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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翩翩怕厉恩廷听不懂,又在旁边补充道:“浓浓说她的继母前阵子自杀”
话没说完,厉恩廷一抬手,双眸看着秋意浓,敛眉皱起说道:“我知道你要的答案,现在,让当事人自己出来说比较好。”
说完,他在空中鼓了两下掌,下一刻,四个魁梧的保镖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出现在大家面前。
从身形上看与厉恩廷一模一样的人,等那人把头抬起,空气中诡谲的安静起来,要不是事先知道是双胞胎,会让人第一直觉以为是厉恩廷。
秋意浓盯着与厉恩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绯红的唇抿紧,这个厉野确实与厉恩廷一模一样,但眼神却与厉恩廷又有所不同,厉恩廷的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族般傲气,而这个厉野不同,整个眼神中透着一股狠戾和阴沉,像是鬼片中怨念很深的幽灵。
这个认知使她开始陷入了迷茫,同时又隐隐猜到了什么。
她静了片刻,还是用清晰的嗓音问道:“是不是所有厉家双胞胎中只能选择一个留下来?”
这话一出,整个厉家客厅一阵缄默,厉夫人脸色难看,厉恩廷眼神深不可测,只有厉嘉菲冷笑。
“看来你不是太傻。”厉嘉菲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没错,厉家向来有一个隐秘的家规,那就是”
“嘉菲1厉夫人突然出声制止,并呵斥道:“闭嘴1
厉嘉菲看了母亲一眼,又看了看厉恩廷,哼了一声别开脸去。
“没关系,妈。”厉恩廷面无表情的陈述:“她不是外人,告诉她也无妨。”
厉夫人性格并不强势,但她似乎对此十分的坚持,低声说道:“可是恩廷,这是厉家的家规,你掌管这个家的时候正式跪在你父亲的牌位前过誓的,这件家规不能让外人知道。”
厉恩廷脸上的神色有丝讥诮,看着一脸不肯屈服的厉野,平淡的说:“这件家规所带来的后果您也看到了,他差点要了我的命1
“我知道,我知道。”厉夫人局促不安起来,想拉儿子的手,又不敢拉,犹犹豫豫的看着厉野,泪眼婆娑,恨铁不成钢道:“看看你把你哥哥害成什么样子?当年我一时心软,让人悄悄把你抱走,对厉家谎称把你掐死了扔到了粪坑,就是想放你一条生路。你为什么不不知好歹,还要一再的加害你哥哥?他可是你同胞胎哥哥碍”
厉野使劲挣扎着,身上的绳子束缚住了他的手脚,身后的四个保镖更是把他按得死死的,他气喘吁吁,眼神赤红突出,暴躁的大叫:“谁要你救我?我宁愿你当初把我掐死,也不要这样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为了这张脸,我只能像个影子一样活着,我不能出来见人,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取而代之1
“什么取而代之?你真想要你哥哥的命不成?”厉夫人霍然站起来,冲过去煽了厉野一个耳光:“你哥哥的车祸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厉野脸上显出五指印,依然阴阴冷冷的笑着:“是又怎么样?他能做到的,我也能。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同样是厉家的孙子,为什么只有我被放弃,而他和我同时间出生,他却能享受阳光,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不知悔改!不知感恩!杀孽太重!造孽,造孽啊1厉夫人颤巍的手指点着厉野,身体摇晃着后退,旁边的女佣赶紧上前扶祝
同是她十月怀胎所生,怀双胎的辛苦自是不必说,当年她一念之差背着丈夫放了厉野一条生路,现在反过来厉野却要来加害哥哥,她差点就失去两个儿子,差点就要在九泉之下无法面对丈夫,无法面对厉家的列祖列宗。
她更无法面对的是自己!
她头一胎生的是女儿,第二胎以为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生了双胞胎,是她亲手造成了今天这副亲兄弟反目成仇的画面,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众人眼睁睁看着厉夫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厉恩廷有伤在身,起来不方便,6翩翩赶紧张罗着保姆扶着厉夫人上楼,并匆忙去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
看到这些,秋意浓仿佛一下子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被抛弃的画面,心脏紧紧的拧着,僵硬的问厉恩廷:“现在能告诉我了吗?我母亲是不是和你这个双胞胎弟弟一样,是厉家选择不要的牺牲品?”
