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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看穿,令以明也还是从容的带着笑。
这比他料想的好多了,他最怕她跟之前一样不说话,软的她不吃,硬的他不舍得,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还好,现在生气的瞪着他,她的不满他都知道,既然知道了,只要对症下药就好了。
千万不能再错过她肯将自己的心思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的机会,伤过一次就够了……
“为夫自知做错了事,自然是满心忐忑的来赔罪。”令以明要牵苏若洵的手,苏若洵摆足了架子的别过头去,只当是瞧不见他,“哦?做错了什么?”
“自然是那位来历不明的女子的事了,为夫不该带她回来,更不该有所隐瞒,望夫人轻罚。”
令以明的话在苏若洵听来就是油嘴滑舌,可是她的火气还是不争气的消了。
这比她想的好,她怕极了他冷静的问她为什么要找到连柔,为什么对连柔那么执着,他如果是这么问的,她定当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居然一点要逼她的意思都没有,就顺着她来。
令以明对她好是她知道的,可她现在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行为早就超出好的范围了。
她累,他给她捶腿;她给他戴个步摇,他顺从的陪她继续买糕点。
她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又总是透露出她记得从前的讯息,他看穿不说穿的由着她,并且在这种时候还记得她的任性,完全不提她不想面对的事。
不久前下着雪时,他站在雪地里等她,而她不想见他,他立刻就答应。
他这是惯着。
她被惯的习惯了,从她不对他说话,而他依旧对她好起,她就不知不觉得被他惯着了。
这是件好事,但是她太习惯就不是件好事了。
“轻罚?”苏若洵叉腰,“我说你这几日为何安分了,原来是又抱得美人归了!这么大一件事你居然叫我轻罚!?”
“是为夫不该,那…望夫人重罚!”
真是该死,她连他的油嘴滑舌都要习惯了!
苏若洵想了想,不理他,自顾自的往房间的方向走,令以明在后面跟着,是不是就叫一声夫人,她就是不理。
叫了一路,多多少少也让个别丫鬟看了笑话,她都不自在了,他还笑吟吟的叫着夫人。
他这脸皮啊……
最后苏若洵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别叫了!”
“为夫以为夫人你是油盐不进的呢。”令以明拍拍心口舒了口气,“原来夫人还是会心软的。”
“闭嘴吧你,你再这么油嘴滑舌一口一个夫人为夫的我就要跟你翻脸了,都把人带到家里来还藏起来的人,居然还敢做出这种表象来!”
苏若洵趁机提了这点,想着要是能趁机逼得他不再让她叫夫君,那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连柔与他是什么关系她清楚极了,只从血缘来说,他善待连柔她还是能理解的。
她讨厌连柔那是她的事,这点上,他大可不必顺着她来。
她现在希望他能做点逆着她意思来的事,好让她不因为他对她的好而感到愧疚。
“是,我错了。”令以明跟前,目光里的柔几乎要溢出来,牵着她进到屋内,然后将她抵在墙上,捏了捏她的手,“你可想要原谅我?”
“不是很想,别以为用美男计我就能原谅你。”苏若洵忿忿的说着:“哪学来的本事?这招我都还没使过呢!”
“你不用使,你要是使了,我哪还能保持理智?”令以明将这肉麻的话说的点到即止,应是将后半句更肉麻的给咽下去了。
后半句那是他想出来的,说出口的是他真心想说的。
苏若洵见令以明说话总算是不那么假惺惺的,心情还算不错的勾了勾嘴角,“听你现在这话就知道你这阵子说的话有多假了。”
“那不是假,那叫我想出来的好话,是想出来的,也是真心的。”令以明还将苏若洵困在他与墙中间不让她走,低声下气的蹭了蹭她的肩膀,“原谅我吧。”
这回真真切切的就是他的作风,苏若洵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到一个拒绝的字眼。
果然……她最喜欢的还是原本的他。
现在是低声下气了,可也甚是强势的逼着她原谅他,不过她想,只要她说个不字,他还是会继续软磨硬泡的哄她。
“别以为这么容易就原谅你背着我带了个女人回来!”苏若洵推开他,双手抱臂,“我现在先不和你计较,我…我乏了!”
