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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站满了人,一群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都小心翼翼地看着纪老夫人的脸色,尤其是新来的那几个,心里都不由暗暗后悔,看来这个姨娘是不得宠的,这以后再继续干活,也吃不到任何好处。
当然也有心思简单的,只知道心里害怕的。
陶氏依然跪着笔直,摇着头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觉得老爷已经犯了大错,若是再错下去,怕会连累了我们纪府。若是老夫人觉得是妾身的错,老夫人罚便是,若是德妃娘娘那边问下来,妾身定不会多嘴!”
这副毅然决然的模样,倒显得纪老夫人小人了。
纪语橙心中暗道陶氏技高一筹,然后也提着裙角跪在陶氏的身边,对着纪老夫人和李氏磕了个响头,一张绝美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安和痛苦:“祖母,母亲,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想让春芳给姨娘炖一碗秋梨汤,那么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纪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心中的怒火更甚了。
李氏却冷笑一声:“这么一来,倒是我们小人了。我们刚问话,你们就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现在又说要责罚你们。这是把我们当白痴了吗?”
她也是气急了,而且见纪老夫人开始犹豫了,心里着急,也不顾一切了。
今儿,她定是要让陶氏好看,否则以后岂不是要骑在她的头上了。
纪语橙连忙摇头:“母亲,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李氏最讨厌的就是陶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偏偏纪语橙学了八九成,她看了更加的厌恶。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纪老夫人依旧沉着脸,她看着陶氏道:“这件事不能全说是你的错,但是你这么做,确实是让李氏没脸了,不罚你是不可能的,从现在开始去祠堂跪上一宿,然后罚抄女戒一百遍。”
这责罚并不算重,但是也不轻。
“祖母,这件事是因孙女而起的,孙女愿意为陶姨娘受罚!”
陶氏的身体本就不适,若是在祠堂跪上一宿岂不是会跪出病来。
“大姑娘真是孝顺啊!”
这是打脸纪语橙,论孝顺,纪语橙只能对着李氏孝顺。
纪语橙双眉紧皱,知道李氏话里的意思,但是陶氏才是她的亲生母亲,才是真正把她放在心尖的人。李氏又算什么?
恨不得把她往深渊里推,恨不得她跌入地狱万劫不复。
“母亲夸奖的是,孝敬母亲也是应该的,我这两天正做了百香蜜想送给母亲尝一尝呢!”
这话噎的李氏不知该说什么。
若说纪语橙不是故意的,李氏打死也不信。
纪语橙不理会李氏,看着纪老夫人又道:“祖母,姨娘的身份是进不了祠堂的,祖母应该也清楚,孙女代姨娘去祠堂跪一跪也无妨。”
纪老夫人也是气糊涂了,像陶氏这种的女人怎么可能进祠堂呢,她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去祠堂跪一宿吧,至于陶氏就在风吟院里好好的抄女戒!”
陶氏双眉紧皱,想要为纪语橙求情,可是纪语橙却已经急忙道:“谢谢祖母。”
但李氏并不想就这样便宜他们,看着陶氏道:“陶姨娘这段时间一直待在风吟院里怕也太寂寞了,所以才会惹出了这种事,今日起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到福满院,好好照顾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