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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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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实,你把冯玄龄当死敌,他眼里倒一点没有你,都不把你当个事儿。这样也好,小春专心当副处。

    嗯,没想,元副处要学会的第一件儿是摆姿态。对,代言人嘛,照相可是本职工作。

    小春无疑是美女,

    在七零年代帝都黑话里,对于美女的评价被高度浓缩为四字:盘正条顺。

    盘:脸盘。

    条:身条。

    “盘正条顺”瞧起来脱胎于“名正言顺”,不过“正”非“正确的正”,也非“端正的正”,更接近于咱如今所称“正点的正”。

    至于这“顺”嘛,无非就是身材的苗条,流线型的曲线了。

    小春担得起“盘正条顺”呢,“顺”的如同超好口感的面条,“吸溜”一声包口中,还口口是肉,不是咯牙的排骨,呵呵。

    小春面相上也有些桃花,

    就拿同样是站姿而言吧,

    其它州选出的代言人也有女精英,人家的“英姿飒爽”总显得格外凌厉干脆,

    她呢,

    还是拿面条比喻吧,

    汤汁裹挟着条顺,汤汤面面,柔与韧交织,怎么就觉着有种梨花带雨般的美艳。

    也许这跟她得知“禾晏还健在”也有关,依赖的坏蛋还活着,总有那么些自觉不自觉的娇赖感出来,她自己不觉得,镜头下可看得分明。

    这样味道的美女又包裹在庄严的警服下,说实话,执镜的摄像摄影,审片的领导,嗯,都爱。甚至,部对后勤宣传的同志们,目光也留意到她,这不,防务省大会后有个晚宴,小春接到通知,负责部分接待工作。

    甭小瞧这接待工作,

    小春接到“临时调令”后前往“军全后”报到,即进行了一系列培训。你以为你是副处了还干这“端茶挪椅”的工作掉价?看看你服务的人群吧……全是国之重器,一等一的大佬们!小春也瞧了瞧一同来培训同志们的肩头杠星……还是老老实实做事吧,帝都最不缺她这样的芝麻小吏。

    晚宴在颐庆园举行。

    小春不是没来过帝都,20岁前禾晏就常带她来。

    他们就住在颐庆园后头的常家胡同,所以,这座皇家林园倒像后花园,常逛。

    小春印象最深刻的是园子西堤,从石坊向南,西折半个时辰就到了。在那里,有个因纪念某妃子屙粑粑修成的一座“凤凰蹲”——其实是个样貌寻常的亭子。

    小春脸红,她也在那里蹲过一次野屎……还是禾晏端着……当时她肚子疼,到处找厕所,禾晏抱着她就往亭子后头钻,小春当然死也不愿意,禾晏就说了那个“妃子蹲”的故事;小春怕虫子爬上来,禾晏就端着……

    “小春,想什么呢,咱们得快些,等着这酒呢。”

    晚宴已经开始,她跟着她这一组的组长临时抽调去酒库提酒。

    组长是帝都人,姓徐,四十五左右,是个资深老帅哥,全后二处的,经历这种高层晚宴已经多次,经验丰富。

    “哦。”小春快走几步。

    没想,真路过“凤凰蹲”了,

    小春问,“徐主任,这亭子是不是有个传说……”

    老徐为人还随和,所以走着说,小春也敢边聊,

    哪知老徐当即就笑起来,“哪有,你听谁说的?这亭子也不叫‘凤凰蹲’,叫玉兰亭,以前这里种好多白玉兰呢……”

    小春脸通红,恨死禾晏了!

    宴会设在“百和殿”,里头金碧辉煌。

    大佬们已经开始用餐,小春这一组被分在C区,都是战区级领导。

    “小春,把这瓶干红送去C2,然后你就在那桌儿驻岗吧。”

    小春提着这瓶波尔多干红走过去时还在想,这是“黑蒜焖鱼脸佐沙姜羊肉云吞”的绝配呀……主要是这瓶干红太特殊,“圣埃米利永法定产区丽榭古堡头等苑 1985”。15岁,她吃过这道“黑蒜焖鱼脸佐沙姜羊肉云吞”,鱼羊搭配,已是至鲜,又以75%的美乐调配少量赤霞珠和品丽珠所酿造出来的饱满酒体和柔顺单宁,不仅成功融合了羊肉的纤维,并且进一步烘托出鱼肉的鲜美。果香簇拥之中,鱼香、肉香和酒香浑然一体,呈现出一派“自在不言中”的美妙默契……他亲手所做……

    “不好意思,稍让,您们的干红……”小春按培训所示从?长们左侧空隙双手将东西递上桌儿……

    她右侧手边一位,着实“稍让”,抬起了眼……

    小春放下干红,顺势祥宁望下……

    “是爱,是癌,是如来,小春和向前,这辈子,怎么办呐!”

    就,这么再见了,

    这一眼的上一眼,

    他冷酷无情地看着她,

    与卿绝,死生不复见……

    可是,

    一辈子怎么这么短,

    又那么长,

    怎么,又见了呢,

    日月还没变,

    星辰还没落,

    应该等到奈何桥上擦身而过呀,

    怎么见着了呢!!

    小春收回手,往后退,

    他转过头去。

    小春望着前方,

    心里不停念叨:过得去,过得去……

    她知道自己指尖在颤,

    她很想握拳,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一握拳就输了,就垮了,

    放松,放松……

    此时酒热杯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人话听来更像隔了好几层,

    小春听见,

    “这道云吞我记得是向前的拿手,最后这酒还非得向前来点烫呢。”

    视线里是过滤不掉的,但是小春能选择不在意……

    视线里,

    他像胶片里的人物成碎裂状,好像摇了摇头,好像说了什么,

    小春没听清,因为不在意,跳过去……

    又是其他人的声音,

    “手腕不好叫人帮你托着嘛,就你知道火候,向前,赏我们个口福呗,来来来,姑娘,你帮着倒个酒……”

    小春又走过来,

    两手捧起酒,

    一旁胶片里的人肩膀挪到那里,胳膊斜到这里,还是碎的不成样子……

    非常奇异!

    小春奇异地稳!

    端着酒凑到锅子口,等待他发令,

    他说话了么?

    好像没有,小春只用破碎的余光看他的指尖,

    他一点,她就倒,

    羊肉和鱼嗞嗞响,红色酒酿如血满溢锅仔……

    “是爱,是癌,是如来,小春和向前,这辈子,怎么办呐!”

    “大不了一死一活,天人永隔,各自安好。”

    小春稳稳放下酒瓶,再次回到几步后。

    他,落座,接受众人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