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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树的树冠繁荣茂盛,上边儿挂满了朱色许愿绸缎,上面写着的或是百年好合,或是愿和谁谁白头到老,永不分离;萧梦也去许愿树下找个小道士买了根红绸,拿起毛笔蘸了墨汁儿,提笔便要写字;罗筠凑过来看,她一把将罗筠给推开,嗔怪道:“不许看。”
见罗筠将脸扭了过去,她才提笔写了一行字,字迹娟秀端正,显然是练过的;她将墨迹晾干后,将绸子紧攥在身后,绸子上挂了一只小青石沉甸甸地;她拍了拍罗筠的肩膀,指着高而粗壮的树干说:“抱我上去,我想把这个愿望挂的高高的;爷爷说了,许愿越高越灵验。”
罗筠看了眼四周的人,轻着声音说:“他们好像都是扔上去的。”
萧梦瘪嘴,说:“ 扔上去的不扎实,不多久风一吹就刮下来了;”
罗筠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满都是宠溺的之味,他抿嘴笑了笑,蹲□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骑在我脖子上,高度差不多也够了。”
萧梦嗯了一声,摁着他的脖子骑了上去,她小心翼翼扶着罗筠的脑袋,生怕掉下来似得;罗筠打了声报告:“起了啊,你稳着些。”
罗筠嗯了一声,身子缓慢的起了,他抓住萧梦的双腿,起的很稳,生怕让肩上的人摔了下来;萧梦勾上了一个新高度,小心翼翼将红绸系在了树枝儿上打了一个结,保证风吹不落,雨打不掉;
红绸上写着:祝唐敦敦开心幸福,一生平安。
如果罗筠知道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为的是给情敌祈福,鼻子还不得气歪了去?
道观烟火旺盛,来往游客之多;青云山位于山巅,道观又建在山间峭壁,上下共有三层;上了二层的廊道,左边是殿堂各个房间,右边便是木头围栏,下边儿是看不见底儿的悬崖,只见一片的白雾氤氲,自己恍若置身于九重天上,俯瞰云海翻腾,繁嚣人间;游客被一位鹤发苍苍的老人给吸引去,那位老人立在围栏之外,单腿踩在檐角之上一动不动;老道士身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且闭着眼睛,稍稍不留神,跌下深不见底的悬崖便是粉身碎骨。
一群游客对着老道士一阵猛拍,山上信号不是太好,所幸存起来下山了发微博;
罗筠在一旁也看着揪心,生怕老爷子掉下去,但又不敢贸贸然上前,一颗心揪着只上不下;萧梦扯了扯他的衣袖,说:“爷爷锻炼身体呢,我们去后殿休息会儿。”
罗筠心叹了一声,锻炼身体也不是这么锻炼法啊?立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光是看着都让人心惊胆战了,甭提站了;老爷子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博取游客欢心哪!简直不要命,他便伫足停下,叹了一声:“老爷子这道观,很缺钱吗?”
萧梦笑着说:“这里一年四季游客颇多,加上政府给补济,哪里会缺钱?你该不会是觉得爷爷立在那儿是博游客欢心吧?你想多了,这是爷爷挑战心性的一种方式;老爷子常年活在这钟灵毓秀的地方,人精神,心性也豁达,就是电视中说的那种……吸取日月精华?反正我也不太懂,小时候但凡暑假我都在这儿过的,这里的人和事都纯粹,不像繁华城市那样。”
萧梦进了后殿,绕过几道曲折的回廊便是后院;观里的道士们到多都是住在这里的,有几位年长的一眼便认出了萧梦,亲切地喊她小师妹,那些人穿着道士袍,满腔的蜀话,总让罗筠觉着复古;
罗筠是属于那种不信佛、不信道的人,唯独只信自己,命由己定;
在后院喝了几杯茶水,罗筠感概:“我觉着吧,你们家的人,都有些怪癖;当然,我的这个怪癖无褒贬之意。”
“哦?倒是说来听听。”萧爷爷一进后院便听见罗筠说话,颇觉好奇,轻着步子走了过来,。
长辈来了,罗筠当然得起身让座;萧爷爷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老人家又看了眼红光满面的孙女儿,呦了一声:“罗小子将你养得不错嘛,白胖了不少,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错,不错;再过些日子,可以宰来吃了!”
