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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住?什么压住?”花明不解地问道。
“呐,就是他们!”那年轻人朝兰渤和白云居士那边摆了下头,见花明还是一头雾水,便接着解释道:“赌他们两个谁能赢!”
花明闻言冷然道:“抱歉,我对赌博没兴趣!”
谁知那人不肯死心,继续纠缠道:“我一看兄弟你就没赌过,不过没关系,这次押注也算不上赌,它就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你只要听我的,押白云居士赢,就等着收钱吧!一赔一,押一两银子,就能赚一两,再加上你的本钱就是二两银子!”
“押白云居士?”花明摇摇头,“你就那么确定,白云居士一定会赢?”
那人笑道:“你可瞧仔细喽,这从开场到现在,白云居士一直压着对方打,那个混蛋有过一点还手之力吗?”
听到那人对兰渤的称呼,花明疑惑地问道:“混蛋?你跟他有过节吗?”
“嗨,别提了!”提起兰渤,那人顿时咬牙切齿,“自打这风云大会开始,我第一次押注,押的就是这个混蛋!一开始,我瞧他年纪轻轻的,非但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反而是闻所未闻的丐帮出身……”
“所以你押他输!”花明插话道。
“没错!”那人接道:“他每次跟人交手,占不到半分便宜,可也不知道那混蛋踩了什么狗屎,一到关键时候,就那么误打误撞、莫名其妙地赢了!”
“看来你在他身上输了不少?”花明试探地问道。
那人冷哼一声,“那可不嘛,我一直押他输,可他却一直让我输!现如今,我把剩下这所有的二十两银子都押了进来,这一次,我赢定了!”
花明憋笑问道:“你就那么确定,白云居士一定会胜出?”
“你不信我,总该相信大家伙吧!”那人一脸坚定地说道:“这一次,不光是我,除了那些个叫花子,只要是押了注的,哪个不是押的白云居士赢?你也不想想,白云居士可是最早杀进五强的,而且是全胜呀,连一次平局都没有过!”
“嗯,确实如此!”花明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我对赌博不太懂,这押注之事,每次风云大会都有吗?”
那人摇了摇头,“这押注之事虽然早已有之,却并不盛行,而在风云大会上押注,这还是头一次。而且以前也不叫押注,押注的说法,还是从那些乞丐们口中传出来的。”
“从乞丐们口中传出来的?”花明若有所思,片刻恍然道:“我明白了!”
“你终于明白了?”那人兴奋道:“走吧,兄弟,我带你赚大钱去!”
呼延皇后想要劝阻,转念一想,眼下兰渤势弱,大概是拿不下武林盟主了。如果押注能赚点钱财,倒也不至于两手空空而归,起码还能为以后招兵买马做点准备。于是,把自己身上的银两全都拿了出来,还特意叮嘱,都押白云居士赢!
待二人来到押注之处,白云居士的赔率已经变成了二赔一!因为白云居士的赢面越来越大,他的赔率也就随之降低。而兰渤的赔率则由一赔十,来到了一赔二十!
那人突然把花明拉到一边,谄笑着问道:“兄弟,我一瞧您就是富贵人家出身,你看我帮你介绍这么好一买卖,作为回报,能不能借我一点点钱……”
“借钱?”
“兄弟你看,押白云居士的人越来越多,这赔率越来越低,能赚到的钱就越来越少。”那人一脸愁苦地说道:“我这区区二十两,就算全部押进去,也只能拿到三十两而已!再刨除回去的路费、吃喝用度,这一趟庐山之行,我可真就输得精光了呀!想我在荆楚一带纵横赌场,岂不毁了自己的威名,这以后还怎么有脸再苟活于世?”
“赌钱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事,你若因此断了这条不归路,从此踏上正途,岂不也是美事一桩?”花明不屑道:“所以呢,这钱我说什么都不能借给你!”
“就算我要做正经事,也得要有本钱才行啊!”那人央求道:“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你放心,借给我的钱,我付你三成利息,如何?”
花明摇了摇头,“我是不会借钱给赌徒的,就算是亲生兄弟都不会,何况你我素不相识!”
“兄弟你无须担心,我已写下借书,”说着,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帛,“这上面有我按的手印,你要是不放心,我当你面再按一次!你只要借钱给我,我会找在场的武林豪杰签字作证,只要这风云大会结束,我拿到赢下的钱,定会第一时间归还!如若不然,你只要拿出借书,如此多的武林豪杰,定然也不会放我下山!”
“你误会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赌-徒!”花明转身就要离去,“如果你带我来押注,就算恩惠,那这恩惠不要也罢,告辞!”
见花明要走,那人立马挡住花明的去路,“兄弟,这稳赚不赔的买卖,你当真不做?方才,我可看见令堂亲手塞给你一包银两!你就不怕令堂回头责骂?”
其实,花明随他前来,只是因为“押注”一事是从丐帮的人那里传出来的,这其中必定跟兰渤有些许关系。只是看看热闹,瞧瞧兰渤耍的什么花样,赌钱她还真没什么兴趣。
不过,呼延皇后要押注,是花明万万没能想到的。如果就这么回去,或许真的免不了责难。花明沉吟片刻,对那人说道:“也罢,既如此,我就跟你赌一把,敢不敢?”
“跟我赌?”那人疑惑不解。
花明笑了笑,“很简单!你相信白云居士必赢,而我赌兰渤赢!你不是要借钱吗?可以,我借给你……”
“好好,太好了!”那人兴奋不已。
“别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花明接着说道:“我借给你五十两银子,但你只能押兰渤赢!当然,你自己那二十两银子我管不着,你想押谁都可以!”
听到这里,那人一脸失落,摆了摆手,“算了,那你还是不要借给我了,我可赔不起!”
“听我把话说完!”花明淡淡道:“我说了要跟你赌一把!你把钱押在兰渤这里,如果兰渤输了,就算你赢,借给你这五十两银子,我分文不要!但是,如果兰渤赢了,你就输了,五十两还我,赚到的是……一赔二十,应该是一千两对吧?”
“怎么可能会赚?”那人不屑道。
“一千两都归你!”花明说道:“但是,我有个条件,既然输了,你从此以后便不能再赌。这一千两银子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本钱,你必须拿这些钱去做正经事情!”
那人把垂下的头颅摇了摇,无力地说道:“算了,你还是走吧,我找别人去借便是!”
“还借?”花明笑道:“在我之前,只怕你已经找不少人借钱了吧?如果借到,你便不会找上我了!你尽管接着去找,拿钱去赌,别说是萍水相逢,就是至亲好友,又有谁会借给你?”
看那人低头不语,花明接着说道:“赌博是个害人的事情,我劝你早日洗手退出!看你小小年纪的,本性不坏,才想帮你一把。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输了,你连本钱都不用还我;赢了,便是白银千两!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