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憋狠了爷,有你受的

舒沐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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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如何是好?

    彭震挂了电话,我就愣在当场。回忆了一下彭震回来发脾气的场面,当即吓的面如土色。反应过来之后,急忙跟许横说:“你快走!”

    不想许横被彭震的脾气波及到,要死有我一个就够了。

    许横看我模样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情了,急忙问,“怎么回事?彭总出事了?”

    我摇头,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哪里是彭震出事了,明明就是我们要出事了。彭震这么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你要说他不会发脾气,我绝不相信。

    许横看我不说话更急,“你说话啊!”

    我语无伦次的,“他......不让我干活.......,就要回来了。”

    这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而且,我都吓成这样了,偏偏许横心宽的很,一点都不怕,她笑起来说:“就这么疼你啊,动动手他都不让?”

    跟许横简直说不清楚。

    我只咬定一条,“你赶快走吧。”

    要是等到彭震回来发脾气,那可真是跑都来不及了。

    推着许横让她走,可是我现在腿脚不好,除了嘴上说说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许横没见过彭震发脾气的样子,所以比我镇定的多,她笑眯眯的跟我说:“你别管那么多,先把蛋糕做出来才是正经事,我保证他回来不会生气。”

    “快别说胡话了。”我不信。

    许横倒是很有自信的,“真的,你做的蛋糕那么好吃,他吃了蛋糕哪里还意思发脾气。”

    我还是不信,不过倒是想起上一次我做饭,彭震跟季贺同才饭桌上抢菜吃的景象,又觉得也许还真的能让他不发脾气吧。

    所以,等彭震一路急赶回家的时候,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属于蛋糕的香气。

    他开门进来就是一声吼:“人呢?!是不是躺回床上去了!”

    那声音大的,楼板都能被他掀去一层似的。

    我下意识的抖了抖,不过还是强忍住害怕,出了声,“我在这里呢。”

    彭震目光如刀的看过来,见我还坐在厨房,气的边往我这边走,边骂道:“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说话你都当耳旁风?!我从公司回来最少都要十五分钟,你是一点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腿长步子大,眼瞧着就到了我的身边。

    我其实是真害怕。

    可没办法,许横在呢,为了保护她,我也不能让彭震发脾气。尽管手抖的厉害,我还是伸出手抓住彭震的前襟,不敢看他的眼睛,柔声说:“你今天不是第一天上班吗?我怕你吃不惯,又想着给你送饭去不太好,就给你做点蛋糕当下午茶,这样你能垫垫啊。”

    这话都是许横之前跟我套好的,说实在的,这些话要我来说我还真说不出口,许横不怕彭震,所以能想出这样来,我被逼着,只能记下来照着说。

    “嗯?”彭震似乎并不相信。

    我吓的把自己的头往他胸口又埋了埋,闭上眼睛咬牙说:“你要是不喜欢吃甜的,就当我白做了。”

    “谁说我不喜欢?”彭震这才有了反应,“东西呢?”

    我手指指指电饭锅,“马上就好。”

    “嗯。”他并不多说。

    我没看他的脸,所以根本不知道他的表情。

    等蛋糕好的功夫,彭震就接了好几个电话,前两个还好,第三个彭震接起来就喊了‘妈’显然是安伯母打来的。

    “谁擅离职守了?我这不是午饭时间出来吃饭吗?”

    “饭局?什么饭局?”

    “噢噢,跟股东一起吃饭啊,我把这茬给忘了。”

    “是是,我马上来,马上哈。”

    我听他这一通说话,等他挂了电话就促着他回去。今天他第一天入职,要见的人要做的事情想想都知道有多少,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回来实在是不应该。

    “你赶紧去吧,这蛋糕我给你留着,你晚上回来吃?”我试探着问。

    彭震不答应,不仅不答应,还看了许横一眼,“不准给她吃!”

    这人!

    到这时候我总不可能说这蛋糕是给许横做的,你彭震不过就是沾光的,我要是敢说这话,我坚信彭震能第一时间掐死我。

    结果,当然是彭震跟土匪打劫一样的打包了所有的蛋糕,一点都没留下。

    走的时候还放了话,“你心里惦记我,想要做些好东西给我,我允许了。”

    一幅很大度很施舍的模样。

    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彭震走后,许横才敢出现,彭震在的时候,我身边三米内都是无人的,因为彭震不让,护的紧的很。

    我对许横很不好意思,遇上彭震这样的活土匪,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横指指嘴唇,“你们也真是不避嫌。”

    我这才赶紧抿了抿,嘴唇的确是又红又肿,我这么一抿,还疼的厉害。

    真是害羞又无奈,彭震那人,从来都是不管什么场合的,他想亲我的时候,那绝对是抓起来就亲。今天给他做了蛋糕,那人心里别提多高兴,抓着我亲个没完儿。

    我面红耳赤,心里想的是,其实彭震已经很收敛了,亲到最好的时候他的那小兄弟都已经雄赳赳气昂昂了。

    要不是时间紧迫,恐怕他当场要了我都不是什么新鲜事情。

    只是这话让我怎么跟许横说。

    在许横看,彭震疼我宠我到不行,可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真要说爱,真的还差得远呢。

    爱是什么?

