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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相信孙夫人手下的那群土匪能找到李氏,“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孙夫人戒备的盯着李氏和梁周柏,“其实很简单,孙姑娘,你只要告诉我,到底谁用钱收买你?”花姨娘的眼皮直跳,似乎有不好的事发生。准备给肚里的孩子做个小肚兜,没想到现在手指被针给刺了一下。
丫鬟们吓得赶紧跪下来求饶,花姨娘也无心再绣。王浩一大早准备来晏府陪晏云春,不过店铺有急事,就先去店铺。刘氏冷哼三声,晏云梅赶紧朝刘氏看去,现在王老爷还坐着,是不是不太好。王老爷草草的吃完早膳就离开王府,刘氏把王金和晏云梅叫到自己屋里去。
“你们都下去!”刘氏赶着丫鬟们出去,晏云梅和王金不知道刘氏到底要跟他们说什么,“金儿,抬起头,看着母亲。”顺着刘氏的话,王金抬起头,“金儿,你告诉母亲,你想要继承王府吗?”王金摇摇头,出乎刘氏的意外,为什么,继承王府,多好,王府家财万贯,王金是不是傻了?
晏云梅在一旁干着急,奈何刘氏没有问自己,早知道事先跟王金商量,也好劝劝王金。刘氏恨不得伸手打王金,奈何晏云梅还坐着。刘氏压下心里的不满,淡淡一笑:“为何?”“回母亲的话,大哥把店铺打理的特别好,我不适合管理店铺,我还是踏踏实实的读书,还请母亲不要逼儿子。
况且父亲也很中意大哥继承王府,母亲日后可不要胡说。被父亲知道了,莫不是又要跟母亲生嫌隙。”难道王金有这份孝心,那么刘氏就更不能让王老爷和王浩两人得逞。王浩明明是丫鬟生的贱种,现在记在刘氏名下,成为王府的嫡长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刘氏一定要给王浩一个教训,让他一蹶不振。
早就有了主意,现在不过跟王金透个气,省的到时候王金丢脸。晏云梅正好也在,也顺便告诉晏云梅,好好听刘氏的话,刘氏就能为她谋取到更多的利益。“老祖宗、老祖宗、老祖宗,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嬷嬷急冲冲的在门外喊道,老祖宗这才刚躺下休息片刻。
“怎么了?”老祖宗不耐烦的起身,“老祖宗,奴婢能进来吗?”在外面说,不太好,还不如让嬷嬷进来说。得到老祖宗的首肯,嬷嬷才推开门进来,“见过老祖宗。”“赶紧说正事。”现在还请安,都什么时候了。被老祖宗一提醒,嬷嬷立马就反应过来。
“回老祖宗的话,夫人带着大姑奶奶、四姑奶奶、四姑爷去了花姨娘的院子,奴婢瞧着不对劲,特意赶回来通知老祖宗。”他们去了花姨娘的院子,难不成晏云暖的死跟花姨娘有关系,很快老祖宗就来到花姨娘的院子。老祖宗来了,那正好,李氏请老祖宗明断,为李氏和晏云暖做主。
花姨娘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
尤其花姨娘如今有了身孕,那就更加明艳动人。“母亲,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夫人诬蔑妾身害死了九公子,妾身没有要杀害九公子,母亲,母亲,就算给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花姨娘蹲下身子求饶,老祖宗看了一眼李氏,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走到花姨娘面前,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花姨娘,现在当着老祖宗的面,我再问你一次,小九当真不是你指使人杀了的!”“夫人,刚才妾身已经说了很多遍,九公子的死跟妾身没有关系。妾身也不愿意九公子年纪轻轻还没有娶妻就去世,没能为晏府留下一脉子嗣。可是夫人不能因此就怪罪到妾身头上来,跟妾身没有半点干系,再说,妾身这段日子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岂会找人害九公子。”
李氏不知道今日发什么疯,逮着人就乱咬。花姨娘现在就抱着老祖宗的大腿,老祖宗亲自扶着花姨娘起身,“你有孕在身,回里屋休息去。”看这样子,老祖宗要一心护着花姨娘。李氏拦住花姨娘:“慢着,母亲,我的话还没说完,还请母亲稍等片刻。让妾身好好的问问花姨娘,要是此事确实与花姨娘无关,妾身自请下堂。”
晏云春和晏云冬两人倒吸一口气,再怎么样,李氏也不能说出自请下堂的话。晏东南回来可该怎么说,另外现在大厅有不少人来吊唁晏云暖。管家已经在大厅尽量招呼客人,倒是保不齐会有什么人冲到晏云暖的院子来,那可就不好。所以老祖宗要尽快赶去大厅,不能再跟李氏耽搁时间。
老祖宗眯着眼,“要是此事的确与花姨娘无关,你当真自请下堂,不等东南回来?”没想到李氏那么笃定,那就说明晏云暖去世一事跟花姨娘脱不了干系,要不是顾忌花姨娘肚里的孩子。老祖宗也不会那么委屈,一切都是为了晏府,为何李氏不能宽容大量一些。
