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朕会吃醋

曲妃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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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华灯初放,襄城繁华的街道上,人声笑语不断。

    护城河上,万家灯火通明璀璨,河面之上酒肆画舫缓缓而动,船头的少女轻纱飞舞,歌声曼妙,只道此曲只因天上有。

    无数文人墨客,风流才子,相约游湖,达官贵人在画舫之上,寻欢作乐,开怀畅饮。

    傍晚时君修冥带着安笙出了驿馆,领着她去看城隍庙的灯会。

    安笙透过车窗帘的缝隙,看着街边雀跃的百姓,而后又睨了眼假寐的君修冥。

    她心里禁不住郁闷,难道坐在马车里就是所谓的散心?

    此时,庙会之中,人山人海,马车在这里很难前行。

    所以终于如安笙所愿,下了马车,不由得深呼了口气,看着四处众多的行人,心里盘算着如何逃走。

    君修冥却就像知道她的心事一样,一路都牵着她的手,在人群之中穿梭,而常德则走在二人的身后。

    街上时不时便引来众人的视线,惹得不少男男女女窃窃私语,向他们投去羡慕的眼光。

    安笙为了消耗二人的体力,手中抓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大多吃了一半,就丢给君修冥。

    只是最后这些吃食都到了常德的手上,眼看这拎着大包小包的,可前面的两人偏生乐此不疲。

    “那个看上去似乎挺好吃。”她嘴里咬着山楂,手还指着不远处的酥麻花。

    君修冥二话没说便掏了银子将酥麻花买给了她,开口道:“宫里的零嘴还比不上民间的吗?”

    安笙没有答话,自顾自的吃着。

    庙会上舞狮舞龙,火把成排点亮,黑夜恍若白昼。

    一些小孩在舞龙的人群之中,跑来跑去,不时的传来清脆悦耳的笑声。

    看着这样的场面,安笙转眼睇了眼站在一旁的君修冥,见他脸上也带着笑,这才开口道:

    “你在宫里见过这样真挚的笑容吗?或许她们的生活的确没有皇宫里的好,但她们的快乐却是发自内心的。”

    君修冥一笑,便是夏花繁艳,也抵不过那抹不经意的魅惑:“朕明白了。”

    安笙静静的端凝着他,灯火幢幢之中,她的眸中却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

    此情此景,太过熟悉的一幕,就好像曾经她也这般看过另一个人。

    君修冥潋滟眉目微微一动,看着她,眉目中带着一抹墨染的思绪。少顷后,又收回了眸光:“前面有杂耍,要去看看吗?”

    安笙神情淡漠的点了点头:“嗯。”

    杂耍班在长街的尽头表演,演员们脸上涂着五色的颜料,身着小丑的服侍,踩着高跷,有的在表演旋转盘子,有的表演飞镖,有的表演喷火……

    迎来围观群众一阵又一阵喝彩之声。

    君修冥与安笙费了些力气才挤入人群之中,站在最前排观看表演。

    倒是这样热闹的氛围惹得围观的群众兴致颇高,不少的百姓用力的鼓掌,不停的呼喊喝彩。

    安笙站在他身旁,对面前这些人的表演却不足为奇。

    其中一个小丑走上来,不停的围着她打转,手中的七彩球不停的转动。

    而另外一个小丑也随之走上来,拉着君修冥一起跳火焰舞,不知不觉,两人就被带入了杂耍团中央,被几个小丑团团围住。

    安笙看了眼在另一边的君修冥,正准备逃走时,有人塞了一张纸条在她手里。

    趁着君修冥还没过来,安笙迅速打开了纸条,看了眼上面的内容,而后不动声色的扔在了火堆里。

    正当她东张西望想要找到是谁给她的纸条,君修冥却朝她走了来:“怎么了?”

    安笙回过神色,摇了摇头:“没事。”

    常德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上前:“爷,姑娘,天色不早了,要回去了吗?”

    安笙眸光微垂,清美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愿,抬眼望着他。

    君修冥看着她皱起的眉目,嘴角微微一勾,缓声道:“没玩尽兴就去游湖吧,岸上的人太多。”

    安笙连连点头,如寒星般的眼眸里闪烁着不定的光茫。

    君修冥看在眼里,命身后的常德去岸边租了一艘普通的画舫,在众多的游船之中并不显眼。

    安笙与他分坐在桌案两旁,欣赏着月楼上美丽的歌姬在台中央迎风而舞的舞技。

    也的确是比岸上挤得不成人形好了许多,安笙唇角含笑,自顾饮酒,对面的君修冥完全的成了透明人。

    君修冥定睛的凝望着她,薄凉的月光之下,她的侧脸莹白如玉,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眸底所有情绪,却掩藏不住那一汪清莹。

