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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装钱的手帕藏在了内衣的口袋里面,然后和衣的睡在了房婶的身边,想到那些男人,始终不放心,又把割稻子的镰刀就放在了枕头前面,我心想着要是有人敢过来,我就砍他。
白嫂子这时候在门口喊道:“有没有要今天结算工钱的?没有的话我可要走了啊!”
她是不会在这里睡觉的,每天只是负责来这里做两顿饭。听到她的喊声,本来已经睡下来的男人有几个飞快的跑出去了。
房婶告诉我,他们都是一些馋货,着急拿钱去吃呢。
“从这里往西边大约一里地,就有一个小店,里面买很多吃的,糟肉、烧鸡、咸鸭蛋、那种小蛋糕,还有家酿的散装白酒,他们拿了钱,明天中午保准去就出去了,这帮混蛋玩意,赚十块就能花八块,后面也不会带几个钱回去的。”
我问道:“白嫂子给他们算了钱,不怕他们直接跑了?”
“不会,要是当天算钱,白嫂子压一小半在她那里,要是他们真走了,还是她合适。”
“原来是这样。”
“睡吧,不管这帮人了。”
我也闭上眼睛,我浑身酸疼,人已经累得要散架子了,又困得要死,可人就是睡不着,脑子里面想的是怎么才能把割稻子的速度给提上来,不然我可真的干不完了。男人那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女人这边也在呼呼的睡着,我也开始有些迷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了咚的一声,然后有个女人尖叫起来。
众人全都吓了一跳,纷纷坐了起来。
只听到边上的一个中年妇女大声的喊道:“是那个王八犊子竟然敢偷摸我的屁股?给我出来!刚才老娘狠狠的挠了他的胳膊,别想跑了!”
她把灯打开了,指着那帮男人嗷嗷的叫唤。
几个男人睡的正香呢,被她给吵起来了,心里都很生气,嘴里面也是骂骂咧咧的。
有人打了一哈欠;“大半夜的你让不让人睡觉啊?不是我说你,旺财媳妇,你长得那么磕碜,白送给我们也不要啊,谁没啥事摸你?”
男人都嘿嘿的笑了起来,都纷纷表示他说得对。
旺财媳妇大怒,她其实长得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黑,脸盘还大了一点,听到他的话,直接跳过去了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起来。
“小兔崽子,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去年你就差点把春桃给欺负了,害的她今年都不敢过来割稻子!你赶紧把胳膊伸出来,我要看看到底是不是你!”
这人当然不给他看,被旺财媳妇用力的按住了的肩膀,借着月光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挠人的痕迹,竟然不是他。
旺财媳妇把他推到一边,又去看身边的孙老四的胳膊,也没有。
孙老四说:“我一直睡着呢,没动你!再说我还真看不上你。”
有人小声道:“我知道你看上谁了,你咋不去摸呢?”
“那不还没来得及吗?憋了一晚上了。”刘老四嘿嘿笑道。
众人哄堂大笑,还有妇女看着我,一脸同情的神色。我则是气的浑身发抖,可是人家也没指明点姓的,我也不好冲过去,真的是只能强忍着愤怒了。
房婶道:“不理他!这混蛋不敢来的,就是嘴上沾点便宜罢了。”
那边旺财媳妇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是谁摸了她的屁股,被大家伙劝回去睡觉去了。
她气的嘴里骂着脏话倒在那里了。
我也是几乎一夜没睡,心很紧张那个孙老四要是真过来怎么办?
这样的环境,的确是一般的女孩子不会来的。
好在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我正睡得熟呢,就直接被房婶拉起来了。
“你赶紧起来吧,该干活了。”我答应着坐起来,看到大家伙都走的差不多了,而外面还还蒙蒙亮亮,估计也就不到四点。
“你们怎么这么早?”我问道。
“中午太热了,那活根本干不成,这样干一会在吃饭,这样也能在中午稍微休息一下,咱们走吧。”
我站起来和房婶出去,我觉得我全身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还是勉强的坚持着,和她一起洗漱了一下,然后就直接进入田里面去了。
我一边割稻子一边留意着别人的干法,渐渐的速度也就提上来了,一捆捆的稻子被放在我前面的平地上面,心里也挺有成就感的。
那个司机在草棚外面喊了一声:“差不多了!吃早饭吧?”
