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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声软绵绵的“困”之后，顾了凡脑海中没了声音。
此时的他，面色如同见鬼一般。
虽然不知道现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顾了凡明白……
这绝对不是正常情况！
那个声音……似乎是体内本源灵气发出的声音！
高中学了整整三年的觉醒理论知识，就算此前从未真正意义上感知到身体内的本源灵气，可无论在课本教材里亦或是老师的讲解中，本源灵气是没有生命的，在现行科学结构体系里，本源灵气属于非生命物质！
众所周知，品如的衣服是非生命物质，而品如的衣服是不会说话的，哪怕它很骚！
本源灵气也是非生命物质，所以本源灵气也是绝对不会说话的！
从大变革时代至今，这个世界上还未曾有一例觉醒者的本源灵气会说话的报告！
偏偏自己的灵气说话了……
夭寿了！我的灵气会说话！
之前还满心欢喜为自己觉醒成功而庆幸的顾了凡，这时候却毫无半点惊喜的感觉，有的只是成吨的惊吓。
“妈诶……”
“吓死宝宝了！”
他甚至因此下意识动嘴发出了声音。
不过此时的考场内，并没有人关心目瞪狗呆的顾了凡发出了什么声音。
因为大家也都正处于目瞪狗呆的情绪之中。
他旁边站着的两位同学满脸懵逼地小声议论着。
“啥情况啊！好好的王者，这咋就变成青铜了呢？”
“高一的时候许昌测出来的还是B级，刚才第一次测出来的是A级，应该是觉醒进阶药剂的作用！可是……为什么仪器后来还在不断进行重复测试，而且一次比一次级别低？”
“难道许昌家里给他搞的觉醒进阶药剂是山寨货？本来是A级，这特么直接变成了F-级……”
测试台上，负责进行觉醒测试的工作人员和考官脸上也是大写的懵逼。
考官愣愣地看了一眼许昌，随后将视线落到工作人员身上：“这是什么情况？”
工作人员一脸痴呆相：“不造啊！”
随后他皱着眉走到测试仪器旁，一顿操作之后，皱眉说道：“没有检测到测试仪器方面出现任何错误……”
考官脸上满是疑惑，犹豫一瞬后答道：“重启测试仪器，重新给这位同学测试一次！”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仪器报出了结果。
“考试号无，测试者许昌，各觉醒指标综合评定……”
“……”
“觉醒者许昌，你的最终觉醒等级为G级！祝贺你！”
G……G级？
考官彻底懵逼了。
工作人员呆呆地看了一眼仪器上的显示屏，犹豫一瞬后说道：“数据没有错误……”
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发言过的许昌看了看时间，随后就自顾自地拔着手上的线。
考官发现后连忙劝道：“诶，许昌同学，你等等，可能测试环节哪里出了问题，我们再重新测试一次！”
此时的许昌已经取完了线：“之前让您允许我先考的时候就说了，我有急事不能因测试耽搁太久……关于测试的事情，既然这位老师说数据没有错误，那就按这个结果上传到觉醒测试中心录入我的成绩吧。”
说完这话之后，许昌头也不回地往考场外走去，看得考场内众人都是一阵错愕。
……
高三七班教室。
觉醒测试结束之后，大家都回到了教室里。
觉醒成功的人脸上满是笑容，那部分没能觉醒成功的人脸上则是愁云密布。
相比其他觉醒成功的同学，顾了凡脸上并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像其他觉醒失败的同学一样发着愁。
“从回教室到现在你都皱着眉……愁什么呢？你的觉醒等级可是D级啊，比我这个E级都高一级呢！你的高考志愿都可以选择一本院校填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看着旁边脸上带笑的于萱，趴在课桌上的顾了凡张了张嘴：“愁啊愁……”
于萱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虽然成功觉醒的确让她从刚才到现在都处于收获惊喜的状态，但顾了凡满面愁容的样子实在是让她不好意思再笑着说话，她疑惑地问道：“所以……到底愁的是什么呢？觉醒成功成为觉醒者，不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吗？你这丧气样子好像是家里十八套房同时起火一样……”
“同时起火也不会特别影响房子卖出去的价钱啊……要真是这个就好了……”顾了凡说完，又是长叹一声。
“唉……”
于萱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的疑惑越来越多：“到底是什么事？说出来我万一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想起自己身体里那个之前说了几句人话的本源灵气，顾了凡摇着头：“这事，你帮不了我的……”
似乎是因为顾了凡的态度，于萱有些生气：“顾了凡，咱俩同桌三年，算不算好朋友？”
“算。”
“那既然我们是好朋友，做了三年的同桌，为什么你不愿意把自己的烦心事跟我说呢？”
于萱的回答让顾了凡清醒过来。
关于灵气口吐人言的糟心事，他现在还真不敢跟任何人讲，但如果因为自己刚才的态度让于萱生气，这就不是他想看到的了。
“实际上是这样的，你刚才也说到了，再过两天就要填高考志愿了，我摸不准到底填哪所大学。”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诉对方，顾了凡又叹了口气。
刚才还有些小小生气的于萱直接对着顾了凡翻了翻白眼：“就这事？”
“就这事啊……”
“你至于吗顾了凡……我这个E级的都没愁这事呢！”
“你当然不用愁了，E级在二本院校里边是随便挑的好吧？”
“你这话说的……你D级还能挑一本院校好吧！”
顾了凡摊手：“这就是我发愁的地方了，有一句话叫做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如果去一本院校，诚然我未来的舞台可能跟老张所说一样会变得广阔一些，但能进一本院校的人，最低也是D级起步，谁知道我去了一本院校会不会吊车尾？”
于萱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打算的呢？填一本学校还是二本学校？”
顾了凡摇了摇头：“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这种事的话，的确得好好考虑，毕竟作为觉醒者升入大学之后，我们就得开始相关的修炼了……”于萱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嘈杂的教室，随后对顾了凡说道：“先别想这事了，我刚才听他们说许昌觉醒测试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你先回教室我都没时间问你来着……”
“你说这事啊……”
顾了凡挠了挠脑袋，继续道：“就是……一开始许昌测试的结果是A级，然后测试仪器就自动对他进行重新测试，他的觉醒等级每次测试都在掉，仪器一连测试了很多次，最终的测试结果从A级直接变成了G级……”
“本来考官说是测试环节可能有问题，让他再进行一次测试，结果他直接离开了考场。”
于萱愣了愣：“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刚才周强他们几个说许昌家里给他搞的觉醒进阶药剂是山寨货呢……”
“从A级降到G级……这比他本来的B级都要低那么多……”
于萱秀眉轻轻的皱了皱：“该不会真的用了山寨药剂吧？”
顾了凡摆了摆手，不置可否。
但他心中却有一种直觉。
许昌应该不会用到山寨货……
他的觉醒等级狂掉，仪器一开始的重复报错……
很有可能……
是因为自己身体里那团会说话的灵气……
“当时……几乎是这东西开口喊饿的同时，许昌的觉醒等级就掉到了A-级……”
“有没有可能是我的本源灵气……”
“把许昌的本源灵气……”
“给吃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