    她唇角微微的上扬着,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世间一切,除了生与死,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桩闲事而已。

    君修冥自认阅人无数,但此刻,他突然发现他读不懂面前的这个人,一点也不懂。

    她深沉的像照不进阳光的深海。

    离金陵城的日子越近,他就感到越不安,他希望她会选择回去,哪怕是以公孙淑媛的身份。

    在他沉思间,安笙突然转过脸,目光与他不期而遇。

    君修冥极淡的笑,轻慢的语调,带着丝丝邪魅:“很喜欢看歌舞?”

    安笙回以一笑,漫不经心的开口:“只是喜欢看美的风景线罢了!”

    君修冥挑了挑眉:“你的目光都在她们身上,朕会吃醋。”

    安笙心底一跳,怔怔的看着他,很显然她难以相信这个男人会说出这样肉麻的话。

    君修冥又是一笑,手执杯盏,优雅的饮尽一杯酒:“紧张做什么?”

    安笙白了一眼,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视线再次四处徘徊不定。

    酒过三巡,画舫缓缓驶向河岸,而原本风平浪静的水面突然跃出无数黑衣人,一跃而上。

    君修冥一把扯过安笙,将她护在身后,手中明晃的利剑,见人便砍,船上顿时乱作一团,鲜血顺着船板不停流入河水中。

    十几个黑衣人将安笙与君修冥团团的围住。

    不得已之下,安笙夺过一名黑衣人的手中长剑,挡开刺客的进攻,脑海里迅速翻飞着刚才纸条上的内容。

    难道是有人故意将她引诱到此处?可不对啊,刚刚那个身形明明就是让她替他报仇的男人。

    这群刺客的身手都是上乘,容不得她再想更多,一时间想要脱身也并不容易。

    安笙一边应敌,一边想着脱身之法。

    她可不想错过最后的机会。

    而正是此时,君修冥已被刺客逼退到船边,以他的身手,本可轻易应付,却不知为何,他一个翻身,被刺客踢下船板。

    安笙一惊,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出手抓住了他:“君修冥小心……”

    只是,她话音未落,手臂已被他反握住,直接跃上了船舱顶部:“舍不得让朕死?”

    安笙被他如此一捉弄,心里有些恼火:“没有什么舍不得!”

    说着,她便将君修冥往黑衣人利剑的方向推了出去,正当她欲要趁乱离开时,却见君修冥不躲不闪的站在黑衣人面前。

    眼看那柄利剑离他心脏只有寸许的距离,安笙迅速飞身而去,徒手握住了剑刃。

    她面色一疼,就这样凝视着他略微震惊的神情:“这样你满意了吗?”

    君修冥没想到她会这么做,看着鲜血染红的长剑,一时他有些失措,对于她嘲讽的话语,哑口无言。

    如果试探她对他的爱有多深是建立在伤害她的前提下,他段然是拒绝的。

    也在这时,一波又一波黑衣人破水而出,容不得再两人对峙下去。

    此刻,月楼上忽然跃下一名男子,直接抓住了安笙的手腕:“跟我走!”

    安笙很确定,果然是他,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跟他离开。

    就在君修冥面临一拥而上数十个刺客难以分身的时候,那名男子将她带走了。

    他见她对那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反抗,想必那个人定是和她认识。

    安笙跟着他离开后,直接坐上了早就在不远处接应的马车,一路上她都十分沉默。

    他小心翼翼的替她包扎着伤口,眉目微蹙:“那个男人真的值得吗?”

    安笙眸闪过一道幽光,白嫩的脸颊柔婉如水:“值不值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淡然的回道:“当然有,你死了,何人替我寻仇,对了,过几日回宫后,你应该多接触接触公孙止。

    至少从他那里还可以得到宁王最近的动向,你不是在乎那个男人吗?或许还可以帮到他。”

    安笙却不以为意的哼笑了一声:“说的还真是好听,不就是想让我得到公孙止与君宁两人是否同流合污留下的证据!”

    他挑了挑唇,反问道:“这难道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安笙话里有话的冷嗤道:“呵,我倒真希望你的敌人是公孙止,而不是他。”

    他明显感受到她的话里带着敌意,忽而想起方才刺客的事,开口道:“你想说些什么?”

    安笙也不再回避,直言不讳:“刚才那些刺客不是你安排的吗?”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贤妃抬举我了,在下可没有那个能耐请那么多一等一的杀手。”

    安笙拧了拧眉,仔细一想,倒也的确如此,他若真有那本事,为何不自己解决公孙止?

