,全是一片蓝海,各种蓝色,皆是云楚的最爱:“自入秋之时,小姐的秋衣便早已准备好了,只是小姐不曾穿过而已”
云楚挑了件天青蓝的软棉袍裙,将身上的夏装换了下来,出乎意料的是,这秋装没她想象的这般笨重,依然如夏装一样轻盈,穿着很是得体,款式全是最新颖的,很是合身,铜镜里头清然的绝代佳人样貌出众,只是脸上的菱角明显尖细了几分,显然是瘦了。
穿上之后果然就不那么冷了,身心也暖了几分,坐到书桌前拿出纸笔细细的瞄绘起来,画好了一叠又一叠的设计图后,这才分开层次的递交给青言:“将这场地些命人布置好,还有这些株花头面,找最好的工匠将它们打造出来,一定要按我所设计的样式”
最后才把画上戒指的设计图给她:“这个是最重要的,无论尺寸大下,样样都不能出错”
青言看着,又是一些新颖的物事,很是兴致勃勃的拿着东西退了下去,云楚忽然间想到什么:“对了,你再去转告钟离澜一句,让他想办法去皇宫把七彩琉璃找出来”
青言讶异:“七彩琉璃当初不是被小姐献给了云上天么,怎么会在皇宫”
云楚对青言的智商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你傻呀,七彩琉璃是死皇帝极为喜欢的物事,将军府出了事,他还能让这稀世珍宝落在将军府不成”
一言惊醒梦中人,青言后知后觉的猛拍了一记自己的脑子,讪讪的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了”
眼看这天色逐渐落下幕来,云楚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时辰似乎已经很晚了,那一大堆的设计图,样样都标致得很详细,一翻折腾下来,的确是费了她不少心神呢。
自个垂了垂酸痛的腰身,蓝王府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暗夜独有的虫鸣声,看着主阁内一片灯火通明,却没有半个人影,心里头难免一阵落寞,这似乎是她已经习惯的节奏了,每当安静下来,就会特别特别的想他,好想能时刻的在他身边,好想看看他,哪怕远远的看着也好。
没有他的消息以后,她每日除了忙碌之外,最喜欢的便是睡觉了,因为在梦里,偶尔还能看到他的身影,虽然醒来只是一场云梦一场空。
欣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太久,云楚椅立在窗前,月色下,孤寂的身影苍凉尽显,让人不自觉心疼。
忽然间,轻然的一道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云楚脑海里瞬间一惊,还以为是自己心心念念着的人回来了,因为她并没有感觉到不良的气息,只是欣喜片刻,云楚雀然的心情顿时又蔫了下来,平静的视线透过去,很是淡定的看着那抹狼狈不堪的身影。
有几分熟悉,又好似很陌生,特别是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让云楚觉得很陌生,试探性的唤道:“明离轩…”
来人大喜,三步并两步的走跑到云楚面前,死死的楼住她的身子:“楚楚,楚楚…”
“真好,你还没有忘记我,你还能认得出我”明离轩大喜,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的心情,暗哑的嗓音里竟然有一丝微泣,直震惊云楚的内心,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狼狈,看他如此脆弱,也不好推开他,只得任由他抱着。
自云楚大婚之后,他便被安王关进了那密室,以他现有的功力,压根就不能靠自己的能力打密室的门,安王丢给他的武功秘籍,他讨厌这些凡尘俗世的虚伪之物,他习武只是为了不行走江湖不被欺负,所以一直也没习得多好,说得难听点,他就是个空有样貌的半调子而已。
无耐,他惹怒了父王,被关在那里头,里边的粮食仅能维持他三个月的生存,所以他若不能在这三个月里头将秘籍上的武功学会,若内力达不到气候,除非父王会放他出去,否则,他就得坐在里边等死。
知道自己出不去以后,他也的确没有干等着,因为他等不上三个月,他不想等三个月,他一直以为他很淡然的一个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父王,而父王如此强大,可以不需要他,可是关在密室里的日子是安静的,静到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那小天窗里流露进来的一丝空气。
若不然,他只怕早就被闷死了,他也尝试过从小天窗逃走,可是悲剧的发现,那窗口小得,连他的头都伸不出去。
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更是确认了自己的内心,他一直都知道云楚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但到底哪里不一般,他也说不上来,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在乎她。