厉恩廷还没有说话,被保镖牢牢压住的厉野倒是一阵冷笑,“牺牲品?我不喜欢这个词,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信命,更不信他们能改我的命1
听得出来,厉野对被抛弃的事耿耿于怀,心灵已经到了扭曲的地步。
秋意浓看着他道:“算起来我妈妈也是你姑姑,你和我妈妈也算是同病相怜,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呵呵呵呵”厉野凌厉的笑起来,阴恻的声音像一股寒意浸入人耳膜:“为什么?因为你和厉恩廷一样,都是被选择留下来的那一个,我恨你们,我要你们全部消失,全部消失1
秋意浓懂了,厉野没有感激厉夫人悄悄把他养在外面,相反他无比的嫉妒厉恩廷,嫉妒厉家双胞胎中被选择留下来的那一个,她和秋画也是如此,从小秋画就被选择藏起来,而她却可以去上学,像个平常孩子一样。
是不是,妈妈在成年之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会延续厉家的传统,在双胞胎中选择一个过正常生活,另一个藏起来?
沉默半晌的厉恩廷看了一眼情绪激动的厉野,慢条斯理的讲起来:“厉家从几百年前开始,每一代都会生出一对双胞胎,双胞胎原本是件高兴的事,但是厉家的双胞胎却是个例外,它带来的是灾难。厉家人现双胞胎中总有一个智商特别高,而另一个却是不正常的,有的是智商低,有的是活不过三十五岁,有的是高烧不退,最后疯掉。所以,厉家祖宗就留下了一条家规,凡是生下双胞胎,必定要留下正常的,溺毙另一个埋掉,不让外人知道厉家这件令人无法启齿的诅咒。你母亲当时正是选择溺毙的那一个,我不知道当时我奶奶是怎么样想的,可能是和我母亲一样,看着自己亲生的不忍心,所以让人送到了孤儿院,留她一条活路。”
“上次林巧颖现了我血液的秘密,是不是来找的厉家?”秋意浓决定问出这个一直困扰在心头的谜团。
“你那个继母没来找过我。”厉恩廷声音沁凉:“那段时间我出差,回来才在报纸上看到她自杀的消息。”
“她不是自杀,是有人指使她的女儿秋凌害了她。”秋意浓从手机里调出了那个通话录音,转而问厉野:“是你的手下杜斌对吗?”
厉野没有否认,反而嗤之以鼻的说起来:“那个老女人蠢得够可以,那天我到厉宅,她就把我当成了厉恩廷,以现你是厉家后代,和厉家秘密为由,向我要胁要四百万封口费,我懒得理她。她就拦在我面前,开始放狠话,说是要把这件事抖露出去,我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当时我就起了杀心,之后我吩咐了杜斌,他就把这件事办了。说到底,都是她自己找死1
“”
秋意浓看着讲杀人像切颗白菜般面不改色的厉野,可以想象这个男人内心的残暴和冷血,已经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6翩翩服侍完厉夫人,这时刚好进来,听到了厉野的话,忍不住说道:“你既然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又怎么会随便出现厉宅?”
“手心手背都是肉。”厉嘉菲尖声插话道:“我妈当年放走了厉野,自然会暗中和他联系。”
厉嘉菲的言下之意就是说,厉夫人趁着厉恩廷不的时候经常允许厉野出现在厉宅,难怪这些年厉恩廷拿厉野没办法,所有厉野在外面做过的恶事外人全部算在他头上,原来是有厉夫人在暗中保护。
想来,这个厉夫人真的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女人,她似乎一直想努力维持和平衡好两个儿子的关系,但事与愿违,贪心不足蛇吞象,厉野已经不满足于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幽灵一般活着,他对厉恩廷动了杀念,这才有了那场车祸。
厉夫人刚才伤心过度,恐怕就是因为这一点。
这世上没有哪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手足相残,对于她来说这不得不是一个打击。
6翩翩听到这里冷笑着坐到厉恩廷身边。
厉嘉菲感觉被嘲笑了,瞪着6翩翩道:“6翩翩,你笑什么?你还没嫁进厉家呢,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大姐,你要是嫁进了这个家,以后还不蹬鼻子上脸,不把我这个大姐放在眼里?”