    对我来说,爱是能给我带来安全感,能让我放松又身心愉悦,能让我觉得后半辈子有了依靠。

    彭震呢?这三样都没有,他不仅不能让我觉得安全,反而怕的要死。我跟彭震在一起很少有放松的时候,都是我小心翼翼的讨好取悦,这样的状态我又怎么可能愉悦。至于后半辈子的依靠,那更是天方夜谭,彭震是什么身份,我到今天才算是知道了个详尽,在看看我自己。

    要说彭震会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会娶我?我自己都不相信。

    不过是现在我还年轻,他看着顺眼,玩儿几年罢了,真以为他能永远这么对我,那绝对是傻了。

    我想了许多,许横却是不知道的,只很高兴的跟我说:“你这算是守得云开了。”

    语文老师就爱在这些词汇上较真儿,守得云开是什么意思?是一个人或者说两个人一起,坚持坚守过最风雨飘摇的时期,等来了光明的前景。可我哪里算呢?对于我只能这么说,那就是我总算学聪明了,在吃过各种苦头之后,明白自己不可能逃脱,抗争,所以放下了自尊骄傲,甘心情愿的当没有灵魂的玩偶。

    我低低跟许横说:“你要是我,会很开心吗?”

    许横的性子比我还要泼辣强势,她要是被这样圈养起来,恐怕早闹的不可开交了。

    人就是这样,换位思考一下,才能明白别人的痛楚。

    许横果然沉默,良久才说:“无论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你还有你妈要顾呢。”

    这话才实在。

    我最近这样子根本不可能出去照顾我妈,所以只能拜托许横多去照顾着些。对此许横自然是满口答应的,“你放心来,我这个没妈的孩子,从小就把你妈当自己妈,哪里有不照顾的道理。”

    这一点我当然是放心的。

    “不过,”许横紧接着说:“你妈现在住的那栋楼,马上就要拆迁了,我在墙上看到大大的拆字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要拆迁?这可怎么好。

    可能对于别人家,拆迁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毕竟能拿到一笔不小的拆迁补偿金,可是对于我妈来说,可不是这样的。

    我妈现在住的房子,并不是我们自己的。

    是当年我妈的一个好朋友出国去,把房子让给我们住的,虽然已经住了十多年了,可没有房产证,那房子就不算是我们的。

    房子要是一拆,我妈住哪里去。

    心里发急,我拉着许横跟她说:“我跟章旭那房子,眼看着就能卖出去,到时候,你拿了那个钱,给我妈看着再买一套好不好?”

    许横面有难色。

    纠结了一阵才跟我说:“原本我看你这样是不想告诉你的,就你们那个房子,章旭他妈天天去那房子门上哭,闹的实在不象,谁家敢买这样的房子啊,前天你妈才退了人家的定金,房子暂时不卖了。”

    “他们!”我怒起来,“怎么敢!”

    章旭买凶绑架,这事情难道他们不怕?

    许横只是摇头,“章旭去了外省工作,根本不在京里。我让许竖也去看过,遇上这种老太太,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好找人把她打一顿吧,弄不好,最后还是我们的不是。她也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就是天天坐在那门口哭,谁又能把她怎么样。”

    我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再没有想过,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不过我的那个前婆婆,到真是个能豁得出去的人,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一点都不意外。

    虽然我跟章旭签字离婚,房子归了我,可她自然有办法恶心我,就是谁都别想好过的意思。可她一个老太婆,能拿她怎么办?就算是报警,警察也不会管,其他什么人更是束手无策,而且现在章旭还不在京中,这老太太就更是有恃无恐。

    真是棘手。

    我看看自己的腿,就是我现在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也毫无办法。

    我出不去。

    怎么可能不恨呢?要不是彭震,我何至于弄到现在这样,干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

    许横看我发急,劝我说:“你先别着急,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哪有说拆迁立马就能拆的,这不是且还得闹么。你妈现在没什么问题,至于房子那边,你也别管了,我到要看看你那前婆婆能哭多久,有本事她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哭!哭不死她!”