“在屋子里待了一下午,这么快就乏了?”话虽如此,令以明还是自觉的站开些,好让苏若洵一溜烟的跑到桌子旁坐下,偷瞄他一眼,发觉他在看她,急忙别过头去。
苏若洵不愿意与令以明说话,拿着那本没看完的书继续看,看完了也就差不多该歇息了,她完全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把书合上的瞬间就嚷嚷着要去沐浴。
要是这都看不出她是要做什么,他私以为那自己也算是白活了。
“嗯,你快些去吧,恰巧我今日也乏得很。”虽说不知道她为什么在明显不那么生气后选择不说话这条路,但是他知道她现在并没有太大的火气,这就够了。
她想怎么样他都奉陪,只要不会让他们离得远的,他都会顺着她来。
在两人一同躺在床上要歇息时,苏若洵故意装出累得很早早就睡了的样子。
令以明起初有些睡不着的翻了几次身,后来抱住假装睡着的苏若洵,没一会儿后就安分下来了。
苏若洵这才松了口气的梳理着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
令以明出于某种原因把连柔带了回来,以现在她所知道的来看,极大可能就是因为连柔说的她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令以明是他哥哥。
连柔到底是不是真的记得不算是特别重要的事,因为无论如何连柔都无法伤到她,这点就足够让她放心了。
现在有些难办的,是令母也知道连柔的存在并且允许连柔住在这,而在她看来,连柔绝不是打着什么好主意的。
一切都只是她毫无证据的猜想,别说令母令以明怎么看了,真要说出口的话她也过不了自己那关。
反正连柔现在也就是个普通人,不如…就先看看她要做什么再想对策?
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苏若洵却又突然变得毫无睡意。
这不早该清楚的吗……
她已经无法冷静自持了,更别提自己一开始想的永远捂着自己的心,就算他以后拿刀子捅过来也能挡着。
现在就和她当初听了连柔的话,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他是怎么回事一样疯了。
情爱真是这世上最难明白,可陷入后又最难自持的情感了,再没有别的感情能让人这么心甘情愿的把心挖出来,随时等着被人踩在脚下践踏。
这么算起来可能她都算是冷静一类的了,好歹还意识得到并且时常因此惶恐,有的人会不会从来都没发觉过自己对身边的人有多掏心掏肺?
想到这,苏若洵翻了个身,掩耳盗铃似得往他怀里钻。
动作一大,令以明就醒了,察觉到她的动作,下意识的环着她的腰,且轻声的问了她怎么了。
“……做了个奇怪的梦。”
反正他现在又不能去追究是什么时辰了。
“没事,有我在呢。”令以明轻笑一声,手寻到她的脸庞,抬起她的脸给予轻轻一吻,原本只是个安慰,谁知苏若洵突然再次上前,在他想离去之时,从他的嘴角一路亲吻脖子,楞了一下,然后扯开了他的衣裳。
“你不怕我伤了你吗?”只需要一根簪子,再柔弱的人,只要使劲往心窝那么一捅,那都足以了结一个人。
“从未想过,怎么会怕。”
令以明见苏若洵愣着没有了动作,低声问,“若洵,这夜深人静的,你将我衣裳脱去又这么晾着,说得过去吗?”
“说得过去如何,说不过去又如何?”苏若洵捏了捏令以明的下巴,“难道你还敢逼迫我不成?”
“不敢。”令以明坐起身,将亵衣彻底脱去,然后搂着苏若洵,“睡吧。”
“……你什么意思?”苏若洵为令以明的行为茫然了。
“被你撩拨的热了起来,只好把衣裳脱了。”
令以明说的无比自然,苏若洵闻言,过了良久终于是笑了出来,然后转过身去亲了亲他,说道:“今日是我不该,任凭师兄处置。”
突然提的这么一声师兄没让令以明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个称呼在他们二人中间存在的时间一点也不少,甚至是极其熟悉的。
“嗯。”他这时候还不忘应她一声。
这日是他头一回没在她睡去后找来温水给她擦身,所以翌日一早他醒了就立刻让丫鬟准备好温水,拿披风一裹,把半梦半醒的她带去沐浴。
苏若洵还没完全清醒也知道羞的挡了一会儿,后来被他捏捏肩又捏捏手的,一时舒服的就忘了,后来真的清醒时,脸红的一直低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
不是头一回‘坦诚相见’,可是……他与她一同沐浴却是头一遭!
之前擦身好歹她是喝酒了,可是方才等她清醒时就在浴池里了,她挡也挡不住……
真是……
苏若洵捂着脸,实在觉得没脸见人,跑回床上用被子捂着头,咬着被子,不断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能睡。
“少夫人,那…那个连姑娘来找你,你要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