“你哪只眼睛看我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这是做贼心虚16翩翩回嘴道。
“我做贼心虚?我怎么做贼心虚了?”厉嘉菲跳了起来,指了指秋意浓道:“不要以为你们联合起来就能整到我,告诉你们,有恩廷在,我就没事。”
6翩翩呵呵了两声,似乎知道了什么。
厉嘉菲正要大骂,门外突然进来几个警察,先是分别和厉恩廷和宁爵西打了招呼,“厉先生,宁先生。”然后走到厉嘉菲面前,严肃的说道:“厉小姐,你涉嫌让无辜者替你顶罪,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审讯。”
厉嘉菲一下慌了,慌慌张张的看向厉恩廷:“恩廷救我1厉恩廷眼皮都没抬。
两个警察上前就用手铐把厉嘉菲拷住了,架住往门口走,厉嘉菲边挣扎边朝秋意浓大叫:“是不是你?贱人!真该让厉野找人把你杀了,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1
6翩翩见秋意浓无辜被骂,捅了捅厉恩廷,这才听到厉恩廷冷冰冰的声音:“是我报的警,警察也是我叫来的。”
“恩廷?为什么是你?”厉嘉菲错愕的看着一直以来替她摆平不少事情的厉恩廷,除了她吸毒并被警方查获毒品的事他一怒之下不肯替她摆平,事后她无奈才向厉野求救,其它的,这些年几乎他对她有求必应。
她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弟弟,居然报警抓她。
厉恩廷面容森冷的说道:“你自己做的孽自己还,四年牢狱之灾是你咎由自取,你欠了别人的自然要还回去。”
这个别人自然指的是秋画。
厉嘉菲太震惊了,震惊中被警察带离了厉家。
客厅内,厉野看着厉嘉菲的身影一阵冷笑起来,嘲讽的看着厉恩廷:“自己的亲姐姐都不放过,厉恩廷,你是想六亲不认?我就说,你比我狠,妈还不信,等她醒来,看你怎么跟她交待1
“如果我是你,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厉恩廷冷锐的目光斜睨着厉野:“你既然承认是你多次向秋小姐痛下杀手,那么宁爵西呢?这四年你没少对他动手脚。”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令秋意浓一愣,她转头看向身边沉默的男人,她之前听岳辰说过这些年有人在对付他,他也受过几次伤,她一度怀疑想害他的人与害她的幕后黑手是同一个。
现在看来,真的是同一个人。
厉野挣扎着想往前走几步,尽忠尽职的保镖却死死的按住他,他咬牙冷笑:“我对杀他没兴趣,秋意浓当年‘死’在医院的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我就设计试探宁爵西,只要宁爵西出事,她必定会出现。结果四年后,她才现身。”
原来宁爵西受过的几次暗算,都是为了她。
秋意浓感觉呼吸有点疼,转头深深看了两眼身边的男人,宁爵西也在看她,亲亲吻了吻她的耳朵,低声道:“我没事。继续问你要问的事。”
她吸了口气,继续问道:“史密斯博士呢?那是怎么回事?”
“我不认识什么史密斯博士。”厉野说道。
不认识?
不是厉野下的手?
会不会是程蕊?