萧梦脸憋的通红,狠劲儿瞪了爷爷一眼,鼓了鼓腮帮子表示不满。
萧爷爷坐下,问罗筠:“你刚才说,我们萧家人都有个怪癖?说来听听。”
罗筠笑道:“爷爷你老当益壮,早年出家,来了道观养生,十分与众不同,这算不算怪癖?”
“算。”萧梦撑着下巴连连点头。
罗筠又看了眼萧梦说:“萧梦也是一样,好好一大小姐不当,跑去当什么女保安,愣是把自己搞的狼狈。”
这话一出口,萧梦可就不愿意了,什么话啊:“我要是不去当女保安,那能遇见你吗?能追上你吗?”
罗筠捏了捏她的鼻尖儿,言语轻溺:“这可不就是你说的缘分?”
萧梦打发了罗筠去整理房间,自个儿拉着爷爷鬼鬼祟祟地;她凑着爷爷耳朵问:“爷爷,上一次你不是做了什么法,让大嫂怀了个男孩吗?”她拉紧爷爷的手,一脸的小可怜:“我想生女儿,帮我也念念古文,做做法事儿?”
老爷子一个锤头敲击在她脑袋上:“你脑袋瓜子一天得装着些什么东西?给你大嫂做法事,是让她心安,不过是走个心理形式;给她那些药是调身子的药,她这些年心里头压着事儿,心态不好,看了许多心理医生都没用,于是你大哥干脆设了个计谋,先让你大嫂信了鬼神这一说,再暗地里推她来我这儿,如此一来,让她解开了心里的结。”
萧梦可失望了,她还以为爷爷真的会什么灵异之术,超度什么的*术呢!原来……
怪只怪她脑洞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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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筠难得来一次深山老林,只一晚,便舍不得走了;山里空气清新,也难怪老爷子宁愿呆在这么个世外桃源,也不愿意在喧嚣商场里搏斗,对着那些纸醉金迷,又有几时是真切的?最真切的,便也是搂着心爱的人,看着这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心静自在。
观外那棵许愿树下,一男一女喘着气儿歇息;女的拽着男人的胳膊,生怕他走丢了似得,并且小心翼翼嘱咐他:“如果走丢了,就在原地别动,记得我的电话号码;”她又叹了口气,嘀咕道:“本来找灵感不该带你来的,多了个牵绊。”
唐思淼倒也不觉得膈应,嘴角微弯,笑容甜得简直能腻死人,声音偏偏又是那么的低沉磁性:“瞎子是这样,挺碍事儿的。”
秦可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些自责,说:“我没那意思,你别往心里去,我真没把你当瞎子,哎呀——”
“怎么了?”唐思淼问她。
秦可可弯腰,揉着脑袋拾起地上的小红绸子,看了眼:“是谁的许愿红绸掉下来了,下边儿绑着的石头砸了我的脑袋!呦,上边儿毛笔字写得,真端正,娟秀中带着股柔韧劲儿;‘祝唐敦敦开心幸福,一生平安。’哈哈,这个唐敦敦有意思,你叫唐渺渺,刚好掉下来的是一个叫唐敦敦的,这个主人一定是个好心肠,我得再给他挂回去,可不能让人家的心愿就这样散了。”说着,秦可可捞起袖子爬上了树,将红绸子又系了上去,高度又高了一层,这回,她打了一个死结。
唐思淼在原地愣了半晌,不说话,这情殇还没好,怎么就这么缘分?
秦可可虎头虎脑跳下树,拽着唐思淼的胳膊进了道观,哪儿知道脚还没踏进去,迎面而来的一男一女便看着她愣愣不动了;不对,不是看她,是看她身边这位英俊潇洒、器宇不凡的瞎子先生。
萧梦率先喊出声:“唐敦敦!你怎么在这儿!”
秦可可脑子里轰隆一响,哎呦我去,这演哪儿一出啊?
唐思淼咧嘴笑了笑,原本秦可可是拽着他的,这会儿他反倒拉住了秦可可的手:“小梦,别来无恙啊。”
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唐思淼,一时间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她又看了眼旁边白白净净的女孩儿,心中压着的那根弦一下就豁达而开了,她问他:“这是……你女朋友啊?”
