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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便这么的喝酒吃菜,不多时便将酒菜吃喝干净,仆人年幼,早有些酒醉,躲在火堆旁边合衣而睡,而于翰倒是酒量非凡,形态豪迈,与厉长生海谈阔论起来。
话说这于翰竟然是举人之身,这次乃是进京赶考,虽然看起来像过武人多过文人,却见识不凡,让厉长生对这方世界更加了解。
两人聊到畅快,于翰起身而来,抽出腰间宝剑,朗声道:“今日得遇高人赐酒无以为报,便以此家传剑术舞与公观。”
说罢,于翰持剑四顾,手腕发力,舞起手中宝剑,一时间银光闪烁,花团锦簇,力道与速度兼顾,当真是有真功夫在手中。
只见于翰手中宝剑越舞越快,剑势潇洒飘逸,粗粗看起来如同醉酒乱舞,却是自有章法,看得出来是一门极为精妙的剑术。
“好剑术。”
厉长生见着于翰剑势展开,当真如同莲花绽放,妙不可言,顿时间在酒意的刺激之下,起了兴头,取来桃木剑,掐了个剑诀,与那于翰交锋在一处。
厉长生的剑术并没有真切学习过,但是在崂山内读过一些外门剑谱,之前还觉着颇为精妙,今日一交锋起来,当真是小巫见了大巫。
两人双剑交锋数次,厉长生只觉得交锋之中,才知晓这于翰剑术精妙以及博大精深,交手处极为憋屈,处处被人克制。
话说这于翰也是了得,不但是剑术精妙,一身力气也是彪悍,与厉长生交锋起来,竟然不属于厉长生一身来自于炼精化气修为以及学习不少崂山外门功夫后的力量,足以生裂虎豹,就是放在军中也是一把猛将。
二人交锋数十回合,一路都是于翰占据上风,不过毕竟厉长生身负炼精化气修为,气力绵绵不绝,于翰则是渐渐的气力不济,交锋到八十几合,便几个快步退出战斗圈子,拱手道:“道长手段当真了得,某凭借着一身家传功夫,在乡中罕逢敌手,却遇着道长这般高人,当真是心服口服。”
厉长生听了连忙道:“不敢当,阁下剑法精妙非常,加之身负神力,贫道却是靠着自身功法气力绵长方才占了便宜,不过阁下有这般武艺,何不投入军中,怕也是斩将夺旗的世间猛将。”
“哎。。。上阵杀得外敌,如何能治内患,不多提。”
于翰听了长叹一声道。
厉长生听了这话,知晓这位乃是胸中有大抱负之人,不满足于上阵杀敌,而是想要凭借自己力量解决这个国家的疲敝,不由在心头多了些佩服,拱手道:
“阁下有如此抱负,当真是让贫道敬佩。”
于翰听了,哈哈一笑,收剑回鞘,认真的道:“道长无需称阁下,唤我表字变好,哎,某也羡慕道长闲云野鹤,超卓世外。”
“哈哈,在此慕彼,便是说的我们吧,长文,你也喊我俗家名字长生就是,我观你一身大力可是后天修来?”
厉长生也是不客气,便唤于翰表字,于翰听了一愣道:“长生看的明了,在下自幼年时便开始修行了家传功夫,方才修成一身力气。”
厉长生听了,点头道:“果然如此,长文,你最近可否觉着精力不甚旺盛,精神也无法集中?”
听了这话,于翰大吃一惊,道:“长生如何知晓,去年考完举人后便有这般感觉,近些日子甚至典籍也是读不进去。”
“那便是了,我如果没猜错,你家族怕是没有多少人练成了你这家传功夫。”
于翰听着点点头道:“是也,我家数辈下来,也就是我一人练成,可是我这家传功夫有问题?”
厉长生开口解释道:“你这家传功夫虽然精妙,且能增长力气,却是缺了一门关键的内功,你乃是天赋出众之人,方才能得此成就,但是也亏空了自身精气,年轻时候力大无穷,年纪一大,便会出现影响。”
听了这话,于翰顿时面色有些不好,酒气也散去了大半,焦急道:“长生,可有办法解决,某抱负尚未实现,如若这般如何能达成抱负,如果有办法,便是散去某这一身力气也是使得。”
厉长生听了哈哈大笑道:“何须如此,贫道说了,长文你天赋出众,且此时发现的尚早,贫道这就教授一套内家功夫于长文,再开些滋补精气的药方便解决了。”
于翰听了,摇头道:“这如何使得,他人秘传我如何修得?”
