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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鸿当然没法一下子凑出十万吨黄金,再有钱也没这本事!于是,花溪烈在全世界的见证下,成了他的债主!要求他抵押汪氏,直到交割完黄金为止。
汪鸿无耻想赖账,种种花言巧语、夹枪带棒的威胁,不经脑子往外冒。发展到后面,全世界都忍无可忍在“嘘”他。
他每说一句话,就会遭到无边无际的唾骂和嘲讽!花溪烈甚至不必开口,就能应付他。
汪鸿哀求道,“童童,大家夫妻一场,何必闹到如此地步?”
花溪烈一言不发,用神识操控第一助理的手,“啪啪”打了他两个大耳光。助理吃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花溪烈。愣了一会,上去又给汪鸿补了两下子……
汪鸿一点不意外助理的举动。他疯了似的,一味死皮赖脸,胡搅蛮缠。
最后,被保镖们再度痛揍一顿,终究未能逃脱债奴的身份。浑身打摆子似的颤抖着,将公司抵押给了花溪烈。
花溪烈立刻抬手作法,将公司的门牌换成了“霍氏”。
举世为之狂呼,见证着一个新王者的诞生。
汪鸿的脸早已扭曲变形,失控地吼道,“你得意什么,不过暂时入主而已。待我凑齐了黄金,你就给我滚!”
花溪烈笑了,把心中憋得快发酵的秘密,清晰地送进了他的脑海:“不好意思汪先生,你的黄金恐怕永远凑不齐了!”
汪鸿嘴巴都发青了,好像被扔进了速冻室一样,“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其实没什么黄金了。你猜我散掉的那些金子—是谁的?”
汪鸿死了似的,盯她看了一会。忽然,一口血狂喷出来(喷得聂乔灵满脸都是)。然后,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全世界再一次爆发出狂热的欢呼!
“弄死他,弄死他!”如是呼吁声,不绝于耳。
花溪烈在这帮疯子的呼声中,入主了总裁办公室。
上官断从储物戒中,放了霍童出来。将这一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灭渣战记,弹入了她的识海。
苍老残缺、遍体鳞伤的霍童,跪伏在地上,哭成了一个泪人。
花溪烈淡淡地说,“莫要哭了。我赐你一片花瓣,自可恢复年轻美貌。你如今拥有了庞大的财富,好好经营这个世界,为我们搜集信仰。将来,待我夫妇重归万界之巅,自会恢复一切秩序。这里的人也会恢复正常的!”
一片至美的烈火兰花瓣,随着话音飘落下来。霍童慎重地取下,无比虔诚地放入口中。不一会儿,身上一切伤痛消失了。整个人容光焕发,获得新生。
花溪烈再弹出一道神力,为她略加修饰,那容貌变得愈发光鲜,与人们所看到的财神婆婆,毫无二致了。
哪个女人不爱年轻貌美?霍童惊喜万分,跪地谢恩!如何感激涕零,自不必多说。
四号世界,圆满收工。
剩下的便是要恢复经济的秩序,这就是霍童的工作了。对这个精明能干的女子而言,并非难题。
*
上官断将这里的时间,调整为“游戏”世界的同步,便带着爱妻,回了万界之底的家中。
抵达的时候,时间还在离开的当天。正值傍晚,幽若空站在半山腰上,给山下密密麻麻的不死鸟们吹口哨,喂食神念。
高级不死鸟也好,低级不死鸟也罢,全都像资深的酒鬼一样陶然欲醉。奇怪的是,妖族、鬼族甚至修士们,也都混杂其中,蹭食神念。
创世神乃众生之父。慈悲纯净的神念散发出去,能让众生得到宁静,从而恢复内心的秩序。有什么比灵魂的平静,更让人着迷的事?
所以,这个“诛神”游戏,现在完全脱了轨,彻底超出了伪神当初的设想。那家伙从这游戏上固然得到许多信仰之力,可是,寰禹双君得到的好处,更是不可限量。
他们利用各方世界的祭魂,拼命地刷任务。
短短的几日内,刷出了上千个元婴和化神期修士!仙宝更是不计其数!而这些人,时不时找上主子,装模作样做一下诛神任务,实则却是在贡献灵力和仙宝!
为了灵力,干脆“沉迷”游戏,全都不回去了。在这个游戏世界里,耍得十分逍遥滋润!
寰禹双君大胜不死鸟之后,已经过去多日了。神界和仙界,仍是没有拿出任何行动。
因为他们那里的时间,实在太慢了。而那位伪神,没有真正的神格,底气终究不足,是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加快自己的时间的!
所以,邪派这一方的势力都壮大成这样了,他们正派连个打压都没有!
花溪烈随着夫君回了家,情绪又慢慢回落了。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了些,蔫蔫地趴在上官断的肩上,一句话也不说。目光不聚焦地涣散着。
眼里出现幽若空那么大一个人的时候,也没啥反应。毕竟在她看来,哥哥和阿弟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幽若空轻声轻气地问,“哟,这宝贝疙瘩是怎么啦?”
上官断:“你娘子……她比较忧伤!”
幽若空连忙附身上来,与哥哥合并。接收了所有记忆。然后满心疑虑,把人抱在怀里哄着。
花溪烈一动也不动。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好像花儿快凋零了似的。
幽若空心中急坏了,料想必是“媚精”惹的祸!他轻轻把人颠了颠,“宝贝,有哪里不舒服么?”
连问了三声,尊主才懒懒地聚拢魂儿,半死不活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不舒服的……”
然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叹出来。整个人软软地趴回了他的肩上。
这问题可真大了!
幽若空心里慌得一抽一抽的。成亲以来,他何时见过她如此没出息的样子啊!
脑筋疯转一圈,他扶起她的脑袋往颈侧按去,“来,喝血,喝完睡一觉就好啦!”
花溪烈勉强抬起头,嘴巴停在他的血管边。竟然发现,往日根本无法抗拒的诱惑,这会儿竟没法让她提起丝毫的兴趣了。
她又叹了一声。无力地偏开了脑袋。然后,一声不吭飞进了螺蛳壳里。默默掐了“净”诀,就趴到了床上去。
两个夫君分开,忧虑地互看一眼。同时飞进了螺蛳壳。
上官断大气儿都不敢出,语声温柔得快要碎了,“宝贝儿,究竟怎么了?现在什么感觉,说给为夫听好不好?”
花溪烈把脸搁在手背上,没精打采地说,“感觉人生......好没劲啊……活着好没劲……好没劲……”她制造回音似的,一连说了几个“好没劲”!
两个夫君如被劈了几道焦雷,头顶都冒烟了!
真要命啊,这家伙究竟中了什么邪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