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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一栋一栋的别墅彼此连接着,宽阔的路上鲜有车辆行驶过来,这个地方像是被遗忘掉了。
事情进展的要比想象当中顺利的多,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秦洋和雪瑞来到了住持方丈口中的别墅住处。
也就排头第一栋别墅有停着辆车,其余根本看不到任何车的影子,更别说是人了。这里安静的有些吓人,像是从地狱里翻过来的鬼城,每过一夜张口就把人给吞噬干净,等到第二夜再迎接新来的人。
没费什么劲,屋门直接就被雪瑞打开了,这倒是让秦洋有些惊讶。正屋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别人家该什么样的,它就什么样,唯一比较吸引人的就是壁画比较多,而且和外面有些昏暗的光线相比,屋内竟要比外面亮出不少。这倒是有些奇怪了,灯没有开,蜡烛也没点,原来是镶嵌在四壁的石头有着遇暗则亮的效果。
按照老和尚的说法,盛放着镰刀卡牌的箱子只要在暗处就能看见了。
内屋里的窗帘相继被雪瑞给拉了起来,偌大的屋子内突然交相辉印着红蓝两色,如两串游离的灯光,不断的在屋内闪动。
雪瑞紧皱着眉头,右手握拳放在下巴处,凝视着墙壁数十秒后,突然上前把手触摸到墙壁上,她先是轻轻的触碰嵌在墙壁里的石头,而后慢慢用点力气,后竟发现,东边这块的墙壁上,石头竟有所松动,似是之前就有人动过。再试其它三面墙,都不行,只有东边这块墙壁。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搭把手”
墙壁上少说也有几十枚石头,雪瑞带着无奈的语气朝着秦洋喊了句,手上却不闲着,两人左右开工,双管齐下,地面上顿时堆积如山。
偌大的屋子顿时暗下去不少,无形当中,另外三块墙的石头成了摆设,真正发出亮光的仅是东边这块墙。
一旦没有了东边这块石头所散发出的亮光,黑暗当中,东边墙壁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现出错综相连的红线,每块原先拆分下来的石头是个中转点,以至于红线与红线不会错连在一起。
正是这样,末了看上去的东边墙壁上,汇聚成了一把巨大钥匙的模样。
秦洋心中大惊,急忙从兜里拿出钥匙,这比手掌还要小的多的多钥匙,怎能和墙壁上的钥匙相比。
他试着两手抓着,扶正弄成墙壁上的样子,再正对着墙壁,可是没有反应,或许有点右偏了,左移,没反应;或许有点左偏了,右移,也没反应。
这让秦洋很是懊恼,是不是还有些地方不对。秦洋正要放下有些酸的手,一只冰凉润滑的手突然的抵在了秦洋的手腕下,雪瑞另只手试探性的拿着块原先嵌在墙壁里的石头,放在小钥匙的后面。
短短几秒过后,小个子被成倍的放大,而后又缩小,再放大,如此反复着。
“你手僵硬着干什么,往左边移一点”
秦洋尴尬的反应过来,从手传来的寒意让他之前有些失神,他试着往左边移点距离。由小放大的钥匙,在不断放大的过程当中,碰上到某一刻正好对映着墙壁上的大小,感觉没费多大力的墙壁,正好一分为二的被打了开来。
璀璨的金光霎时间从密室里传了出来。
琳琅满目的藏品散布在密室四周的藏架上。藏架竟有三四米之高,细看下去,紧密相连的架子上竟没有一个空的,而正中间突兀出来的高台上,就静静的躺着一个镶着金色边纹没上锁的箱子,两人对视了眼,心中不谋而合的想到,这或许就是要找的盛放镰刀卡牌的箱子。
秦洋有些不相信的,亲眼缓缓的打开了箱子,里面等待着并不是镰刀卡牌,而是空空如也的陷阱。
与此同时的地面,随着猛然晃动一声,秦洋和雪瑞脚下不稳,顺势往敞开的洞口往下坠落。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冰凉刺骨的寒意透着脚下的水朝着秦洋全身弥漫开来,一瞬间,根本来不及任何的反应,全身已是湿透,磅礴汹涌的水直往口鼻涌来,好在水并不是很深,身体站直了,也只是才到胸口而已。
光线完全变暗了下来,秦洋看不清楚雪瑞的脸庞,只感觉有道身影模模糊糊的站在斜对面,她就静静的立在那儿,突然就动了起来,声音在水牢里久久回响,“别动”。
秦洋不敢动,生怕她是不是发现有什么怪东西趴在自己的头上,或者肩膀上,等了几秒,却见她又不动了,但靠着很近,隐隐有淡淡的清香味飘离了过来。
水牢里本来渐渐平息的水面忽然又晃动了起来,那直扑进鼻尖的香味越来越刺激着秦洋的大脑,他的眼睛睁着老大,那沾了水的长发已经是无意当中甩到了脸上,“你……”秦洋有些摸不着头脑道。
对方沉默了几秒,声音听起来着实有些怪怪的,“我从小就怕黑,别说话”。
脚下的水又动了起来,秦洋感觉胸膛处传来一丝温暖,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雪瑞,想说话又不敢说,生怕他的一不小心而让她突然离开。
倒是这黑夜似乎去掉了那阻挡的栅栏,雪瑞的声音很细小,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她还是往旁边走开了,步伐却很慢,秦洋很想追上去,但又不知以什么样的理由,她和他实在是太不熟悉了。
“黑夜教会了我很多,一个忙于事业只顾自我的父亲,并不懂得女儿究竟想要什么。母亲从始至终显得要力量渺小,她想给我个美好的童年,却不能改变什么,从很小的时候,晚上的餐桌上仅有我和她。一到黑夜,总会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从屋子里传来,直到十二岁的那年。无边的安静终究是代替了哭泣,我害怕黑夜,她总是会夺走很多”
光鲜外表,追求者无数的她,心里竟包裹着这般的故事和心情。秦洋从小习惯了孤独,是朱冉冉和老师朱劭,还有个疯子师父,让他的生活变得丰富了些,但有些话他始终没法去说,或者说是找不到合适的人说。
疯子师父,沉醉于自我,他不听不问,只顾教导。
老师朱劭,给人的感觉总是隔离一道墙,年龄的差距直接产生了无法填满的代沟,对他只有更多的尊敬,而无法真正像一个朋友去倾诉。
而朱冉冉,或者她的想法更多,活泼开朗的她总能让人带来快乐,但她少了点观察,倾诉多于对别人的聆听。
心中久封的那根琴弦竟有些松动,有很多话秦洋想说出来,但又感觉真的无法开口,他很想说,你心里再想什么,都说出来吧,这样会痛块些。这样的话,然后他会接着说出自己的事情,也会痛快些。
心中默念了几句,秦洋感觉有说不完的话,但最终却像是磁带卡住了一般,简短而又僵硬的回了句,“我能明白你”。
水井里又安静了下来,那道湿漉漉的身躯又靠了过来,秦洋的脚仿佛装了滑轮,竟主动的靠了过去,刺鼻的香味疯狂的扑进鼻中,不等秦洋开口,雪瑞的鼻息有些重道:“我好困”。
湿软的身体就这样靠在了秦洋的身上,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和已经昏过去的雪瑞相比,秦洋要困得多。
两个人的重量完全加在了秦洋被浸泡的双脚上,尽管水没有快速往上涨的趋势,秦洋一只手又支撑着墙,但无穷无尽传来的困意,无时无刻的再勾引着,强烈的保护欲是秦洋最坚强的信念。