所以看到她要嫁给蓝玄昊时,他有怒过,赌过气,却都是私下里自己发着小脾气,因为心里还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那就是云楚是不可能会喜欢上蓝玄昊的,所以婚礼之时,他偷偷的潜去了,看到他二人和谐的身影,还有她身着妖红的那一抹绝色,震惊了他的双眼,也是在那一刻,他才蓦然间明白,好像,他对这个女人是真的上心了,不只是因为她的美。
她的种种他都看在眼里,就如第一眼看到她,他就有种及想要留在这女人身边的冲动一样,可是讽刺的事实,她身着嫁衣,就要嫁给那个长得比女人还美的男子,蓝玄昊,是他的心魔,也是他一直想要战胜的人,他没少在他手下吃过亏,只可惜,实力悬殊,自己是什么材料,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他不会去找死。
所以他只能无力的,看着她嫁他,不管他们的婚姻是因为阴谋也好,真爱也罢,他都无力阻止。
还得围心的送上一句祝福,更是带着灿烂的笑意送上喜礼,虽然最后因为钟离澜的出现被坑得很惨,在密室里的日子,他安静下来,是越想越后悔。
倘若在蓝玄昊娶她之前他发现自己的内心,那他是不是也是有机会的,又或者,在大婚典礼上,他看清自己的心后,就勇敢的带她走,那她是不是也有一线机会属于他…可是,这一切都是他的空想罢了。
在密室里,他焦急的想要破门而出,就只为急着出来见一见云楚,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不管他还有没有机会,他都想要让她知道,他心里有她。
日复一日,他的焦急化为安静,他开始练功,他的武功的确精湛了不只一个地步,心思也越发的沉稳,这也是云楚为何感觉他的气息如此陌生了,一个多月,听着虽不长,但对于一个心中有着牵挂的人,被关在密室里修习武功,心性想要不发生变化都难了。
许久,感觉到他的气息逐渐平复下来,但是自己的身子却被他搂得越来越紧,云楚都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了,这才推了推他的身子:“明离轩,你到底是怎么了?”
“先放开我”云楚微争扎着,明离轩身上一股怪怪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是云楚倒也不是非常反感,她只是不喜欢除蓝玄昊以外的男人触碰到她罢了,虽然她有把明离轩当朋友,特别是听了安王说的话后,对明离轩,她是带着几分疼惜的,他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不要、”明离轩依然不放手,微带着乞求道:“楚楚,不要推开我,再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云楚满脸菜色,不就是闭个闭吗?怎么能把人给整成这幅德行,好似一幅情场失恋,职场失志的样子,真是让人有些伤不起,无耐,推不开他,也只好恼恼的威胁着:“好吧,那就再给你片刻”
“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样子?”云楚口吻里有着担忧。
明离轻揽住她的双手越发的紧了几分,挂满胡渣的唇角微嚅,却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练武当然没什么,令他疯狂的是那日渐生长的萌芽,对云楚的感觉越来越深,却都是他脑海里的空想。
好想说一句,我就是想你了,他幻想过他们再次见面的场景,也幻想过要对她诉说自己的情感,可真见着她了,他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双手一紧再紧。
直到云楚微怒出声:“明离轩,你再不放手我要生气了”
无耐,他很不舍,却还是有些不太情愿的放开了手,一幅深沉又微带着可怜的模样,双眼里满是灼热的光芒直视去楚,头上的发鬓早已乱得几乎可以长出虱子了,满脸的狼狈哪有从前的光彩,一袭紫衣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满身怪味喷发。
有些讪讪的挠了挠后脑的乱发,抿了抿唇角:“我、身上很臭对不对,所以让你嫌弃了”
云楚无语,想说点什么,又被咽回了肚子里,她总觉得现在的明离轩怪怪的,让她有些无措感,原本她是想明却的告诉他,她就是讨厌除蓝玄昊以外的男子碰触了,所以才觉得不爽。
看他这失落的反应,两人之间的气息有些怪怪的,云楚清了清嗓子,依如从前跟他那般说话的语气,微拧了拧眉头:“对呀,臭死了,还不赶紧去清理一下”