我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大家伙进入了草棚,发现今天的饭比昨晚上的还要差劲,大锅里面竟然是一锅苞米面粥,混合着一些玉米饼子,咕嘟咕嘟的煮了一大锅出来,而且颜色竟然是黑色的估计都没刷锅,胡乱的做的,另外一盆是炒白菜片,黑黑的大白菜帮子几乎是整片扔进去的,有的地方都没洗干净,里面星星点点的放了一点辣椒,真是让人倒尽了胃口。
有人气的当时就骂了起来:“这他么是给人吃的吗?猪食都比这个好。不行!白嫂子怎么回事啊,想要整死我们啊?”
昨晚上那司机急忙陪着笑脸走过来了:“别生气啊,白嫂子有事下午才来,这饭是我做的,你看也不会做啥啊。你们先将就将就吧?下顿就有白饭了。”
看到大家都不动地方,房婶先拿着大碗去盛了一碗,加上了一点菜蹲在门口吃去了,其他几个女人也就跟着盛饭,但是吃的速度都很慢,真的是太难吃了。
那几个男人商量了一会,决定要出去吃饭,十个男人大约有四五个愿意去的,还有人为了省钱并不愿意。
孙老四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人家把你们看成是驴,你们就真往驴里面过啊!这饭能吃?我不管你们了,走,咱们喝酒去!”他带着几个人往外走。
这时候一对两口子因为这个事情吵起来了,男人说:“老子干这么累的活,要是一直吃这样的饭,估计三天就要死了,给我钱,我和他们吃肉去!”
女人道:“你在坚持一下吧,这才第二天,你要是天天都要吃肉,钱都花光了咋办?”
“我不管,要吃那猪食你就自己吃去,赶紧拿钱来!”
他说着去抓他媳妇的衣服,想要把钱给抢出来。他媳妇力气不如他大,眼看着他拿着钱就要走了,气的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不是因为你欠了赌债,我们用得着出来干这不是人的活?你要是去吃我就回家,我不干了!你得多大的脸啊,穷成那样了,还和他们一起吃?”
她自己气呼呼的盛了一大碗,坐在那里一边吃一边哭这人一听,也只能算了,抱着头蹲在了门口,也不去盛饭。只是唉声叹气。
我进去找那个司机:“还有没有菜和粮食?”
“有啊,怎么,你要做啊?”
“你帮我把炉子在加上点柴火,我来做饭。”我说着找了一个大盆去装玉米面子。
房婶劝道:“算了,你都够累了还做饭啊?”
“没事儿,大家这样吃的好点,才能好好干活啊,我也不做什么复杂的,你帮我打两个土豆皮吧?我重新炒一锅白菜土豆。”
房婶估计也是觉得这饭真的没法吃,便把碗放在一边,去打土豆皮去了。
其他女人也全都纷纷过来帮忙来,有人切白菜,有人洗土豆,大家都是在家里面做惯了的事,也没什么费劲的。我用玉米面子弄了几十个玉米饼炕在了灶里面,不多时就熟了。
那边的白菜土豆也炒了出来,虽然还是没什么油水,可是比刚才的菜可是好吃多了,大家趁着热,一个人盛了一大碗菜,拿着饼子找地方坐在那里大口吃着。
刚才的吵架的那两口子也和好了,边吃边聊着天,因为好几个男人都出去吃了,所以不但吃饱了,还剩了很多。
那司机看着我们吃的高兴,也跟着盛了一大碗吃了才走的。至于他做的那些玉米粥全都被我们给倒了,真是给猪吃都不会吃的。
吃完了饭,我们又回到田里面干了一会,那几个出去的男人始终没回来,估计是要喝个痛快了。
我们一直干到正午时分,热的不行了才收工。
大家都找地方睡觉去了,因为我里面的衣服已经全都被汗水湿透,实在是没法睡,我看到那些男人全都倒在水稻田里面睡觉。
我便招呼了房婶,去烧了一大盆水,在棚里面简单的洗了洗,换了贴身的衣服,然后才倒在了床上,我舒舒服服的躺在那边,很快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大哥给我打果子吃,我抓着果子正吃高兴,突然觉得耳边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喘气的声音,同时还有一股刺鼻的酒味窜入我的鼻孔当中。而且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人过来了!
我也没有来得及睁眼睛,直接抓着枕头旁边的镰刀,用刀背直接对着有酒味的地方狠狠的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