    随后又不解的问道:“哪你怎么知道这个时候可以趁乱将我带走?”

    他一直都密切关注着君宁与公孙止二人的举动,只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两人的把柄罢了,开口解释道:

    “因为这里是襄城,是离金陵城最近的一个城池,若是到了这里还不动手,那可就真的没机会动手了。”

    安笙在他话里听出了一些眉目,却不敢十分确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他也不再遮掩,直接将话摊开了说:“皇上迟迟不动清妍王妃,自然是狗急跳墙。如今的朝堂,倘若真的打起来,皇上未必会赢。”

    安笙恍然明白过来,君宁想要清妍有个帝王的孩子,唇边一抹冷意:“原来宁王将清妍送入皇宫打的是这个算盘,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掌控大半个朝堂。”

    他笑了笑,却也掩不了眼底时时刻刻带着的仇恨:“贤妃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安笙没再开口,而是看着外面寂寥的夜色,心里或多或少还有一丝的担忧。

    *

    三日后,他们抵达金陵城。

    安笙匆匆忙忙的去小庙里整理了一些易容的蛊虫,问过他一些宫里的情况,也便入宫了。

    好在半斤如今再宫里经过磨练,也越学越聪明,在她不在的这些时日,她都只能称病闭门谢客。

    再次回到坤宁宫,安笙只觉得恍若隔世。

    她多数的时间都是坐在窗前看天,紫禁城很大,头顶却还是四方的一片天。

    除了望着天,她每天要做的只有三件事:等吃,等睡,等死。

    君修冥安然无恙的回宫之后,第一时间便去了坤宁宫,安笙想起那日船舱上刺客的事,心里还有火气。

    于是他一回来,也没给他好脸色,莫名的朝他撒了一通气。

    而君修冥一心由着她闹,之后渐渐地安笙的气也消了。

    至从君修冥回宫之后便开始夜夜留宿坤宁宫,白日偶尔也会将奏折拿到坤宁宫中批阅。

    安笙虽然不明白他的转变会如此大,但也不曾多问,心里却仍旧会为他对公孙淑媛好而吃味。

    这些日子,她午睡的时候,大半是被他抱在怀中,他一面翻阅奏折,一面哄着怀中的她入睡。

    等她醒后,再让她泡一杯上好的雨前茶。

    两人坐在园中品茶,偶尔也会下几盘棋打发时间,当然,无一例外,她仍是输棋。

    这样的日子,安笙过得不好不坏,而君修冥却是乐在其中。

    只是,帝王独宠皇后,后宫谣言四起,而半斤办事稳妥,将一切流言都拦了下来,从未有只字片语传入安笙的耳朵。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安笙躺在院中软榻上小憩,身下柔软的白虎皮上盖着一层凉席,不仅舒适,而且凉爽。

    她一头青丝随意的散开,衬得安笙姣好的面容苍白而柔弱。

    君修冥负手而立于在殿门处,遥遥的凝望着她,并不忍上前打扰了她的酣梦。

    “皇后睡了多久?”

    身后半斤俯身回道:“回禀皇上,午后开始,已经睡了近一个时辰。”

    日暮西沉时,天气逐渐凉了下来,君修冥才将安笙抱入殿中。

    两人简单的用了晚膳,而后,君修冥回养心殿批阅奏折。

    刚刚入冬,晋南等地便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灾情严重,君修冥一直在为救灾的事忙碌。

    救济粮已经送往了南方受灾严重的地区,并派了钦差专门负责赈灾情况,与此同时,君修冥又命户部侍郎亲自去北方筹粮,以保南方百姓能顺利过这个夏季。

    他与几个受命大臣在养心殿议事,回到坤宁宫已是深夜时分。

    安笙以为今日他不会来了,便早早睡下。

    “奴婢参见皇上。”半斤出来接驾,慌慌张张的吩咐小宫女去将安笙唤醒,却被君修冥阻止。

    “别扰了她休息,你们都退下吧。”君修冥吩咐了句,而后自顾进入内室。

    彼端,安笙躺在宽大的床榻中,身上盖着明黄被单,安然沉睡的小脸,如同出生的婴儿般纯净。

    他脱衣上榻,轻轻掀起被角躺了进去。

    然而,安笙浅眠,还是被他扰了清梦。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清澈的眸中尚有几分未清醒的茫然。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模样诱人的想让人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他目光亦停留在她容颜上,低柔浅笑,情难自控的吻上她樱红的唇片。

