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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面馆开业第一天，一早白秋练就和婴宁到了店里。
他们昨天把各种食材都准备好，今天就等着食客上门了。
王六郎和黄瓜也过来帮忙，两人在门口放了一串的气球，有点响动也热闹一点。
现在龙城全面禁放烟火，环境污染这么严重，每天都生活在雾霾的之下，这放鞭炮是不可能了，好歹弄点气球凑合凑合吧。
白秋练给他们一人一身衣服，让他们帮着端菜传菜，给顾客点菜。
王六郎道：“姐姐，咱们是当警察的，又不是店小二，一会儿还得上班呢。”
白秋练道：“黄瓜上班就在这个片区，至于你没事就上这儿来逛游，今天客多，给帮个忙怎么了？回头让婴宁一人给你们做一碗面。”
这才这才勉强点了点头，一碗面就把两人哄下来了，可见魔力非凡。
婴宁做得面太香了，一端出来就香气四溢，吸引了不少食客上门。
城隍庙离八十中很近，每天早上学生们都会在周围找点吃的，不一会儿店里就坐了七八个人。
面馆的店面不大，一共也就十几张桌子，今天开业打折，所有产品全部半价，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前几天白秋练就把城隍庙周边所有面馆都走遍了，大部分面都是卖20到50之间的，也有特好的蟹黄面卖到几百块一碗。
主要是房租贵，再加上食材、水电和人工，价钱低了还真赚不出来。所以最后一碗面定价是25，凉菜都是10-30之间的，也算是平民价了。
早上八点就卖出去几十碗，到了九点顾客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被面的香味吸引过去的。
白秋练收钱收的开心的不行，昨晚梦做得好，这是妥妥要发财的节奏啊。
这一天卖了足足有几千碗，第一天生意就这么好，还是挺振奋人心的。只是婴宁一个人在后厨忙，就算她是妖精，还会点法术，也有些吃不消。
晚上十点，店里基本没什么人了。白秋练把钱盒子拿出来数了数，即便第一天半价，刨去成本还有赚头，这也算是不错了。
她对婴宁道：“你先回去吧，等明天我贴个招工启事，再找两个帮厨的，否则你一个人真忙不过来。”
婴宁解着身上的衣服，“姐姐不回去吗？”
白秋练道：“我跟陆判说好了，这店白天晚上都要开，24小时营业。晚上没什么客人，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儿盯着就行了。”
婴宁确实觉得累了，这一天忙得七手八脚的，连九条尾巴都拿出来用了。有切菜的，有煮汤的，有洗菜的，有扮调料的，有煮面的......这十一只一起上阵，协同合作，才勉强应付了过来。
她这会儿不仅觉得手脚酸，尾巴尖都是酸的。
她晃了晃肩膀，“哎呦，我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尤其尾巴，痛死了。”
想到婴宁在后厨里那尾巴齐挥的样子，白秋练就有些想笑。她亲眼看见婴宁这边汤好了用尾巴掀锅盖，还有一只尾巴拿着勺子在里面搅和。这边案上一个切着牛肉，一个拌着凉菜，还有一个刷着盘子。那毛茸茸的也好用，什么油腻都被毛给擦干净了，比刷子还好使。
她原来有个朋友是个八爪鱼，也很擅长厨艺，尤其会烹饪海鲜。可他就算再厉害，也只是八只脚一起动作，比婴宁可差得多远了。
她笑道：“我就奇怪了，你究竟怎么把尾巴都练得能拿动菜刀的？”
婴宁道：“这还不是在家里做活做多了，我每天要喂鸡鸭，喂猪，喂羊，还有各种小动物，他们都好吵，稍微送的晚了点就吵闹不休的。母亲睡觉轻，怕把她吵醒了，我就用一边剁菜，扮食料，一边用尾巴捧着盆去喂他们，还得顾着厨房里为母亲熬的药，天长日久，就把尾巴给锻炼出来了。只是用一会儿还行，这么一整天都这个状态，还真有点吃不消呢。”
白秋练道：“你放心，再辛苦你几天，回头有帮厨的就好了。”
说真的，她这一天也是累得不行，招呼客人，点菜，端菜，收拾桌子，打扫卫生，也都是她一个人干的。王六郎和黄瓜两人说是帮忙，到了十点就都跑没影了，指望他们？指望他们吃还差不多。
婴宁解了围裙就走了，一时间店里就只有白秋练一个。
后厨的火是开着的，直接把面丢进去煮开了就行，然后汤都是现成的，婴宁临走之时把又多熬了一锅汤，还有牛肉粒，想等着明天早上开店用。估计也尽够晚上卖的了。晚上不供应凉菜和别的面食，以白秋练的手艺，勉强也能应付了。
这会儿店里没客人，她就坐在柜台后面打盹。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忽然有人叫着：“店家，吃面，来两碗。”
白秋练一抬头，看见一个翻着白眼，露着长舌头的小鬼站在面前。
她看看表，还没十二点呢，这么早就出来了？
本来还以为陆判也就是说说，哪有那么多鬼怪上门啊？不过看这一位一脸馋样子，口水都出来，八成是白天就想吃，这会儿都等不及了。
她哼道：“你一个人吃两碗？”
那吊死鬼摇摇头，“不是一个人，两个。”
他伸手一指，不知何时店里已经站着一个影子，脚底下全是水淋淋的，只是站着都往下滴答水，那张脸都泡的福囊了。
她叹气，一个吊死鬼一个水鬼，她这一晚上要跟这两块料蘑菇上了？
开店做生意的自然不能敢客，何况她答应陆判了，就得做到。也只能到后厨去煮面去了。
她煮的面自然不如婴宁煮的劲道，稍微糊了点，勉强也能入口。最主要是汤头好，倒上一勺熬煮很久的牛肉粒，再撒上葱花香菜，真是喷香扑鼻。
晚上吃得早，这会儿也觉饿了，她索性煮了三碗，自己也跟他们一起吃。
刚把面端出来两个小鬼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不一会儿就大半碗下去了。
白秋练拿着筷子，那面条在手里一根根挑着，她也不着急吃，长夜漫漫无从打发，只能慢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