“哦”明离轩有些讪讪的应了声,都怪他太着急了,破门而出首先没想别的,便直奔蓝王府而来,本以为会受到些阻饶的,哪想居然让他顺利的进入了墨竹轩,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显然清瘦了,在月色下散发着冷冷的清辉,让人心疼。
赶忙彻身离去,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压根没有衣服可穿,而且,他也不知道蓝王府的浴房在哪里,苦着眉头看了云楚一眼,满脸湖渣纷飞的,直像路边捡来的气丐一般。
云楚无语,他轩小王爷以前大概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得这个地步吧。
“青言,带轩小王爷去沐个浴,再给他找套衣服”云楚对着主阁那边唤了声,这是云楚的吩咐,一般她睡在竹篱小院,却让青言她们都看守在主阁那边,一来万一有人来探些什么,也不会太惹得人怀疑,可以多个视角,她好在暗中做打算,二来这竹篱小院的确没有第二个床了,总不能让青言在这里站一夜。
身为蓝玄昊身边的精英,青言向来是随叫随到的,哪怕在这大半夜的,听闻云楚的吩咐,立马起身赶了过来,对明离轩的出现却是很压抑:“小姐,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她竟感觉不到半分。
对于这点,云楚倒是可以理解,想来在安王的估计里都需要两个月才能练成的武功秘籍,定然是十分强悍的了,那明离轩如今能破门而出,那要躲过那些二等隐卫应该是没什么困难的。
“你先带轩小王爷去整理一下吧”云楚也不打算解释,崔促着。
青言像是个没睡醒的一样,讶然的看着眼前的明离轩,不可置信的指着:“他是轩小王爷?”有没有搞错,看眼前这个像足了叫花子一般的人,跟那此衣飘飘,风度翩翩的明离轩哪有半分相似啊。
“臭丫头,你什么眼光,本小王爷不过是狼狈了点,居然敢鄙视我”明离轩对上青言,瞬间又恢复了他那幅痞模痞样,一把拍落青言指着他的手指,没好气的嘀咕着。
青言是满额黑线,甩了甩脑袋,这才算是接受事实了,无语到极点,快速的领着明离轩走出墨竹轩,去了客人专用的浴房。
云楚嗅了嗅自己身上被沾染上的怪味,亦是十分不爽的,拧了拧眉头,轻步走向主阁,将身上的衣襟剥落,沾到清凉的水里,好在她有了内力,这水清凉,稍用上些内力,水温便上升起来,阵阵暖流包裹着她。
想到明离轩莫名的拥抱,总让她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不是矫情之人,她也不介意朋友之间的拥抱,只是那一刻的明离轩,给她感觉太过沉重,让她深深觉得有些承受不起,心里莫名的有股压力。
暖暖的水温让她有些疲乏,脑袋软软的靠在浴桶边缘就这般睡了过去。
暗夜如精灵般,点点星光在浩瀚的天空中忽闪,如今的天气就是这般的怪,白日里还灰蒙蒙的一片,夜晚居然也能看到点点星光,好似白日是一片大好的晴空一样。
蓦然的,点点熟悉的脚步声若隐若即的传来,云楚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那片妖红,依如从前那般的妖孽,只是眸子里却闪过点点埋怨的光芒,云楚抬了抬惺睡的眸子,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脑海里又转念一想,蓝玄昊此刻正身在西灵,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她来到他二人相处甚久的房间,心里那点思念的种子又来作祟了,点点水光泛在唇角,晶莹通透的微微嚅动着:“蓝玄昊,你个混蛋,半点消息都不传回来,还可恶的出现在梦里来诱惑我,真是太可恶了”…“你是明知道我想你、念你、却见不着你,所以你很得意是嘛”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在说梦话还是自言自语的赌气,想到蓝玄昊离开这么久,却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云楚内心是相当不爽的,所以即便每次做梦,她也会没好气的埋怨着,然后醒来又会万分后悔的没在梦里与他好好相处。
淡淡的竹香透鼻而来,唇角莫名的被一团柔软覆盖住,原本泡在水里的身子也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横空抱起,云楚脑海里闪了个激动,迷糊的睡眼顿时睁开。
闻着熟悉的竹香,看着眼前这张放大式的妖孽脸,眸色越发的清明起来,眼睛瞪得大大得,逃开他的亲吻,都没顾得上自个身子一丝不挂的,素手轻捧上他那妖孽的脸颊,瘦了,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满脑子不可置信的,她还是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伸手咬了咬自己的食指,阵阵疼痛感传来,云楚眉头轻拧,却又苦涩的,酸涩的笑了出来,唇角绽开一抹绚丽的烟花。