    他的唇与她胶合着,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如玉的面颊。

    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安笙的头脑还有些迷糊,眨着一双无辜的眼,静静凝视着他,半响后,才意会出他是在侵犯她:“君修冥,你这是非君子所为也……”

    她些微的恼怒,伸手试图推开他沉重的身躯,却反被他擒住了手臂。置于唇边轻啄了下:“只是一个吻而已,皇后倒是越发小气了,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可以亲回来。”

    安笙恼了一眼他,转身侧到了一边,不再理会他。

    君修冥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进了怀中,在耳边低语了一声:“朕好累,睡吧。”

    安笙有时也会看到他堆积成山的奏折,想必这两日他也是为大旱的事忙坏了。

    而此时,坐落于宫中西南隅的寿安宫偏殿之中,清妍站在门口翘首以待着。

    侍女司乐匆匆而回,战战兢兢的跪倒禀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打探过了,皇上已经在坤宁宫歇下了。”

    “什么?又是坤宁宫!”清妍气的脸色发紫,紧咬着唇片,尖锐的指甲几乎陷入掌心。

    这已经大半个月了,君修冥日日宿在坤宁宫,而她却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也不知这皇上究竟是中了什么邪,对皇后的态度忽然转变。

    司琪陪笑着,端上温热的茶盏:“娘娘息怒,喝杯茶消消气吧。”

    却被清妍一把推开,啪的一声,茶盏坠地,摔了个粉碎:“走开,别烦本宫。”

    清妍恼火的低吼了声:“溅人就是会欲擒故纵那套把戏,不过跪了一次,真不知那日她给皇上下了什么迷魂药,让皇上回来后日日都离不开她了。”

    司琪吩咐司乐将地上的残片收拾干净,添油加醋的对清妍道:“回禀娘娘,奴婢听太后身边的小李子说,皇上此番刚回到宫中便直接去了坤宁宫,本来是好好的回来,去了皇后那里一趟却反而受了伤。

    太后对此事颇有微词,皇后失忆后的性子又冷,不喜与人交好,连那些讨好的人都被拒之门外,现在整个后宫中,没有一个人待见她。”

    清妍冷哼了声,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又不冷不热道:“可咱们这位皇上却拿她当心尖疼着呢。若长久下去,本宫迟早会被皇上抛在脑后。”

    司琪继而道:“娘娘,如此长久下去,公孙淑媛有孕只怕是迟早的事,这后宫之中到时唯她独大,娘娘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为今之计,娘娘只有先下手为强。”

    可不,君宁这些时日也为此事恼透了,只盼着这个女人能争些气,免得皇上日日缠着他的心上人。

    清妍面带为难,神情有几分尴尬。生孩子的事儿也不是她想要就有的,她将皇上留下的次数也不少,只是他却不碰她,就是她想怀也怀不上啊。

    司琪似乎看懂她心事般,继续怂恿道:“奴婢知道太医院首王太医有一副祖传的方子,当年太皇太后便是用了此方才诞下皇长子,听闻这方子极灵验,屡试不爽。”

    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司琪接而道:“娘娘不必忧心,只要娘娘现在将身子调理好了,与皇上圆房的事王爷自会去安排好。”

    清妍问道:“当真有此良方?”

    司琪信誓旦旦的回道:“奴婢不敢妄言。”

    清妍眸中闪过几丝雀跃,忙吩咐:“那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将王太医请来。”

    司琪离去后,很快便将王太医带来,那小老头一听清妍要的东西,吓得不轻,扑通一声瘫跪在地上。

    他的确祖传一副得子的偏方,但此方极是凶险,当年太皇太后便是因此而丧命。

    清妍脸色一变,只以为这小老头是舍不得给她:“王太医不必担心,本宫若一举得男,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太医拱手道:“娘娘说的哪里话,祖上传的方子,本就是造福世人的。只是那方子药性猛烈,只怕会伤了娘娘凤体。还望娘娘三思啊。”

    一旁司琪插话道:“那是娘娘的事,容不得你多嘴,王太医,将方子交出来吧。”

    王太医在宫中当值了大半辈子,人老了,也越发谨慎并胆小怕事。

    他向司琪要了笔墨,在白宣纸上写下了药方交给清妍。

    之后,才躬身告退。

    清妍拿着药方,多少是有些犹豫的,但所谓富贵险中求,她宁愿冒险产子,也绝不能让公孙淑媛那个溅人霸占皇上。

    司琪望了眼天色,出声道:“娘娘,今夜皇上不会过来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清妍随意扫了眼窗外,轻笑道:“天色尚早,我们去太后那儿看看她老人家。”

    司琪搀扶着清妍向正殿而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