她一抬头,正对上宁爵西的眼神,两人默契十足,都同时想到的是同一个名字,他摸出手机,低声吩咐电话里的人查下程蕊。
问题问到这里,所有的谜团大白于天下,厉恩廷低声吩咐管家,不一会,门外又进来四个警察,向厉野出示了逮捕令:“厉野,你涉嫌多起谋杀,私开地下钱庄,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厉野扭着脖子,戾气的目光一一扫过客厅内的厉恩廷、秋意浓、宁爵西,被保镖交给了警方,戴上手铐压走了。
至此,秋意浓松了口气,总算揪出了这个多年来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从此不用再担惊受怕。
只不过,她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秋画的眼睛。
又过了两日,秋凌被抓的消息传来,警方那边传来的消息是秋凌听信了杜斌的指使,把一杯放有安眠药的水杯递给了林巧颖,秋凌不知道的是,这杯水里的安眠药是足量的,林巧颖喝完就不省人事。
同时新闻上滚动播出沧市最大的地下钱庄被捣毁,老板杜斌也锒铛入狱。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秋画的眼角膜有了着落,薄晏晞带着秋画飞去国外做了手术。
手术非常成功,秋画又恢复了光明。
秋意浓了却了一大心愿,带着秋画去妈妈墓前上了坟,告诉了妈妈姐妹俩大团圆的好消息。
转眼,迎来了她的生日,宁爵西说要大办,她却不同意,总感觉大办的话又要被人问起什么时候结婚的关系,实在是影响心情。
倒是秋画非常感兴趣,薄晏晞也有大办的意思,于是秋意浓一个拗不过三个人,只得同意一起办。
深秋的天气格外晴朗,秋意浓和秋画决定穿同样的衣服过个有史以来最有趣的生日。
下午,宁爵西特意早早从公司走,路上遇到了薄晏晞,两人一起走进了精品服装店。
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正站在镜子前有说有笑,两个男人几乎不用细看,准确的认出了自己的女人。
宁爵西眼眸微微一转,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穿着脱俗别致的旗袍,这些日子被他亲手炖的汤养的丰腴了许多,不显胖,身材依然凹凸有致,尤其是穿上显身材的旗袍之后,将她的曲线勾勒得婀娜多姿,让人移不开眼睛。
只看了两眼,他就感觉自己某个地方激动了,呼吸也跟着一沉再沉。
秋意浓还在和秋画讨论旗袍怎么穿的事,男人炽热的身体就贴过来了,她抬眼撞上他眸色如浓墨般稠得快要化不开的黑眸,妩媚一笑:“我好看吗?”
“好看。”男人的喉结滚了滚。
“那你想要我吗?”她手臂缠上他的肩膀,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他克制了再克制,终究没克制住,将她身子锁进怀里,准确的吻上那娇艳的唇瓣。
疾风暴雨般的热吻,她被吻得差点瘫软下去,手臂仍努力攀在他身上,眯着迷离的眼睛,旁若无人的对他耳语:“我问的是你想不要要我,要的话,现在去车里。”
他意味深长的盯着她几秒,胸膛起伏,眼神中跳动的欲望太明显,然而下一秒,他却捏了捏她的脸,转了口气:“你妹妹还在等我们,走吧,生日晚宴快开始了。”
其实早在他们接吻的时候,薄晏晞就搂着秋画先走一步了。
这时候的秋意浓的点气急败坏,不是她放荡,而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之间除了躺在一张床上,根本什么都没做。
有时候她穿最性感的情趣睡衣撩他,他明明起了反应,却用被子把她裹成一只蚕蛹,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就这样睡一夜。
她气急了,也会问他,“你是不是不行了,宁爵西。”
他的回答不甘示弱、凶猛强势:“浓浓,我现在可以狠狠要你一晚上。”
偏偏,他只说不做。
秋意浓盘算好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如果晚上他还是这种样子,她就跟他摊牌——从此以后分房睡!
想到这里,她沮丧不已,不知道自己和他之间怎么了,他不肯结婚,不肯碰她,甚至最近都没好好的吻过她。
难道真的是她不再给他新鲜感了吗?
所以他对她都没了兴趣?
今天,她挑了最性感的旗袍,她记得他最喜欢她穿旗袍了,五年前她勾引他的时候,每次她穿旗袍,他的眼神都离不开,刚才也是如此,她趁热打铁,本来想进一步,突破一下,岂料他还是那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对于今晚的生日宴,说实话,要不是为了陪画儿,她都懒得参加。
有期待,才会开心,她如今对生活一点期待感都没有,何来的开心而言?