    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还能怎么办呢。

    吃完午饭,我午睡一会儿。

    下午的时候许横就走了,她是躲着彭震呢,不想碰上彭震。

    临走许横跟我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尽量软和一点,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至于你妈的事,我会盯着的,你别跟彭总说,要不然让他觉得你是为了他的钱或者有所图谋,恐怕就不好了。”

    我点点头,我妈的事情,我自然是谁都不会说的。

    许横走后,我发愣了一阵。

    然后毅然的拿起拐杖,我急切的盼望着自己能快点好,这样就能快点有机会出去。我真的担心我妈担心的不得了,现如今强拆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我妈一个人住在那里,许横虽然好,可毕竟不是亲闺女,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

    想过给我妈打电话,可很多事情在电话里根本说不清。

    而且以我妈的性格,她恐怕是一句有困难的话都不会跟我说的。

    我自己也怕听到她的声音,怕自己一下子就会崩溃,会撑不住。只能争取让自己早点好,而且还要哄着彭震高兴,早日放我出去实实在在的见到她才是正经事情。

    当晚彭震回来的晚,脸色有些红红的,一看就是喝了酒。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回来了我扭头去看。

    彭震进门看到我就傻笑,走路什么的还倒是正常,没有东倒西歪的。

    “枷枷~”

    “枷儿~”

    他身体歪歪的倒在沙发上,抱住我的身体,脑袋埋在我的颈窝里,呼哧呼哧的吐热气。

    我被他叫的发腻,“怎么喝酒了?”

    彭震抱着我不撒手,“哼!那些老狐狸,都不安好心。”

    这话可真是孩子气。

    我就是再无知,也明白‘商场如战场’这句话的意思。彭震还不满三十岁,突然一跃成为执行董事,跟空降部队没什么区别,别人看着他不顺眼太应该了。

    再者,彭震这人这么嚣张,一点都不懂低调谦逊,可不就是更招人恨呐。

    心里知道他恐怕日子艰难,我心就有些软了,哄着他说:“头疼不疼,我给你弄点醒酒汤喝,好不好?”

    他不出声了。

    我推着他,准备起来给他去弄些醒酒汤,练习了一下午,我现在基本上可以靠着拐杖行走自如了。

    谁知我刚站起来一点,彭震就又把我抱回去,“哪儿都不许去!”

    这霸道劲儿。

    好在我早已经习惯他如此说话,低低的跟他说,“我不走,就是去给你弄些好吃的,你最喜欢的,对不对?”

    彭震根本不接茬,“我最喜欢你!”

    哭笑不得。

    这厮今天怎么彻底成了小孩子了。

    好无奈,也只能随着他,他力大无比,抱着我跟铁夹箍住了我似的,我根本动不了。

    身边的男人像是一个大暖炉,热呼呼的吐气,而且他身上的酒味浓郁,我似乎闻着就醉了。

    我今天其实很累,早上被他弄醒,没睡多少,下午又因为太想早些好,所以狠练了一场,等到晚上彭震回来,已经差不多到了身体极限。

    被他这么抱着,我有些撑不住,不一会儿就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听到我绵长规律的呼吸声,彭震原本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眼底哪里有半分的醉意,他低头凝视着我。

    心里甜甜软软的,就像是下午吃到的蛋糕,从未吃过的味道。

    这些年他放荡不羁,酗酒几乎成了生活习惯,不喝他根本睡不着觉。也不过是这段时间,有我在什么,他才不喝了。

    今晚那点子酒,对他根本不算什么。

    可回家来,进门闻到满室的馨香,以及坐在沙发上揉着眼睛等他的人,他突然就觉得自己醉了。

    就想懒洋洋的抱着她躺着不起身。

    我晚上睡的早,早上自然起的也早。不过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彭震已经起了。

    听到门声,才发现彭震从卫生间里出来,显然是刚洗完澡,全裸的样子。

    真是辣眼睛。

    我急忙闭上眼。

    彭震靠近我,头发上的水珠子落在我脸上,“装!你给我继续装!”

    我哪里还能装的下去,睁开眼就迎上彭震热烈的吻,截去我所有的呼吸。

    等我彻底全身发软,他才放过我,“以后下午多睡一会儿,晚上不能那么早就睡的跟小猪一样的,害我只能抱着你睡觉。”

    这话里的意思,我能听明白。

    我睡着了,他再想干那档子事就不能够了。

    我暗下决心白天要再累一点,争取他回来前我就睡过去。

    就是这样,握拳。

    彭震揪我的脸蛋儿,“少打那些坏主意,憋狠了爷,有你受的。”

    可不是,彭震在那事儿上发起狂我可是见识过的,我到现在还能想起当时的疼,足足在床上休息了一周的时间。

    怕他真的在对我来那么一场,我急忙抱住他脖子,“我不敢了,你别生气。”

    他这才高兴点。

    今天他交待的事情就少了很多,直接上班走了。

    我继续自己的康复活动,一天倒是过的很快,临近晚饭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一拨人,就连彭震留在家里的保镖都对这些人毕恭毕敬的。

    他们要带我走,声称,“家里老爷子让林小姐跟少爷一起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