“无妨,此功夫乃是我崂山外门功夫,颇多崂山外人会使,算不得秘传,长文且附耳过来。”
说着,于翰思考片刻方才点点头,附耳过去,厉长生在于翰耳边缓慢的说出功法。
这套功法唤作《五行脏气养神法》,乃是一门通过吐纳方法,培养內腑五行之气滋补脏气,脏气饱足自养精气神之法,虽说不是秘传功夫,却也是效果颇好,放在俗世,也算是一门不错的内家功夫,可惜这门功夫对人的资质要求颇高,不然便传给自家人,效果比之《长春功》要好上不少。
这门功法也就是千多个字,厉长生重复了三遍于翰便完全记下,待到此时,于翰忽然朝着厉长生一鞠躬道:“多谢长生赠与功法,某家无以为报,便将家传功夫作为交换便是,还望长生不要嫌弃。”
听了这话,厉长生连忙道:“长文无需如此,传你功法我是举手之劳,你家传功夫却是不必,改日请我吃酒便是。”
于翰听了依旧不肯,两人推辞了半天,厉长生方才勉强接下于翰硬塞在自己怀里的一本手绘无名剑谱,上头人物栩栩如生,似乎是一位穿着文士长袍,飘然如仙之人在舞剑,每页剑谱旁边,都书着一首李太白之诗歌,好似那舞剑之人真是李太白。
见厉长生收下剑谱,于翰开口道:“此剑谱乃是某临摹之版本,我家中传说,这剑术乃是当年先祖曾有幸观诗仙太白舞剑,后从太白诗文中悟出剑术。”
厉长生略微翻看了一番剑谱,发现这剑谱果然精妙,不由多看了几眼,抬起头来道:“这般精妙剑术,此次却是贫道占了便宜。”
说着,两人又闲聊片刻,这于翰也是心急的人,开始依照厉长生所传《五行脏气养神法》吐纳起来。
厉长生见着于翰自顾自吐纳,也就出了野庙大门,取来桃木剑,在月色下依照那剑谱修行剑术,越是修行,越是觉着这剑术妙不可言。
忽然,厉长生一回首,却见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呼的闪入那庙门之中,在空气中留下一丝淡淡的鬼气。
“好鬼物,我在此处竟然还想害人?”
厉长生心念一转,抓着桃木剑,快步往庙内而去。
来到庙内,厉长生就见着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那仆人身前,接着从破庙顶上射入的月光可以看见,那黑影乃是一个矮小却肥胖非常的妇人,头发蓬乱的如同杂草,垂下来将面目遮住,却是以一双乌黑肮脏的双手将自己头发分开,从侧面看面容极为丑陋,如同夜叉一样。
只见这鬼物在主仆二人间走了一圈,发现于翰彪悍竟然不敢惹恼,只是复回到仆人身前,仆人顿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瞬间面上冷汗横流,发出了丝丝痛苦的呻吟,似乎在做噩梦一般。
却见那鬼物自顾自的附下身子,用那张乌黑干枯,似乎还散发着异味的大嘴,就往那仆人齿白唇红的嘴而去,似乎要去亲吻那仆人。
那鬼物愈发接近,仆人愈是痛苦难受,甚至还全身颤抖起来。
此时厉长生快步出来,手掐五雷指喝道:“吒,鬼物敢作恶?”
那一声“吒”当真如同夜里暴雷,直直将那鬼物震的浑身一抖,不由的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起开面容。
此时主仆二人也被厉长生暴雷般的呵斥唤醒,仆人一睁眼见着面前鬼物,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开,于翰倒是胆气雄壮,持剑起身喝道:“何方鬼物?”
那鬼物回过神来,见着两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顿时间怪叫一声,朝着二人喷吐出如同鸡蛋清一般浓稠,却又带着丝丝寒气的恶臭液体。
“长文小心,不可被那东西沾到。”
厉长生出生提醒,在他的眼中,那液体就是一团浓稠凝结的鬼气寒气混合体,寻常人沾染了怕是少不得一场大病,要是像之前那样呗鬼送入人口中,可逼出人体阳气供鬼物吸收,被这么施展过得人怕是命都要去掉半条。
于翰脚下灵活,毫无压力的躲开液体,手中宝剑出鞘,就要去斩那鬼物。
旁边的仆人早就被吓得面目苍白,连滚带爬的躲到门外,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家主子。
“长文何须脏了手中剑,且看我手段。”
说罢,厉长生取来一张符篆,却是他今日还在现代时候,顺手多写些却发现在现代完全无法使用,回到《聊斋》世界确可以正常使用,此时正起到作用。
这张符篆乃是“六丁六甲符”,以法力驱动了可招来六丁六甲神力,对付起这般鬼物还真是杀鸡用了牛刀。
只见那符篆无火自燃,瞬间厉长生周身上下出现一片金光,手中桃木剑挥舞起来,便是一道流光,直直斩在那鬼物身上,叫那鬼物惨叫一声。
那鬼物被桃木剑劈中,竟然长大了嘴,连续吐出那粘稠液体,却是还没有近身,就被桃木剑劈散了去,又被厉长生连续几剑劈砍,化作漫天污水,往地面渗下去。
“不好,这鬼物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