泪水竟莫名的顺着眼角便流了出来:“蓝玄昊…蓝玄昊…”
她轻唤着,感觉到贴身传来的温暖,云楚激动的,久久以来的思念得到满足,内心充斥满浓浓的幸福,还是带着一丝不确定道:“蓝玄昊,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
蓝玄昊紧紧的楼着她的身子,轻细的解开自己的衣袍,将她的身子与自己紧紧的裹在一起,又怕她凉到。
妖孽的眸子里同样满满的激动与苦涩,没错,他回来了,他想她了,所以回来了…却没想,回来之时却是见到别的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更令他气愤的是,这蠢女人居然还不拒绝,天知道他有多想冲出去一把拉开她。
可是,他没有,他相信她的,他相信她不推开那人定有她的理由,他也相信自己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别的男人如何也取代不了他…他知道,他若是冲出去,就代表着对她的不信任,那么,他的回来就变得有些毫无意义了,所以他强忍着,直到那该死的赖皮离开,他才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哪想这女人居然这般迷糊。
明明看到是他,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不过却也因此,让他内心倍感幸福的,她连做梦都在想着自己,埋怨自己,足已证明她也跟他一样,对自己相思入骨的。
本来就极为思念她,这女人还剥光了身子在水里头引诱他,要他怎么承受得住,都没顾得上自己满身风尘,毫不客气的便将那水润的红唇软软的含在嘴里,极尽的亲吻着,以填满他持久以来的思念。
略带惩罚的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疼吗?”清悦的嗓音微带着沙哑,依然是那般的富有磁性,属于他一人独有的声音,满身风尘也无法掩盖他身上清淡的竹香。
云楚眸光迷离的,就这么看着他,好似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微微点了点头:“疼”
“知道疼那就是真的,小蠢蛋”蓝玄昊裹住她的身子,大步的向床边走去,宠弱的轻刮了刮她的鼻尖。
红唇微撅,云楚略带埋怨的,夜色下的小脸反倒显得更加迷人,诱惑无限,羞恼的拍了拍他的胸襟:“我不要理你了”
“你敢”蓝玄昊清悦的嗓音微微沙哑,悉声警告着,菱角分明的唇瓣思念入骨的侵袭着她的红唇,灵舌深入,带着浓浓的思念,久久难以预制的心火,与之缠为一体。
这一刻,他们是幸福的,有他在身边的感觉,浓浓的安全感,让她深感幸福满足,长期来的胡思乱想,浓郁的思念,都融入到这个迟来的深吻中。
嘴里却半分不饶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依旧埋怨道:“我就是不要你了”
蓝玄昊突然抬头,唇角离开她的唇瓣,略带质疑的看着他,还有一丝隐隐的幽怨,宽大的手掌生出丝丝细茧,抚上她那如玉般的脸颊,满满有全是疼惜,沉凝片刻才道:“你说过,永远不会不要我的,你想赖帐”
温温痒痒的气息在耳边轻吐,阵阵涟漪在心头荡起,云楚明显感觉到自己体温不断的上升着,火热一片,脸色也是一片绯红:“我可没赖帐,是你先撇下我的”
蓝玄昊面露狐疑,心底倍感委屈起来:“我哪有?”可怜如小白兔的模样真是让云楚心底阵阵疼,但是她也不想就这么原谅他,说好的要有消息传回来,他却连一封飞鸽传书都没有,害她日日担心,又胡思乱想着,就这般原谅他,真是太便宜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按我原本的脾气,你离开这么久,半点消息全无,还处处给我惹些烂桃花,要的做以往,我早就把你给踹了,如今…如今我却还乖乖的在蓝王府等着你回来…”说到这,云楚小女人的心思一下子就爆发出来,委屈之色不自觉流露在眼角,丝丝酸涩,嗓音也低哑几分:“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信念让我撑下来这般久”
这些日子,她每天忙于风云天下的事业中,都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就是怕一安静下来就是想他念他,怕自己胡思乱想,她怕因为这些胡思乱想而毁了这段情,她相信蓝玄昊,但即便她心里够强大,遇到这种感情问题,难免不会心里脆弱。
但这也是真心爱了,若非爱,这些事又怎能扰乱她的心。
蓝玄昊却是越听越悬乎,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你都没收到我过我半封信?”这怎么可能?