住多大的豪宅,办多豪华的生日宴会,对于她来说,都是四个字——索然无味。
今晚的生日宴办的极大,在盛世王朝最大的宴会大厅,加起来足有几百人,秋画不由抓着秋意浓的手说:“姐姐,姐夫和晏晞哥哥这次好大的手笔,请了这么多人给我们过生日。”
秋意浓注意到很多熟人,很多同事,秋世、李如姨也都请过来了。
还有宁爵西的豪华朋友圈,尹易默、裴界一干公子哥也过来捧场,场面真的很大。
“生日快乐1随着几个异口同声的声音,麦烟青携同史蒂文,中间带着甜甜,6翩翩携同厉恩廷,秋蔻携同宁朦北,手里牵着宁娇娇、曾玉滢携同宁谦东,姚任晗携同大着肚子的杨娅,五对齐齐走过来。
秋意浓点头,强颜欢笑:“谢谢。”然后对杨娅道:“快生了?”
杨娅满脸幸福和甜蜜,抚着肚皮道:“是啊,还有一个月。”低头看着秋意浓身边的宁熙朗,笑着说:“熙熙长得越来越帅了。”
“杨阿姨好。”宁熙朗乖巧的打着招呼。
杨娅眼睛都笑眯了,“意浓啊,还是你基因好,一生就生出这么帅的儿子,你们打算拼二胎吗?再生个女孩,可就圆满了。”
二胎吗?
秋意浓摇头,情不自禁的苦笑道:“我想生,可有人不想。”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身宁爵西,正与旁边几个宾客周旋的宁爵西莫名被众人注视,转身过来,波澜不惊的搂上她的腰,眸中一闪而逝的狡黠,不紧不慢的问道:“那就再生一个?”
“我ok啊,就是不知道宁先生什么意思?”秋意浓挤了个再假不过的笑,她才不信,一个碰都不碰她的男人也好意思说再生一个,怎么生?用脚趾生?
“好,你没问题,我就没问题。”他好整以暇的点头,“记住你说的话,这么多人都是见证1
麦烟青、杨娅、曾玉滢、秋画,以及秋蔻齐刷刷的点头,像是商量好似的,整齐划一的说道:“我们都做证。”
秋意浓微微一愣的看着她们,有种突然上了贼船的感觉。
算了,她懒得理他们有什么阴谋阳谋,她今天心情不好,就想一个人躲起来静一静。
几分钟后,乐队奏起了生日歌曲,现场宾客全部停下来开始唱生日歌,所有的灯全部暗下来,薄晏晞和宁爵西推着一只六层大蛋糕出来,上面插着蜡烛,烛光照在两个男人英俊非凡的脸上,让人的心莫名安静和甜蜜起来。
秋画和秋意浓同时吹了蜡烛,现场此起彼伏响起中英文生日快乐的祝福语。
这一刻,秋画幸福的笑了,秋意浓脸上在笑,心里却甜不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
烛光摇曳,人群突然自动让开一条道,宁爵西从人群中走出来,橘色的烛光衬着男人英挺儒雅的脸庞,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双手中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玫瑰花,精致名贵的宝石袖扣在烛光下折射出光芒。
他径自走到她面前,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单膝下跪,将花捧到她面前。
她接了过来,这一刻她心中多少是感动的,起码在她的生日,他肯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就在她以为他会起身之际,他突然从裤袋里掏出一只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枚硕大的钻戒举到她面前,薄唇温柔深情的吐出一句话:“浓浓,嫁给我1
面对突如其来的男人跪地求婚,她感觉像做梦,呆了几秒,后退两步,甚至暗自捏了自己两下才感觉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刹那间喜极而泣,语无伦次的呢喃:“我以为我以为你不想娶我了呜呜呜”
抬眸看着她毫无形象哭得稀哩哗啦,宁爵西俊脸扬着柔笑:“我怎么会不想娶你,傻瓜,我曾说过,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认定一辈子的妻子。”
“你讨厌讨厌,你折磨我呜呜呜你故意的”她抽泣得不停,幸福来得太快,她眼泪像决堤似的,止都止不祝
周边大家看着这两个,都笑了。
6翩翩拍着手起哄道:“答应他!答应他”
秋蔻、秋画、曾玉滢、麦烟青、杨娅也跟着拍手说起来:“答应他!答应他1
现场开始大合声,所有人都跟着拍手说起来:“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1