毕竟晏云暖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晏云春上前扶着李氏,示意李氏不要再固执。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说出口的话,就收不回来。“母亲,妾身说话算话,当着春儿和冬儿还有两位女婿的面,妾身再说一遍,如若小九不是花姨娘找人害死,妾身立马就自请下堂。”
花姨娘强忍泪水:“夫人,妾身到底做错什么,你要这样逼着妾身,连条活路都不给妾身给肚子的孩子。妾身知道梅儿的亲事上,妾身管教无方。可是你不能因为现在九公子去世,就要拉妾身和肚子的孩子做垫背,夫人,夫人,人在做,天在看,妾身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花姨娘越是装无辜的哭泣,越是让李氏鄙视,“好,你现在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带上来。”花姨娘没想到李氏居然把平顶山的孙夫人带来,当然老祖宗不陌生。孙夫人低着头交代,是花姨娘身边的人到平顶山找到孙夫人,给她十万两银票要晏云暖的小命。
花姨娘大呼:“母亲,妾身冤枉,妾身怎么会跟九公子过不去。一切都是夫人在背后操控,是夫人看九公子去世了。要拉妾身和肚子的孩子做垫背,才找她来诬蔑妾身,母亲,您要相信妾身,妾身没有半点害九公子之心。”老祖宗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氏咬着牙:“好,你要是没有害小九的心,你就用你肚里的孩子发誓,你要是愿意发誓,我就姑且信你一回。”
反正晏云暖不在,李氏唯一的希望也没,现在就跟花姨娘破罐子破摔,也顾不上什么。“李氏,够了,不许在胡闹了,春儿、冬儿,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你们母亲脑子不清楚,难道你们也跟着糊涂,赶紧把她带回院子休息去!”老祖宗不想再看李氏和花姨娘继续争斗下去,脑仁都疼了。
结果对谁都不好,老祖宗冷冷的盯着晏云春和晏云冬,她们俩对视一眼,晏云春上前一步:“回祖母的话,小九死的不明不白,我们跟小九姐弟一场。也希望能找到害死小九的真凶,这样日后我们再相见的时候,也能理直气壮的面对小九。祖母那么疼爱小九,相信比我们跟着急找到伤害小九的人。”
晏云春的话死死的堵住老祖宗的心口,还不都是李氏教出来的好女儿,“祖母,冬儿觉得大姐说的在理,要是花姨娘行的正坐得端,完全可以发誓,祖母为何拦住花姨娘,难免会让我们多虑。”“四丫头,你在胡说些什么,也不瞧瞧你们母亲在说些什么,就跟着胡闹。梁周柏,你难道也觉得你母亲的话在理?”
自家媳妇都向着李氏,再说为晏云暖报仇,找到凶手,也无可厚非。梁周柏低头沉默不语,老祖宗心里有数,“好好好,你们现在一个个翅膀硬了,都来忤逆老身,把老身的话当成耳旁风。老身今日倒要看看,要不是花姨娘做的,老身立马就给你一封休书,让你滚出晏府。”
嬷嬷扶着老祖宗坐下,给老祖宗端杯茶,让老祖宗压压惊,别动怒。花姨娘可不希望如此,握住双拳,不管怎么样,花姨娘都有肚里的孩子这块护身符,老祖宗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就算对付自己,起码要等肚里的孩子生下,这其中有什么其它的变数,那可就说不准。
花姨娘仰起头:“不知道妾身发完誓,夫人是否就能带人离开妾身的院子,还妾身一个清静。”要是花姨娘愿意诅咒自己的亲生骨肉,李氏乐的看戏。“只要你发誓,我就相信你不是杀害小九的幕后黑手,也否认孙夫人对你的指控。”花姨娘犯嘀咕,李氏兴师动众的惊动老祖宗,还带着晏云春和晏云冬来,难道就那么简单,会轻易放过自己。
恐怕自己就算发誓,李氏还会有其它的说辞来对付自己。花姨娘现在恨不得昏过去,就不用对付李氏。不过这样,不就坐实自己心虚。花姨娘用肚里的孩子起誓,绝对没有伤害晏云暖。李氏笑的眼泪都下来,晏云春立马从衣袖中拿出手帕递给她,李氏轻轻的推开。
老祖宗真不知道李氏要闹得什么时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喜大悲。孙夫人就知道绝对没那么简单,现在李氏独自承受丧子之痛,岂会让花姨娘那么简单就发个誓。“这块玉佩,你可认得?”李氏脸色一变拿出玉佩走到花姨娘面前,花姨娘摇摇头:“这块玉佩我不认得,夫人又想诬蔑妾身什么?”
“诬蔑你,我还懒得诬蔑你,这块你贴身的玉佩,就是你给孙夫人的信物。另外还有十万两银票,要不要我拿出来,你才承认是你在背后指使孙夫人谋害小九?”李氏总算抛出底牌,晏云春和晏云冬现在恨死晏东南了,为何把花姨娘收入房中做姨娘,害死小九。
小九还那么年轻,还没娶妻,没有给晏府留下一儿半女。李氏接下来的日子可该怎么过,一想到这,晏云春难免头疼。花姨娘就是打死不承认,李氏能把自己怎么样?再说花姨娘现在一口跟老祖宗咬定李氏诬蔑自己,这些完全有可能李氏栽赃陷害,相信老祖宗不会只听李氏一面之词。
“老祖宗,妾身刚才已经发过誓,现在夫人这一出又想让妾身怎么样?老祖宗,妾身真的冤枉。”泪眼朦胧,兴许晏东南看着会心疼,可是李氏不可能被花姨娘给蒙骗。老祖宗这样,真是烦躁不已,朝李氏大吼:“那你到底要怎么样,要花姨娘跟肚里的孩子给小九陪葬,你就甘心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