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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军区联营少了很多看点。
首当其冲就是易可卿被停职三月,后边比赛也和他无关了。
原本那些支持易可卿的人,也褪去热潮,将关注度抹平,剩下另一个周仲熙,也因为他父亲那道联姻命令而让看客们扫了兴致。
后边的比赛,关注的人群细细碎碎,没了二虎相争,只剩下一些叫不上名的在群雄乱舞。
伞颜原本以为,易可卿会变得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毕竟当着那么多人面宣布革职三月,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
但她猜错了。
易可卿的情绪很稳定,他每天醒来的很早,也不用换上很正统的军装,只是穿着青绿色的军衫,在他们的帐篷里坐着。
他每天都会抽出大量时间看书,吃饭也很少,到了下午凉快的时候,他会出去打几把枪。
易可卿的兴趣好像不多,每天过得也都一样。
伞颜则喜欢窝在软塌上看书,一本一本翻着,偶尔把五色虫的瓶盖揭开,拿出来逗逗。
不仅如此,这里地域偏僻,她想到叶美芳都能在这里养蚀心草,自己去外面找找指不上也能发现一些奇怪的玩意。
有了这想法以后,伞颜就坐不住了,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她看了那么多医书,毒草纲木,现在还不趁着这荒岭之地,好好开拓一下自己的潜力?
所以,在这天下午,女人拿了手电筒还有急救包,偷偷从军帐里出来了。
易可卿那个时候刚好不在,伞颜也没打算跟他说一声,只是自己去了军帐后面的那片森林里。
就是易可卿曾经受过伤的森林,也是他和周仲熙一起参加打野比赛的地方。
伞颜进来的时候,一股凉意自脚底传开,蔓延到了她的身上顿觉阵阵冷意。
原本还亮着的天色,慢慢的暗了下去,这一片丛林的枝叶过于繁茂,早已经遮天蔽日将阳光紧密围堵在外。
伞颜从背包里拿了小刀出来,她很怕这里草木繁生路径过于复杂,之后会走丢自己,所以提前做好了记号。
她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脚下的路,好像任何一颗树木之下,都会有那些医书上写的奇珍异宝。
森林的湿气伴随着天色的渐渐暗淡,而越发沉重。
唯独一株橙黄色的草正慢慢吸引女人的注意力。
天越黑,那亮光散发的越强烈。
伞颜的心轻轻的跳乱了节拍,这种会自发光的草,难道是毒草纲木上面的夜壁明?
一种可以生长在黑暗中的毒药。
每当天色变凉变暗时分。夜壁明就会长得灿烂。
它的属性非常顽皮,更像是一个与周围草木唱反调的孩子。
而它强大的毒素,可以让健康的人类在碰到它的那一刻,全身长满毒莓。那些毒莓呈现出黑蓝色的小点,散步在周围人的肌肤上,直到那些小点扩大,将宿主腐蚀。
伞颜忍不住走到那一株夜壁明跟前,她把手套带在手上,然后伸手。
“唔。”
女人忍不住惊讶叫了一声。
刚才那副带在她手上的手套,在她碰触夜壁明的一刹那,被腐蚀掉了。
而伞颜的手也被夜壁明一下蛰住,一股淡淡的液体自指尖向下散开。
紧接着,伞颜的手流血了。
她将手上已经腐蚀掉的手套放下,从包里取了一些纱布出来,她需要简单的为伤口处理一下。
突然,刚才还散发光亮的夜壁明,一下暗淡了下去。
伞颜皱了皱眉,只有夜壁明被人从地上拔下来的时候,那毒草才会失去光泽。
它的身体暗淡就是在宣布它的死亡,即便如此,它的功效仍在,只要碰了夜壁明的人,他的身上仍然会立刻长上毒莓。
伞颜忍不住将自己衣服袖子拉开了些,又把电筒拿过来照在皮肤上。
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伞颜皱了皱眉,思索万分,这是怎么回事?
都能腐蚀掉医用硅胶手套的毒草,在把自己指尖弄伤以后,就停止了报复,这不科学?
伞颜忍不住诧异,再次蹲了下来。
她那只还在受伤的手伸出,刚好碰上了那株夜壁明。
而原本充满劣性的毒草,此刻静静地躺在伞颜手掌心,没了光亮的渲染,这草绿油油的。
它的根部很大,和平常的草药并无差别。
伞颜看到自己手上再无其他被害潜质,赶紧从背包里取出一只小瓷瓶出来,然后将夜壁明放了进去。
看样子,这草已经死了。
而且它到死再也没有伤害过自己。
伞颜认真的注目着自己的五指,以及最开始被那毒草咬伤的地方。
“该不会是…”
她的额上一阵冷汗冒出,心里升腾而起了一个非常疯狂的猜忌。
她的血和这种毒草相克。
伞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发现夜色早已经暗了下去。
此刻森林中,一片漆黑,而树木上传来的知了虫鸣,让女人知道她还没有被世界抛弃。
她转身,开始寻找刚才进来时做过的记号,只要顺着那些记号往外走,她一定会走出去的。
伞颜走近打叉的树木,然后再寻找下一个,一切看上去都很顺利。
“糟了。”
突然,女人自嘴角溢出一抹尖叫,她惊讶的看着面前一棵棵做了记号的树木,心里陡然升起了不好的感觉。
怎么可能在同一排的三棵树上,她做了记号?
刚才进来的时候,每隔十米,她才会在树上画叉。
那是她的独特画法,在每个叉的下面拉一条横线。
可是现在,她发现整片整片的森林中,都是她做的记号,好像在指引着她走向其他方向。
伞颜心里暗叫不妙。
她应该是被人盯上了。
女人从背包里拿了手机出来,无奈这片森林中,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她要等着别人来救自己,只会死在这片森林中吧。伞颜的手轻轻的拧成了拳头,她再次望向那一棵棵做了记号得树木,想从那个叉的笔迹上面寻找一点线索,却发现无济于事,有人模仿了她的笔迹,所有的记号都刻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