“你有写?”云楚也讶异,瞧蓝玄昊这样子,可一不像是在撒谎,而她自然是相信他的,只是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轻尘都没把信交给你么?”蓝玄昊眸子里满是狐疑之色。
云楚一听,却是瞬间了然了,前段时间,还不知道轻尘就是蓝王府的叛徒时,她的确是心很乱,也没往那方面想,直到轻尘被逮出来,她也没去想,只是以为蓝玄昊可能被什么给牵绊住了。
差点都忘记蓝玄昊离开后,她身边的一切暗中事物都是由轻尘接手的,而青言虽然有帮她办很多事,但是关于蓝玄昊的消息,她也是要从轻尘嘴里才能知道的。
苦愁了她一个多月的情绪蓦然的化了开来,晶莹的唇瓣丝丝笑意潋滟:“那你都写了些什么呢?”
云楚不回应轻尘的问题,犀利如蓝玄昊,又怎么会猜不透当中的端倪:“府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云楚明眸挑挑,轻尘的事她现在不想说,她不想因为这个而破坏了他们好不容易的相聚,随口敷衍道:“没什么”
素手主动的环上他纤瘦的腰身,火热的脸蛋紧紧的埋在他怀中,软软的嗓音轻嚅:“蓝玄昊,我好想你”…“往后,再不要离开我这般久了…”
柔软的细音让蓝玄昊心底一片汪洋细倘,暖暖的,心底满满的被幸福填满,那些索事瞬间就被抛却到九宵云外,紧楼着她纤细的小身子,恨不得融入骨髓:“我也好想你、楚楚…楚楚、好想你,好想…再不要离你这般远”
温哑的嗓音,软热的呼吸在耳迹徘徊,云楚脸颊红透,目光变得越发的迷离,久久不见的相思得到满足,无以言喻的情感,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室内一片春风温情,满室旖旎的暖昧之息充斥在两人身心…轻纱软帐,属于他们独有的时间与爱意,久久的思念爆发,只有他二人无尽的爱在执死纠缠。
室外,明离轩快速的整理好脏乱的身子,急急的奔墨竹轩而来,竹篱小院的窗前,早已没有云楚的身影,心里头倍感落空的。
自习了武功秘籍后,他的内力提高不少,主阁那边传来的呢喃轻语,声声透入耳迹,他的心突然之间像是被针扎一般,钻心入骨的痛阵阵传来,就那么呆呆的,眸光显得空洞无疑,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墨竹轩,透过月色看着纱窗上倒映着的身影,温馨的气息在他们之们,那种无言的幸福感,似乎连他都能体会得到。
可是,对他们来说是幸福的,对他来说,却如利剑剜心,心间的酸涩苦楚无语诉说,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在没被关入密室前,他心乱了,却还能控制自己,一味的告诉自己,对云楚,也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觉得她与众不同罢了,可是…可是…
被关密室之后,他清醒了,他确定他是爱上了这个女人,知道云楚嫁给蓝玄昊可能并非因为爱,而是为了某种交易,他一直想,一直想,他还是有机会的,只要等他出来。
可是怎么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竟爱蓝玄昊爱得这般深了,他们之间居然爱得这般深刻,而他,却注定的只能成为一个悲剧么。
从不流泪的他第一次尝试到泪水的滋味,顺脸滑下,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一袭紫金锦袍在月色下闪烁着清辉,却难掩他身影的那一抹凄凉。
甚至连想要转身离去,都感觉步子是软的,好似脚心被什么给吸引住一样,明明很想转身就跑,却迟迟无法挪动。
“我终究是晚了一步么?”淡淡的清音里透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悲泣与无耐,唇角淡挂着一抹朝讽,忽然之间觉得。