秋意浓哭得视线模糊,接过旁边秋蔻接过来的纸巾,吸了吸鼻子,缓缓伸出手,宁爵西俊脸滑过喜色,连忙把钻戒慢慢戴进了她的左手无名指。
他没有急着起身,仍是单膝跪地,激动的吻住她戴婚戒的手背:“浓浓,这是一个迟来的求婚,抱歉。”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很讨厌。”她抽噎,脸上挂着泪水,又哭又笑。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停的吻着她的手指,虔诚的膜拜一般:“是我不好,我害怕你不要这个孩子,所以我一直在等,直到今天,我决定赌一把。”
“什么孩子?”她没听明白,停止了哭泣,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结结巴巴的说着:“你你不要告诉我,上次我让你给我买的避孕药,你给换了”
“是,我换成了维生素。”他一字一顿的看着她说道。
“你”她吃了一惊,惊愕中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低头看着手上沉甸甸的象征着美好爱情的十克拉,喃喃自语:“也就是说我现在怀孕了”
“嗯,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仰脸深情的看着她,宠溺的拉住她的手:“生气了?我也没办法,是你不想生,我只好想这种办法。浓浓,我希望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因为我爱你,我也爱我们的爱情结晶,我爱熙熙,我也爱这个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双胞胎,还是单双胞胎,我都爱他(她)们,我不会像那个家族一样把其中一个抛弃,我会一视同仁的爱着他(她)们。”
那个家族暗指的是厉家,大庭广众之下他自然不便说出来。
秋意浓懂,她一时还没有消化自己怀孕的事实,她知道自己大姨妈来迟了,一直以为是那次的紧急避孕药吃的后果,导致大姨妈紊乱了,却没想到自己原来是怀孕了。
怔了足有一分钟,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们,秋意浓仰面长吐出一口气,再低头时,声音平静了许多,“你起来吧,地上凉。”
宁爵西依言起来,没想到他胸口被撞了一下,娇小的身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抱,双手抱住他的头,主动踮起脚与他热吻。
现场立刻响起欢呼声。
唇齿交缠,宁爵西这辈子从来没有被她这样吻过,像是快要被她融化掉了,恋恋不舍的结束,惊喜的捧住她的脸,“你答应了。”
“嗯。”她眨眨眼,嗔怒的看着他:“宝宝都在我肚子里一个月了,你才告诉我,你藏得够深的啊,宁先生,回去罚你跪蹉衣板。”
他情不自禁的啄了啄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低低的哄着:“我接受惩罚,不过前提是,咱们家得有蹉衣板才行。”
“那我们现在就去买一个。”
男人失笑,求婚成功,又马上当爸爸,大喜过望中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顺着她的话笑道:“遵命,老婆大人,现在就去买。”
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中,薄晏晞和姚任晗分别打开了香槟,顿时现场热情热闹起来。
周围的喧闹衬得他们彼此间更加深情满满。
她睫毛上还沾着泪水,咬唇委屈的看着渐渐把她抱向门口的男人,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宁爵西,以后你要疼我,不许凶我。”
“凶你,我哪舍得1他一边走一边亲吻她的眉、她的眼,整张脸几乎都被他亲了个遍,宠溺的吐着气息:“我当然疼你,以后会继续宠着你,因为宠你,是我最想做的事。”
宠你,是我最想做的事!
陶醉的眯起眼,嗯,她喜欢这句话。
比世上任何情话都要动听。
她相信,并且坚信,这个男人会一直宠她下去,此生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