不等秦可可反驳,唐思淼便点了点头;他脸上的墨镜儿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有些看不出他的表情;
见他一直没有侧目,看的方向也有些呆木,萧梦颤巍巍问他:“你的眼睛?难道又……”
萧梦难过的神色表露在脸上,连着罗筠看了也有些糟心,但他又不知道怎么插话的好,毕竟眼前这位,是萧梦的救命恩人。只听萧梦顿了一会儿,才问:“是因为上一次跳河救我……才导致……”
“不是。”唐思淼很快打断她,说了声:“我哪儿有那么无私,能为了你舍弃一双眼睛;能跳下去救你,对自己身体也有些许把握。再说下去,你旁边这位,和我旁边这位,可就要吃醋了。”
萧梦粲然一笑,说他:“唐敦敦,你总是这样;你和你女朋友来旅游吗?可惜我和阿筠还有急事儿,不能陪你们了。”
唐思淼点头:“我陪她来找灵感。”
萧梦哦了一声,气氛却是难有的尴尬;离别之际,萧梦特意回头说了声:“唐敦敦,注意身体啊,记得定时复查,别耽误了……”眼睛。
说完,她又觉得心里有些酸,眼睛有些发涩。
“好了,知道了。”唐思淼冲着她温尔一笑,刹如一池的莲花绽放,清风拂过,水面波纹缕缕……
直到唐思淼和那个女孩儿消失在了人群中,道观的浓厚的钟声响起,罗筠拽紧了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
眼眶涩的发紧,心里堵得慌,可就是哭不出来,她怕罗筠误会,解释说:“我不是酸,我只是觉得唐敦敦为我付出了太多;上一次见到看着他长大的秦阿伯,说他很久没有回家了,也很久没有理会公司的事儿了……他还说,唐思淼自从跳河救了我后,眼膜似乎受到了冲击,让他去复查,他也不肯……现在他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内疚……”
罗筠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毕竟他是最得益的那一个,唐思淼跳水救得是他的女人;他虽然吃醋,可也不能胡乱地酸,他理解萧梦;他道:“你看他,现在不是挺好?旁边那个女孩儿,似乎也对他很好;他有了一个新的生活,你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萧梦点头:“但愿如此,不过这事儿等会还得给唐家人说一声,尤其是秦阿伯,挺担心他的。”
“好,等下了山,我就安排人去查,看他现在住哪儿,这样你总放心了?”
萧梦点了点头,拉着罗筠的手缓慢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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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车已经等候他们多时,萧梦心情也不大好,靠在车窗上发愣,整个人恹恹地。
坐在副驾驶的助理打开笔记本电脑,一个劲儿的给罗筠念叨工作,最近罗筠正要竞标一块儿地皮,同时竞标的公司有萧家、也有邓家,大大小小十几家公司,压力十分的大;其它还好说,罗筠和未婚妻家里人竞争一块儿地皮,说出去也实在让人笑话;他正头疼,萧家那边打电话说弃标,说是不要让外边儿觉得他萧家小气,女婿嘴里的肉都抢。
尽管如此,罗筠还是有些压力的,他从助理手中接过电脑,粗略看了一下标书,直摇头:“换。”
回来后,萧梦也不想在家吃白饭,回归总部继续上班;
她是警校毕业,没做过文职,罗筠又不让她回归保安组,索性让她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办公,帮他整理些资料;萧梦天生就是个好动性子,哪儿能坐的住啊;她趁着罗筠去开会,去了保安组,见了以前的老同事们;
萧梦一手招进来的小伙子,刺头儿,现在已经替代了她,成了保安组组长,身手见长,身材也魁梧了不少,连带着他的轮廓也多了几分成熟。
刺头没想到萧梦会来底层看他,刺头早听说了萧梦的事儿,原来她是夏川首富的女儿,俗称白富美!刺头感叹萧梦真是白富美中的另类,家里这么有钱还做保安?她还干的攒劲儿,连他们一帮男人都自叹不如。
如今萧梦一跃成为未来的总经理夫人,身价不同以往,刺头见着萧梦,又是鞠躬又是哈腰,完全没了以前的那种热络气儿。
萧梦倒是和以前没甚两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不拿我当老大了啊?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套?”
两人这里还在寒掺,办公室的保安系统开始发出警报,公司门口有人聚众闹事儿;刺头带了人赶紧过去,萧梦感觉自己还是组长似得,也跟着过去了。
公司门口坐了一家人,哭喊连天,挡住了大门,手里举着横幅:“还我家园,抵制拆迁。”
拆迁什么的,怎么闹到公司来了?
她脑子微微一转,哦了一声,前两天是中标了,郊外那块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