早知道他拼命修习秘籍破门而出后会见到这个结果,他宁愿一开始就不学,还不如枯死在里头来得好,最起来心里还有一丝幻想,而今,却是连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得无与伦覆。
青言本以为他二人定会深夜畅谈,特意去备了些小吃点心过来。
走到院门便看到明离轩驻足的身影,那一抹凄凉,居然莫名的让人为之心疼,再看墨竹轩的主阁内,虽然看不真切,但也可以知道里边定是极尽温馨的一幕。
此刻的青言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滋味,主子会突然间回来,她是高兴的,因为小姐念他念得很辛苦,身为下属,她自然也是为他们久别重逢而高兴的。
若是没有眼前这一抹凄凉,她定是笑逐颜开的,可是现在,她居然有些笑不出来,明离轩驻足多久,她便在院口沉思了许久,欣许是此刻的明离轩太过苍凉,苍凉到让人心疼,所以她的同情心作祟了。
许久,才轻挪动着步伐走到明离轩身边:“轩小王爷还是先行休息吧,小姐不会再出来了”
青言劝道,看这抹苍凉,即便她是个没经历过感情的人也能看出来明离轩对云楚的感情定是非一般了,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别人怀里温存,这是种什么感觉她虽然无法体会,但是一定很痛,若不然,她也不会被他的凄凉给影响到了。
明离轩如木偶般,看着比他低上大半个头的青言,娇小的身影,就这么真诚的看着他,好似能读懂他的心思一样,丝丝苦笑遗留在嘴角,瞥了眼她手里的托盘,有点心,还有美酒。
木然的夺过盘里的精致的酒壶,一把拉过青言的手腕:“走、陪我喝酒”
“哎、你…”青言无措的,还没谁敢这么拉过他,但是看明离轩一幅很难过的样子,又不好拒绝,只得用另一只手端稳了托盘,仓促的跟着他的脚步离去。
室内,蓝玄昊满眼疼惜的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一翻纠缠下来,两都都已是香汗淋漓,云楚如小猫儿般的温柔,紧紧的缠住他的身子,就这般恬静的椅在他身边,好似外边的人私毫影响不到她的情绪。
蓝玄昊狭长的眸子里放满妖孽的光芒,虽然看不到外头的人,但是动静他还是有听到的,丝丝邪笑弥留在唇角,他就知道,她的小女人心里只有他,别的人休想占据她的心。
也不怪他小气,他是绝不会给别的男人靠近她的半点机会的,依如当初的钟离澜,感觉到钟离澜似乎是在打她的意义,所以他很不客气的把钟离澜扔到了慕汐如的闺房。
而明离轩,他知道这小女人魅力很大,也知道觊觎他的男子绝对不在少数,只是看有胆跟没胆而已,他希望明离轩瞧见这一幕后会识趣的放弃,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乖乖的,快点休息啦,你一路赶回来,定是累坏了”云楚软软的嗓音崔促着,感觉到他宽大的手掌还在自己后背轻抚着,那注视着自己的视线也一直不曾消失,满心幸福的同时,又很是疼惜他。
“不要”蓝玄昊半撒着娇,略带几分小孩子气。
“乖啦,我就在你身边,不会消失的,待明日让你看个够可好?”云楚越来越发觉这货可爱得紧啊,温柔的劝解着。
“不好”依旧是否决的口吻,像足了怄气的孩子,就这么半撑着身子,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妖孽的光芒,视线都不舍得离开她半分。
云楚无语,半羞恼的挪开埋在他怀里的脑袋,迷糊的目光对上他的双眼,一撅嘴:“你再不睡,我也不睡了,看咱大眼瞪小眼谁瞪得过谁”
只是这话刚落,她就后悔了。
只见眼前这张放大式的妖孽脸上露出兴奋的光芒,很是温柔的再次掠扫过她的唇瓣,一派理所当然道:“楚楚不睡就更好了,正好你家夫君我还饿得慌”
云楚瞬间满额黑线的,清明的眸子忽闪忽闪,这丫的体力是不是好得有点过了头啊,微拧着眉头迷糊的嘀咕着:“我能抱怨一句我腰酸么?”
后者一点也不觉得脸皮厚的:“没关系,待明日夫君给你好好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