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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古言便独自一人离去。
“非白,你看这冰块可有事情。”望着古言御剑离去的背影,魔王沉声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墨非白眉头轻蹙,旋即轻笑一声看向魔王:“不过天大的事情,我们一起抗便是了。”
听得此言,魔王畅快一笑:“是极,是极。这些事,非白你自可理会。”哈哈大笑起来。
微笑着轻锤一拳魔王,墨非白看向远处:“如此,我们也离去吧。”语毕,架起一朵白云便向远方飘走。
过得三日,墨非白与魔王二人终是出了东胜神州,来到西牛贺洲。
感受着那不时出现在感知的冲天妖气,魔王咧了咧嘴:“果然这西牛贺洲才是妖怪的天下。”
闻言,墨非白轻叹一声:“只是不知西游过后,还剩下多少。”
不再交谈,偶而降下云头找一个本地怪物询问方向。在魔王法身镜大妖的强大威势下,很快便辨明方向,当然那些明显妖气遮天之处,墨非白与魔王却只能绕道而行。
比如那八百里的火焰山,还有那狮驼国,尤其是经过那竹节山时,墨非白与魔王生生绕行五千里才绕过那直冲云霄的妖气。
如此小心翼翼,墨非白与魔王终是经过半月之久才到达那这延绵不绝的万寿山中。
刚进入万寿山中时,突然一股威压从天而降,墨非白与魔王神色一变便从云头跌落。
从地上爬起的墨非白苦笑两声,没想到这镇元大仙如此霸道,这延绵万里之长的万寿山居然直接禁空。
看了一眼此时目瞪口呆的魔王,轻声到:“走吧。”旋即墨非白一跃而出,借助树枝向前飞奔。魔王拍拍屁股旋即跟上。
两日之后,墨非白二人来到一座道观之前。
只见得道观左边有一通碑,碑上有十个大字,乃是“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
墨非白正欲上前敲门,‘吱呀’一声,那本来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大门打开一瞬,墨非白放佛感觉这打开的不是一扇门,而是一个世界。一个完全独立于四大部洲的一个世界。
“可是非白师弟与魔王?”门内走出一个道童说道。
道童约摸十五、六岁,一身灰色古朴道袍,右手持一把古朴的拂尘。说话间,拂尘随意摆动,随着拂尘的挥动,被拂尘扫过的空间居然片片支离破碎。
神色一凛,墨非白拱手说道:“正是小子与魔王,敢问阁下?”一旁魔王也是躬身行礼。
道童闻言一笑,双手虚扶;“我名清风,师弟可唤我清风师兄。”墨非白感到一阵柔和的法力讲自己扶起,在这股看似柔和的法力面前,自己居然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心思。
身体微侧单手一引,清风说道:“师尊与红云师伯已经等候师弟多时了,二位请随我来。”旋即领头走去。
随着墨非白二人走进观内,身后大门轻轻合上。在大门合上之后,墨非白感觉自己彻底感受不到外界的存在,仿若这小小一个道观之内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绕过一个不大的广场,墨非白二人跟随清风来到一座大殿之前。
清风一挥拂尘躬身拜到:“禀师尊,师伯,非白师弟与魔王二人已到。”
旋即殿内响起一个熟悉的清朗声音:“进来。”清风应到:“遵命。”
进得殿来,两位道人并排而坐。
一位红衣红眉,一脸笑意望着墨非白与魔王,俊朗无双的脸上一抹狭促轻笑:“好徒儿,终于舍得看为师了?”
另一位灰白道袍,右手一把银白拂尘,听得红云开口,道人慢慢睁开双眼。只是一眼,墨非白感觉自己在这目光之下,居然被独立到单独的一个空间,口不能言,耳不能听。
旋即灰衣道人收回目光轻轻点头:“尚可。”此时墨非才白大口大口呼吸空气,额上冷汗直流。
“好了,镇元。”话虽如此,可是红云道人一脸的笑意怎么也不像觉得有何不妥。
“拜见师尊,见过镇元子师叔。”这一路醒来,墨非白如何还不明白红云与镇元子的关系。
魔王埋头便拜,恭声:“混世魔见过拜见前辈,拜见镇元子前辈。感谢红云前辈点化之恩。”说完,魔王头重重磕下,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瞧得此状,略一沉思。红云道人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反正也不多一个弟子。今日便收你为弟子吧。”
“谢谢师尊,谢谢师尊。”魔王听得此言,额头直磕得通红一片。最后抬起头来,隐约见得虎目之中一丝泪光。
片刻后,红云轻弹袖袍悠悠说道:“还好你们二人此时过来,不然可能有些事来不及交代。”
闻言墨非白正了正神色,一旁的魔王也是强行收起拜师的喜欢神色肃穆。
“无圣时代就要来临。”沉默半晌红云悠悠说道。
‘这便是为何整个西游之中都不曾出现圣人的原因了吗?’墨非白暗自想到。
收回目光看向墨非白旋即又言到:“你等可知道何为圣?”墨非白对视魔王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呵呵。”似嘲笑又似讽刺,红云一声轻笑:“法身九转是为圣!所以所谓圣人其实与尔等并无本质差别。”
一旁清风一脸震惊,连忙说道:“可是师伯,圣人不败?”
“圣人不败?”红云一声轻笑,自嘲到:“那为何我差点陨落?”
“法身镜乃体会这天地间的法则,领悟越深法力越深,到最后当你完全掌控一条法则之后便可法身九转。这时候,将不再是借助法则来战斗,而是掌控,改变法则来战斗。所以法身九转对于九转之下,可称无敌。而法身镜之后还有始镜!”红云继续说道。
“何为始镜?”似自问又似自语,红云到:“始即为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是以,始镜可在自己体内形成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始镜又称创始镜!”言及此处红云道人眼中闪过一丝炽热与向往。
“盘古大神便是开天之时一举由法身九转突破始镜,遨游虚空而去。自盘古大神离开之后,这方天地再也没能孕育出始镜大能。”微微叹气,红云道人说道。
“敢问师尊,这是为何?”墨非白轻声问道。
“一个小池塘终究只能孕育小鱼小虾,而这方天地远远没有成长到能孕育出始镜大能的地步,如果强行孕育一个始镜大能,说不得这方天地便会直接崩塌。”红云道人缓缓说道。
墨非白眼前一亮放佛抓住了什么:“这一方天地不能?师尊的意思是说?”旋即看向红云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